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替身（求月票）</p>
王涛登记完，又在这个加工厂里转了转，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就提醒老板，如果遇到可疑的人要立刻报警。</p>
余长顺连连点头，陪着笑一定一定。</p>
王涛离开后，余长顺回到厂房，一个工人停下里的活问道：“四哥，咋啦”</p>
“不知道啊。没事儿，跟咱没关系，咱们现在都好好做人了，看见警察不用怕，知道吗”</p>
几人纷纷点头。</p>
那个工人弯腰要去搬地上的盒子，里面都是床加工完之后的五金配件。</p>
“我来吧。”余长顺着弯腰去搬地上的盒子。</p>
“四哥，这个重，你腰不行，还是我来吧。”</p>
“没事，我正好去后面库房盘盘货，马上得交了。”余长顺费力的搬起盒子，出了厂房，绕到了厂房后面的一间并不算大的库房。</p>
余长顺放下盒子，捶了捶自己的腰，从兜里摸出钥匙，打开了库房的卷帘门。</p>
但他没有把卷帘门全部打开，而是只拉起了一米高，然后弯着腰把盒子拖了进去后，又把卷帘门给拉了下来。</p>
库房里漆黑一片，但他熟练地摸到了开关，打开了灯。</p>
黄黄的灯泡亮起，照亮了库房里的几个货架。</p>
“强子。”余长顺压低了声音喊道。</p>
一个货架后面，一道人影冒了出来。</p>
“四哥”那人走了过来，同时把什么东西收到了怀里。“警察来过了”</p>
这人，正是整个宏城警察都在找的龙志强。</p>
他没戴帽子，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衣服，唯独外套下面夹着一个包，有些湿漉漉的。</p>
“强子，你到底干了什么啊，为什么警察正满世界的找你啊”余长顺急得直跺脚，但却不敢大声话。</p>
龙志强脸上面无表情：“顺子哥，你别问了。”</p>
“强子，你老实告诉我，这么多年，你你在外面做生意，你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啊。你要是要是真犯了罪，哥带你去自首，咱们争取宽大处理，以后出来了再好好做人，行不”余长顺眼里含着泪。</p>
有那么一刹那，龙志强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但也只是转瞬即逝。</p>
“顺子哥，你能想办法把我送出去吗就当我最后一次求你。”</p>
“强子，你听哥一次劝就算是真做错事了，自首也能从轻发落，到时候出来后从头再来也为时不晚。你看我不就是嘛，我这里几个兄弟不都是嘛。”余长顺近乎哀求地。</p>
“扑通——”龙志强突然跪了下来。</p>
“强子，你这是干啥啊。”</p>
“顺子哥，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强子我这辈子报答不了你了，下辈子当牛做马再报答你。”罢，龙志强砰砰砰，重重地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p>
再抬起头的时候，额头上一道鲜血流了下来。</p>
余长顺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抹眼泪，重重地叹了口气。</p>
他知道，强子这话，是在诀别。</p>
自首都活不了，明他犯下的，是滔天的大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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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审讯室里，乔家丽和蒋彪正在对娜娜进行审讯。</p>
乔家丽问她得精神分裂症有多久了。</p>
娜娜对此一脸茫然，显然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精神病。</p>
但是两人从她交代的口供里，发现了一些她精神确实在极端情况下有问题的端倪。</p>
比如她交代了杭城那起案子的后续，她是龙志强把刀递给了她，然后她：“周围好多人都对我，别犹豫，杀了他。”</p>
这话让审讯的两人有些懵，哪儿来的“好多人”</p>
于是立刻追问。</p>
娜娜回答：“爸爸、姐、一只耳朵的司、那个脑袋瘪了的男孩子，还有好多好多人。”</p>
这话听起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p>
乔家丽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调整节奏，绕开她这种混乱的意识继续发问。</p>
她自己杀了土大款后，龙哥就在别墅的厕所里把土大款给肢解了，然后开着土大款的车走了。</p>
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来，带着她开着另一辆自己的车离开。</p>
然后龙志强把她带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给她悉心地包扎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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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包扎完之后，收好药箱一扭头，却看到褪下了衣服，一丝不挂的她。</p>
“你们猜面对脱光的我，他做了什么”娜娜笑着问。</p>
“严肃点，没有问你的问题不要自自话！”</p>
