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这辈子的羁绊</p>
年夜饭吃完后，一大妈帮着收拾清洗了碗筷，三个人坐了会儿就回家了。</p>
易中海今年给轧钢厂贡献了两个炉子，天气冷了后也算是厂里的又一项收入。</p>
可惜，鸡毛没有，现在这个时间讲究突出正治，先进都没评，也没有奖金，汤圆儿不叫汤圆儿，白玩儿。</p>
不过李怀德是个重视生产的，估计会申请技术补贴，只是现在还没给。</p>
家里收拾完后，现在睡觉还有点早，陈佳慧烧水先让冉秋叶洗漱了，然后跟闺女两人在炕上哄孩子。</p>
白乐菱拉着何雨柱避开陈佳慧的视线，在书房偷摸的玩儿扑克牌，时不时鬼鬼祟祟亲一下贴一下的。</p>
何雨柱教她玩儿拉骆驼，这种游戏有的地方叫开火车，有的地方叫猫钓鱼，还有的地方叫拉麻虾。</p>
这个时间扑克牌还是不要玩的好，何雨柱记得到2年应该就没什么了，因为那年安东尼奥尼拍的纪录片里有人们在公园里玩儿扑克牌的镜头。</p>
何雨柱边出牌边问道：“乐菱明天你要去单位报到吗？”</p>
白乐菱盯着牌没抬头，回道：“嗯，明天就去，反正都得去，万一拖久了把我安排到外地怎么办？”</p>
“好吧，明天我带你去报到，以后上下班儿你自己骑车走。”</p>
白乐菱不干，“我不，我要你每天带着我。”</p>
何雨柱当然不会每天带着她上下班儿了，屁股后面跟个尾巴多不方便，他顺收起桌上的牌，道：“不行，太扎眼了，要不你就跟沙沙相跟着上下班儿，再我有时候还得加班儿呢。”</p>
白乐菱愣了下，看着何雨柱里的牌：“明天入职再，我刚才没看清，你把牌拿出来，牌是不都没配着，你耍赖。”</p>
何雨柱摇头拒绝：“谁让你没看清的，没这规矩。”</p>
白乐菱伸抢他的牌，不依不饶的，“不行，你给我让我检查一下，你玩儿赖。”</p>
何雨柱拍了拍扑在他怀里的丫头，在她脑后偷偷换牌，“好了好了，给你看，真是的。”</p>
白乐菱一张张数了下他的牌，然后仰头冲着他舔了下嘴唇，眼神勾人的道：“好吧，姐夫是我冤枉你了，你惩罚我一下。”</p>
何雨柱轻轻在她嘴上亲了下，“不惩罚你，接着玩儿。”</p>
两人玩儿到九点来钟，到了孩子该睡觉的时间了，何雨柱一个人去了雨水那间屋子。</p>
过年不让放炮，也没啥活动，整个南锣鼓巷又安静了下来，大冬天的连声虫叫蛙鸣都没有，洗漱完后，何雨柱坐在桌子旁边发愣。</p>
一顿酒喝到这个时代已经一年多了，但他还是总感觉自己格格不入，他没有像其他的穿越者那样理所当然的忘记了过去的人和感情，他也不想忘记，现在还时不时的会回忆起来。</p>
不知道当时陪自己喝酒的两个哥们儿有没有穿越，如果他俩也穿越了，会穿越到哪里呢？</p>
好吧，他俩不会，自己是被何宇连累的。</p>
何雨柱把a9偷自己家的那些东西除了吉他全都倒在了桌子上。</p>
拿起何亦安跟老婆的那张结婚照，看着上面何亦安夫妇的脸心情有些复杂，忽然他笑了笑，轻声道：“王雅涵你好呀，反正我在这儿挺好的，我现在的老婆像范氷氷，还有个老婆跟神仙姐姐似的，牛逼不？让你动不动查老子岗，你再来查啊？</p>
你一定要照顾好何辰跟何玥啊，否则再过二十七年等你出生了我就把你扔井里。”</p>
何雨柱放下照片，用一根儿指头勾起王雅涵那件丁字裤，自言自语道：“整天骚里骚气的，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受得了你，好吧，你是跟了我才开始变的骚里骚气的。”</p>
他拿起自己的棒球帽扣头上，戴上王雅涵的太阳镜，又把那个黑色的kl拉力盔戴上，然后一件件拿起桌上的东西，边看边嘀咕，女儿的娃娃，儿子的夹克</p>
a9真尼玛的不是个东西，你你把这些给我带过来干嘛？怕老子忘掉自己是谁吗？</p>
何雨柱忽然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凉，伸一摸摸在了头盔的镜片上，摘下头盔跟太阳镜，擦了擦脸上的泪，深吸口气把东西全部收回空间。</p>
起身站到窗边看了下正房的窗户，灯已经灭了，那个屋里有自己这辈子的羁绊。</p>
