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落水，英勇的布塔</p>
随着甲板的倾斜角度不断加大，落入水中的不仅仅只有乘客，还有大量乘客随身携带的物品。</p>
甲板上到处是翻滚向下落的物品：锅碗瓢盆，衣服鞋子，甚至还有用来做饭的刀具。</p>
这些乘客携带的行李，都和人群混杂在一起，哗啦啦的落入水中。</p>
“噗通！”</p>
“噗通！”</p>
“噗通！”</p>
水四溅的声音不断响起。</p>
这么多的杂物落下，必然会砸中一些已经落入水中的乘客。</p>
“哐当！”</p>
一声巨响传来，一口铁锅砸在了一名男性落水乘客的肩上。</p>
“啊！”他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p>
这名乘客的水性原本就不好，在水中扑腾着水，已经是勉为其难的苦撑了。</p>
现在被砸伤了肩膀之后，就更加难以发力，简直是雪上加霜。</p>
他立刻就呛了好几口水，眼看就要撑不住了。</p>
但他还不算是最倒霉的，另外一名乘客，直接被一柄落下的锋利杀鱼刀扎进了太阳穴。</p>
这名倒霉的乘客，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默默的停止了踩水，沉入河底。</p>
一时间，河面上充斥着混乱与恐慌的叫声，从林源的角度往下看，水中到处都是绝望的落水者。</p>
“啊！该死的，我的头被砸破了！”</p>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噗噗噗”</p>
“放开我，别抱着我，你这样会把我一起拉下水的！”</p>
落入水中的乘客，只能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绝望的拼命扑腾水挣扎。</p>
比起在落水挣扎的乘客，林源三人暂时还算好一些。</p>
虽然甲板船此时的侧倾角度已经达到了50度，但是他们还并未落入水中。</p>
不仅他们没有，和他相邻的布塔和盖瑞两家人，也都还没有落水。</p>
这得益于他们的位置是靠着船的左舷，而船只的侧倾是向右的。</p>
在最左边的他们，不用担心有高处的物品滑落砸到他们，这点相当的幸运。</p>
此时还未滑入水中的乘客，都是趴在甲板上，死死的抓住固定在甲板上的帐篷。</p>
幸好帐篷用绳索牢牢的拴在甲板的铆钉上，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相对可靠的支撑力。</p>
但林源知道这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多久了，继续演变下去只会有两个结果：</p>
第一种结果，是大平板船继续侧倾，在角度达到90度之后，开始侧着下沉。</p>
另一种结果，就是大平板船直接整个船翻个底朝天，然后再下沉。</p>
无论哪种结果，大甲板船都必然会沉没，只不过区别在于哪种方式沉没罢了。</p>
对于林源来，自然是第一种结果好一些。</p>
因为这种情况下，不会激起特别大的水，船只沉没的相对动静一些，这样有利于更多的乘客存活下来。</p>
要是碰到第二种情况，那问题可就大条了。</p>
侧翻过来的大甲板船，将会重重的砸在水面上，那时将有不少躲闪不及的落水乘客，直接被钢铁船体给砸中，后果自然就不用多了。</p>
就算是没被砸中，大甲板船翻过来时激起的巨大水，也会剧烈的搅动水流，让那些水性一般的人，失去自保的能力。</p>
虽然林源希望是第一种情况，但现实往往是事与愿违，最坏的那种情况总是会发生。</p>
林源看了看腕上的表：</p>
距离他拨打电话过去了快三个时，也就是救援船只可能还需要半时才能赶到。</p>
以目前的这种情况，真的能撑到救援来临吗</p>
此时至少有200人落水了。</p>
落水的乘客中，大部分拼命游到了大平板船边上，用死死的抓着船上的缆绳，铆钉等各种凸起物，保证自己不被河水带走。</p>
