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雨幕</p>
雨越下越大，村间道满是泥泞。</p>
女孩浑身湿透，躲在房檐下，头发湿漉漉贴着脸颊。</p>
她穿着破旧布衣，上面打着一块块补丁，袖口参差不齐，半条臂露在外面。</p>
咣当！</p>
大门被拉开。</p>
“你怎么还不滚！”</p>
家仆拿着棍棒走出来，恶狠狠看向女孩。</p>
女孩吓得后退半步，淋在雨中，咬着嘴唇，道：“我娘做工的工钱还没给，那是买药的救命钱！”</p>
家仆嗤笑一声，举起棍棒，狠狠敲向女孩的肩膀！</p>
咔嚓！</p>
骨裂声清晰可闻！</p>
女孩身体本就纤瘦，遭此重击，一边臂顿时无力垂下，重重跌坐在泥里！</p>
剧痛传遍全身。</p>
可她却咬着牙，一声不吭。</p>
几秒后。</p>
她脸煞白，强撑着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家仆：“我娘在府里做了半年工，起早贪黑，缝补浣洗，伺候全府上下十几口人！”</p>
“现在她生病了，你们不仅将她辞退，竟然连工钱也要一拖再拖！”</p>
听她完话。</p>
家仆不禁哈哈大笑，拿着棍棒走上前，冷笑道：“你们这些贱民，还想要钱”</p>
他弯下身子，放低声音，“实不相瞒，夫人看你娘可怜，确实给她发了点工钱。”</p>
“不过这些钱，被徐总管半路截下，带着哥几个去县城玩耍，吃喝玩乐一番，赌牌输掉了。”</p>
家仆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狠狠锤在女孩心里！</p>
她脸色惨白如纸，低声道：“那是我娘的救命钱！”</p>
家仆一脚踹来：“还不快滚！”</p>
肩膀骨裂处，再挨一脚，传来无法形容的剧痛。</p>
女孩眼前一黑，身躯歪倒，被踢进泥水里，浑身上下都沾了污泥。</p>
咣当！</p>
府门用力关闭。</p>
雨势越大。</p>
浑身上下传来的痛楚，锥心刺骨。</p>
女孩在冰凉泥水里挣扎，抬头看向迷蒙天空，神情恍惚，任由雨水拍打脸颊。</p>
“我娘还在家等我！”</p>
忽然，想到卧病在床的母亲。</p>
女孩陡然打了个激灵，强迫自己爬起身来，耷拉着臂，一瘸一拐走向药铺。</p>
“大夫，求你了！”</p>
药铺门前，她苦苦哀求，“求你先赊给我一副药，我娘就快死了！”</p>
老医生神情复杂，站在门口：“就算赊给你，你也还不上。”</p>
“你给人缝补衣裳，挣的那两个铜板，买米都费劲，哪里有钱还我”</p>
“更何况，你娘病成那样，一副药两副药，也没什么太大用处。”</p>
听到这话。</p>
女孩神情更加绝望。</p>
忽然，她站直身子，扯向自己的衣服：“大夫，求你了，给我娘开两副药！”</p>
“我什么都愿意做！”</p>
破旧布衣扯下半，露出女孩纤白的臂。</p>
老医生面色一变：“你做什么！”</p>
女孩不语，只是使劲脱着衣服。</p>
但她左侧肩膀骨裂，导致臂无力，脱的很是费劲。</p>
“别脱了！我给你开药！”</p>
老医生叹了口气，咬牙道，“我都一把年纪了，可不想做出这种事，被村里人戳脊梁骨！”</p>
他回到药柜上，三两下抓好了药，递给女孩。</p>
“用热水煎服，每天两次。”</p>
“应该能让你娘的病，有所缓解。”</p>
到这里。</p>
老医生转身回屋，关上了门。</p>
女孩接过药包，眼里泛起水雾。</p>
雨还没停。</p>
她把药包捂在怀里，用完好的臂护住，一瘸一拐，朝自己家走去。</p>
吱呀。</p>
推开木门。</p>
虽然房梁漏风，雨水渗入房顶。</p>
但对女孩来，这就是她温暖的家。</p>
女孩走进木屋里，心翼翼，把药包从怀里取出，放在灶台上。</p>
