第20章精神分裂（求月票）</p>
孟大海和黄松一样，都对娜娜入伙的前因后果一无所知。</p>
包括娜娜提到的那个土大款，以及土大款保险箱里的现金和金条。</p>
因为当时在杭城，他们并不是作案，而是落脚，所以众人是分开的状态。</p>
周奕表达了对杭城这起案件的疑问后，乔家丽接过了话。</p>
就在周奕回来前不久，他刚送走了市三医院精神科的孙主任。</p>
孙主任在对胡莹做了检查和测试后，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胡莹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症。</p>
也就是，胡莹可能在作案过程中，存在无法分辨和控制自己行为的可能性。</p>
像乔家丽提到的她曾多次自杀未果，可能就是因为她的疾病导致她的精神错乱，产生了很多幻觉幻听，逼迫或诱导她做出了自残行为。</p>
但多次自杀未果的话，同时也意味着她本身的潜意识里可能还是具有极强的求生意志。</p>
至于警方关心的，胡莹是否需要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还需要后续进一步的司法程序鉴定。</p>
在周奕他们进来之前，乔家丽就是在忙这件事。</p>
除此之外，乔家丽还同步了几个信息。</p>
主要就是胡莹和黄松交代的其他几宗案件的核实情况。</p>
首先是李家口的案子，当地警方确认了案件真实存在。并且还在隔壁市的郊县荒地里发现了被烧焦的货车，车上有一具被烧焦的尸体，法医尸检确认，尸体生前中过枪，体内残留的弹头和当时办案刑警的配枪子弹一致。</p>
但尸体真正的死因并非枪伤，而是心脏受穿刺伤导致的死亡。</p>
案件的具体资料他们会传真过来。</p>
然后是杭城的案子，杭城警方也确认了案件的存在，时间和地点都跟胡莹交代的匹配。</p>
但是由于胡莹突然晕倒，导致审讯中断，所以后续案情宏城这边还不清楚。</p>
杭城警方补充了信息，大致上就是经过群众报案，发现了大量尸块，最后通过失踪人口报案，和家人对死者头颅的辨认，才确认了死者就是土大款。</p>
然后又调查土大款的社会关系，查到了那家夜总会，得知案发当天土大款曾经殴打过一个客人，并带走了夜总会的一名姐。</p>
但那名姐当天晚上之后也失踪不见了，警方问夜总会老板为什么不报警，得到的回答是自己干的是违法的买卖，肯定不可能去报警，而且姐突然跑了也是常有的事。</p>
由于这家夜总没有坐台姐的身份信息，因此杭城警方只得到了一些关于身高体重的模糊信息，和一个“丽丽”的名。</p>
那家夜总会自然也就查封了，老板因组织非法卖淫罪被抓。</p>
而后，警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就是位于杭城郊区的那栋别墅。</p>
因为这栋别墅并不在土大款名下，而是一个生意伙伴因为向他借钱，把别墅作为抵押物抵给他的。</p>
在别墅里，杭城警方确认了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因为在房间的地毯里提取到了血液，和尸块的血型一致。</p>
同时，还提取到了另一个不同血型的血液，警方判断是那个叫丽丽的坐台姐的。</p>
一开始，警方的侦查思路是怀疑丽丽杀害了土大款，可能是在嫖娼过程中发生了争执，导致土大款被杀。</p>
因为现场并没有发现除了土大款和丽丽之外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尤其是指纹。</p>
但后来，他们在别墅某处院墙外面，发现了半枚脚印。</p>
从脚印分析判断，应该是名男性，身高在一米七三到一米七六之间。</p>
和土大款及丽丽的脚印均不匹配。</p>
再加上从现场发现的血迹残留判断，丽丽的出血量并不算少。</p>
因此杭州警方调整思路，认为丽丽可能也已经遇害，凶应该是翻墙进入别墅，杀害土大款的同时杀了丽丽灭口。</p>
但一直没有发现和丽丽相匹配的女性无名尸体。</p>
因为夜总会的老板和其他坐台姐交代，丽丽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比如纹身之类的。</p>
当从乔家丽口中听到胡莹交代的情况后，电话那头杭城的人愣了很久。</p>
然后有些遗憾的，看来是他们之前的侦查思路完全搞错方向了。</p>
因为他们在调查中发现，土大款在某个工程中坑了多名投资老板的资金。</p>
所以他们怀疑是其中有人雇凶杀人，因为别墅保险柜里的钱被洗劫一空，就紧盯着这条线查了很久。</p>
只是最后也不了了之。</p>