但是并不是所有落水乘客都会游泳的，林源估计大概有4，50人已经河水冲走或吞噬了。</p>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更严重的情况还未来临。</p>
虽然林源不知道后继的发展，会是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但是他不能等了。</p>
他必须先一步行动起来，否则万一是最坏的第二种情况，那他们将会没有逃生的时间。</p>
于是林源对着gkk酱和萨拉加玛道：“为了防止船彻底翻面时，把我们砸到水中，现在必须主动跳水了。”</p>
“林先生，你的顾虑是对的，我们必须考虑到最坏的情况。”萨拉加玛点头表示同意。</p>
“入水后我该怎么做”gkk酱有些忐忑的问道。</p>
“你会踩水吗”林源问道。</p>
踩水也被称“立泳”，是一种非常实用游泳姿式，借助两腿向下踩蹬，使人体浮立水中。</p>
踩蹬时，两腿可同时也可轮流进行，两则在胸前做横向“摸水”动作。常用于持物渡江河、武装泅渡、救护溺水者等。</p>
“我在游泳池中练习过，不知道在这刚果河中，还能不能有效果。”gkk酱答道。</p>
“不用担心，肯定没问题的。如果要向别的位置游动时，我会带着你游。在安全的区域时，你试着自己踩水保持浮在水面上。”林源答道。</p>
“好的！我们准备下水了，要不要通知一下布塔和盖瑞”解决完自己的担忧后，gkk酱开始考虑两位邻居。</p>
林源点点头，大声的对两旁喊话：“布塔，盖瑞！你们听得到吗”</p>
“听得到，林先生。”这是盖瑞的声音。</p>
“别听到了，我还能看到你。”布塔撕开遮挡在两人间，一片已经没有支撑作用的篷布，笑着道。</p>
“你看上去还不错，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布塔又继续道。</p>
林源也真是佩服他的粗神经，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笑的出来。</p>
“我担心船继续倾斜后，有可能会翻过来。所以现在该跳船了，你们会游泳吧”林源问道。</p>
“我的游泳技术是在游泳池学的，不过如果不被河水冲走，应该能勉强自保。”盖瑞先答道。</p>
“我从就在刚果河中泡大的，论起跳舞技术可能你比我强一些，但是游泳技术一定是我更强。一会儿如果你溺水了，我一定会来救你的。”布塔大言不惭的道。</p>
对于黑人老哥的迷之自信，林源只能和三哥有得一拼，他翻了一个白眼没搭理布塔。</p>
“那我们准备滑入水中，记得下水后向船尾处游，那儿距离比较短，又能避开可能的侧翻方向。”林源道。</p>
“好，我听你的。”盖瑞对于林源这个未来的雇主，现在就已经开始表现出服从的态度。</p>
“我们准备滑下去了，你要抱紧我。”盖瑞对着怀中的女儿道。</p>
“祝我们好运，不过就算没有好运也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你们的。”布塔搂着儿子道。</p>
完，布塔也不等林源，自己率先翻开抓住帐篷绳索的，沿着甲板滑了下去。</p>
“我们也走吧，遇到危险记得求救。”林源向盖瑞再次嘱咐道。</p>
“我知道了，林先生。”盖瑞答道。</p>
于是两人也松开，顺着甲板往下滑。</p>
50多度的倾角，陡不算太陡，但也绝对不算平缓，正常的滑滑梯角度一般就在30度到50度之间。</p>
三人在下滑过程中，在重力的作用下，速度越来越快，耳边传来了呼呼的风声。</p>
“注意保持重心。”林源一边提醒，一边伸按住gkk酱。</p>
为了防止在下滑过程中翻滚起来，林源，gkk酱和萨拉加玛三人，都尽力的后仰让重心靠后。</p>
同时他们也心的靠着臀背的摩擦力降低下滑的速度。</p>
终于，三人划过甲板落入水中。</p>
“噗通！”</p>
入水的第一时间，林源就感到不舒服。</p>
刚果河作为流进多个人口大国的河流，哪怕水流量很大，净化能力非常强，但水质依旧不算好。</p>
夹杂着一股复杂味道的河水，并不会让人感到舒适。</p>
眼下这一段刚果河，正位于金沙萨上游不远的人口密集地带，各种工业废水和生活污水都往河中倾倒，水质富营养化程度很高。</p>