她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p>
中药纸包，却被她保护的很好，干净纸面带着余温。</p>
“娘！”</p>
女孩拿起瓢，一边朝灶锅舀水，一边温柔轻唤。</p>
放柴，烧火。</p>
她盯着锅里沸腾的清水，里抓着药包，心里安心许多。</p>
受伤肩膀处，已经肿起一大块，里面满是紫青淤血。</p>
但女孩对此恍若未觉，她满腹心思，都在里的药包上。</p>
或许，吃了药，娘的病就能慢慢好起来。</p>
自己缝补衣裳，再忙碌几天，就能还上药钱。</p>
实在不行，再去找个缝衣匠的活计，维持接下来的买药费。</p>
自己裁缝艺这么好，一定能养活自己和娘。</p>
所有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p>
想到这里。</p>
她原本灰暗无光的内心，再次涌起希望。</p>
“娘”</p>
下一刻，她再次轻唤。</p>
依旧没有回应。</p>
女孩放下药包，朝里屋走去。</p>
掀开布帘。</p>
女孩一瘸一拐，走到床前，放低声音：“娘，你睡着了吗”</p>
她伸出不符合自己年龄，布满针眼与茧子的，轻轻掀开被子。</p>
世界仿佛安静下来。</p>
女孩用力捏着被角，呆滞在原地。</p>
她的头发湿漉漉垂下，脸颊污泥还没洗净，浑身颤抖，状若恶鬼。</p>
“娘。”</p>
女孩喃喃开口。</p>
厚被子</p>
森森白骨，参差其间。</p>
“娘！”</p>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刺破雨幕，渗入雨水。</p>
不知不觉间，隐去无声。</p>
屋外。</p>
灶锅清水剧烈沸腾，药包安静摆放一旁。</p>
许久后。</p>
女孩从大雨中走出，一瘸一拐，去到江边，登上了州府的大船。</p>
这些时日，州府正在举行“圣选仪式”。</p>
圣选仪式，万死一生。</p>
此事人尽皆知。</p>
寻常人，去之必死。</p>
但这天地间，还是有许多不甘平凡之人，前赴后继，进入其中。</p>
绝大多数人，都是无声无息间，悄然死去。</p>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p>
既去，则无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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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
“见过圣选大人！”</p>
“见过大人！”</p>
拉扯巨力，逐渐散去。</p>
近在咫尺的狂热呼喊，清晰传入耳畔。</p>
姜见睁开眼睛，0个少年少女映入眼帘。</p>
他们围拢在石台下方，目光里满是敬畏与崇拜。</p>
这是一个村子。</p>
但这村子，非常奇怪。</p>
四周很是安静。</p>
只有几间破旧房屋，以及不远处的一口水井。</p>
“恭迎圣选大人降临！”</p>
其中有个高壮少年，半跪在地，目光通红，呼喊声也是最大。</p>
姜见面无表情，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资源整备。</p>
感应到灵气盈满，修炼情况正常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p>
通过短暂观察。</p>
姜见能够确定，这个村子，根本没人居住！</p>
这0个少年少女，全部都是临时召集而来！</p>
这时。</p>
冰冷的械声音，通过天穹上的大阵，传入耳畔。</p>
