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苓川与奥葛希塔为减轻工作量而焦头烂额时，正在朦胧咖啡厅内营业的林翊遇上了另一个问题，林翊发现不少游戏道具饮品都需要特定的认知材料，且效果与口感等诸多方面难以用北海泾路当地与附近的认知材料替代，存在着地域性的细微差别。</p>
例如，可能是因为银桥一带属于工业区，当地超市出产的白兰地明显闻起来就掺杂了一股工业酒精的刺鼻味，根本不符合“食用”标准。</p>
而这些认知材料大多仅分布于魔都各地的特定拟茧房中，以自己的财力在黑市中进行购买，成本会非常大，并且，找不到进货途径，哪怕，魅魔龙们的加入令人成本不是问题，林翊想要让它们采集也需要提前调查好地点并花费大量时间用于运输。</p>
朦胧咖啡厅的后厨</p>
林翊高举中的杯子，透过后厨的灯光仔细打量杯中摇曳的橙黄色酒水，确认口感后，发现并不好喝，只能将辛苦制造出来的失败品倒掉，在记载实验配方的纸上再次划出一道删除线。</p>
这时，林翊的视线瞥到门后，发现有人正在偷看自己。</p>
注意到自己被发现了，芙蓉立刻从门后走了出来，保持着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p>
“林老爷，您、您有什么吩咐～”</p>
垂下头的芙蓉主动贴上来，忽略她身上的大尺度服装与下半身轮廓，这副娇羞的少女模样，估计会让任何老色批们集体狂喜。</p>
但不好意思，林翊是个口味普通身心健全的老好人，性别男，喜好女，人不能，至少不应该。</p>
“呜哇！”</p>
坐在柜台的沫沫眼睛看的直发光，短双爪合十，非常期待后续的发展。</p>
而在沫沫的上方，贴在天花板进行安保工作的蓝莓见状，悄悄用尾巴尖拽了拽沫沫后方的置物架。</p>
朦胧咖啡厅卖甜甜圈、蛋挞、饼干等自制甜点，蓝莓成功导致置物架上的一个大号吃桶，摇晃着掉下来。</p>
只听啪叽一声，正好扣在了沫沫的上半身，沫沫惊叫一声，因纸桶束缚了短而无法取下，看不见路的团子重心不稳，左脚绊右脚，咕噜咕噜滚下了柜台。</p>
嘻嘻嘻！墨花吃桶！</p>
蓝莓坏笑着吐了吐蛇信子，在悄无声息中守护了沫沫的身心健康后，它收起尾巴沿着天花板阴暗爬走，深藏功与名。</p>
林翊捂住自己的眼睛，挥阻止贴上来的芙蓉，避免“波涛汹涌的山峦”遮蔽他的视野。</p>
“站那里别动，你不能换一身衣服吗？”</p>
“抱歉，林老爷，妾身真的做不到，这身衣服脱不下来。”</p>
芙蓉尝试宽衣解带，但酷似比基尼的大尺度衣服如同游戏角色的模型贴图，指甲怎么都撕不下来。</p>
林翊十分无语：</p>
“行了，我回头去黑市看看，给你们订一批女仆装，应该可以从外面罩上一层衣服。”</p>
林翊揉了揉被芙蓉的认知污染辣到的眼睛，问道：</p>
“芙蓉，我钻研了从龙烁嘴里撬出来的饮品配方，不少认知材料都无法用北海泾路附近的替代，你能不能告诉我进货途径？”</p>
芙蓉摇了摇头：</p>
“很遗憾，我们魅魔龙更多的是担任服务员与前台姐的职位，除了跑个腿传递情报，具体的商业协议都是由莉莉丝陛下亲自过目与签署的，并不会交给他人打理，我们本来就是被莉莉丝下派到北海泾路夜回酒馆分店的员工，那里都是由神秘的第三方供货商送货上门，不可能被允许知晓重要的进货途径。”</p>
“你们真的不知道？”</p>
林翊有些不信邪，芙蓉却坚定摇摇头：</p>
“林老爷，我们真的不知道！诸如阿瓦隆公司等其他大型认知势力，精英阶层或多或少都会对中下层成员进行商业垄断与信息封锁，随着认知污染浓度的上升，魔都的契约术士数量近期有明显增加，但目前仍然多不到大街遍地走的程度，只是增加了消费群体，能稳定提供认知材料的供货商仍然有限，且不会花时间精力与商户达成长期合作。”</p>
芙蓉的话不无道理，除了只遮天的阿瓦隆公司敢大摇大摆行动，民间的契约术士们出门行动都会采用虚拟形象掩盖身份，各家各户都会优先将“好东西”保留并用于自身的生存，不出意外的话，情报方面同样会藏着掖着，拒绝向别人公开。</p>
林翊想到了虚凌提到的幻爵公社程序，虽然幻爵公社很快成为了认知污染领域与势力圈子的信息权威，但在半个月里，如此有用的社交媒体的受众与名声却未能在魔都大范围传播，这其中定有多方认知势力的暗中阻挠。</p>
难道，眠姐不直接对我们公开阿瓦隆反抗军与自己下属的存在，原理同样如此？</p>
不，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帮助我，她可以做的更彻底的，用谎言打消我的疑心，或者，直接借助信息差的优势利用我。</p>
龙魂的认知污染能够影响人的自主判断与行为逻辑，眠姐很早就告诉了夜苓川。接纳自己到阿瓦隆反抗军中就算是最大的让步了，她并不想阻挠我们提升自己，反而想保护我们与自己的所属势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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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为自己之前怀疑张晨钰有所不轨的想法感到羞愧，转念一想，他认为单独与联盟松散的龙魂独立联盟合作存在风险，可以尝试同时与阿瓦隆反抗军和龙魂独立联盟展开合作，二者应该能解决供货的问题。</p>
