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第一条要求，能否向市局刘局长暗中明一下？免得行动出现意外情况。</p>
朱大明点头答复：“行，你放心，必须的。第二呢？”</p>
肖秉义问：“好几天没见柳主任了，她是不是有任务？人想见她一面。”</p>
朱大明有些诧异的看看他，办公室转一圈，然后问：</p>
“你要见柳蕙？有啥事？”</p>
肖秉义话出口，已意识到有些唐突，支支吾吾，掩饰道：</p>
“我对横山杀人案，涉及人员有疑惑。”</p>
“当时因人被隔离，没来得及去理清。”</p>
“委托她，代人了解村里相关人员情况。”</p>
“结束隔离后，便被绑架。没来得及问她。”</p>
“另外，人这次的决定，缘于她得启发。很想再请教她几个问题。”</p>
朱大明狐疑一阵，然后：“不巧得很，柳蕙同志出差了。第三呢？”</p>
肖秉义迟钝了一下，了第三条要求。</p>
“朱局长，现在窗户纸已捅破了，麻烦也来了。”</p>
“李副连长和陆萍已知道这件事，该如何收场呢？”</p>
朱大明皱着眉头反问：“怎么？你对他俩也不放心？你要充分相信战友哦。”</p>
肖秉义辩道：“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人相信这样一句话。”</p>
“没有不透风的墙，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p>
朱大明微微点头，懊恼的拍拍脑门。</p>
“嗯，你这样，也有道理。怪俺没有考虑周全。放心，俺会要求他们保密。”</p>
肖秉义立即制止：“不可，你一要求，会适得其反，还是人想办法吧。”</p>
朱大明沉默一会，点头道：“那行，你不是想见刘局长吗，俺带你去。”</p>
肖秉义反而犹豫了，问：“朱局长，你估计刘局会同意吗？”</p>
朱大明一愣，随即笑道：“应该没问题，走吧。”</p>
到了市局，朱大明让他门外等一下，他先去汇报。</p>
朱大明进去十几分钟，还不见出来。</p>
肖秉义站门外，忽然有些忐忑不安了。</p>
朱大明终于出来了。肖秉义见他耷拉着头，神情有些萎靡。迎上去问：</p>
“朱局长，领导同意了吗？”</p>
朱大明瞅他一眼，摇摇头。叹口气：“回去吧。”</p>
肖秉义看他神态，估计领导没同意。</p>
他想不通，这么好的事情，领导为何不同意呢？</p>
二人上车后，肖秉义急忙问：“领导到底有没有同意啊？”</p>
朱大明无声的拍拍司肩膀：“回镇军管会。”</p>
“不急，朱局长，领导为啥不同意啊？”肖秉义深感疑惑。</p>
朱大明一直沉默，车在街道颠簸，他心里也在翻腾。</p>
刘杰听了他的汇报，先是吃惊，跟着是沉默。</p>
“刘局，俺觉得目前情报工作遇上了难题，让他突破一下也好。”</p>
见他不表态，进一步解释道。</p>
刘杰意味深长瞥他一眼，问道：“你对他了解吗？”</p>
朱大明点头道：“俺对他了解，俺甚至都被他感动了。”</p>
刘杰又瞥他一眼：“他是组织同志吗？”</p>
“他目前还不是。但是”</p>
朱大明早就估计他要问这个问题，准备好的理由，竟语塞了。</p>
他“但是”，是想表态，他会尽快引导他加入组织。</p>
跟着又担心，这头牛抱着无党无派原则不放，他能听得进去吗？</p>
“你是想替他打包票，对吗？”刘杰问。继而：</p>
“这么危险的事，能让一个党外同志去冒险吗？你急昏头了吧？”</p>
朱大明低下头嘟囔：“我倒想派一个思想坚定的党员去，可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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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就瞎抓？”刘杰反问后，又：</p>
