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季老一行人笑米米离开后，局长立刻把顾绵叫进了办公室。</p>
“顾，你和季首长”</p>
“局长，我和季首长不认识。”</p>
事实上，若局长不那是季首长，她还不知道那老爷爷的身份。</p>
“可是他今天专程过来找你。”局长盯着顾绵，企图看出点什么眉目来。</p>
“有点私事。”</p>
顾绵不打算如实相告，乱情惹出孩子这种事儿放在一般人身上或许没事，可她没忘了自己是警察，身份更敏感。</p>
局长见她不肯多，倒也不强问，“顾，你工作认真表现优秀，这个我看在眼里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我，我尽自己所能栽培你。”</p>
“谢谢局长。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顾绵挤出一个微笑。</p>
出来混这么久，场面话她听得懂。局长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想来她是沾了季老首长的光。</p>
出了局长办公室，同事们围过来，看她的目光不一样了。</p>
“顾绵！你竟然认识季首长看你平时低调的样儿，没想到深藏不露嘛！”</p>
有人更试探着笑问，“难道你是季老首长失散多年的孙女豪门电视剧里头的经典桥段！”</p>
也有人酸溜溜的，“甭管是不是孙女儿，反正是飞上枝头，麻雀要变凤凰了呗！”</p>
顾绵不话，淡淡笑一下，躲开人群回到办公室。</p>
低头瞅一眼肚子，心乱糟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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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医院。</p>
季深行从办公室出来，长腿刚跨进电梯，后面有人喊他。</p>
回身，爷爷奶奶和继母三个人从询问台朝他跑过来。</p>
伸拦住将要关上的电梯门，望一眼拐杖支撑下跑得挺急的爷爷，蹙眉，“您慢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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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你子成天跟打仗似的！老子见孙子一面儿，那询问台的姑娘竟然要预约！把你这破医院拆了得了！”</p>
季深行不语，奶奶跑得有点喘，他吩咐护士端来一杯热水递过去。</p>
回头面向苏云，墨眉蹙得有了点情绪，“爷爷奶奶性子急，老孩似的，你负责照顾他们，怎么也不看着点”</p>
苏云不话，有点委屈，在这个继子面前，总有些惮惮。</p>
“怎么跟你妈话呢关她什么事，老子乐意跑动跑动咋地！”季老爷子呵斥。</p>
季深行闭嘴，抿唇，看看表，“二十分钟后我有术，有事事儿。”</p>
老爷子听他那冷漠的公事公办的语气，一口气又要上来，苏云忙按住公公，笑笑，“深行，我们去公安局看过那丫头了。”</p>
“长得乖巧干净，话轻声细语，温和有礼，奶奶喜欢！”季老夫人眼里，是满足的光亮。</p>
季深行听着，五官深浅不明，缓了缓，开腔：“她怎么”</p>
“什么怎么”老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p>
“孩子生不生婚结不结谈妥了没”</p>
这不是他们去见她的目的</p>
老爷子一愣，得，去见孙媳妇光顾着乐呵，正事儿给忘了！</p>
季深行一副早就习惯了并且也没抱多大期望的表情，挑眉，“我还以为我只需要把女人肚子搞大呢，您办事儿什么时候能靠个谱让我省点儿心”</p>
“”</p>
老气横秋的语气，差点没把老头气死！</p>
“算了，这事儿我来处理，您别管了。”</p>
老爷子有点担心，“那我的曾孙”</p>
“您能活过九个月就能见到。”季深行冷淡甩下一句，往术室走。</p>
“听听！咒老子呢，混账东西”老爷子在后边咬着为数不多的牙齿骂，想着曾孙，又止不住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