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计划，老祖我很欣慰。”</p>
“我相信，你能成事。”</p>
“因为你已经具备了所有的条件。”</p>
“内，你自身本来就是特殊的存在，有‘血脉提升’这种基础条件在。”</p>
“外，你有我们，有陈家，别看雨神山挺大，我们陈家难道了？”</p>
“两千多年的积累，就是一只王八乌龟也都成精了。”</p>
“就算是一棵大树，根系也都能扎穿不知多深的泥土了。”</p>
“何况我们号称的‘奇葩’的陈家？”</p>
“午子，有想法，就大胆的干。”</p>
“就算一条道走不通，我们再走一条，直到走通为止。”</p>
“我们有时间，也有实力去试错。”</p>
“不用担心失败，不用畏惧任何东西。”</p>
狗老祖似乎感应到陈午的情绪和内心。</p>
他不知道这个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后辈，为何会有那么深深的悲伤情绪。</p>
但这并不妨碍他全力支持陈午。</p>
为陈午打气，予以他鼓励。</p>
“呼”</p>
“多谢老祖，元午谨记。”</p>
陈午深吸一口气，收敛情绪，郑重的向着狗老祖施了一礼。</p>
“老祖，走吧。”</p>
“这里事已了，我们去无根海。”</p>
“那里是西疆环境最恶劣的地方，人口稀少，物资短缺。”</p>
“我要从地狱里，开出一朵最鲜艳的花！”</p>
这一刻，陈午是坚定的，一往无前的。</p>
他的内心燃烧着一团火焰，犹如火山欲要爆发。</p>
有一种打破一切的冲动。</p>
“无根海？”</p>
“好，就去无根海！”</p>
狗老祖自语了一句。</p>
那可是个非常偏僻的地方，也是一个环境非常恶劣的地方。</p>
它与无尽的沙漠接壤。</p>
那地方名字听起来很好，实际上，无根，指的就是没有‘根’的水，也就是雨水。</p>
海，也只是人们的愿望而已。</p>
希望那里的水能像海水一样多。</p>
可现实就是，那里一年也下不了几次雨，地上据没有一条河流，一个湖泊。</p>
狗老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午会选择那里开创神教。</p>
按照狗老祖的想法，他们这些人直接找个部落，然后来个鸠占鹊巢，逼迫那些人改变信仰。</p>
不听话的杀了就是了，一个不听话就杀一个，一百个不听话就杀一百个，直至杀到听话为止。</p>
至少表面听话。</p>
如果最后人杀的剩下太少，那就再找一个部落，继续照着做一遍。</p>
直到把人数凑的足够多。</p>
什么事情开始的时候，不是强硬的？不是黑暗的？不是血淋淋的？</p>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畏威而不畏德的，就算是畜生也是一样。</p>
这就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逻辑。</p>
想要靠着以德服人，那是痴人梦。</p>
没有‘威’的‘德’，就是个笑话。</p>
这些，是狗老祖一百多年的人生中，一步一步走过来，得出的认知。</p>
“午子，记住！”</p>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p>
“就算上天，也会降下灾难。”</p>
</p>
“就算大地，也会地龙翻身。”</p>
“就算河流，也会淹没生命。”</p>
“就算是我，是我们陈家，也都杀戮无数。”</p>
“你能这天、这地、我们，是坏的吗？”</p>
“你能我们是好的吗？”</p>
到这里，狗老祖伸拍了拍陈午肩头。</p>
“世界就是这样，没有好怎么知道坏，没有坏怎么知道好？”</p>
“没有黑夜怎么知道光明，没有光明怎么知道黑暗？”</p>
“你一定要谨记，杀戮是为了更少的发生杀戮，这叫以杀止杀。”</p>
“用少数的人命，换一个长远的稳定，这就是好事，这就是英雄，这就是救世主。”</p>
“或许在信奉雨神的信徒看来，他们那些献祭，就是换来他们更好生活的必需品。”</p>
“所以不要执着于好与坏，正与邪。”</p>
“因为在不同之人眼里，好坏，正邪是不同的。”</p>
“但抛开这些。”</p>
“有一个关键的问题，老祖希望你记住。”</p>
“一定一定不要奢望，靠嘴服别人。”</p>
“否则，就算服了，就算你有拔山之力。”</p>
“只要你不杀人，不流血，不逞威。”</p>
“别人就不会怕你，不会畏惧你的威严。”</p>
“在别人的印象里，你也是软弱、可欺、无能的，只是有拔山之力的傻子。”</p>
“因此，不要惧怕杀戮，不要回避流血，这不一定是坏事。”</p>
狗老祖看着陈午，这个不拘节的老人，此时异常的严肃。</p>
在陈午此时心情波动巨大的时候。</p>
他希望陈午记住自己的每一个字。</p>
希望陈午尽早的领悟什么叫做‘我见’，不被他人左右，不被世俗规矩左右。</p>
因为每一个传奇人物，都有自己对世界的看法，从来不会被他人‘看法’所动摇。</p>
这就是内心坚定，心如磐石。</p>
“老祖，我记住了。”</p>
陈午点点头道。</p>
“记住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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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神山另一处，奢华的大殿里。</p>
与陈午之前相遇的神子，正端坐在大殿上方，中把玩着一颗拳头大的骷髅。</p>
盯着下方正在向他汇报的人。</p>
“你是那些人正在向着山外去？”</p>
“是的，神子，他们已经牵马而去。”那人恭声应道。</p>
“去。”</p>
“把擒虎秘术拿回来，把人也带回来。”</p>
“这是属于雨神的术法，凡人不应该拥有，否则将遭受神罚。”</p>
“还有，时刻注意鹞鹰动向，一旦从潢水河传回了信息，第一时间禀报与我。”</p>
那神子转着中的骷髅头，神情平静又冷漠。</p>
这几天，他的属下一直盯着陈午等人。</p>
可以，陈午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睛里，就连每天吃多少饭，去过几次茅厕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p>
不但如此。</p>
他还鹞鹰传书给潢水河那边，与神山有联系的部落。</p>
要求他们派人查一查，是否有擒虎部落。</p>
没有，这些人对自己撒谎，欺骗神子，当死！</p>
有，那自然就更好了！</p>
当众打他的脸，拒绝了他的提议，违背了他的意志。</p>
这是死罪！</p>
也须灭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