怪味应该就是来自于水中滋生的大量藻类，当然也有很多不可名状的物质。</p>
林源本以为经历过满是泥土的黄河水洗礼，应该任何河流对他来都是问题。</p>
但没想到刚果河给他上了一课，让他知道要敬畏。</p>
之前他还大言不惭的，服用了健康药水以后，哪怕顿顿顿狂饮几瓶恒河水，也不会有任何问题。</p>
现在看来还是草率了，就算不会生病，但也很有可能会恶心的呕吐起来。</p>
好在刚果河的水温并不低，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p>
别是寒带地区，哪怕是温带地区的河流，也会相当的冰凉。</p>
而位处热带地区的刚果河，水温应该超过了23度，不会让骤然下水的人，因为急剧肌肉血管收缩而抽筋，这让林源安心了许多。</p>
林源感觉怀中的gkk酱，把自己搂的更紧了。</p>
于是他轻轻的拍拍gkk酱的背：“放松一点，我们要先游到安全的区域。”</p>
完，他带着gkk酱一起向着船尾的方向游去。</p>
身后是萨拉加玛，不吭不响的默默跟着。</p>
果然是在斯里兰卡海边长大的人，萨拉加玛的水性比他自己的还要更好。</p>
他已经不是简单的只会游泳了，一看那驾轻就熟的模样，就知道可能还接受过潜泳，波涛泳等训练。</p>
这绝不是孩子简单的在海边玩，就能练出来的水性，应该是经过了某种专业的训练。</p>
听某些特战精英，会进行蛙人训练，似乎萨拉加玛就接受过类似的训练。</p>
林源不得不感叹，安东尼给自己介绍的这个向导，真的是出乎意料的给力。</p>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飞快的从他身旁游过：是布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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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一搂着儿子，另一和双腿一起划水，动作流畅优美，恍若天成。林源没想到布塔竟然没有吹牛，他的水性真的很好，甚至比萨拉加玛还要更好一些。</p>
这还是他印象中的黑人老哥吗</p>
众所周知，黑人在田径类的爆发体育运动中很有优势，但是游泳却是黑人的绝对短板。</p>
布塔的表现没打破了林源的成见，他可能是林源见识过的所有人中，游泳水平仅次于林源的。</p>
看着布塔从林源身边游过时，那副得瑟的表情，林源也没在意。</p>
林源只是在前进的过程中，顺捞过一些漂浮在水面上的木头用品，或者是塑料爆板什么的，塞给那些水性明显不好的落水乘客。</p>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剩下就只能期待救援船快点感到。</p>
只是这半时实在是太久了，可能一多半的人都坚持不到救援船到来的时候。</p>
更让林源气愤的是，刚才是避让迎面开来的另一艘型游轮，才导致大平板船的平衡彻底崩溃的，否则也许完全能等到救援船赶到才出问题。</p>
那艘型游轮上，肯定有人看到了大平板船出事故的样子，可却完全没有来救援的意思，而是快速的往远处开去了。</p>
林源能理解一艘游轮力量有限，肯定是救不了这儿大几百号的人，但是人命关天，哪怕只能救几个那也应该竭尽全力啊。</p>
此时落水的乘客，是真正处在孤立无援的绝境之中，他们目送着那艘承载着唯一希望的游轮开远，肉眼可见的范围内看不到任何其它船只的踪影。</p>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落水乘客们苦苦支撑之时，大平板船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怪异响声。</p>
“不好，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快点离远一点。”林源立刻带着gkk酱向远处游去。</p>
