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还有油条？”</p>
鱼洺看着上的食物。</p>
“你不喜欢吗？”</p>
“还好吧。”</p>
鱼洺拧开保温杯抿了口：“太甜了，明天少放两勺糖。”</p>
两人之间自然而然的互动立即被学校的其他人看在眼里。</p>
走廊立即爆发了不的骚动，有人撞翻了值日生的水桶，有人踮脚张望。</p>
“开什么玩笑，那个大姐居然还会笑？”</p>
“喂喂喂，我不是看错了吧那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p>
“不是？何诚怎么换了个人当舔狗？”</p>
骚动像病毒一样迅速传播，最终传到了宁希的耳朵里。</p>
她气得咬紧牙关，精致的蕾丝发饰也无法掩盖她此刻的怒火。</p>
“那个家伙在搞什么鬼！”</p>
她今天特意戴上了何诚曾经夸赞过的蕾丝发饰，然而在走廊上与他擦肩而过时，却被彻底无视了。</p>
一堂课结束，宁希再也按捺不住，径直走向何诚。</p>
“你在追求鱼洺？”</p>
“嗯”</p>
“你知不知道，鱼洺的追求者有多少人吗？她不是你这种人能追上的。”</p>
“我知道”</p>
“知道你还”</p>
“宁希同学，在调教别人的宠物之前。”</p>
鱼洺倚着门框，晨风掀起她胸前的缎带领结，露出她那漂亮的锁骨。</p>
“先确认自己有没有资格？”</p>
鱼洺登场在班级门口，全班哗然。</p>
“我靠，大姐怎么来我们班级了？”</p>
“不会真的是来找何诚的吧？这也太离谱了。”</p>
“舔狗的逆袭啊！”</p>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难以置信，各种猜测在空气中发酵。</p>
宁希听到这些议论，脸色变得铁青，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教室。</p>
“大姐，今天我要做什么？”何诚心问道。</p>
“去确认狗的生存状况。”她突然拽住何诚后领，拽着他往外走。</p>
“现在，立刻。”</p>
“现在吗？！等会儿还要上课吧”</p>
“对，旷课！”</p>
两人来到何诚的住处，一栋公寓楼。</p>
鱼洺正用鞋尖轻踢脱漆的房门，黑色过膝袜让何诚不由得多看了两眼。</p>
一只黑色的土狗从堆积的纸箱后探出头，尾巴在地板敲出啪嗒啪嗒的节拍。</p>
“黑，好久不见！？”</p>
鱼洺俯下身，温柔地看着那只窝在角落里安静的狗狗，眼里露出一丝喜爱。</p>
“你给它洗澡了。”</p>
“嗯。”</p>
鱼洺伸出，轻轻抚摸着狗狗蓬松的毛发：“合格。”</p>
然后，她突然转头，看着何诚，嘴角含笑，“看起来很乖，我喜欢它。”</p>
“我也喜欢它。”</p>
“来，抱起来。”鱼洺指示着何诚。</p>
“我我抱吗？”何诚有些犹豫，低下头。</p>
“是的。”</p>
何诚心翼翼地将狗狗抱了起来，鱼洺靠近他，目光里透出几分赞赏：“不错，狗也喜欢你，看来笨狗之间会互相传染。”</p>
他心里似乎感到一丝温暖，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陌生的情感。</p>
这种感觉与在宁希面前的卑微讨好截然不同，让他感到轻松自在。</p>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但这份微弱的希望，又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不敢奢望太多。</p>
窗棂漏下的光斑在鱼洺发梢跳跃，她蜷在褪色的布艺沙发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狗的绒毛。</p>
“咕噜——”</p>
何诚胃部发出悲鸣。</p>
鱼洺瞥了他一眼，语调带着一丝嘲讽。</p>
“饥饿声效真够立体。”</p>
何诚尴尬地摸摸肚子，拿起，开始浏览外卖平台。</p>
“吃什么？”他声地问。“我点外卖吧。”</p>
“不去外面吃嘛？”</p>
“外面吃有点太贵了吧。”</p>
“是吗？可是我觉得外面吃和点外卖没什么区别。”</p>
何诚有些愣住，随即低声嘟囔：“你不懂，点外卖备注爸爸，商家能给更多份量。”</p>
“等等？”</p>
鱼洺愣了一下，露出一副不太理解的表情。</p>
“刚才备注什么能加量？”</p>
“备注爸爸啊。”</p>
“所以，你用这样的套路”她一副满脸嫌弃的样子，“你爸知道不会骂死你吗？”</p>
何诚微微低下头，低声道：“我没有爸爸。”</p>
鱼洺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什么。</p>
她看了眼何诚那冷静的表情。</p>
“抱歉，我不知道。”</p>
“没事。”</p>
鱼洺感到一阵沉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轻轻敲了敲桌子：“那不如这样，干脆去我家开的餐厅吃吧。”</p>
“你家开的餐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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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家是做餐饮的，就在水城塔附近，你就不想来尝尝吗？”</p>
何诚脸色微变。</p>
