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宅，你为什么加入了s店？我之前跟你过吧，她们是恶魔！”</p>
白云曦的声音从那头传来。</p>
何诚嗤笑一声，“哇，天使你消息真灵通啊。”</p>
“欸是姜心告诉我的啦。”</p>
“姜心？”何诚冷笑，“她都联系不上你，是怎么告诉你的呢？”</p>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随后传来白云曦有些慌乱的声音。</p>
“宅宅是”</p>
“算了，我知道了。”</p>
何诚打断了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和疲惫。</p>
“是祝子琪告诉你的吧？毕竟，她是你的眼线嘛。”</p>
“啊被你发现了。”</p>
白云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p>
“宅宅，你真的很聪明。”</p>
她似乎并不打算隐瞒，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赞赏。</p>
何诚内心冷笑，表面上却故作轻松地回应道。</p>
“哇，被天使夸奖了，真是荣幸啊，不过，这也没什么难猜的。”</p>
“从猫猫主题酒吧第一次见到的人是她，然后邀请宁希去酒吧的人也是她，到运动会上对你行女仆礼的祝子琪，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是你安插在秋伊晴身边的棋子。”</p>
何诚顿了顿，语气变得玩味。</p>
“话，天使还有其他棋子吗？史兵？司马帅？还是口香糖？”</p>
“没有啦！宅宅，你想太多了！”白云曦连忙否认，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别把我想得那么腹黑嘛！”</p>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在s店当卧底啊？”</p>
“嗯舆论风波还需要几天才能平息，宅宅你暂时先别回来。”</p>
白云曦的语气带着歉意，似乎并没有听出何诚的戏谑语调。</p>
“委屈你了，宅宅。”</p>
“委屈？谈不上。”何诚语气平淡，“反正我也没打算回去。”</p>
“宅宅，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太好。”</p>
白云曦终于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异样。</p>
“别装了，天使，在你身边，我很累，这种虚伪的关心，你不腻，我都腻了。”</p>
“我没有我没有在装，宅宅。”</p>
何诚嘲讽起来。</p>
“没有装吗？你明明掌控着一切。”</p>
“”</p>
“我问你，天使，你的名字是叫白云曦吗？”</p>
“嗯”白云曦轻声回应。</p>
“那你想要你父亲死吗？”</p>
“宅宅你。”</p>
白云曦的声音颤抖起来，显然被这个问题震惊到了。</p>
“想吗？”</p>
“想”</p>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计划究竟是什么？”</p>
“宅宅，天使的计划就是在一千万粉丝的时候自杀。”白云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就是我的心愿，也是我的计划。”</p>
“这种心愿和我有关系吗？”</p>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p>
“契约破裂，天使，我们分吧。”何诚语气平静地宣布了这个决定。</p>
“不要”白云曦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宅宅，再给我一次会。”</p>
“会？”何诚语气嘲讽，“你已经利用了我这么久，还不够吗？”</p>
“我没有利用你！”</p>
“你的钱我大部分花在口香糖身上了，她应该会还你的，不过，你应该也看不上这点钱，毕竟你家这么有钱。”何诚似乎都在考虑分后的事情。</p>
“宅宅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p>
“调查啦，天使，只允许你调查我，不允许我调查你，这未免有些太自私了吧。”</p>
“宅宅，对不起”白云曦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p>
“不用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何诚语气平淡，“错的是我，是我大话，什么我能为你牺牲自己的生命，其实我做不到，我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胆量。”</p>
“宅宅我只是”</p>
何诚打断了她，“只是什么？只是想让我帮你杀人？抱歉，我做不到，我不是你的工具，也不是你的救世主。”</p>
“是梁浩给你的吗”</p>
“难道天使你不准备让我去杀人吗？”</p>
“不是”白云曦微弱地承认。</p>
“那不就得了。”何诚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绝，“我明确地告诉你，我办不到，对不起，让你失望了。”</p>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p>
“谢谢你过去救了我，但我帮了你这么多，应该也算扯平了吧。”</p>
“宅宅我想和你在一起”电话那里传来了抽泣的声音。</p>
“为什么，天使，我都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p>
“不是，剩下的时间，我想和你在一起”</p>
何诚打断了她，语气冰冷：“你以为你是谁？悲剧女主角吗？幼不幼稚，不是你父亲死就是你死这种心愿，我难以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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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p>
