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第二天就去东平路派出所打听当年他将周福来送到派出所的后续事情。一般来抓捕单位对犯罪嫌疑人要进行拘留控制。如果是异地抓捕，抓捕单位先行拘留后再通知上单位，并办理移交续。</p>
“周福来？”体态微胖，方脸，偏白脸色的派出所所长沈大贵：“这个人我不熟悉，永利，你来一下。”</p>
一个年轻的警察走过来，问道：“沈所，什么事？”</p>
“周福来在哪里？”沈大贵问。</p>
“周福来，我有印象，当时把他送到了看守所，是通知了苍南公安局，等他们来接人，后来我就不清楚情况了。”永利。</p>
严冰听他这样一，立刻给苍南公安局的一个同学打电话，让他查一查周福来的情况。</p>
下午，同学给严冰回电话他们并没有去古峰接过周福来。</p>
严冰立马去了看守所。</p>
“周福来？”看守所所长姓薛，五十来岁：“他死了！”</p>
“死了？”严冰问：“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p>
薛所长想了想周福来是被东平路派出所送过来的，那个叫永利的还告诉他已经通知苍南公安局了，这两天他们就派人来接周福来。</p>
结果等了一个星期，苍南县公安局还没有派人来接。</p>
周福来却生病死了！</p>
“生病？他生的什么病？当时找医生了吗？”严冰问。</p>
“严警官，我找找当时的档案。”薛所长。</p>
不一会儿，一名警察将周福来的档案袋送到了薛所长办公室。</p>
资料上记着周福来于某年某月发病、症状及就医情况，以及后来的死亡。</p>
“就这一张纸？”严冰拿着上这张记录周福来最后信息的纸张问。</p>
“只有这个，严警官。这件事由罗彪负责，你看上面有他的签字。”薛所长指着罗彪张牙舞爪的签字。</p>
“罗彪？”严冰追问道：“这事儿是罗彪处理的？还有谁知道？”</p>
“没有了！”送资料的警察和薛所长都。</p>
“通知周福来的家属了吗？”严冰问。</p>
“都是彪哥在弄。”送资料的警察。</p>
严冰还记得在长途客车上听周福来讲他犯的事，他：“我犯的事儿真的不大，我只是跑跑腿。”</p>
“跑腿？你到底跑的是什么腿？我瞧你身体挺好的，怎么就突然生病死了呢？”严冰在心里琢磨着：“而且负责这事儿的罗彪也死了！有这么巧的事？”</p>
严冰不知道周福来在看守所的时候是个大嘴巴，喜欢在狱友中胡吹乱侃。</p>
有一天他正在讲他们的“仙人跳”的事，罗彪正好经过，他就停下脚步听周福来讲，周福来讲得口沫横飞，什么黄笑话荤段子，让狱友们听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p>
“佟五妹？”罗彪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他不敢肯定这个“佟五妹”与君姐有什么关系。他曾听范兵提过一嘴。</p>
于是他拨通了范兵的电话</p>
“做了他！”范兵没有多话，听到罗彪提到佟五妹只简单了三个字！</p>
严冰回到打黑办向乔梦远汇报了周福来的情况。</p>
乔梦远立刻派方和田家雨去周福来的老家摸摸情况，他隐隐地感觉周福来这人身上有秘密。</p>
方和田家雨找到了周福来家，周福来的父母都去世了，只有一个姐姐。</p>
周福来的姐姐告诉方和田家雨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弟弟了，弟弟这人不听话，谁的话都不听，是那种\"人叫不走，鬼叫飞跑”的类型。</p>
“我这些年都没有他的音讯，我也不晓得他在外头搞什么名堂！”周福来姐姐一口的方言：“他和贺冬，还有赵五耍得好，你们可以去那两家打听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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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告诉周福来姐姐周福来死了！</p>