“那个人均三万的地方?我不太适应这么贵的地方。”</p>
“没关系，我请客。”</p>
鱼洺站起来，她不知何时赤脚踩在地毯上。</p>
“走吧，带你体验一下什么叫贵族生活。”</p>
两人走进餐厅时，何诚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p>
水晶吊灯，大理石板，白桃木熏香，餐厅的装潢极其高端，简洁而奢华。</p>
何诚都快被惊地喘不过气了。</p>
“呼吸声太重了，平民。”</p>
鱼洺注意到何诚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轻笑了一声。</p>
“没见过这么高档的地方吧？”</p>
两人入座，鱼洺开始了点餐。</p>
“主菜要选这个。”指尖划过鹅肝酱条目。</p>
而何诚还僵直地看着菜单上恐怖价格。</p>
“大姐，你是怎么认识我的。”</p>
为了避免尴尬，何诚艰难地寻找话题。</p>
他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鱼洺就认识他。</p>
“其实，我认识你，是因为学校里流传的一个笑话。”</p>
何诚皱了皱眉，显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p>
“你没听过吗？关于高一逆天的舔狗？”</p>
何诚猛然一愣，脸色不由一变。</p>
“什么逆天的舔狗？该不会的是我吧？”</p>
“怎么，没想到笑话的主角就是你自己？”鱼洺有些藏不住笑意，“你在学校里几乎成了大家的笑柄”</p>
何诚脸色涨红，不出话。</p>
“大家都看你是怎么围绕着她转的，简直比狗还狗。”</p>
“我”</p>
鱼洺冷笑了一声，“你就这么想追到她吗？”</p>
“当然想啊这是我的目标。</p>
“谁教你这样追求目标的，太蠢了。”</p>
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p>
“所谓攻略，可不是靠无脑的坚持就能通关的。”</p>
何诚茫然地看着她。</p>
“有些游戏，从一开始就没有设定通关路线。”</p>
“没关系，只要我不断努力，一定能”</p>
“你还不明白吗？她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吊着你，懂吗？”</p>
“吊着我？”</p>
“你这个白痴。”鱼洺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你这样舔下去，结果是什么，你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个工具而已，别人都看得明白，只有你还像个丑一样。”</p>
“不是这样的”</p>
“我亲眼看见她把你送的巧克力，像垃圾一样丢进了垃圾桶。”</p>
何诚神情变得有些难看，显然这个事实让他感到震惊。</p>
“所以，我做的那些都是错的？”</p>
“并不是错，只是你努力错人了。”</p>
鱼洺顿了顿，继续道。</p>
“实话，我对你本来是没有任何兴趣的。愿意跟你这些，纯粹是因为我怜悯你。”</p>
“怜悯”</p>
何诚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鱼洺。</p>
“嗯。”</p>
鱼洺抬了抬，嘴角轻轻翘起。</p>
“没错，怜悯。我昨天给你会，就是不想看你继续犯蠢，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p>
何诚沉默了，眼神黯淡。</p>
鱼洺看着他这副颓丧的样子，感觉刚刚的有些过头了。</p>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你能醒过来就好。”</p>
“谢谢你”</p>
“谢什么呢？你别忘了你现在还舔着我呢，你就不怕我也是吊着你。”</p>
“不会不会的，你给了进度条”</p>
“呵呵。”鱼洺被她的天真逗笑了。</p>
汉堡店收银台的荧光灯管在晚上十点还在工作，何诚撕下打工排班表。</p>
鱼洺送的表在腕上发烫，这是上周她随丢过来的“第四次舔她的奖励”，据能买下整间汉堡店。</p>
女孩送礼物必须要回礼啊</p>
可是该送什么礼物呢？感觉送什么都不如这块表有价值。</p>
算了，明天陪她去游乐园吧。</p>
可是普通的游乐园，恐怕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p>
“何同学今天又值班？”店长把汉堡塞进他怀里时，目光扫过他青黑的眼圈，“年轻人还是少熬夜别把身体搞垮了。”</p>
玻璃门突然被夜风吹开，挂在门把上的铃铛发出空灵声响。</p>
何诚望着对面写字楼彻夜不熄的灯火，想起今天中午吃饭的情景，鱼洺用银质餐具切开何诚送的汉堡时。</p>
“惊喜度零分。”她戳着冷掉的汉堡。</p>
“但特有的寒酸趣味，勉强加两分。”</p>
她嫌弃汉堡盒沾了油渍，随丢了让何诚处理掉。</p>
“我不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下次别带给我。”</p>
思绪被拉回现实，何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p>
他望着中廉价的汉堡，低声喃喃。</p>
“我应该怎么做才配得上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