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十分热闹，有看报纸骂乔晚是偷的，还有挤破头去百货商场和供销社买东西的。</p>
售货员拿着喇叭喊。</p>
“过年大促销！过年大促销！”</p>
“特供商品不要票！特供商品不要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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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不要票，群众蜂拥而入。</p>
为什么会有黑市，主要原因是限制购买数量和没有票。</p>
有些家经济较为宽松，想买肉却没有票，不得不去黑市高价购买。</p>
“同志，以后买东西都不要票了？”</p>
售货员一脸不耐烦，今天解释八百回了，旁边有黑板眼瞎吗？</p>
想骂不识字就滚，眼尖瞧见纠察员正往这边来。</p>
上面下令严厉整改服务行业的臭毛病，各大城市的供销社、国营饭店、百货商场等地都派遣了纠察组长。</p>
售货员一秒变脸，态度好得不得了地解释：“大姐，卖完特供产品，以后照旧要票，赶紧进去看看有没有想买的，这大过年的买点回家吃啊。”</p>
大姐呆了下，太阳打西边了出来，今天态度真好。</p>
“诶好谢谢同志，我进去瞅瞅。”</p>
售货员：“不客气，新年快乐大姐！”</p>
路过的纠察员看见售货员露出标志性笑容，认真服务顾客，然后接着巡视。</p>
涂志超逛完百货商场，来到供销社。</p>
里面的商品既熟悉又陌生，包装都是华国文字，但是产品越看越像岛国产的。</p>
华国大米和岛国大米乍眼一看差别不大，还是有区别。</p>
岛国米粒较为圆滑，色泽较亮，表面光滑。</p>
而华国米粒相对较大，色泽略暗，表面略显粗糙。</p>
两国要是有粮食交易，他不可能不知道。</p>
刚才随问了别人，是全国各地都有特供产品且都不要票。</p>
不应该啊，华国物资很匮乏。</p>
为了证实心中猜测，转身离开去肉站。</p>
看见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海产品，以白菜的价格卖给大众。</p>
涂志超睫毛轻颤，脑子闪过不切实际的想法，难道华国把岛国抢了？</p>
情绪不好的回报社，撞见贺言。</p>
冲过来给他一拳，“偷我东西！”</p>
涂志超轻松闪开，然后摁着贺言在地上打。</p>
把愤怒都打在贺言身上。</p>
谭冰抵达报社门口，就看见贺言单方面被虐。</p>
他加入战斗。</p>
揪起涂志超衣领，一拳拳砸下去。</p>
“打我老表！”</p>
“害老子！”</p>
“艹！”</p>
涂志超刚刚得意忘形，一时没注意谭冰，这才开始反击。</p>
谭冰万万没想到，跟笔杆子打交道的人这么能打。</p>
身上和脸上都受了伤。</p>
有人喊：“公安来了！”</p>
横竖都是一死，涂志超下更狠了。</p>
突然</p>
有人从身后往他太阳穴来了拳。</p>
“我靠！”</p>
“哇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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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呼，“这女同志拳头真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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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志超倒地，乔晚踹他贴地滚两三米远。</p>
周屿淮脚接住，又踹回给媳妇。</p>
两人一来一回踢，观众一左一右看。</p>
公安：“”两位同志，还要留活口不？</p>
六回合后停在周屿淮脚下，“涂志超，还是石川中田？”</p>
“鬼子？！”群众一片哗然。</p>
群众里二话不朝地上人吐口水。</p>
周屿淮的脚刚挪开，有人不知道从哪儿搬来块石头。</p>
高高举起，猛力往下砸：“给我死！”</p>
周屿淮快一步，又把涂志超踢给乔晚。</p>
石头“咚”的一声，砸在地面碎成几块。</p>
民众还想去乔晚那里抢人，几名公安围住乔晚。</p>
“都冷静，我们还要带回去录口供。”</p>
大家这才消停。</p>
乔晚暗自咂舌，这暴脾气，要放去岛国抢人头怕是不够分。</p>
她蹲下身，涂志超肿成了猪头，好在眼睛没瞎。</p>
乔晚伸接过周屿淮递来的黑板，上面贴满了照片，“你死得早，无福看见过两天的报纸了，没关系，我给你看，漂亮吗？”</p>
涂志超视线慢慢聚焦，眼前的照片使他意识逐渐清醒。</p>
天皇、二次治郎、大川武藤死了，全国各地基建面目全非。</p>
神社被烧</p>
“你你”涂志超愤怒到拳头捶地，却不出完整的话。</p>
“是我，我抓了你爱人林夏美，我还毁了你的家园，不止，你家的秋刀鱼跑来我家串门了。”</p>
很早知道乔晚抓了林夏美，为了隐藏自己不暴露，一直找不到会杀乔晚报仇。</p>
写报纸完全是为了泄愤，哪怕知道会被抓，他也不怕。</p>
这女人竟然把他的国家毁了！</p>
涂志超呼吸很重，眼睛发红，却拿乔晚没办法。</p>
“臭支那！”涂志超用中文怒吼。</p>
公安围住群众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就听见支那二字，大家瞬间炸毛。</p>
“臭你大爷！老子是你爹！”</p>
“他娘的，公安同志让开，老子要弄死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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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耐心安抚，一个鬼子真不够大家撕，“安静安静，他会受到惩罚的。”</p>
乔晚轻笑了声，“你骂一句，账都算在你家人头上，他们住在京都哪条街，哪条巷我都知道，不信，我明天带他们来找你玩。”</p>
涂志超：“”</p>
“想保家人平安就给我当众认错，你污蔑我的事，否则，他们会下地狱和你相聚。”</p>
公安挪开步子，乔晚站在周屿淮身边。</p>
这会儿，大家注意力落到她脸上。</p>
有人里还拿着报纸，不太确定，打开报纸眼睛来回核对，“乔晚？”</p>
“啥？就那偷？”</p>
周屿淮一记眼刀甩过去：“你再一遍。”</p>
男人避开眼神，不敢多言。</p>
涂志超已经被打得起不来了，两名公安架起他。</p>
他虚弱开口，“乔晚抓了我的同伴，我泄愤写了不实报道，她不是偷”在人群中寻找谭冰，早已不见踪影。</p>
贺言突然冒出来，“各位！乔晚不是偷，她也不是走资派，上回乔同志打恶霸的报道是我写的，因此前些日子沪市日化的副总经理找上我，想让我写一篇乔晚贡献配方的报道，可是我没有收到确实消息，便拒绝了。”</p>
他指着涂志超：“我同事不对，他，鬼子偷了我的胶卷，写出污蔑乔同志的文章，罪人是他！”</p>
贺言来到乔晚面前，歉意地：“乔晚对不起，我的疏忽给你带来了麻烦，别生我气好吗？”</p>
周屿淮：“”</p>
某人的醋坛子打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