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明看樊正被抓了现行，不得不佩服南蛮头脑灵活。这下好了，内鬼被逮了。</p>
樊正被押进会议室，呆呆看着朱大明和任国粗等人严厉目光，眼前掠过如烟往事</p>
他是褚鹰几年前，精心安在警署内的闲子，代号“鸽子”。</p>
他接触褚鹰，也是其上司一盘大棋中，精心安排的闲子。</p>
沈富中原属上海军统站行动队少校，在妓院被捕。上海军统站营救无果，决定灭口。</p>
宋中坚从报上暗语惊悉后，让褚鹰设法营救学兄。</p>
褚鹰当然想营救学兄，却也十分为难。身在南京，对上海情况不熟悉。</p>
连上海同志都没办法，南京去人，怎能救得了呢？</p>
难归难，他还得尽人事。派了几人去上海了解情况。</p>
这一天，下汇报。上海同行中有同学透露，狱警中有个人叫樊正。</p>
因他是中国人，最近被从宪兵队调到监狱。此人只要有钱，什么事都敢干。</p>
褚鹰眼前一亮，拿出一根金条，让下鼓动同学出面接触。</p>
同学收到金条，没两天告知。樊正同意帮忙，但要十根金条。如暴露，要负责他人身安全。</p>
褚鹰慎重了一下，问下。既然是宪兵队调任，他会不会是日本人？</p>
下解释，听同学。他去监狱，就是因为他是中国人。</p>
从父母双亡，被他所在城市一日本女教师收养，不是日本人。</p>
他早就看不惯日本人在祖国横行霸道，更看出日军日薄西山，想退路了。</p>
褚鹰听罢，认为遇上了大好时，先让下同学转送两根金条。</p>
言明，事成后再加十根。如真暴露，负责其安全。</p>
樊正奇怪，上海军统站因叛徒出卖，早被特高课掌握了。</p>
他怀疑，上海还有没掌握的军统组织，欣然同意。他为不暴露，没有查根问底。</p>
褚鹰在他配合下，顺利救出沈富中。顺带救出娄凤父亲等几人。</p>
褚鹰兑现诺言，要他转移至南京当警察。他才知道这伙人不属上海军统站。借口先在监狱干着试试，也许还有会立功呢，真不行再去南京。</p>
他没料到，此举却歪打正着。上司跟着命令他，去南京负责保护“拟南芥计划”安全。</p>
他随即去了南京，褚鹰让他穿上警服。还想发展他加入军统。</p>
他目的不为加入军统，而是寻找，并除掉两个威胁“拟南芥计划”之重要目标。</p>
遂跟褚鹰表示，他还没想好，算个编外吧。不过，为报署长救命之恩。有重要任务可交给他，一定保证完成。</p>
褚鹰让他在警署，伪装共产主义信仰者。查清南京警界有无共党，或进步人士。</p>
此任务正合他意。他演技非常高，骗了不少人。</p>
东区警署陈署长，拿地下党所提供南区可以动员起义人员名单去找他，他欣然接受。</p>
七人密谋几天，又分头去动员其他人员。</p>
褚鹰听他密报起义之事，示意他争取给解放军带路，趁潜伏进去。</p>
他接到任务，跟东区陈署长要求。解放南区警署之部队，由他带路，保证没有阻拦。</p>
事实正如此，奔赴其他几个区警署之部队，都遇到不同程度抵抗。唯进驻南区警署李满排，一切顺利。</p>
李满自然对他分外看重，分局缺一个了解警署情况办公室副主任，推荐了他。</p>
朱大明考虑他仍是留用人员身份，虽点了头，加一个“代”字。</p>
肖秉义去餐馆见褚鹰，也是他将报纸剪贴纸条，悄悄塞他口袋。并跟踪他进餐馆，才通知褚鹰。</p>
未曾想，肖秉义将计就计。诱出褚鹰，并亲除之。</p>
