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正在脑海中逐页翻着有关陆萍的画面，李满站街心，歪着头看饭庄，乐道：</p>
“哈哈哈，老肖，有酒喝，为何不喊我？”</p>
他看看赵警官，坐下倒酒。然后端起杯子，对他：</p>
“你是林水县赵警官吧？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哦。我们共同战斗过，我先敬你。”</p>
肖秉义跟着敬赵警官：</p>
“我还是那句话，‘好事多磨终成事，佳期难得自有期。’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明天我摩托车送你。”</p>
李满茫然的你赵警官，问肖秉义：</p>
“老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劝他，还是鼓励我？”</p>
柳蕙笑道：</p>
“这话还听不出来吗？，他既是鼓励赵警官，也是鼓励你哦。”</p>
李满狐疑的瞅瞅赵警官，问肖秉义：</p>
“我越听越糊涂，难不成赵警官也有一本难念的经？”</p>
他沉默一会，点点头，忽而：</p>
“老肖，差点忘了。伯父电话，让你跟柳主任去一趟。我问他什么地方，他你知道。”</p>
肖秉义一听，放下酒杯，跟他交代：</p>
“李副连长，请你帮我陪一下赵警官。负责送他回去，我和柳主任立刻动身。”</p>
柳蕙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坐上摩托车问：</p>
“肖秉义，我们去哪儿？你父亲怎么了？”</p>
肖秉义边开车，边了事情原委。他最担心父亲有危险，摩托车开的飞快。</p>
二人下了火车，已是第二天凌晨。来到之前住过的旅馆，找到父亲，肖秉义问：</p>
“爸，出什么事了？”</p>
肖有财一副惊诧神态，反问道：</p>
“没出什么事啊？秉义，你慌什么？”</p>
他看看柳蕙，歉意道：</p>
“不好意思。请你俩来，还是为上次找曹茵照片之事。我已跟她约好，今天中午在这儿见面。她有新发现。”</p>
二人听，喜出望外。略微准备一番，静等曹茵出现。</p>
话间，一个丝巾遮面女人进门。打量一下坐大堂的两个军人，忙：</p>
“我是曹茵，我身后有人跟踪。这人监视我家好几天了。”</p>
肖秉义让柳蕙带她去父亲房间。他拿起柜台报纸遮面，斜眼盯着大门。</p>
一头戴鸭舌帽，三十多岁男人，靠大门探头探脑。见柜台边有军人，立刻缩回头。</p>
肖秉义悄悄靠门边，等那男人再伸头，一把拉进门。</p>
“你鬼鬼祟祟干什么？蹲下。”他喝道。</p>
“我为何要蹲下？现在解放了，人人平等。你无权命令我。”那男人不服道。</p>
肖秉义注视他眼睛，发现他躲避着自己的眼光，诓道：</p>
“我接到举报，你在偷窥人家。不是流氓，就是偷。不，跟我走一趟。”</p>
那男人软下来了，哀求道：</p>
“解放军公安同志，你误会了。我有工作单位，不信你查。”</p>
肖秉义就势搜身，从他口袋摸出一纸条，上面是曹茵家地址。他掏出铐，就要铐人。</p>
男人见势不妙，挣脱着逃走。肖秉义追丢了，才回头。</p>
他回到房间，问曹茵：</p>
“跟踪您的男人逃走了，他为何跟踪您？”</p>
曹茵摇头：</p>
</p>
“我也不清楚，一个礼拜前，我发现他朝我家张望。我在家，他不动。我出门，他跟踪。”</p>
肖秉义考虑，那男人会不会因照片之事跟踪。思考一番，摇头。</p>
不可能，照片之事，都是暗中进行。没人知道呀？他问：</p>
“曹阿姨，你是否对外过叶雪，亦或提起过她母亲照片之事？”</p>
曹茵听罢，嚯的一下站起来，惊呼：</p>
“不错，有这回事。霉天刚过，我晒霉。在箱底发现了二十多年前日记本。打开一看，照片还在。一高兴，叫了起来。左邻右舍问，发生啥事了？我就了照片的事。”</p>
肖秉义微微点头，他有些疑惑。谁对照片感兴趣呢？不对，应该是有人对叶雪感兴趣。</p>
他认为，对叶雪感兴趣，无非只有两种人。</p>
一种是叶雪同事，保密局特务。至今还在追杀她。</p>
另一种是她隐藏在暗处，不宜公开露面的生父，生怕暴露身份。</p>
他想到这儿，竟有些兴奋。准备趁摸清情况。他又问曹茵：</p>
“照片的事，您哪些邻居知道？会不会有邻居透露了消息？”</p>
曹茵摇摇头，自怨自艾：</p>
“都怪我沉不住气，暴露了秘密。邻居都是本分人，没问题。就怕她们不经意对外了。肖警官，会不会影响我家人安全？”</p>
肖秉义毫不避讳的点点头，遂：</p>
“肯定有影响。您不要怕，先您这边的新发现。”</p>
曹茵点点头：</p>
“我来，主要想纠正之前的法。这次看了日记，才知道我记错了。吴博盛跟叶琳玩失踪不是一次，是两次。”</p>
“啊？”</p>
在场三人非常惊讶。</p>
曹茵点点头，继续：</p>
“叶琳死前告诉我，她怀雪四个月，他玩失踪。叶琳找他一年多，才跟的雪继父。雪四五岁，她跟他见过面。他没解释为何失踪三年多。当他得知叶琳已结婚，给她一笔钱走了。直到现在，杳无音讯。”</p>
她罢，将日记本翻到记载页，递给肖秉义。</p>
肖秉义看过后，提出质疑：</p>
“我相信您的日记，但叶雪记忆中只有一次，作何解释？”</p>
曹茵沉默一会：</p>
“不需要解释，听叶琳，吴博盛再见叶琳时，暗中看过叶雪。她不知道，都是听我的。我错，她跟着错。”</p>
她看肖秉义盯着她愣那儿，补充道：</p>
“我的这些，都是听叶琳的，当时我为识字，学写日记，一切以日记为准。印象中，叶琳跟他走后，就没来大世界。吴博盛失踪，她重返大世界，不久，又跟雪继父走了。”</p>
肖秉义逐渐理清了头绪：</p>
已订婚的大世界当红歌女叶琳，见到风流倜傥的吴博盛，不顾未婚夫反对，陷入情。</p>
怀孕四个月，吴博盛莫名其妙失踪。她四处寻找无果，为生计重操旧业。与未婚夫重归于好。</p>
吴博盛三年后又重现上海，想与叶琳再续前缘。</p>
他暗中看过叶雪，但叶琳没告诉女儿。告诉曹茵，也是十年后。</p>
他给了叶琳一笔钱，从此一去不回。</p>
“肖警官，大致情况，我已了。不知对你们破案有没有帮助？”</p>
她罢，将照片递过去，担心道：</p>
“我现在有些担心家人安全了。”</p>
肖秉义接过照片看一眼，递给父亲。父子俩眼神对视一下，会意的点点头。</p>
肖秉义看曹茵焦虑的眼神盯着自己，安慰道：</p>
“曹阿姨，请您放心。接下来请你配合，我们尽快摸清跟踪您的人底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