“死就死了嘛！死了干净！”她完话转过身用衣袖擦了擦眼睛。</p>
他们先去了贺冬家。</p>
贺冬父母不在家，有个上中学的妹妹在家。</p>
贺妹妹对哥哥贺冬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不过她找出了一张几年前贺冬寄回来的照片。</p>
照片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的合影，男的是贺冬，女的是贺冬的女朋友。</p>
“妹妹，这个女的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方问。</p>
“我不知道，我听爸妈讲叫五妹，是哥哥的女朋友，以后就是我嫂子。我只见过她的照片，她没有来过我们家。警察叔叔，你们找我哥哥什么事，他犯错误了吗？”贺妹妹怯怯地问。</p>
“妹妹，我们现在正在找你哥和他的女朋友了解情况，如果他们回来你能给我们打电话吗？”田家雨问。</p>
姑娘连连点头：嗯。</p>
方又将君姐的照片拿出来给姑娘看，姑娘摇摇头不认识。</p>
他们把贺冬和佟五妹的照片带回了古峰！</p>
方和田家雨又去了赵五家，听邻居讲他的父母去了外地，赵五家的房子已经很多年没人住了。</p>
两人正往外走，迎面走来一个汉子，四十来岁，秃瓢似的光头。</p>
“你们是干什么的？”光头问。</p>
“我们是警察，来找赵五！”方。</p>
“哎呀！警察同志，你们怎么现在才来，一定要抓住赵五这狗东西，他合起伙来骗我！”他一把拉住方的，露出一口黄牙。</p>
“他们骗你？几个人？那些人你见过吗？还有印象不？”</p>
“他们，就是赵五，还有一个女的。”光头：“当年骗了老子五万，五万呀，警察同志，你知道五万是多少吗？那是厚厚的一大摞呢！害得我至今没有娶上媳妇儿！”他咬牙切齿，狠狠攥紧了拳头：“老子抓到这对狗男女一定揍死他们！哎呀哎呀！我错了，抓住他们交给警察！”</p>
“这个女的你认识不？”方将两张照片递给光头。</p>
“是这个女的，她化成灰我也认识。”光头指着佟五妹的照片，他对君姐的照片很陌生。</p>
光头将他受骗的过程讲给方和田家雨听。</p>
光头也姓赵，叫赵元昆，前些年一直做点买卖，生意还不错。</p>
到了快娶媳妇的年龄了，有人给他做媒。</p>
赵元昆觉得自己做了买卖，眼界宽了，一般人他看不上，他给自己定标准，要找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又加上他喜欢自吹自擂，在外人的眼里，赵元昆是个大款了！</p>
这一天，赵元昆正在街上溜达。</p>
“元昆哥！”他一回头，见赵五笑嘻嘻地站在他身后，脸上的几个麻子也在笑。</p>
他愣了一下，赵五身边有个漂亮的女人，他赶紧打量起眼前这个女人，目测此女身高至少一米六五，上身穿了一件火红色的羽绒马甲，里面搭了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下身一条喇叭牛仔裤，再配上一双黑色高跟鞋，把身材衬托的前凸后翘。</p>
“这位美女是谁呀？”赵元昆紧盯着美女问。</p>
不等赵五介绍，美女已经笑呵呵的和赵元昆打起了招呼：“元志昆，你好！我是五妹！”她很大方地伸出右。</p>
“五妹，你好！”赵元昆把美女的抓在里，柔若无骨。他闻着美女身上飘过来的淡淡香味，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p>
赵元昆努力控制着快要淌出来的哈喇子，故作镇定的道：“五妹，你这名字真好听。”又装作非常绅士的样子问：“赵五，这位五妹是你什么人？”</p>
“我二姨家的姑娘！”</p>
赵元昆暗道：“哦，原来是亲戚！有戏！”</p>
“我这和她一握就握迷糊了，她太勾魂了。”赵元昆想起当年的事仍旧还有那种即使面前有一口油锅，油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