褚鹰死亡，让他不知所措。半年前，他才同意加入了保密局。</p>
“燕子”郑爽接褚鹰通知，今后，他归上线“鸽子”指挥。</p>
郑爽早知“鸽子”失踪，听褚鹰一，分外惊喜。根本没怀疑旧瓶装了新酒。</p>
褚鹰曾透露，为长期潜伏。没有将他上报保密局备案，身份只有他一人知道。让他顶替早已失踪的“鸽子”代号。</p>
他为褚鹰之死，暗自悲伤良久。转而一想，也好，没了顶头上司。中还有“燕子”一批人，方便执行另一任务。</p>
但是，他有一事放不下。他凭灵敏的嗅觉，感觉褚鹰找来的肖秉义不是凡人。一破四案，已崭露头角。</p>
唯恐不远的将来，身份被他看破。原本以为林浩儿案件为于得水所破。</p>
事后才知道，肖秉义是其幕后指挥。心里恨得直咬牙。以给褚鹰报仇为名，对肖秉义下了追杀令。</p>
保密局又跟他联系，让他疑惑。难道还有人知道我“鸽子”身份？</p>
他不知道，褚鹰和宋中坚无话不谈。在谈到营救沈富中时，提及到了他。</p>
他懊糟之余，暗中指派“燕子”，继续执行为褚鹰复仇计划。</p>
当然，他让“燕子”见字不见人，纸条也是报纸剪贴。</p>
宋中坚来南京接替褚鹰职位，第一件事，着调查肖秉义近况。</p>
听代号“鸽子”正给褚鹰报仇，追杀肖秉义。大吃一惊，立刻叫停。</p>
并指示“鸽子”保护、监督肖秉义。他接到指令十分不解，以为宋中坚念及师生关系，放肖秉义一马。</p>
那次横山救下肖秉义也属偶然，他正准备通知“燕子”停止追杀行动。</p>
刚在山中草丛里和女人厮混，恰好听到响枪。一看有人要杀肖秉义，连忙制止。</p>
这一救，反而给他提供了来横南镇借口，之后便调来古镇。</p>
他去横南镇还有一原因，“叶子”盯着被他保护的同伙不放。</p>
他在南京，几次跟踪刺杀未遂，听她也到了横南镇。</p>
他没想到，刚到横南镇，该镇组织接二连三出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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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组全军覆没，他听所有失败，都与肖秉义有关。开始注意肖秉义。</p>
那晚悄悄潜入肖秉义办公室，看到了笔记本有菜场两个名字。</p>
立刻明白第一组暴露原因。命下按图索骥，杀了二人。</p>
暗中观察肖秉义，发现他满脸悲哀，心中已知杀对了。</p>
得知军管会准备开展暗中自首工作，便积极争取。</p>
可朱大明执意要肖秉义负责，无奈之下，只好暗中跟踪。</p>
不久，因横山六人被杀案，牵出“燕子”，立即通知他逃逸。</p>
看肖秉义守口如瓶，心中不免惶恐。生怕哪个怕死鬼暗中自首。</p>
又故伎重演，查看了肖秉义笔记本。还真有发现。</p>
笔记本记载：</p>
沈富中问我有共党血债，暗中自首后，会不会秋后算账？</p>
请示朱局长，答复很明确。既往不咎，立功受奖。</p>
可沈富中不会信啊！我该咋办呢？唉！还是继续做工作吧。</p>
他拍照后，立即通报“雄鹰”。他并不知道这是肖秉义布下之圈套。</p>
沈富中跟肖秉义死磕，绑了他母亲。樊正发觉报告“雄鹰”。回复是：</p>
见到“大雁”，立刻逮捕。协助军管会救回目标。</p>
三十多名潜伏人员被捕，要送市监狱。他又及时联络沈富中，劫下俘虏。</p>