将入学考核的规则，从头到尾讲了一遍，非常细致。</p>
“此次圣选，202人。”</p>
“每人掌管一个村子。”</p>
“每个村子里，都有0个村民，一口水井。”</p>
“可使用灵气催动水井，产出井水。”</p>
“水井使用灵蕴核心制造，产出井水质量，与输入灵气的品质紧密相关！”</p>
“喝下井水越多，村民的临时战力越强！”</p>
“每天24时，随分配24次村子对战！”</p>
“若有村民死亡，会在下次对战开始前，补充到0人！”</p>
“攻防阵营，次次随。”</p>
“圣选不可离开村子！”</p>
“圣选不可对村民出！”</p>
“村子对战，持续天。”</p>
“天后。”</p>
“根据战斗胜利次数、村民伤亡程度、村民补充速度、战斗持续时间等诸多因素，做出综合评价，计算出考核分。”</p>
</p>
听完考核规则。</p>
姜见打量着眼前0人，眉头微蹙。</p>
这0个少年少女，显然不曾经历过神赐仪式。</p>
其神阙穴，是完全堵塞的状态，根本没有灵蕴修为。</p>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p>
姜见看向高壮少年，轻声问道。</p>
听到圣选问话，高壮少年不禁面色通红，大声道：“我来自泠水州！”</p>
他神情亢奋，攥紧拳头，望向姜见的目光里，满是憧憬与期待，“圣选大人，我一定能走到最后！”</p>
地月学府世界，每隔一段时间的“圣选仪式”。</p>
对于此处的底层生灵而言，是跨越阶层，开启修炼之门，并且获得荣华富贵的唯一会！</p>
圣选仪式的本质，就是选拔一些本土生灵，配合地月学府的新生，进行入学考核。</p>
若是有本土生灵，能侥幸活到最后。</p>
那么，圣殿就会将幸存者，全部聚集起来，举行真正的神赐仪式，为其开启神阙。</p>
这也是地月学府，给予这些本土生灵，唯一的修炼会。</p>
对于本土生灵而言，从最开始参加选拔，直到成为考核的一部分，再到侥幸活到最后，参加神赐仪式，获得神赐天赋。</p>
这个完整的过程，被他们称作“圣选仪式”。</p>
参加“圣选仪式”，代表有着会，踏进修炼之门。</p>
对于本土生灵而言，更是莫大的荣耀与希望。</p>
但是，圣选仪式，万死一生。</p>
绝大多数人，都成了尸体。</p>
</p>
只有少数人，侥幸活到最后，成了最终的幸运儿。</p>
到了这时，他们就能通过最后的“圣选仪式”，开启神阙修炼，彻底改变人生轨迹。</p>
在他们眼里，无论是圣殿还是圣选，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p>
两个世界的生灵，各有各的轨迹。</p>
若无意外发生。</p>
二者之间，仅有的交集，就是此时此刻，刚刚开始的“圣选仪式”。</p>
“距离分配对战，剩余时。”</p>
蓦地，有械提示声，传入耳畔。</p>
姜见眉头微蹙，走下石台。</p>
下方少年少女连连后退，四散让开。</p>
姜见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走到水井旁，感应片刻。</p>
随后，催动一缕神阙灵气，没入其中。</p>
轰隆。</p>
极轻的阵法启动声，在井下传来。</p>
冰冷的黑色井水，在井底悄然浮现。</p>
只是姜见催动的灵气很少，其中井水，同样只有一丁点。</p>
“冒出来的井水，似乎继承了龙雀的杀伐属性。”</p>
望着井底的黑水，姜见目光微亮。</p>
考核规则曾言，寻常转化出来的井水，应是无色透明。</p>
村民饮之，能临时提高战力。</p>
考核规则里，并没有提到，灵蕴属性改变，会给井水带来什么变化。</p>
“要产出足够的井水，需要耗费巨量灵气！”</p>
