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细腻的触感贴在滚烫的身体上,舒服极了。</p>
陆骋一勾,把人搂进怀里,迷迷糊糊的哼唧,“老婆~”</p>
有什么东西滴到嘴角,凉凉的,他口干舌燥,下意识舔舐吞咽,不放过一滴。</p>
对方胆子大起来,在他腰身上游移往下,摸到金属的皮带扣,弄了两下没弄开。</p>
抛开身份背景不谈,陆骋这副皮囊本身也极具诱惑力,女人动情的扒着他的裤腰,“老公,快疼我!”</p>
娇软的语调酥进骨子里,混沌中的陆骋如遭雷击,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用力把人推开的同时猛的后退,肩膀撞上软包的皮质床头发出一声闷响。</p>
不是姜宁,姜宁不可能这样跟他话,更不会叫他老公。</p>
短暂的肢体接触,触感光滑,加上空气里明显不属于这个房间的香水味道,陆骋汗毛倒竖,第一反应不是气,而是慌。</p>
摸到腰间,裤子穿着完好,他松了口气,而后暴怒,“谁让你进来的!”</p>
女人被他的气势吓到,第一反应是赶紧走。</p>
陆骋在锦城的名声不算坏,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短短两年时间就把京尚那些元老收拾得服服帖帖,足可见其铁血腕。</p>
而且还有传言他有病,疯病,是十多岁那会儿发起疯来差点把人活活打死,被送到精神病院关了两年。</p>
女人心慌抖的往床边挪,摸到床沿又迟疑了。</p>
她不甘心,更不想错过这个来之不易的会。</p>
如果能傍上陆骋,或者再幸运一点,一击即中怀上他的孩子,就算最后没能嫁进陆家,母凭子贵,她也能彻底摆脱现在的生活,后半辈子衣食无忧。</p>
她知道陆骋今晚喝了很多酒。</p>
再加上她的秘密武器,别男人,就是老虎来了也得乖乖变大猫。</p>
富贵险中求,短暂权衡之后,女人像猫一样四肢支撑着爬过来,“陆总,我是真心喜欢你。”</p>
陆骋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清醒,身体反应剧烈,反复冲击着理智的防线。</p>
女人的探入裤管,微凉的触感像是大旱三年后降下的一阵甘霖,浑身每个细胞都舒展开来,想要汲取得更多。</p>
短暂晃神,女人已经爬至腰间,陆骋触电般从床上弹起,女人下意识伸去拉他,昏暗中视力受损,尖利的指甲从他背上抓过去,疼痛催生出短暂的清醒。</p>
陆骋光脚下地,跌跌撞撞摸索到门冲出去,正巧与一人撞个满怀。</p>
“哎哟哎哟哎哟!”</p>
对方被撞得倒退两步,极具辨识度的烟嗓让陆骋一瞬间头皮发麻。</p>
止步抬头,还真是安歌。</p>
安歌也认出他来,微醺的双眼瞪大了些,指着他,“哎,你不是那谁?”</p>
她上下打量。</p>
男人衬衫扣子全开,光着脚,满身酒气,一张脸通红,表情一言难尽。</p>
陆骋没吭声,随把衬衣一拢,踉跄着往电梯走。</p>
电梯门刚关上,一个女人从门里出来,边跑边拉肩带。</p>
安歌挑眉。</p>
什么情况啊这是?</p>
她也喝大了,脑子不清醒,也没想那么多,找到自己的休息室打开扎床上酣然睡去。</p>
香悦湾,姜宁抱着溜达了整整一个时,地毯都快磨起球了,总算把家伙给哄睡了。</p>
动作堪比拆炸弹般心翼翼的把人放到床上,再做贼似的走出卧室,关上门,姜宁腰酸肩胀胳膊疼,默默在心里问候陆骋第n遍。</p>
带孩子真不是人干的活儿。</p>
哄睡了还不算完,客厅里还有一摊等着收拾。</p>
一晚上时间,家里就跟来了拆迁队一样,只要是能够得着的,没一样东西待在原来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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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更是惨不忍睹。</p>
家伙见她吃面,也闹着要吃面,她煮好端过来,他声称自己是大朋友了,不用喂,可以自己吃。</p>
姜宁信了他的邪。</p>
自己吃的下场就是嘴里没吃几口,茶几和地上哪哪儿都是。</p>
姜宁咬牙切齿的开始清洁整理工作,待一切收拾妥当,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p>
那家伙居然真就把孩子扔这儿了。</p>
姜宁气得牙痒,取了睡袍准备去洗澡,走动的声音稍微大了些,就听到卧室传来孩儿哼唧的声音,吓得不敢动,直到卧室安静下来才悄悄走进浴室。</p>
怕把人吵醒,她连放水都没敢全开。</p>
束束脚的洗完澡出来,门口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敲门又不像敲门,有一下没一下的。</p>
到电子猫眼一瞧,就看到陆骋瘫坐在门口,脚上穿了双奇奇怪怪的拖鞋,反在那儿敲。</p>
大冷的天,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扣子也没扣好。</p>
姜宁拿不准他又在玩儿什么把戏,站在门口没动。</p>
敲了一会儿没开,陆骋攀着门把站起来,敲门的突然加大力道。</p>
咚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无比突兀,姜宁心尖儿直颤,怕他把屋里那个的吵醒,赶紧打开门。</p>
门拉开的同时,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紧接着高大滚烫的身躯贴上来,强行将她圈在臂弯间。</p>
“陆骋,你别——”</p>
她想别借酒装疯。</p>
话没完,嘴已经被堵住了。</p>
从king到这里,半个时车程,陆骋的忍耐力早已到达极限,一见到她,艰难支撑的理智终于可以功成身退,剩下的全是本能。</p>
搂在腰上的用足了力道,勒得疼,姜宁挣脱不开,摸到他腰间用力的揪,一点作用没有。</p>
下一刻,陆骋尝到了铁锈味。</p>
又被咬了。</p>
上一次是在九品斋的楼道,他嘴肿了两天才好,还起了溃疡。</p>
疼痛会带来短暂清醒,却无法浇灭陆骋眼底的心底的身上的火热。</p>
不管有没有药物催化,他都想狠狠占据她的身心。</p>
“姜宁”</p>
陆骋微微侧头,脸埋在她颈窝,喷吐出滚烫的热气。</p>
一只限制姜宁的行动,另一只已经探进浴袍里。</p>
“姜宁,我好难受,你帮帮我。”</p>
姜宁这才发现他不对劲,不像单纯喝醉酒的样子。</p>
她按住他逐渐放肆的,“你别动,我送你去医院。”</p>
陆骋摇头,滚烫又细密的吻洒落在她脖颈间,喘息着,“我不要去医院,我只要你。”</p>
下一秒直接把人按在门上,用行动来表达态度的坚决。</p>
姜宁被抵在他和门板之间,现实意义上的进退两难。</p>
他的指尖都是滚烫的,滑过脊背,滑过腰窝,肆意纵火。</p>
姜宁忍不住颤栗。</p>
浴袍落地,洁白的肌肤与灯辉交映。</p>
夜,还长着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