或许，萌龙咖啡厅就是谢阿姨所希望的，让他将咖啡厅焕发第二春的会，他可以和眠姐沟通，讲清楚自己为难的处境，明面上不加入阿瓦隆反抗军，但实际上支持眠姐个人的行动，得到阿瓦隆反抗军的庇护，却不牵扯过深。</p>
只要把萌龙咖啡厅做好就够了吧，眠姐会理解他的。</p>
林翊自我安慰着，选择了自己所属的未来。</p>
“芙蓉，你去帮我去附近的拟茧房搜集一些玻璃杯！”</p>
“是，老爷。”</p>
芙蓉躬身告退，举止投足像极了民国时期的丫鬟，不知道是自身的角色设定还是有意伪装，但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这习惯。</p>
这时，林店长又开始发愁另一个问题。</p>
有阿瓦隆反抗军与龙魂独立联盟解决供货商的问题，但如何将萌龙咖啡厅的名声打响与宣传出去，这又是另一个问题。</p>
契约术士与龙魂的数量虽然迟早会上升，但还是那个道理，数量还没有多到遍地跑的程度，就像精英阶层的认知势力会对中下层进行信息封锁一样，在没有合适的宣传途径情况下，他的萌龙咖啡厅想要在短时间内盈利几乎不可能，但是，法币与托帕币不足的资金问题迫使林翊急需扭亏为盈。</p>
北海泾路并不如时代大道与外浦滩那般人流密集，高消费群体更是比不了市政广场或者是华亭高科一带。</p>
在幻爵公社的论坛上打付费广告？呃，可是幻爵公社的受众在魔都东部不够密集，打广告可能是一笔吃力不讨好的大开销啊！</p>
大云海承诺过让龙魂独立联盟的成员们赶来捧场，可是，按照游云尊重同伴们自由选择权的性格，它是不会要求同伴们强制消费的，龙魂受限于拟茧房的地理环境，真的会有龙魂应召而来捧场吗？</p>
拜托眠姐的阿瓦隆反抗军帮忙宣传？不，我本来就欠下了人情债，先不公开宣传店铺本身就是大张旗鼓的行为，其他想让阿瓦隆反抗军保持隐匿的成员大概率不会同意的，如果萌龙咖啡厅真的名声大噪，眠姐可能会因此进入阿瓦隆公司的视野中，这我不能为了店铺生意能够短期扭亏为盈，让她陷入麻烦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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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翊感觉自己的发际线凉飕飕的，他的大学专业可不是市场营销，更不具备经商头脑，不知如何是好。</p>
感知到契约者的负面情绪，挣脱爆米花桶的沫沫立刻飞过来，站在林翊的肩膀上，散步回来的茯泠放下口中捡回来的认知材料，将下巴贴在林翊的膝盖上，两只可爱的行为令林翊忍不住微笑起来。</p>
只是，在林翊左右都在抚摸茯泠与沫沫的头顶时，他全然没注意到一直待在脖子上的泉泉，不声不响地撅起了嘴，悄悄离开。</p>
作为自家龙魂中唯一有话能力的老大哥，茯泠劝慰道：</p>
“汪，林翊，你太多愁善感了，以至于让自己束束脚的汪，有时候，你可以和我与沫沫聊一聊，我们会一起帮你出主意的汪！”</p>
林翊不由会心一笑：</p>
“谢谢你们，我正在发愁如何安全提升萌龙咖啡厅的知名度，碍于资金问题，我们需要一个能在短期扭亏为盈的宣传途径，但未来还长，我不想只倚靠龙魂独立联盟与阿瓦隆反抗军，我想走出属于自己的路，这条宣传途径必须可控、稳定且成本较低。”</p>
“啊？”</p>
茯泠与沫沫陷入了沉思，林翊不指望自家龙魂一定能想出办法，但俗话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一起想办法好歹更轻松。</p>
就在林翊想是搞开业大酬宾活动还是发传单时，一个声音从门口突兀地响起：</p>
“啧啧啧，我你啊，林子，怎么不拜托一下我？”</p>
夜苓川在结束遛狗工作后闯入后厨，她朝着林翊调皮地眨了眨左眼，林翊有些欣喜：</p>
“夜，别卖关子了！你和眠姐一起投资了萌龙咖啡厅，收入可是有你一部分利润的！还不快！”</p>
夜苓川摊了摊：</p>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之前就过！让蛇蛇们先来一波宣传预热，在萌龙咖啡厅门口跳草裙舞吸引顾客，我看羽皓们挺有跳舞的天赋！”</p>
“你这馊主意不靠谱，羽皓们就算站在门口跳舞，路人中又能有多少契约术士能看到啊！”</p>
林翊翻了个白眼，夜苓川很不服气：</p>
“哼，那天我是被眠姐打岔没完！不必为萌龙咖啡厅的宣传途径发愁，你忘了现在是互联时代嘛，咱们要学会打破传统～”</p>
着，夜苓川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操作几下推了过去，将电脑屏幕的画面内容呈现给林翊看，令后者没看多久惊掉了下巴</p>
与此同时，茯泠的巢穴拟茧房内高枕无忧的安乐窝内</p>
吃醋的泉泉找到了一个茯泠用过的枕头，它用爪子埋头扒拉着，很快，从枕芯内翻找出一个红蜡封泥的信封，看着其中的内容，蓝龙的嘴角忍不住上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