姜见再次灌注神阙灵气，在估算出井水的产出速度后，眉头皱起。</p>
刚才他就已经发觉，这里的村子，被大阵封锁住，天地灵极少。</p>
就算时时刻刻，都在修炼。</p>
恢复灵气的速度，也是慢到了极点。</p>
使用灵气，需要节省。</p>
但随着不断尝试。</p>
姜见察觉到。</p>
无论是神赐兵器，亦或者是天赋光团。</p>
这些修炼底蕴，全都可以用灵气催动，再灌注到井里！</p>
通过水井的特殊阵法，作为媒介。</p>
在削弱许多之后，具象化出来，暂时赋予村民！</p>
“这种规则，很像是虚拟游戏，并且是回合制的守塔类型。”</p>
“只是，其与游戏不同的是，攻防双方，都变成了活生生的村民。”</p>
“战斗失败的代价，就是死亡。”</p>
姜见目露思索。</p>
细致规则里，明确提到，村子对战的胜利者，可以获得一颗还灵丹。</p>
失败者，则会减少一半井水！</p>
这些村民，实质上，相当于自己的兵。</p>
每个兵的战斗力，完全由自己这里分配。</p>
并且比试的本质，拼的依旧是修炼底蕴！</p>
无论是产出井水的质量与数量，还是具象化神赐兵器与天赋光团。</p>
全都是“圣选”自身修行底蕴，最为清晰的显现！</p>
“你们几个，暂且以号到0号命名。”</p>
姜见按下心思，看向高壮少年，“你是号村民。”</p>
高壮少年目露喜色：“多谢圣选！”</p>
另外的少年少女，同样获得了自己的编号。</p>
随后。</p>
姜见催动神阙灵气，朝着水井阵法，开始了疯狂灌注！</p>
轰！</p>
漆黑井水喷涌而出，水啸激流，甚至生出了漩涡！</p>
地月学府新生，都是在半年内，才破入涌泉境。</p>
涌泉灵蕴，都不算高。</p>
要比拼底蕴积累，大多数时间，都要依靠神阙穴！</p>
而姜见这里，则是神赐境2%的完美神阙！</p>
在其他圣选，还在为节省灵气、分配井水，算的头晕脑胀的时候。</p>
姜见村子的水井，已经涌满了冰凉的黑水！</p>
“号，喝一瓢井水。”</p>
姜见一甩袍袖，停止灌注灵气，面色平静。</p>
将水井完全填满，只耗费了三成神阙灵气！</p>
虽然灵气消耗掉后，很难补充。</p>
但姜见有着自信。</p>
其余地月学府的新生，绝不可能像自己这般，不顾及灵气耗费，直接把水井填满！</p>
跟他猜测的一样。</p>
绝大多数圣选，都是在苦苦计算，如何使用最少的灵气，催发更多井水，并且还要给自己的村民，合理分配战斗资源。</p>
听到吩咐。</p>
号高壮少年上前，舀起一瓢黑水，放到嘴边。</p>
冰凉寒气扑面而来，漆黑液体不住摇晃。</p>
让他下意识地，怔了一怔，没有第一时间喝掉井水。</p>
顷刻间。</p>
号少女面无表情，单夺过水瓢，仰起头来，一饮而尽！</p>
咕嘟咕嘟。</p>
她把水瓢丢下，嘴角渗出黑水，朝姜见露出笑容：“圣选，请让我先来。”</p>
轰！</p>
转眼间，井水就开始发挥作用！</p>
号少女浑身颤抖，皮肉却越来越硬，如钢筋铁骨般，泛起了金属光泽！</p>
隐约可见的漆黑气流，在她血管里疯狂流淌。</p>
让她不知疼痛，不知疲惫。</p>
就连那条垂落的臂，都在黑气浸染间，抬了起来。</p>
姜见盯着她，刚要话。</p>
械提示声，清晰传入耳畔。</p>
“距离分配对战，剩余5分钟。”</p>
“你的村子，随为战斗场地。”</p>
“5分钟后，敌对村子0个村民，会通过行梯阵法，进入此处。”</p>
“胜利方式一，敌对村民全部死亡。”</p>
“胜利方式二，时后，我方村民存活人数，多于敌方村民存活人数。”</p>
“若被敌方村民，触碰到你的水井，立刻判定为失败！”</p>
“请尽快分配战斗资源。”</p>
提示声消散。</p>
姜见侧头，看了眼井水消耗速度，沉声道：“每人一瓢。”</p>
号少年被抢了井水，原本心下懊恼。</p>
