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是我逼你换亲?还是我逼你嫁给陈彻?”温舒窈到这,轻轻地摇了摇头,“从头到尾,这都是你的选择。“</p>
“有张氏盯着,我顶多也是敢想一想如何摆脱这门婚事。”温舒窈叹了口气,复而笑了,“所以,你知道我在听你提出换亲这二字时,有多惊喜吗?”</p>
温舒窈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戳在了温以彤的心口,温以彤嘶吼一声,拼命想要挣脱开这束缚。</p>
只是她多年来养尊处优,无缚鸡之力,更何况是挣脱这些束缚?这可都是齐嬷嬷亲自布下的。</p>
因此,温以彤再挣扎也无济于事。</p>
不仅一根绳索没有挣脱,反倒是用尽了自己的力气。</p>
她靠在柱子上,大口的喘着气:“是你!你故意看我笑话!你故意看着我一步步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p>
事到如今,温以彤依旧认为是温舒窈的错。</p>
温舒窈轻笑了一声,眼神愈发讥诮,她拍了拍温以彤通红的脸,冷声道:“我恶毒又如何?”</p>
“到底,我也恶毒不过你们母女二人。”温舒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的母亲死于张氏之,我怎么报复你们都不为过。”</p>
闻言,温以彤眼底划过了一道惊诧,同时浮现出的还有心虚。</p>
“胡八道。”温以彤迅速回过神来,咬牙道,“我母亲行得正坐得端,她绝不会做这样”</p>
“死期将至,你又何必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哄骗我?”温舒窈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筹谋多年,就只是为了从你口中得知真相吗?”</p>
“你没有证据。”温以彤咬紧了牙根,恨声道,“你没有证据便无法给我母亲治罪!”</p>
她信誓旦旦的着,且露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丝期盼——她还指望着温夫人将她救出来。</p>
听着温以彤的话,温舒窈低低的笑了出声:“你还真是天真,事到如今,我为何还需要证据才能给张氏定罪?”</p>
“你们往日里仗着权势,可从未遵循过律法,怎么到了我这,就要我严苛按照律法来执行?”温舒窈反问,“我如今是景王妃了,我想要给她定罪,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p>
温以彤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话会是从温舒窈口中出来的。</p>
“你疯了?谢景寒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她慌乱了一瞬,便冷笑道,“他爱惜自己的名声胜过自己的性命,又怎会同意你这样做?”</p>
“到底,你也不过是依附男人的菟丝花。”温以彤冷笑了起来,“你不过是谢景寒养着的一条狗,谢景寒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p>
话到这,温以彤愈发得意了起来。</p>
就算得了谢景寒的宠爱又如何,可温舒窈与谢景寒的身份天差地别,到底,没了谢景寒的宠爱,她温舒窈什么都不是。</p>
就这样的女人,也配站在她的面前指责她?</p>
温以彤得意地盯着温舒窈,她的眼中露出极为明显的得意之色,此时此刻,她终于从温舒窈的身上找到了优越感。</p>
对此,温舒窈只平静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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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不一样。”</p>
温舒窈缓缓起身,她的凤眸泛动着幽光。</p>
闻言,温以彤抬起头:“都是依附于男人,你与我有什么不同?”</p>
“不同的是,我愿意为了母亲做任何事。”温舒窈眼中没有太多情绪,即便被温以彤指着鼻子骂,她也毫不在乎,神情淡淡道,“不论是谁,都阻止不了我为母亲报仇。”</p>
“而且你怎知我没有证据?”温舒窈的一声反问,让温以彤慌了心神。</p>
温以彤按捺住惴惴不安的一颗心,厉声问道:“你哪有证据?这都是你一派胡言!”</p>
“你或许知道一线红这味毒药?”温舒窈轻声细语地着,但在温以彤的眼中,她此刻与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没有区别,只听着她幽幽话语,温以彤背后就泛起了一阵寒意。</p>
而在听得一线红三个字时,温以彤的眼中也有着极为明显的惊慌。</p>
这个名字,她是听过的。</p>
温以彤的神情根本逃不过温舒窈的火眼金睛。</p>
“你果然知道。”温舒窈轻声道,“只要我开棺验尸,当年真相便能浮出水面。”</p>
“开棺验尸?”温以彤闻言,大惊失色,“你疯了?那可是你生母的墓!你这么做是不孝不悌!是要天打雷劈的!”</p>
“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赞同我的做法。”温舒窈的眼神坚定无比,“更何况,我早已与祖母商议过了。”</p>
温舒窈一开口,便让温以彤到了嘴边的话再也不吹。</p>
她定定地注视着温舒窈,片刻后,露出了虚弱苍白的笑容:“这不可能,你们楚家人都是疯子!”</p>
“在你们逼死我的婉清时。”一道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正是担忧温舒窈而匆忙赶来的楚老夫人,“我便疯了!”</p>
“我在边关日日夜夜都想着该如何替婉清报仇,如今既然有了线索,我自然不会放过。”楚老夫人虽已苍老,但她双眼冒着狠厉的光,恶狠狠地盯着温以彤,“你与你母亲,一个都逃不掉。”</p>
温以彤素来惧怕楚老夫人,闻言更是浑身发抖,她大叫着:“你们放了我!此事与我无关!我当时还未出生,我怎么知道”</p>
“可你身上流着的,是他们肮脏的血脉。”温舒窈冷笑道,“更何况这些年来,你对我的折磨,我可都还记着,不必将自己撇得那么干净。”</p>
温以彤听得这话,便知道自己的性命注定留不下来。</p>
她恶狠狠地磨着牙根,恨声道:“你想杀我?杀便杀!可你敢杀了温国公吗?若非他的授意,我母亲又怎能动?”</p>
“到底,你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家伙。”温以彤冷笑道,“你敢杀我,敢杀我母亲,却独独不敢碰温国公!因为他是你的父亲!”</p>
此话一出,温舒窈却笑了。</p>
在温以彤惊恐的注视下,温舒窈红唇轻启:“谁我不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