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轮不到周政明亲自出面，可儿子昨晚和他了关乎沈家。</p>
迈着沉稳步伐，推开审讯室的门。</p>
“首长！”</p>
周屿淮和舒平起身敬礼。</p>
周政明拿起桌上的笔录，翻页，再翻页，气氛显得异常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更加沉重。</p>
最后扔回桌上，不怒自威。</p>
眼神锐利如刀，似乎能穿透人心，定格在唐书瑶身上。</p>
唐书瑶低下头，无颜面对任何人。</p>
“对，对不起”了这么一句，闭上眼，眼泪掉在衣服上。</p>
“晚了！”周政明含着愠怒，转身离开了审讯室。</p>
周屿淮跟了出去。</p>
回到办公室，警卫员关上门。</p>
周政明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目光时而望向窗外，时而凝视着地面。</p>
和沈勋互相挡过子弹，亦是曾经的好友，这人脾气暴躁，却又是个豪迈痛快的。</p>
都以为两人是政见不一，导致矛盾，其实不全然是。</p>
闹掰的主要原因，是当年一起升调到了京市后，和沈勋去医院看望战友，遇到了医院一枝花，钟雨晴。</p>
那时，还不是他媳妇，沈勋，公平竞争，他，好。</p>
一打听，得知钟雨晴被家里安排相亲，对象是医院的男医生。</p>
戴个眼镜，长相斯斯文文的，和沈勋一商量，不能破坏人家，只好放弃。</p>
偏偏老天给他会，周政明在医院看望战友时，无意间撞见男医生和护士拉拉扯扯。</p>
哼！这种人，不知道什么叫忠诚，配不上钟雨晴！</p>
他火气直冒，直接去找钟雨晴，要救未来媳妇出火海。</p>
昂首阔步走进医生办公室，当着七八个医生的面，问她要不要和自己打结婚报告。</p>
津贴都上交，婚后都听她的。</p>
时至今日，周政明清晰记得，媳妇被他的单刀直入给整懵了。</p>
半天没答复，他第一次，那么有耐心等待答案。</p>
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失败一次，周政明不怕，大不了第二天，第三天再问，一直到钟雨晴答应为止。</p>
出乎意料的是，钟雨晴当天就答应了，下午，周政明就递交了结婚报告。</p>
没几天，领了结婚证。</p>
交结婚报告的那天，还特意通知了沈勋，以为他会理解。</p>
谁知道沈勋的暴躁脾气上来了，骂他不守信用，好一起放弃一枝花的，为什么要背地里下？</p>
还打了他一拳，周政明来了火气，两人干了一架，一起接受了处分，一起被罚负重跑。</p>
他没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啊，又不是他让男医生跟护士拉拉扯扯！</p>
救媳妇，没错！</p>
就这样，两人许多年老死不相往来。</p>
但不会因此就猜忌到沈勋头上，至少没确凿证据前，周政明依旧相信他。</p>
信沈勋不会做糊涂事！</p>
不知过了多久</p>
“唐书瑶先关着，打电话告诉田军长，派两个精明的，把沈亦安连夜带回来。”周政明平静开口。</p>
“是！”周屿淮拿起桌上的电话，给田军长打了过去。</p>
得知来龙去脉。</p>
田军长按了按眉心，“我让徐山河，陆卫国带他回京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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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p>
周屿淮还一动不动站在桌前。</p>
“怎么？接我回家的？”周政明坐在椅子上，双指交叉，轻松地放在办公桌上。</p>
透露出一种等待的姿态，仿佛在，你子想放屁就放吧。</p>
老父亲的身份切换，他也切换到孝顺儿子。</p>
把照相放在桌面上，“晚晚冒着风险，拍下两人见面的铁证，用了不少胶卷。”</p>
跟他要钱买胶卷？</p>
周首长睨了他一眼：“我没钱。”兜里就一张大团结。</p>
周屿淮解释：“我没跟你要。”</p>
别看空间啥都有，在他认知里，里面的所有，都是乔晚辛苦挣来的。</p>
舍不得浪费她的血汗钱，能为她多争取一点是一点。</p>
周政明满意点头：“组织会补给你媳妇的。”</p>
周屿淮又道：“这次多亏晚晚，没有她，我没那么快抓到人。”</p>
周政明没着急接儿子的话。</p>
他知道。</p>
此前，这群潜伏的敌特安静了一段时间，直到顾飞这条线索出现，被乔晚捅伤了，拿到了枪。</p>
慢慢往上摸，查到沈亦安有问题，少于没有直接证据拿下。</p>
田军长不好打草惊蛇，毕竟还有个沈勋。</p>
谁叫沈亦安非要娶唐书瑶，沈勋无奈之下，把人送到边境，争取立功证明一下。</p>
这一来二去，不怪人家田军长多想，想会不会牵扯太广之类的，为求稳，趁周屿淮休假回京，让人来好好查查。</p>
这不，才回来第二天，他儿子又立功了，还是托了儿媳乔晚的福。</p>
就在刚刚，去唐书瑶审讯室前，先去了趟女鬼子那间。</p>
一只眼都被打瞎了，真成了一目了然。</p>
是他儿媳打的，好，十分好！</p>
“你媳妇拳脚，是你教的？”周政明问。</p>
他神色如常：“是我。”</p>
“嗯，那再给她加强加强，事情没尘埃落定前，乔晚打鬼子抓特务的事，不要太过声张，以防暗处里的人对她施加报复，你更要保护好她。”</p>
这道理，周屿淮自然明白。</p>
“我会保护晚晚的，只是爸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次任务，我没什么功劳，顶多算个跑腿的，等任务结束后，大功劳都是你儿媳的。”</p>
“臭子，你爸是抢儿媳功劳的人吗！”周政明猛拍桌子。</p>
骂是这样骂，心底升起一股骄傲。</p>
儿子懂得功劳自己挣，不去抢不该抢的，还跟他一样，懂得疼媳妇，不愧是他周政明的好儿子！</p>
周屿淮露齿一笑：“我去写报告，首长您早点回去歇着。”</p>
次日</p>
乔晚吃完了中午饭，都没见周屿淮，估计是还在忙。</p>
就跟乔振山去银行取钱，暂时都放进空间里，等急用钱的时候，方便拿去用。</p>
刚才回到家，钟雨晴走了进来。</p>
“老首长，晚晚！”</p>
“妈你怎么来了，医院不忙吗？”</p>
钟雨晴笑道：“妈的工作都安排好了，下午没什么事，想来跟你件事，问问你的意见。”</p>
“你们聊吧，我出去了。”乔振山留给婆媳二人话，去找战友下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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