顺带俘获周雨，她父亲家财万贯，南京还有公司。拿下他，“拟南芥组”人员吃喝无忧。</p>
他从肖秉义半句留半句神态中，判断沈富中有偷袭横南镇之意图。立刻联系“雄鹰”。</p>
回复是：</p>
密切监视，必要时配合“大雁”拿下横南镇。</p>
他盘算，给“大雁”最好的支持，便是断掉横南镇援军。</p>
他先切断电话线，又跟踪电信兵将其杀害。</p>
赶到要室，打晕战士。最后拿走电台主要零件。跟着又将定时炸弹按上摩托车。</p>
可他没想到，肖秉义技高一筹。去邻县请求增援，致使围镇行动功亏一篑。</p>
“雄鹰”指令他担任横南镇第二组组长，他看常宝宝跟肖秉义有接触。</p>
指示第二组转移，一部分去祠山殿地下室。</p>
他到南京，曾来横南镇看同乡，从木村队长口中得知了祠山殿情况。</p>
另一部分去李桂琴家，执行实施军属灭门案。</p>
李桂琴身为镇政府工作人员，隐蔽在她家安全，也便于了解军属情况。</p>
当他发现李满包围了李桂琴家。他赶紧给山里放飞鸽子。</p>
山泉村妇女主任夏青是他情人，她按照纸条叮嘱，半途中遇上接她的樊正。</p>
换上他带来布拉吉和高跟鞋、红纸伞，去给李桂琴家特务报警。尔后，又换装回村。</p>
他事后发现，嫁祸张曼计策果然引起肖秉义注意，她随即被捕自杀。</p>
他为除掉最后目标狂欢，在此之前，他已除掉了另一目标。</p>
他发现肖秉义去了南京没回。担心目标被救活。估计她被送解放军野战医院抢救，便有意送耿毕崇去南京。</p>
发现肖秉义果真出没野战医院，他指令下，冒充龙科长去刺杀。</p>
下没回音，他知道出事了。事后听刺杀者被肖秉义一枪毙命，目标没死。</p>
朱大明安排抓内鬼，他已有察觉。但是，运粮方案太重要了。必须拿到。</p>
听耿毕崇正跟陈明高要喝酒，怂恿一起去他家喝酒。没喝两杯，先倒了。</p>
他和耿毕崇双双躺凉床，搭他肚子上。只要耿毕崇移动，他就能知道。</p>
耿毕崇醒来，要回军管会，他跟踪而行。</p>
到了西桥，看耿毕崇走东侧门。他没动，想看看有没有暗哨。</p>
果然不错，大院门边走出一人，跟踪耿毕崇去了东侧门。</p>
他趁哧溜一下，翻过院墙。悄悄接近大楼北门，注视楼下过道动静。</p>
朱大明去东侧门，他敏捷进了肖秉义办公室。</p>
拍照结束，看朱大明扶着耿毕崇去宿舍。快速离开，回到陈明高家，躺凉床。</p>
他事后从湖区赵团副支队全军覆没，方知所谓运粮方案有假。</p>
这一天，他见肖秉义又去南京，本想找借口跟去。</p>
又被通知，军管会和政府工作人员下村调查摸底。</p>
他看了分工表，见去山泉村是柳蕙，而他分工在街道。便跟她提出调换一下。</p>
柳蕙本想借此会，跟山泉村妇女主任夏青进一步接触，摸清她会不会是“幽灵”。</p>
她看樊正分工街道，想借此会去东街茶馆接触玉成嫂。又碍于情面，同意了。</p>
他便骑着摩托车到横山，中途下掉车斗，骑两轮摩托去了南京。</p>
他途中考虑好了行动方案，实施了正如肖秉义分析之过程。</p>
他又发现肖秉义和他父亲去了医院，探知旅馆。准备夜里除掉父子俩，又未遂。</p>
次日凌晨，又去了山泉村。和夏青对了口径，她又跟村长打了招呼。</p>
村长回答肖秉义提问时，天衣无缝。尽管肖秉义有怀疑，也无可奈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