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若立马收了收笑容，道：“不好笑。你得都对，你心存善念。”</p>
华莹道：“岑婆婆，我华家的事，你有些眉目了？”</p>
谢不若听着山脚下渐渐传来的动静，懒散的眼神也开始敛了敛，道：“当年杀你华氏全族的组织，我查到了一部分。现在人给你弄来了。”</p>
华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山下，道：“一部分？”</p>
谢不若道：“当年参与此事的部分杀，来自于一个叫地蛇九霄的杀门派。这个门派遍布大江南北，九个分舵，暗非常全面，甚至别国也有分舵。他们的杀统统叫地蛇，各分舵名为‘霄’。”</p>
正着，林间树木攒动不休，一股肃杀之气随着那攒动的劲头一点点逼上山来。</p>
没多久，道道黑影就蹿到了这片平坦之地，呈包围之势，把三人围着。</p>
月色清冷，将他们中刀刃映照得寒光闪闪。</p>
华莹和谢不若坐在台阶上动也未动，她问：“你是怎么让他们对你紧追不舍的？”</p>
谢不若道：“我杀了他们半个分舵的人，他们当然就追着我跑了。”</p>
他掏出一方帕递给华莹，又道：“擦擦。”</p>
华莹接了过来，擦拭了一下指间方才吃肉串和酥饼留下的淡淡油渍。</p>
帕上有种谢不若身上独有的浓烈而甜郁的香味。</p>
谢不若从台阶上站起来，道：“只可惜，都是些地蛇，让霄主给跑了。这背后的事，似乎牵扯得还挺深，你华家当初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华莹，你，怎么处理？”</p>
华莹看向他们，她犹还记得，年少时她跟着族人过着东奔西跑的日子。</p>
记忆里都是族人的尸体和鲜血。</p>
她的至亲，一个个亡于她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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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能停下脚步。</p>
都她华氏一族惹上了仇家。</p>
她这一生，不重振华氏，但至少，要把灭她全族的人，一个一个揪出来。</p>
即使她身负血海深仇，她满腔仇恨，可看向这些曾对她族人挥刀相向的杀时，她的表情和眼神依然平静，没有一丝的裂痕。</p>
谢不若晓得，这个女人，才是天底下最能忍的。</p>
华莹缓缓道：“照你们邪教的段，通常都是怎么处理？”</p>
谢不若道：“杀光。”</p>
华莹轻描淡写道：“那就杀光吧。”</p>
那些杀都是训练有素的杀，句话没有，提刀就冲过来。</p>
他们是冲着谢不若来的，谢不若以一敌众，他们却连他头发丝都没碰到。</p>
华莹依然是坐着，观看这场厮杀。</p>
原本干净莹白的月色，渐渐被染红。</p>
谢不若形如鬼魅，下又狠，他没有武器，夺过杀的刀，杀得风生水起。</p>
华莹丝毫不用担心，毕竟是江湖人人唾骂的邪教教主，也不是吃素的。</p>
她连地方都没挪一下，有谢不若挡在前面，那些杀也根本靠近不了她。</p>
后来，由杀被谢不若一脚踹飞，跌落在华莹脚边的台阶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