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啊，这是中间人接的活”</p>
刺客声音颤抖，断断续续道：“雇主的身份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们的！”</p>
“但是，但是他们了一句话！”</p>
听到刺客这话，姜孟川眸光一沉，下意识的问道：“什么话？”</p>
刺客抖如筛糠，声音止不住的发抖：“苏老爷子若死，苏家二房便登门谢礼”</p>
随着刺客话音的落下，在场的众人皆是沉默了下来。</p>
虽然早早的就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当真的有了证据，反倒是让人有些心酸。</p>
听到这话，苏绾直接崩溃，双掩面，泪水决堤：“真的是二叔”</p>
姜孟川脸色瞬间阴沉，缓缓站起身，一刀抹了刺客的喉咙。</p>
鲜血喷涌，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p>
“今晚开始，派人二十四时守着老爷子房门，连只蚊子都不准飞进去。”</p>
听到姜孟川的吩咐，徐文义迅速点头，立刻召集人布防。</p>
姜孟川看着刺客的尸体，声音冷漠：“再去查查，看看这苏家二房，到底还藏了多少脏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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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药香弥漫，烛火微微跳动。</p>
苏老爷子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p>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拼命抓住残存的生。</p>
苏绾跪坐在床边，紧紧握着苏老爷子干枯的，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袖。</p>
“祖父您一定要撑住”</p>
她声音颤抖，几乎哭到虚脱。</p>
就算平日里苏绾再怎样坚强，但当看到苏老爷子这副模样，却是彻底再也维持不住平日里的冷静。</p>
毕竟她父母早逝，是由苏老爷子一带大的，感情自然深厚。</p>
姜孟川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指尖在袍角上缓缓摩挲。</p>
他什么都没，只是不停思索着接下来的局势。</p>
老爷子若死，苏家分崩离析只是时间问题。</p>
但若能救活苏家这艘巨舰，便能成为他中的利器。</p>
然而此刻，他更担心的不是苏家，而是苏绾。</p>
她再这样哭下去，怕是会熬垮身子。</p>
“绾儿别哭了。”</p>
姜孟川蹲下身，轻声抚上苏绾的肩膀，语气柔和却坚定：“阿兹娜一定能带神医回来。”</p>
“你就放心好了。”</p>
听到姜孟川的安危，苏绾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可是可是祖父已经撑了三天了”</p>
“就连那些大夫都”</p>
然而苏绾一句话还没完，便被姜孟川所打断。</p>
“他什么不重要。”</p>
姜孟川捧住她的脸，低声道：“只要老爷子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把人从阎王里抢回来。”</p>
他眼神沉静如海，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p>
苏绾心底骤然一震，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点头：“好好”</p>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老爷子的呼吸却越来越弱，几乎微不可闻，房间里的气氛死寂而压抑。</p>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p>
紧接着，门被人一脚踹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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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p>
只见阿兹娜满身灰尘，气喘吁吁地冲进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p>
老者拄着拐杖，身上的药篓里还残留着几株药草的根须，一进屋便挥开众人，快步来到床前。</p>
“让开！”</p>
他一声低喝，干枯的指搭在苏老爷子的脉搏上，眉头瞬间皱成一团。</p>
“毒入五脏，血气逆乱再晚半刻钟，神仙都救不回来了。”</p>
老者声音沙哑，但法快得惊人。</p>
他立刻掏出银针，指尖微颤，一根根扎入苏老爷子周身各处穴位。</p>
苏老爷子的身子猛然一颤，原本濒临枯竭的气息，竟硬生生被吊了回来。</p>
苏绾看到这一幕，哭着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p>
而姜孟川则目不转睛地盯着老者，直到后者收针，他才开口问道：“前辈，可还有救？”</p>
老者缓缓吐了口气，擦拭额头冷汗：“命是暂时保住了，但毒素太过顽固，我只能压制。”</p>
“想要彻底清毒，需要龙血芝、千年雪莲、玄阴玉骨草三种药材，缺一不可。”</p>
“这些药材，哪怕是京城太医院也未必凑得齐。”</p>
随着老者话音的落下，苏绾眼里的希望瞬间熄灭，声音哽咽：“这这些药材哪里找”</p>
老者沉默片刻，摇头叹道：“老夫行医几十载，所见寥寥无几。”</p>
“或许江南各大家族有收藏，但”</p>
他话尚未完，姜孟川已经站起身，沉声吩咐徐文义：“让人散出消息，我要这三味药。”</p>
“谁能拿到，我给双倍的价格！”</p>
徐文义立刻领命而去，片刻不敢耽误。</p>
阿兹娜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皱眉道：“你真打算靠收购？”</p>
“江南世家一个比一个狡猾，怕是要趁狠狠敲你一笔。”</p>
姜孟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敲诈？”</p>
“敲诈我，可以。”</p>
“但拿了钱，不给药的”</p>
他缓缓拔出佩刀，刀锋映着烛火泛起森然寒光。</p>
“我就一家一家的杀。”</p>
看到姜孟川这副模样，阿兹娜没好气的啧了一声：“行吧，你这土匪性子也不是头一次见了。”</p>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老爷子虽然保住了一命，但身体虚弱不堪。</p>
知道深夜，姜孟川依旧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p>
毕竟秦鹤年走之前也给自己了，老爷子的命现在是保住了，苏醒是迟早的事情。</p>
正当姜孟川发愣时，床上那双干枯的微微颤动。</p>
紧接着，苏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p>
“孟川”</p>
他声音沙哑，虚弱得几乎听不清楚。</p>
但姜孟川还是瞬间凑过去，低声道：“老爷子，我在。”</p>
“果然，你还是来了。”</p>
“苏家我只能托付给你。”</p>
苏老爷子目光浑浊，但却死死抓住了姜孟川的，气若游丝道。</p>
听到苏老爷子这话，姜孟川心头一震，握紧他的：“您别话，安心养伤。”</p>
然而苏老爷子却摇了摇头，眼中透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悲凉：“家里，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