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开始跟着萧父出入各种场所,竭尽所能的学。</p>
温研这边的日子过得倒是平静,傅琛很纵着她,几乎到了指东不往西的地步。</p>
闲下来,会回去看看温老头和温老太太,同时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p>
“温姐,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吗?”</p>
温研眼神闪躲:“我觉得我很满足。”</p>
温研坐在肖君健对面,这次的心理辅导和之前不同,挡在两人之间的办公桌挪开了,她们就像朋友一样面对面坐着。</p>
肖君健是个温和的人,对待病人耐心负责,他敏锐察觉到温研抵触的情绪,于是顿了顿,坐在温研斜上方。</p>
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p>
或许对待其他的病人撒谎、闭口不言,他会采取冷处理,直至对方抓狂辱骂中出心底最阴暗的想法。</p>
但温研不同。</p>
她的创伤决定了她是个柔和的人,可泥人尚有三分脾性,温研也有她的怪点,她拒绝交流。</p>
不,应该是她拒绝心对心的交流。</p>
她能和你话,却不会把心底最深处的想法透给你,透给任何一个人。</p>
如果他选择冷处理,逼破她的心理防线,挖掘她内心想法,她的病只会加重。</p>
三个时,温研一言不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p>
肖君健叹息一声,心理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p>
他叫了傅琛进来,“傅先生,平时多注意温姐的情绪,她情绪内敛,不愿意透露内心的想法,但我肯定,她极度缺乏安全感。”</p>
肖君健神色尴尬,轻咳了一下:“可以冒犯问一下,你和温姐进行到哪一步了吗?”</p>
“我们目前是男女朋友关系。”</p>
“呃,我是你们可能更亲密一些的事情。”</p>
傅琛一怔,反应了一会:“我们没有过性生活。”</p>
肖君健又问了别的,傅琛一一回答,多是关于傅琛的事。</p>
“所以,虽然你们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温姐也住在你家,共同生活了一月左右,但是你们不在一个房间,也没有再一步亲密过?”</p>
傅琛点头,平静沉敛:“研研还病着,我不愿做让她为难的任何事。”</p>
肖君健又详细问了两人近况后点头,叫了温研进来,嘱咐了几句后放让人走了。</p>
傅琛没有去公司而是载着温研回了家,一路上都在想肖君健的话。</p>
“你有了解过她,知道她的想法吗?”</p>
傅琛肯定的点头,肖君健意味深长:“你了解的是你眼中的她还是她自己眼中的她?”</p>
“傅先生,或许你该试着了解她,也试着展现真实的自己。”</p>
傅琛恍惚,除了温研醉酒那天晚上,他们从未敞开心扉了解过彼此。</p>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在温研眼中却是他生气了,她垂着头低落着,朦胧的雾气润湿了浓密的睫羽。</p>
“傅先生你别生气,我有的,但医生不相信我。”</p>
她控制着气息尽量显得平静,傅琛却察觉到了她平静呼吸下近乎紊乱的情绪:</p>
“对不起。”</p>
车突然停下。</p>
温研被惯性带着前移,她抬眸错愕地看向傅琛。</p>
“研研,永远不要向我道歉。”</p>
傅琛完解了安全带下车,绕到她这边开门,高大压过来挡出一片阴影,颇有种山雨欲来的架势。</p>
他眉头紧蹙,薄唇擦过她耳侧,解开她安全带,顿了顿,身体稍稍退出来一点,擦掉她惊恐中掉落的泪。</p>
不是用,是用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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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掉车,抱着温研走,温研心攀上他的肩颈,将脖子埋在他侧颈,脖颈纤长优美的线条脆弱无力。</p>
傅琛脚步虽快,却不颠簸,稳当地将人抱回家,上楼开门关门拉窗帘。</p>
当他拉上窗帘,房间完全被黑暗欺压那一刻,温研再控制不住眼泪,颤着身子无力攀着他。</p>
“傅先生,别这样我害怕”</p>
“研研不怕。”傅琛依旧耐心温柔哄她,动作却不停。</p>
所有窗帘拉上后,傅琛将她放在沙发上。</p>
温研迅速脱离他,屈将自己抱成一团缩在最角落,视线黢黑模糊,她看不清他却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p>
她缩得更里面了,闷声问:“要在这么?”</p>
她以为她的第一次要交付在这窄的沙发上。</p>
“在这。”</p>
他则以为她问他心对心交流的地点。</p>
温研知道有这么一天,甚至她心里面也曾幻想过期待过这一天,那天她的心情或许是懵懂的、羞涩的、幸福的、甜蜜的等等。</p>
但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惊弓之鸟一般害怕。</p>
傅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平稳住自己的呼吸后缓缓坐在地上,长腿随意屈起,一扯了扯领带后撑在地上。</p>
他同样看不清她,只模糊看见一个人影颤抖着靠在角落。</p>
他承认他激进了,自从肖君健否认了他对她的全部了解后,他就陷入自我复杂的情绪中。</p>
一边自我怀疑,一边想锁住她。</p>
傅琛想点烟,掏出烟时又想起温研还在,于是将夹着的烟放在地上。</p>
他仰头,温研那处是一团黑影,他能嗅到她的发香,指尖前触一点是她柔软的脚丫。</p>
鞋子应该是落在一楼某处了。</p>
“研研。”黑暗中,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温研甚至能从他低沉声音中听出他压抑的爱意。</p>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真的好爱你,从没对一个人痴迷成这样,看见她的泪水心就会揪着疼,明明恨不得将人揉进骨子里疼爱,回笼的理智偏偏在最后一刻叫嚣,她会勉强,她会难过。”</p>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不该有泪水,不该这样忧愁。”</p>
傅琛自厌般:“有时候我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宝贝,相信我,你从我眼睛里面看到的都是真的,在心底我不知疯狂占有你过多少次。”</p>
“你害怕才是真,你看到的温端也好,绅士也好,都是我装的,我就是魔鬼,被我缠上没有好事。”</p>
傅琛的眼里是狩猎的光,阴鸷暗沉,直勾勾锁定温研的方向,阴霾的眼神过分到似要将她扒光了舔舐。</p>
温研头皮发麻,但不可否认,心却跳得飞快,像乘着刺激的过山车飞在万米高空一样。</p>
她喜欢。</p>
喜欢他铺天盖地到侵占她每一丝气息的占有欲。</p>
这才是她喜欢的安全感。</p>
得病的人多多少少有点不正常的,温研只花了不到三秒钟就全部接纳了自己阴暗的特殊癖好。</p>
她白净的脸上逐渐染上潮红,湿润的眸子暗光幽幽,转瞬消失。</p>
傅琛语调散漫地的,东一句西一句,将自己完完全全剖开呈现在温研面前。</p>
所有的阴私也好,虚伪也罢,通通揉碎了洒在温研里,让她摸拿揉搓。</p>
婚姻、家庭、事业、家人什么都尽了,他偏执到惊恐的三观完全震慑住温研。</p>
但她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甚至心生欢喜。</p>
他,夫妻双方至死忠诚于对方,出轨即死亡。他又,任何事业都越不过她,她在她心中是首位,希望她也是</p>
他每一个契合温研的点,她就挪动一步,直至现在,她整个人坐进他怀里,挂在他身上。</p>
柔美的腰肢被他桎梏中,健壮的臂越缠越紧,直至二人完全贴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