杭城警方当即向他们表达了感谢，并表示要派人过来协助调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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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凉城的那起交通肇事案了。</p>
凉城警方确认，当年确实发生过一起翻车坠河案，并且死了很多人。</p>
但并不是黄松认为的十几个人，而是五个人，其中就包括陈启立。</p>
而且经过调查发现，车祸的主要责任，并不在黄松开的巴，而是对面的土方车司驾驶不当导致的。</p>
按交通法规来，巴司黄松不仅不用跑路，甚至土方车司还要赔他钱。</p>
但问题就在于，黄松的车辆证照不齐，他涉嫌非法运营。</p>
所以也要负相应的责任。</p>
在他跑路之后，他老婆就带孩子也跑了，顺便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p>
最后只剩下黄松父母老两口，靠捡破烂给儿子还债。</p>
前两年，老头为了捡个河岸边的瓶子，滑进河里淹死了。</p>
几天后，老太婆也在同一个地方跳河自杀了。</p>
“我把这个信息同步给了石队，然后石队就立刻提审了黄松，上来二话不，就把车祸的事和他父母的事都了。”乔家丽。</p>
周奕心，石涛这是要杀人诛心啊。</p>
果不其然，乔家丽：“石队了之后，据黄松愣了很久，然后突然情绪异常激动，嚎啕大哭，承认自己杀了张二黑和渡城的人质，并且希望政府能够枪毙他，他只求一死。”</p>
黄松的反应，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p>
比起渡城那个生前被奸污虐待殴打，最终却依然被杀的人质而言，只是枪毙，只是死刑，根本无法抵得上她所遭受的痛苦和绝望的万分之一。</p>
作为刑警，周奕会严格约束自己的行为，一切以法律为行事办案准则。</p>
但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每每遇到如此让人怒不可遏的凶案惨案，他心里恨不得能把那些凶碎尸万段！</p>
“对了乔姐，这个叫四哥的人，有线索吗”周奕问。</p>
乔家丽摇摇头：“吴队让石队去查，不过目前还没下文。”</p>
见周奕若有所思，乔家丽问：“怎么了”</p>
“孟大海和黄松交代的旧案里，有提及过他们在当地城市有熟人吗”周奕问。</p>
蒋彪和乔家丽想了想，都摇了摇头：“好像没有。”</p>
“彪哥，我建议再提审一下这两个人，确认一下这个问题。”</p>
“好，我这就去。”蒋彪起身离开。</p>
“周奕，你是发现什么了吗”乔家丽问。</p>
“从目前被捕的三人的口供来看，算上钱来来绑架案，前后一共是九个案子。其中除了杭城的案子属于一个特例之外，其余八起案件都是绑架勒索。如果彪哥等下确认，之前的案子里他们在当地没有熟人的话，那就只有现在这起案子出现了四哥这个熟人。”</p>
“系列案件中，如果某起案件出现了和其他案件不同的情况，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不可能空穴来风。”</p>
“嗯，有道理。周奕，你有没有可能，这个龙志强就是我们宏城本地人呢”</p>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以他的谨慎程度，不可能在自己老家作案，那样只会增加风险。”</p>
如果龙志强和余自新是一个人，那他大概率就是洛河人，这八起案件别是洛河了，连靠近洛河的地方都没有。</p>
也能从侧面印证周奕的推断。</p>
“不过”周奕话锋一转道，“这个四哥，倒很有可能和龙志强是老乡，而且孟大海和黄松都没见过这个四哥，明是龙志强单独去找的这人，能如此信任，肯定是旧相识。”</p>
“吴队让石队去查这个四哥，是因为怀疑是道上混的人。但我倒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性。”</p>
“什么”乔家丽忙问，她就喜欢听周奕分析案情。</p>
“我们先假设前提，龙志强不是宏城人，龙志强和四哥是老乡旧识，那就明四哥也不是宏城人。”</p>
乔家丽点点头。</p>
“但是，如果是个石队都没听过的人，道上混的可能性有多大虾米怎么可能被龙志强这样的歹徒称为四哥呢。而且大部分道上混的，都是地头蛇，是本地人。外面来的人想混出头，那难度可太大了。”</p>
“有道理，这么看来，我觉得有一类人很符合这种特征，就是刑满释放人员。有些人出狱之后，会换个地方生活，避免被人知道底细。而且我之前就在想，苏俊这类人有会认识的，要么是道上混的，要么就是进过监狱的。”</p>
周奕竖起大拇指道：“乔姐，你分析得太对了。”</p>
乔家丽得意道：“那是。”</p>
但马上又觉得被夸的好像不太对劲。</p>
“等等，这是我分析的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