“那你告诉我，”何诚步步紧逼，“你接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别跟我什么喜欢，那种虚伪的谎言我听够了。”</p>
“我一开始确实是想让你杀人但天使是真的喜欢你，宅宅。”</p>
何诚冷笑一声：“喜欢我？喜欢我的懦弱？喜欢我的无能？还是喜欢我对你言听计从？”</p>
低低的呜咽声从电话里溢出，像是受伤的动物般低语。</p>
“我们和好吧，宅宅”</p>
“你的意思不想和我断绝关系？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很舒服？”</p>
“嗯嗯”</p>
“是因为我能为你不断牺牲自己？陪着你任性？让你学习什么是爱？还是对你还有其他什么利用价值？”</p>
“宅宅我错了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p>
白云曦的声音哽咽，带着哭腔，但她仍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p>
“我只是只是想保护你。”</p>
“保护我？”何诚冷笑一声，“用谎言和欺骗来保护我？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p>
“不是的！我”</p>
白云曦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起。</p>
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你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p>
“够了，天使。”</p>
何诚打断了她。</p>
“我并不是因为你要我杀人而失望，而是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瞒着我，甚至认为可以掌控一切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我的爱。”</p>
“宅宅，你不喜欢天使了吗？”白云曦带着绝望的声音颤抖着。</p>
“你不再是我心中的那个天使。”</p>
“我心中的天使是纯洁的，是善良的，是对每个人温柔的，而不是现在利用一切的腹黑天使。”</p>
“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p>
“我在你身边，感到很痛苦，很窒息，我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p>
“宅宅，对不起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会再瞒着你了。”白云曦终于嚎啕大哭起来。</p>
“一切都太晚了。”何诚语气冷漠，“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你把我算计进去，唯独没有想到我不会按照你的剧本走。”</p>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玩味。</p>
“不过嘛我倒是可以陪你度过剩下的时光，只要你告诉你的粉丝，公开我的存在，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回到你身边。”</p>
一阵沉默后，白云曦哽咽着回应：“我我做不到。”</p>
“做不到吗？”</p>
何诚语气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答案。</p>
“果然，我和你的心愿比起来，还是你的心愿最重要，是吗？”</p>
“嗯”</p>
“那没事了。”</p>
何诚语气轻松，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p>
“祝你找到适合的工具人，能够拯救你的男人。”</p>
“再见。”</p>
完，何诚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p>
电话挂断后，何诚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p>
“果然，我就知道”</p>
一丝苦笑从他嘴角溢出。</p>
天使的光环，终究只是伪装。</p>
她极强的掌控力和洗脑能力，无论是络还是直播，都只是为了达到她的目的。</p>
他想起自己曾经发誓不再相信女人，却又一次沦陷。</p>
过去的他明明一直怀疑天使藏着什么，却在与她相处中逐渐迷失，忘记了最初的警惕。</p>
“差点又栽了”</p>
“我对天使并没有那么喜欢。”</p>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自我催眠一般。</p>
“没错，这样的天使，我并不喜欢。她冷酷，算计，操控一切这不是我想要的。”</p>
“我已经不喜欢她了”</p>
他睁开眼睛，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明。</p>
心底深处，一丝酸楚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将其压制下去。</p>
“不能哭，不能上当，她只是想利用我想让我去帮她杀人她根本不在乎我。”</p>
他深吸一口气，将快要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p>
“呼还好，忍住了。”他自嘲地笑了笑。</p>
“我还真是没用啊以后的我没有弱点了。”</p>
“何诚，你还是能做到的，你不会再被女人玩弄了，无论是白云曦，还是秋伊晴或者其他任何女人。从现在开始，你只相信你自己。”</p>
他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略显颓废的自己。</p>
“是时候重新开始了，第一步先复仇。”他戴上直播要用的头套。</p>
“喂，雏男，”秋伊晴推开直播间的门，用着往日的语调。</p>
“电话打完了吗？该你出场了。”</p>
何诚走进直播间。</p>
“各位看官，你们好，这里是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