娜娜自顾自地继续道：“他居然帮我穿上了衣服，然后什么都没做。哈哈哈，我这辈子见过的男人，每个都只想脱我的衣服，他是第一个给我穿上衣服的人，你们搞不搞笑。”</p>
娜娜笑着笑着，眼里却含着泪水。</p>
她凄然一笑道：“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爱上了他。”</p>
“你们从别墅里带走的现金和金条，后来怎么处理的”乔家丽不关心一个疯子畸形的恋爱观，她关心的是客观事实。</p>
“不知道，他要分一半给我，毕竟人是我杀的。但是我告诉他，我爱他，我这条命都可以给他，我才不在乎什么钱和金子。”</p>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爱有多可笑。”</p>
娜娜，第二天龙志强就带着她离开了杭城，去了另一个城市。</p>
然后他们开始以夫妻的名义同居，龙志强给她买了很多好看的衣服，全都是那种清纯干净的风格，和她以前穿的那些衣服截然不同。</p>
那一阵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时候会潸然泪下，因为她好像看到了自己不曾拥有的人生一般。</p>
但有一点，却一直困扰着她，就是龙志强始终不碰她。</p>
哪怕她脱光了站在她面前，他也毫无反应。</p>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姐，见过那么多男人，她不蠢，她知道一个男人面对自己这样身材的女人时应该是个什么反应。</p>
而龙志强的反应，只能明，他不是个正常男人。</p>
有一天，她学着做了一桌子菜，开了一瓶红酒，换上了一身性感撩人的睡裙。</p>
她用尽自己会的招式，只为了让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反应。</p>
酒过三巡，醉生梦死，龙志强抱起她，把她扔到了床上，像条疯狗般撕碎了她的睡裙，扑在她身上啃食着。</p>
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俘获这个男人的时候，向下伸去的，突然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p>
她瞬间就愣住了，龙志强的动作也戛然而止。</p>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夜总会龙志强只是枕着自己的大腿睡觉，为什么会替她穿上衣服，为什么在外人面前伪装成夫妻，却从来不碰她。</p>
因为他根本就不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p>
她笑了，疯狂的大笑起来，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不是只想着睡自己的男人，为此她连命都愿意给他。</p>
但没想到，龙志强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不能。</p>
龙志强仿佛是内心最羞耻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般，突然双掐住她的脖子，疯狂地大喊道：“你不是娜娜，你永远都不是娜娜！”</p>
这一刻，她懂了，为什么龙志强会经常来夜总会点她，为什么给她买了这么多清纯漂亮的衣服，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只是把她当成了娜娜的替身。</p>
也许是自己长得很像娜娜，所以龙志强才会对她，叫娜娜比较好听。</p>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值得她留恋了。</p>
就在她准备坦然赴死的时候，她突然产生了幻觉和幻听，妈妈、牛大壮，还有曾经那个背着背篓瘦瘦的自己，要她活下去。</p>
于是她胡乱抓到床头的台灯，猛地砸向了龙志强的脑袋。</p>
龙志强吃痛松开了，娜娜反用台灯的电线缠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用力勒。</p>
被勒到几乎要窒息的龙志强却突然大笑起来，然后一把将她的脑袋按了下来，开始疯狂的亲吻。</p>
娜娜勒着电线的也慢慢松开了。</p>
当娜娜在讲这一段的时候，乔家丽和蒋彪整个就是一脸的震惊。</p>
因为这两人的状态简直太癫了，完全不像是两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p>
难不成龙志强也有精神病</p>
但事后周奕看着这份口供，从里面捕捉到了一个信息。</p>
就是龙志强没有性行为能力，可能是他多年来一直把有钱人的孩子作为绑架目标，并且不管是否拿到赎金，都会把人质杀害的根本原因。</p>
也是他杀人的原始行为动。</p>
而且周奕判断，这应该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什么原因导致的。</p>
因为如果是天生的，龙志强不会有娜娜的这种反应。就像一个生来就看不见的盲人，是无法想象出什么是颜色的。</p>
如果是后天导致的，那必然是某种外伤原因，工伤意外，或是被人殴打。而且很可能和另外一个娜娜，那个真正的“娜娜”有关了。</p>
这些信息，是在筛查龙志强的真实身份时的一些关键。</p>
倘若这些信息和他们在找的那个四哥能串联起来，那就再好不过了。</p>
娜娜后面还交代了一个信息，这个信息也补充了当时杭城警方同步案情时乔家丽产生的疑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