在窗边站了会儿，转身返回桌边，拿出酒菜，这瓶酒跟他一样，不属于这个时代。</p>
何雨柱给自己把酒满上，看着镜子了声：过年好，恭喜发财。</p>
然后开始了自己的下半场，时不时轻哼几句后世的歌，模仿某个剧里的人物句台词，一个人怡然自得的自斟自饮。</p>
就这么喝着喝着瓶子就剩个底儿了，他感觉自己有点醉，于是收起东西关灯钻进了被窝，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p>
第二天，生物钟准时的把何雨柱叫醒，院子里已经有邻居活动的声音了，他感觉渴的厉害，炉子火下去了，屋子里有点凉，察觉到脑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摸了下，艹，昨天这个棒球帽一晚上都没摘，就这么戴着睡了一宿。</p>
长呼口气，起身穿衣服下地，顺从器猫口袋拿出瓶农夫三拳，一口气咕嘟咕嘟灌了多半瓶，马上就感觉自己精神了，一点疲惫感都没有，活力满满。</p>
摘下帽子收回器猫口袋，出门接水洗漱。</p>
秦淮茹起的很早，正在水龙头这里打水，看到自己情人大初一的也没敢句吉祥话，不止是她，大家都不敢吉祥话，怕被当四旧破了。</p>
秦淮茹看他只穿着个毛衣就出来了，关心道：“柱子你起挺早啊，这大清早这么冷的天怎么棉袄也不穿？着凉怎么办。”</p>
何雨柱拧开另外一个水龙头往壶里放水，回道：“没事儿，冻一冻醒醒脑子，再我就接个水，马上就回去了。”</p>
正好这会儿自己家正房门打开，白乐菱戴着帽子口罩出了屋子，丹凤眼还有点睡意。</p>
这丫头估计是要蹲坑去，看到何雨柱了声早就跑出了中院。</p>
顶着神仙姐姐脸的官二代也得亲自拉屎，还真是件让人感到悲伤的事情</p>
何雨柱洗漱完坐在炉子边上等头发干，顺便拿着红书背课文，这里的内容他现在也记得八九不离十了，离倒背如流虽然有点距离，但是离正背如流应该不远了。</p>
吃过早饭，何雨柱骑车带着白乐菱去厂里上班儿，丫头在后座上晃着腿问他：“姐夫我上班儿的地方离你远不远？你现在是领导，是不是在办公楼，我工作的地方在办公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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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办公室就在你楼上，我在二楼，你在一楼，不过我很多时候都不在办公室待着。”何雨柱回道。</p>
“那医务室离办公楼远吗？”</p>
“沙沙工作的地方离办公楼不算远，我一会儿带你办完续后领着你在厂里转转。”</p>
白乐菱又问：“姐夫你的办公室是只有你一个人吗？”</p>
“不是啊，六个人呢，问这个干嘛？”</p>
丫头身子往前靠了靠，低声道：“我这不想着办公室要是只有你一个人的话，好方便咱俩偷偷约会嘛。”</p>
何雨柱偏头离她更近点，也低声问道：“你这是食髓知味了？前天一宿加昨天早上，那么多回都没让你满意？”</p>
白乐菱语气有点低沉，“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主要是因为你是我男人，所以我就想多跟你在一块儿待着。”</p>
丫头这样想很正常，恋奸情热的时候么，都经历过。</p>
何雨柱劝慰道：“厂里正常下班儿的时间也不晚，咱俩时不时可以一起去千竿胡同的，在厂里你收敛点儿，这什么时候啊，你这身份又特殊，未来咱们在一起的日子多着呢。”</p>
两人到了轧钢厂，何雨柱先带着白乐菱去了李怀德的办公室。</p>
你别李怀德的道德怎么样，但就轧钢厂现在这个氛围，其他地方都斗成什么样了，是李怀德一直在维持厂里的平衡，压制着混乱。</p>
这又何尝不是他在保护着大部分人。</p>
李怀德看何雨柱领着个姑娘进屋有点好奇，看清楚白乐菱的长相后又眼前一亮。</p>
漂亮姑娘是个男人见了都会眼前一亮的，除非是什么道德圣人或者基佬。</p>