这种怪异的嘎吱声，是大平板船内的钢铁扭曲时，发出的声音。</p>
这意味船舱内进水，并进一步的破坏重心的稳定。</p>
恐怕不会按照林源的期望的那样，大平板船只是默默的的侧着沉默，而是真的要翻个底朝天了。</p>
林源的猜想，立刻就被验证了。</p>
只见船体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哀鸣声，侧倾超过了0度，但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加快了倾斜的角度。</p>
5度</p>
0度</p>
5度</p>
90度</p>
95度！</p>
当角度超过90度时，平衡就在瞬间被打破。</p>
此时，那些水性不好，只能依附在大甲板船旁的落水乘客立刻感受到了不妙：</p>
“你们看，船倾斜的速度好快，在这样会不会有危险”</p>
“已经完全侧立了起来，刚好是90度。不！还在继续向我们这儿倾斜。”</p>
“快逃！这根本不是倾斜，而是马上就要砸下来了！”</p>
船边的乘客们纷纷大喊着示警，通知大家快点逃命。</p>
于是一大群人，瞬间四散着游开，他们拼命的逃离刚刚还视为救命稻草的大甲板船。</p>
但为时已晚，崩塌往往就是在一瞬间的。</p>
只见整个船体快速的向右侧砸下去，仿佛是一个不堪重负的钢铁巨人，被抽去了腿骨一般，瞬间倒下来。</p>
“啊！救命”</p>
一声声惨叫还来不及喊出口，顷刻之间就被打断。</p>
只见钢铁制造的大甲板船，猛的砸下。</p>
林源亲眼看见，好多来不及逃离的落水乘客，就这样被钢铁的甲板，狠狠的拍在头顶。</p>
顷刻间他们就被吞噬，再也看不到踪影。</p>
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些被拍到水底的乘客了，因为即使没被直接砸中的乘客，也必须面对这波剧烈的震荡。</p>
“啪！”</p>
大甲板船的翻倒，就像是一只巨人的掌猛的拍在水面上，也像是水下引爆了一颗大当量水雷。</p>
只见一多巨大无比的水高高的溅起，紧接着像是下了一场暴雨一般，远处的林源头上密密麻麻的大滴水珠砸下。</p>
伴随着“雨水”而来的，是荡起的巨浪。</p>
尽管距离大平板船有一段距离，但林源仍然感觉到自己在水波的带动下，开始剧烈的上下晃动起来。</p>
这种快速一上一下的感觉，足够让很多水性不好的人，被猛的灌进去好几口水。</p>
要是再心中一慌，忙脚乱之下可能会出大问题。</p>
林源肉眼可见的发现，原本漂浮在水面上的乘客，至少又少了五分之一。</p>
这可就是一百人，加上第一波落水时被卷走的那些乘客，恐怕已经失踪了一百五十多人，真的是太惨烈了。</p>
但更惨烈的还在后头，如果没有及时获得救援，剩下的这几百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p>
距离岸边600多米的距离，绝大多数人是游不过去的。</p>
这么长的距离，对体力的消耗是很高的。</p>
再加上刚果河中，水文情况很复杂，要是碰到一点暗流或者涡流什么的，那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p>
于是，大家只能在河道中踩着水，保持自己能够浮在水面之上。</p>
此时，突然有人指着翻过来的大甲板船道：“你们看，大甲板船翻过来以后还浮在水面上！”</p>
只见大甲板船翻了一个底朝天以后，并没有沉入水底，而是露出了一段船底后，半悬浮与水面之中。</p>
大甲板船那锈迹斑斑，爬满了各种贝壳和藻类的船底，就这样四仰八叉的展现在乘客面前。</p>
面对这一幕，幸存的乘客们纷纷激动起来：</p>
“现在应该是安全了吧我们可以到船底上去待着节省一点体力”</p>
“你傻吗船体肯定是进水了，要是大家都爬上去，估计立刻就彻底被我们踩沉了。”</p>
“对！不能爬上去，这样船会彻底沉没。但是我们可以游过去，靠在船边上节省一点体力。”</p>
“好主意，这样我们就能多支撑一会儿。要是有经过的船只愿意帮助我们，那就有救了。”</p>