听到这话。</p>
他立刻上前，拿过水瓢，舀了满满一瓢，咕嘟咕嘟喝了下去。</p>
0个村民轮流喝下井水。</p>
姜见则是站在原地，目露思索。</p>
0个村民，每人一瓢。</p>
原本满盈的井水，居然已经耗费半！</p>
每时一次对战。</p>
每天24次对战。</p>
持续天。</p>
战斗频率，实在太高。</p>
这样下去，井水绝对不够用！</p>
姜见并不知道，其他圣选，为了节省井水，都是几个村民分喝一瓢。</p>
像姜见这样，做到让每个村民，都能分到一瓢井水的，只有寥寥几个圣选！</p>
“胜利者，奖励一颗还灵丹。”</p>
“此物，应该跟水灵类似，可以恢复灵气。”</p>
对于还灵丹，姜见心下有所猜测。</p>
自己的灵蕴灵气，目前没有恢复段。</p>
就算底蕴再深厚，也只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根本得不到补充。</p>
有了还灵丹，灵气恢复的问题，应该能暂时得到缓解。</p>
思忖间。</p>
0个村民，已经全部喝过了井水。</p>
姜见目光微动，金白袍袖轻拂，继续朝着水井灌注！</p>
轰！</p>
一个青铜印虚影，在井水上方浮现！</p>
“号，你喝下这瓢井水。”</p>
姜见道。</p>
“是！圣选大人！”</p>
高壮少年面色惊喜，大步上前，把带着青铜印虚影的井水，喝了下去！</p>
轰！</p>
其掌拳脚间，立刻出现青铜纹路！</p>
挥拳间，更有青铜印虚影浮现，随其轰鸣咆哮！</p>
“我好强！”</p>
高壮少年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双，目露痴迷。</p>
尽管心里清楚，这力量，并不属于自己。</p>
只是通过井水的特殊，临时加持。</p>
但高壮少年这里，体会着力大无穷的感觉，还是忍不住心醉神迷，对于通关圣选仪式，更加向往。</p>
姜见面无表情，再次朝水井灌注！</p>
一张青藤纸虚影，浮现而出！</p>
“2号！”</p>
姜见道。</p>
2号少年上前，拿起水瓢一饮而尽。</p>
轰！</p>
其身周，浮现出青藤符咒，随其拳脚隐现！</p>
更有冰凉雨水，涌现其间，使其身形悄然隐去，极难寻找！</p>
见此一幕。</p>
剩下的少年少女，几乎都是满脸羡嫉。</p>
每多出一种段，活命的可能，就要多上一分！</p>
更何况。</p>
圣选大人赐下的段，单单看上去，就已经极其强大！</p>
“应付第一场战斗，应该足够。”</p>
消耗半井水，以及两个神赐兵器虚影。</p>
姜见停下动作，安静等待分配开始。</p>
“开始分配！”</p>
“分配成功！”</p>
“敌对村子0个村民，正在通过行梯阵法，进入你的村子！”</p>
“对战开始！”</p>
提示声消散。</p>
姜见抬头看去。</p>
村子道路尽头，有0个村民持武器，神情冷肃，朝此处行来。</p>
他们的目标，正是水井！</p>
若是被这些村民，接触到水井。</p>
那么姜见这里，会被直接判定失败！</p>
“号，你来守卫水井。”</p>
姜见沉声道，“2号，你带着剩余人，拦阻敌对村民！”</p>
下方齐声应道：“是！”</p>
他们眼睛里，几乎看不到任何畏惧。</p>
参加圣选仪式，全凭自愿，完全是其自己的选择。</p>
这些村民，每个人都想争一争，那万死一生的修炼会！</p>
号紧握双拳，站在水井前，浑身青铜光芒闪动。</p>
姜见这里，则退回到石台上，观望着前方战斗。</p>
身为圣选，一旦战斗开始，必须回到石台，绝不可参与村民战斗。</p>
否则，立刻就会被大阵规则，判定为失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