李怀德疑惑的问道：“何雨柱？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p>
何雨柱把白乐菱拽到前边，道：“主任，这就是我跟您过的，白部长家的闺女，我带她过来办入职。”</p>
李怀德一听马上变的热情起来，“哦这就是白部的女儿？这姑娘长的真是花容月貌，要不人家白部两口子这遗传的好呢。”</p>
白临漳那层怎么争，那是上面的事情，何况白临漳跟李怀德的后台又不属于竞争关系。</p>
李怀德又不是那帮冲锋陷阵的愣头青，这弯弯绕绕的，谁知道人家哪天又起来了呢，没看李怀德对老杨都没有怎么着嘛。</p>
白乐菱也微微躬了下身，礼貌的打招呼，“李主任好，我叫白乐菱，去年夏天我姐夫就跟我了进厂的事儿，可我一直因为别的事情没有来厂里报到。”</p>
李怀德从办公桌后面出来，摆摆道：“没关系没关系，就一个学徒工，那会儿也没给你限制什么日期。”</p>
接着对何雨柱：“何副主任，这样，我陪着你俩去办入职，让他们别拖拖拉拉的。”</p>
何雨柱笑道：“那感情好，您带着乐菱办续，厂里以后指定没人欺负她。”</p>
李怀德示意二人跟着他走，道：“这叫什么话？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儿，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p>
果然李怀德带着两人去劳资帮白乐菱办理入职顺利多了，办事的人不敢多问，心里也纳闷一个学徒工怎么值得李怀德亲自领着办续，看李怀德那个热情劲儿不知道的以为是他亲闺女呢。</p>
办完续，李怀德又把白乐菱送到了技术室，亲自跟技术室的负责人安顿了几句。</p>
要不白乐菱一个学徒工，还指不定被这群人怎么使唤着干活呢。</p>
事情完事儿后，何雨柱让白乐菱先在技术室听她部门领导安排，然后跟着李怀德朝楼梯口走去。</p>
“主任，真的太感谢了，您也知道这孩子啥出身，家里惯的也厉害，要没您这么照顾，这孩子遇到点事儿根本就压不住火，指不定惹出什么呢。”</p>
李怀德摇摇头，瞟了何雨柱一眼，道：“别这么，谁知道人家能待几天呢，安安稳稳的就行，有啥事儿你就先来找我，别再给我动打人知不知道。”</p>
何雨柱跟个狗腿子似的，点头道：“成，我听您的，有啥事儿都先跟您汇报，白部长那里我也会一声儿的，咱做好事儿得让人知道不是。”</p>
李怀德停下脚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行了，去带着白熟悉下厂里，跟她厂里的事儿，我上楼去了。”</p>
何雨柱返回技术室，跟技术室的领导又寒暄了几句，打了声招呼带着白乐菱出了屋。</p>
“乐菱，我先带你在办公楼转转，然后咱们再去其他地方。”</p>
两人上二楼先去了食堂主任办公室，何雨柱介绍道：“各位，这是我姨子，今儿来咱厂技术室上班儿了，认识一下。”</p>
然后又给白乐菱介绍了下自己同事，丫头也礼貌的挨个问好。</p>
那个女办事员恭维道：“何副主任，我没见过您爱人，不过就看您姨子这长相，就知道您爱人一定也特漂亮。”</p>
何雨柱也没解释这两人根本没啥关系，敷衍道：“嗨，长相是其次，跟咱一样都有一颗无铲阶级的心才是最重要的。”</p>
“我带她再转转，各位先忙。”</p>
何雨柱又带着白乐菱楼上楼下的认了各个办公室的门儿，但是并没有再带她进屋认识人。</p>
出了办公楼，两人准备去医务室。</p>
白乐菱这才问道：“姐夫，你平常就在那个屋待着吗？”</p>
“也不一定，天热了我在食堂那边待的时候多点儿，有时候也会去车间做点东西玩儿，咱从医务室出来我带你去看看我曾经被下放的地方。”</p>
丫头点点脑袋，“好的姐夫，你在厂里的活动范围好广啊，厨房，办公楼，车间，三个不搭边儿的地方。”</p>
何雨柱看周围没人，低声道：“这才哪到哪，谁让你男人我多才多艺呢。”</p>
白乐菱也顺着他捧：“嘿嘿，我老公真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