想到这一点，在场所有的落水乘客，无论水性好坏都奋力向大甲板船游去。</p>
“我们也过去吗”萨拉加玛问道。</p>
林源点点头：“节省一点体力吧，我不知道凯恩他们还要多久到达。”</p>
虽然林源的能力，足够带着gkk酱横跨600米的河道游到岸边了。</p>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这么做了，大概率凯恩是不会优先营救这些落水的乘客，而是会优先寻找自己的踪迹，并确认自己安全后，他才会考虑去营救落水乘客。</p>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对于他来，林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关系到他的职业前途，关系到他的薪水，甚至决定了他的人身安全。</p>
非洲人的性命，无论再多对他来，也并没有那么重要。</p>
林源无法这样漠视人命，反正在河中也没有什么危险，不如陪着这些乘客在一起。</p>
这样货船一旦赶到，他就可以第一时间命令凯恩他们救人。</p>
还是那句话，哪怕能多救一条性命也是好的。</p>
于是林源带着gkk酱，和萨拉加玛一起向船底处游去。</p>
此时在船底旁汇集的人也越来越越多，变得拥挤起来。</p>
在这群人之中，林源很高兴看到布塔父子和盖瑞母子都安然无恙。</p>
他们是最晚下水的，避免了被滚落的物件砸中，也节省了更多的体力。</p>
下水后，他们又第一时间远离了大甲板船，避免了被甲板直接拍进水里的危险。</p>
可以，他们的每一步选择都是最正确的，能够幸存下来真的并不是侥幸。</p>
更让林源惊喜的是，他还看到了昨晚一起开烧烤大会的那几名黑人老哥，他们也都全部安然无恙。</p>
这都是林源新结交的朋友，虽然交情算不上多深，但看到他们没事林源还是相当的高兴。</p>
就在林源松一口气的时候，他惊讶的看到：</p>
布塔把自己的儿子，塞进一位朋友的怀中，然后快速的向50米之外，一个被河水卷走的男子游去。</p>
“那个人是谁布塔的朋友吗”林源问道。</p>
扶着布塔儿子踩水的那个黑人老哥答道：“不认识，从来没见过，应该不是朋友。”</p>
只见布塔从那个男子的身后接近，用力的搂住那个男子的脖子：“你放轻松，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p>
在他的安抚下，那个黑人男子放松下来，随着布塔的指令一起蹬腿游了回来。</p>
等到这个男子被送回到船底的安全位置后，布塔二话没，又朝着40米外的一名黑人女子游去。</p>
“布塔，你干嘛呢”布塔的黑人朋友喊道。</p>
“看不出来吗救人啊！你们水性不好，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我去试着看看能不能多救几个人。”</p>
“布塔，你疯了吗那片水域的水流很急！”</p>
“没事的，我可是刚果河大黑鱼，区区一点急流奈何不了我的。”</p>
在呼喊声中，布塔快速的向那名女子靠近。</p>
见到这一幕，林源也忍不住对布塔刮目相看。</p>
第一次见面时，他曾经愤怒于这位不着调的萨普，自己穿的衣冠楚楚却让儿子衣着褴褛，赤脚走路。</p>
但随着昨晚的烧烤大会，他对于布塔的印象已经改善了很多。</p>
今天在这船难面前，他真的表现出了超出寻常人的善心和勇气。</p>
林源有些发自内心的认可这个萨普。</p>
他也想像布塔一样多救几个人，但他却无法这么做。</p>
对于林源来，保证gkk酱的安全是第一位的。</p>
亲疏有别，虽然多救几个人也很重要，但林源无法想象自己把gkk酱放在一边去救人时，万一她出现一点意外怎么办</p>
哪怕是交给萨拉加玛，也不是百分之百有保障的。</p>
只有把gkk酱时刻带在身边，林源才会真正的感到放心。</p>
对于林源的心思，gkk酱当然不会看不出来。</p>
她笑着道：“你去救人吧，别担心我，我也是会游泳的，而且有萨拉加玛在旁边，不会出意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