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后,初舞阳毅然决然的朝别墅大门走去,脚步沉重且坚定,</p>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p>
然而走到大门时,却被保安拦住了,</p>
她环顾了下花园方向竟然还多了身材高大的保镖在巡视,</p>
保安面容严肃,伸出一只拦住,</p>
械似的语气开口:</p>
“抱歉,夫人,您不能离开”</p>
保安身后是高大的铁门,冰冷的铁栏杆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如同一个无法逾越的牢笼,</p>
初舞阳语气清冷,暗含薄怒,音量也拔高了些,</p>
“让开!”</p>
保安不为所动,重复话语</p>
“抱歉、您不能离开”</p>
初舞阳见眼前人冥顽不灵,周边也全是保镖,她硬来完全没有可能,</p>
僵持无果,她愤恨的返回屋里,</p>
阳瑾初还在医院,昨晚的景旻的电话信息里虽然得知他已经安然了,但这种因为她平白遭受这一切,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p>
本想去看看他的,但现在自己出不去,她拿出电话拨打出去,却电话里缺只听到嘈杂的电流声,她有些疑惑拨打不同的电话也同样如此,</p>
心沉到到谷底,尽管猜测到可能性,但还是不甘心的礼貌叫住了路过的女佣,</p>
“把你的借我用下,谢谢”</p>
女佣抱歉的语气让她的猜测得到证实,</p>
“抱歉,夫人,管家一早通知过这别墅区域信号已被屏蔽,用不了”</p>
初舞阳的面容瞬间染上一层寒霜,微微眯起的双眸闪烁着愤怒的光芒,</p>
她紧抿着嘴唇线条优美的下巴微仰起,紧握的双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p>
女佣感受到不寻常气氛,快速离开,</p>
初舞阳带着冷冽的气息冲向主卧,</p>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冰面上,发出清脆又冰冷的声响,</p>
虽然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p>
但是凭什么?拿她当犯人?他有什么资格?</p>
推开主卧,还是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但是却空无一人,</p>
管家听到动静,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语气紧张的</p>
“您是有什么事吗?景先生不在”</p>
初舞阳气喘着无法平静内心的情绪,</p>
好的很,早料到了她会找他,不知道躲哪去了?</p>
无处发泄的情绪,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一样,</p>
她目光扫视着不知什么时候围上来的满屋子的人,</p>
有些年轻女佣好奇偷看,又马上闪躲避开,不敢对视,</p>
她随拿起一个花瓶,用力的砸向地面,瞬间碎片四散,</p>
不够,</p>
又拿起桌上的摆件砸向墙面发出巨大声响,每个动作都带着决绝的冷傲,</p>
主卧门大开着,动静大到屋子外挤满了人观看,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p>
管家在人群中满头大汗的拨打着电话,一脸焦急的还时不时关注着屋里的情况,</p>
同时又一边挥驱散着佣人群,维持秩序,</p>
初舞阳把房间里能砸的能扔的东西全都毁了个遍,书籍,饰品,家具屋内一片狼籍</p>
许久,砸完东西后,她站在一片混乱之中,眼神空洞起来,眼眶的泪水直打转倔强的不肯低落,</p>
片刻后,她转身向门外走去,佣人们如一股无形力量推动着,自动分开两边,</p>
初舞阳面无表情的走过,马上就有人进去打扫,忙碌着恢复那些凌乱,</p>
初舞阳听着背后的动静,心中涌起一股复杂情绪,</p>
愤恨自己的无力,自己刚才的一场闹剧也显得苍白,更像是一个滑稽的表演,</p>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心情依然难以平静,看着屋子的豪华布置,</p>
仿佛这一切都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气不过的她又同样的也砸了个稀烂,</p>
于是,这件卧室也同样没能幸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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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马上有人进来打扫,只是这次有人带她去了另外一栋楼,卧室更豪华,</p>
她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p>
就像是一个被困笼子里的鸟,怎么挣扎都是徒劳,</p>
挣扎的笼子坏了也逃不出去只会换来一个更加坚实宽大的笼子,</p>
——</p>
私人医院,</p>
景旻上身赤裸着,背上是一道狰狞的伤口,</p>
帕克戴着口罩,眼神专注,中的针线在伤口处熟练的穿梭着,</p>
语气带着丝责备</p>
“都了,要心点不能大动作,昨天缝好的又裂开了,年轻人啊总是这么冲动”</p>
景旻一声不吭,侧身静静看了一眼,</p>
帕克无视扫过来的眼神,撇撇嘴,放下中的针,背过身,一脸无畏的交代</p>
“特别要注意,禁房事!”</p>
言昼脸色不好的推门进来,犹犹豫豫的了下家里发生的事情,</p>
景旻一脸平静的听完,淡淡吩咐道</p>
“带她去花园后面那栋楼”</p>
言昼一改往常的顺从态度,</p>
“这样会不会太过了?太太其实也没”</p>
景旻一脸烦躁的打断</p>
“你在教我做事?”</p>
言昼低下头,“不敢”</p>
“找个心理医生来”</p>
言昼心里咯噔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紧绷起来,眼神满是担忧</p>
“您,旧疾复发了吗?”</p>
景旻慢悠悠抬头,睨了他一眼,</p>
“没有,但我最近总有些虚幻的感觉,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p>
言昼轻舒一口气,没有就好</p>
他应答着,又想到什么的突然</p>
“会不会是蛇毒后遗症?”</p>
看向角落里正在收拾工具的帕克,</p>
“帕克,你不是那蛇毒有致幻影响吗?景总这样会不会是后遗症”</p>
帕克摘下眼镜,思考片刻</p>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两种毒素相互作用,产生的的后果”</p>
“那意思是不是可能,原来的毒素变成一种新的毒素”言昼心的问出</p>
帕克微皱眉,神色凝重的</p>
“目前还不好,已经取了身体相关样本,还要进一步做研究才能确定”</p>
完好似又安慰的</p>
“别担心,不定是好事也不一定,之前的毒素我们虽然找不到清除方法,</p>
但副作用确定对身体是没有伤害,新的蛇毒也没有,两种没有本质伤害的毒素相互作用可能中和或者降低之前的发病影响也不一定”</p>
言昼听着他的话里的各种不确定,眼里蛮是怀疑,蹙眉看着景旻,</p>
“要不,找找其他的医疗团队一起?”</p>
帕克一听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怒声</p>
“你什么意思?我们的医疗团队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之一,从医这么多年,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你以为看病不需要时间吗?能随便吗?”</p>
言昼也被这老头的气势吓一跳,他只是焦急,想着这么多年了也没结果,想着人多力量大,</p>
他倒没有怀疑帕克对景总的不上心,毕竟帕克也是受景总外租家的资助培养才到如今,</p>
如今恩人家就剩这么一个独苗,他们这些人都理应竭尽全力,</p>
“对不起,帕克,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p>
言昼一脸歉意的看向帕克,</p>
景旻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的</p>
“行了,就先这样,帕克你先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