“明吧，他不是组织同志。背景也复杂，不适合执行此项任务。”</p>
朱大明急了：“刘局，正因为他不是党员和他复杂的背景，才有可能啊。”</p>
“他现在已既成事实，为何不能将计就计呢？”</p>
刘杰凝神窗外一会，对他：“我看不行，回去吧。”</p>
朱大明想到这儿，盯着前座耷拉着头的肖秉义，重叹一口气，安慰道：</p>
“肖秉义，不要多想。领导主要考虑这项任务有危险，担心党外同志的安全。”</p>
肖秉义激动的回头问：“什么？就为人不是党员，才不同意？”</p>
“停车，人不服，人要当面问问，这是啥道理？停车！”</p>
他没等车停稳，跳下车，向市局方向跑去。</p>
朱大明一看不好，让司掉头，追过去。</p>
肖秉义跑得一头大汗，车跟他并行。</p>
朱大明车上喊：“肖秉义，不要犟了。跟俺回去。”</p>
肖秉义闷着头跑，不睬他。</p>
车拦他前面，他绕道走巷子，很快没了踪影。</p>
朱大明看着消失的背影，甩甩头：这头牛，又犟了。</p>
他急匆匆闯进刘杰办公室，擦着汗问：</p>
“老团长，肖秉义没来找你吧？”</p>
刘杰惊讶的摇摇头，随即问：“他找我有啥事？”</p>
朱大明点头道：“还不是为刚才的事。这头牛，又犟了。”</p>
“他听没同意，跳车跑了。俺估计他要来找你，先来报告一声。”</p>
“哦，这是个什么人啊？我倒想会会，让他来吧。”</p>
刘杰话音未落，肖秉义一头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弯腰喘着气。</p>
抬头见朱大明和刘杰坐那儿，像打量怪物似的看着他，一时足无措。</p>
稍许，他捋着脸上的汗水，没头没脑的开炮了。</p>
“为什么？请领导回答人，究竟为什么？”</p>
刘杰看看朱大明，甩甩头，笑道：“肖秉义，坐下。”</p>
“人不坐，快告诉人，为什么？”</p>
朱大明挡在前面回答：“肖秉义，俺没跟你清楚吗？”</p>
“人不服，不是党员，就不能破案了？人孬好还是个公安特派员吧？”</p>
刘杰起身走到他跟前，左瞅瞅，右看看，上下打量，点点头。</p>
“看什么看？今天领导没个明确答复，人让您看个够。”肖秉义没好气的。</p>
刘杰点头：“嗯，帅伙一个。长相跟脾气可不匹配哦。”</p>
“人没功夫跟您开玩笑，快，究竟为什么？”</p>
刘杰瞥一眼朱大明，坐回椅子：</p>
“肖秉义同志，你有热情是好的。主要考虑你不是组织同志，不能让你冒险。”</p>
“我党从来不将危险交给党外同志，这件事风险太大，万万不可。”</p>
“领导，不要找理由了。是不是人是留用人员，您不信任人？”</p>
“人在警署破了不少案。人家用人不疑，从来不管你是不是组织。”</p>
刘杰怪他想歪了，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主要担心党外同志安全，与信不信任无关。</p>
肖秉义还是不服，他认为执行任务，首先应考虑适合不适合。不该将不是组织的同志关门外。</p>
朱大明责备他没理解领导的意思。</p>
是党员，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以党的利益、人民的利益为上；就得准备为党，为祖国，为人民牺牲一切。包括家庭、爱情、甚至生命。</p>
刘杰干脆明，对他能不能胜任有担心，都知道肖秉义同志有牛脾气。</p>
肖秉义问：“您认为人分不清大头，干事没清头？”</p>
刘杰摇头道：“肖秉义同志，事情们你想的那么简单。”</p>
“你以为他们会信任你？我再问你，倘若特务让你去刺杀朱大明同志，亦或刘杰同志，咋办？</p>
肖秉义没想到他这样比喻，竟一时张口结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