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迈过由各色设备组成的无形防线，那些比拇指大不了多少黑白恶魔立马围聚在我的四周。</p>
它们大都昂起头，费力地看向“高空”中那个人的完整面容，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用着奇怪的动作，表达我无法理解的含义。</p>
“大家伙你是来干嘛的？”</p>
“你有记忆可以分享吗？”</p>
“你要和我们一起玩吗？”</p>
“你可以带我们出去吗？”</p>
“你为什么不会受影响？”</p>
“”</p>
虽然它们的表情有限，也没有可以眨巴的大眼睛，但大抵都是抱着类似的情绪簇拥在我身边的吧。</p>
“让一让，让一让。”它们听不听得懂都无所谓，我自顾自在玩偶群里蹚出一条路来，行进三四米后，来到了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工厂械前，既然是造玩偶的，就叫“玩偶”了。</p>
操作面板上除了“启动”“关闭”这种常规按键，还有一些用于“调整参数”的按钮，大概是更换玩偶的模板，材料，或者别的什么。</p>
“以前有操作记录吗？”</p>
“没有，z-00发现后的大多数时间都是被彻底封锁的，前年才开始范围开发，基本没有以前的资料。呜至少我能看见的报告里是这样介绍的。”</p>
“可我也不能胡乱地试吧额，虽然这个关闭很醒目，但应该没这么简单吧。”</p>
“没事的，目前周边已经安排好了保险段，只要啊，总之你可以先试试。”</p>
“那尽人事，听天命。”</p>
瞧了瞧那些围在我周围，颇有“期待”的玩偶们，我随性地按下了红色的“关闭”。</p>
然后玩偶果然啥事没有，电依旧是发出隆隆的声音。</p>
而被“关掉”的，是我脚边，产线上的所有玩偶。在我按下红色按钮的那一瞬间，它们齐刷刷地失去生，倒头就睡。</p>
之前的任务目标提到过，不要伤害到这些承载了一些宝贵记忆的玩偶，我这一波给它们弄团灭了，心里还是有点慌的。</p>
诧异了一两秒后，我立即又按下了绿色的启动按钮，这次倒没有出乎意料，那些恶魔玩偶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对我投以算是好奇和疑惑的表情。</p>
“既然不是这么关的，那额它应该没法暴力突破吧。”</p>
“还有好几个按钮呢，先试试呗。”</p>
既然负责人都这么了，我就彻底没什么心理负担了，之前倒是有给基金会炸出一个大坑的经历，不过最后也没人责怪我的唐突，明基金会对我的“包容限度”应该还挺大的。</p>
“好吧，让我看看，哪个按钮比较顺眼。”</p>
除了红绿两个按钮，其余的都是黑色的，大也都差不多，不过有几个按钮上的磨损明显比其余的大，显然是经常使用的那几个。</p>
其中黑漆都快掉完了的“模式转换”，旁边有四个显示灯，现在对应的模式三，或许其它的几个模式中，有“停下”这种模式吧。</p>
弯腰提溜起一个“白色恶魔”做参照后，我轻轻地按下了那个感觉马上就要掉下来的“de”。</p>
我里的玩偶没有产生什么变化，倒是玩偶开始发出吱吱喳喳，十分刺耳的声音，内部的械结构，发生了一些不合物理学的变化。</p>
出货口因此不再产出没有“灵魂”的恶魔玩偶，半分钟之后，一个个拳头大，有着四对羽翼的“天使”，陆续扑棱着翅膀来到旁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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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看着也不太聪明的样子，虽然也是q，但少了很多灵气，反而没那些恶魔看着可爱。</p>
模式三是恶魔，模式四是天使，这一和二，感觉和关闭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了。与恶魔玩偶分黑白一样，天使玩偶也分四翼和八翼的，八翼的数量明显少很多，大概是“隐藏”款吧。</p>
“有什么异常吗？”恶魔玩偶是吸收后再展示记忆，与之相对的天使，作用应该并不相同。</p>
“没有，它们的能量反应几乎没有区别，可能需要一些”</p>
“一些倒霉蛋的是吧。”因为我可以“免控”，两种玩偶没法对我造成影响，所以只能靠“普通人”肉身试毒了。</p>
“嗯，不过现在不是做研究的时候，既然没有其它变故，就试试其它按钮吧。”</p>
“你，这些玩偶，要生产给谁呢？”我盯着那些按上斑驳的字母，随口问道。</p>
“呜不好，至少应该不是给孩子的吧。”</p>
作为玩具，它的确不适合给孩子，“原材料”实在是令人害怕。不过，如果是作为拔苗助长的工具，或许颇有应用场景。</p>
假如，我是假如，有这么一家工厂，以高薪吸引眼神清澈的大学生，以及别的有些知识或技能的人，利用这台玩偶提取，知识，经验，技能等等。然后将这些玩偶高价售卖给那些焦虑的父母，似乎颇有盈利空间。</p>
由此再延伸一下，那些老教授，老技工，老学究，很难真正地做到倾囊相授，如果，我是如果，将这些经年累月积累下的东西以“玩具”的方式传承下去，文明的进程会不会快很多。</p>
倘若，我是倘若，这种工厂真的存在，是否就能以另一种“温和”的方式统治世界，别人都是垄断生产资料，它可是能垄断</p>
“030，怎么了吗，看你愣了好一会了。”</p>
“哦，哦，没事。”脑洞可以开，不过那样的世界，应该很无趣吧。</p>
收回心神，我按下了那个“自检”按钮。另两种模式我的确好奇会生产出什么，可这次的目标是关闭械，只能试试别的了。</p>
同样，我也好奇，这个玩偶的“自检”，到底是检查哪方面，它都有“不可摧毁性”了，不至于有物理层面的损坏吧。</p>
“自检”开始后，电的轰鸣虽然没有停止，但好在不再产出天使玩偶了，几十只“麻雀”一直围着我飞，属实有点难受。</p>
大概两分钟后，玩偶内部的响动突然消失，我没来得及为停止的假象高兴，周围的天使，以及之前的那些笨笨的恶魔，都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移动到进料口，大概是要回炉重造。</p>
哦，原来是这么个“自检”法，看来这工厂的品控还挺严的。</p>
但某些时候，品控太严可能不是好事，就比如这个玩偶，所有“残次品”回炉后，它可能检测出周围已经没有可以使用的“记忆材料”，逐渐放大了搜索范围。</p>
我之所以能做此猜测，是因为周围的稳定锚开始依次发出“g——”的声音，我的脑袋瓜子也隐隐接收到了点“访问请求”。</p>
“功率，功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起码不能坐以待毙，这要是全站点的人都失去一些记忆，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乱子。</p>
就跟在课堂上看个视频突然发现没戴耳后疯狂按住音量键一样，我连忙按住“-”。</p>
但和我预想的不一样，电的响动的确减弱了一点，可稳定锚依旧在满额运转，周围的恶魔玩偶一个接一个爆开，数量在几秒内就剩下十数个。</p>
“你好？”</p>
“你是？”</p>
“我是？”</p>
“”</p>
我停下慌张的操作后，剩下的玩偶开始向我“话”。</p>
完了，倒霉蛋们的记忆，好像合并成新的“倒霉蛋”了。那个鬼才设计的按钮，谁家的功率是这个“功率”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