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这也是三位一体</p>
基因原体</p>
什么叫基因原体</p>
给我干哪儿来了</p>
这是地球还是泰拉</p>
陈剑的枪口已经顶到了监侍的脑门子上，但对方却似乎根本就没有一丝恐惧。</p>
他只是不为所动地盯着陈剑的眼睛，用略有些疯癫的语气道：</p>
“是啊是啊，你们可不知道什么基因原体。”</p>
“你们只是杀掉了械神教的圣人，有没有杀掉圣血大殿的圣父。”</p>
“对了到圣父，你们见过圣父吗不你们不可能见过。”</p>
“那个老头子从来都不踏出自己的寝宫，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拽住他了一样。”</p>
“他大概每天都忙着繁育他的下一代他或许应该跟都的女王合作。”</p>
“哦对，女王这个称呼也太傻逼了，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女王吗”</p>
“你们见过女王吗她长得可真不错！”</p>
“对了，我们可以合作！合作！怎么样”</p>
“你们是要到帝都去吧带我一起！”</p>
“我什么都能干，真的，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p>
“我会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一切，这可比任何大灾变前的遗迹，都还要有价值！”</p>
“先告诉我，什么叫基因原体”</p>
陈剑稍稍放低了枪口，而监侍则连连摇头道：</p>
“这不重要，这不重要！”</p>
“我得先自我介绍！”</p>
“我是叫许河，你知道是哪两个字吗就是允许的许，河水的河！”</p>
“妈的，我应该改一个名字，这名字太普通了！”</p>
“不过你的名字也很普通，陈剑你应该改成”</p>
“别废话！”</p>
陈剑沉声打断了许河的喋喋不休，可对方却只是顿了一顿，便又如同癔症一般继续了下去。</p>
陈剑已经看出来了，对方的精神状况确实是出了问题。</p>
并不是精神分裂的那种癫狂，反而更像是</p>
“dd，注意力缺陷及多动障碍。”</p>
耳里传来伏羲的声音。</p>
“这是使用侵入式脑设备带来的副作用的典型表现，据研究记录表明，该项技术的被试者中，至少有60%以上出现了dd症状，其中50%以上达到重度。”</p>
“还有40%的正常人”</p>
陈剑愣了一愣道：</p>
“那他确实不走运。”</p>
“不，他算走运的，剩余的40%大多出现了精神分裂、幻觉、认知失调等多种更严重的症状。”</p>
“能真正在使用侵入式脑后不出现任何不良反应的，连5%都不到。”</p>
“明白了。”</p>
陈剑重新转向许河，对方还在喋喋不休地着有关他见过的某一个强大的二级怪物的事情，陈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拐过来的。</p>
“你好好听着我话！”</p>
陈剑给了季星一个势，后者走上前，用力按住的许河的肩膀。</p>
许河终于稍稍安静下来，而陈剑则是开口问道：</p>
“我再问你一次。”</p>
“什么叫基因原体”</p>
“基因原体就是拟态异端，拟态异端就是基因原体。”</p>
“它们是被认为制造出来的东西，当然要叫做基因原体。”</p>
“只不过，现在已经没人知道它们的来源了，只有械神教那些傻子会把他们叫做拟态异端。”</p>
“他们觉得所有东西都是异端，好笑的是他们的圣人被异端杀了。”</p>
“对了，新的那个圣人跟你们关系不错吧”</p>
“你们可要心点，他还是圣人，圣人就是圣人。”</p>
“这话是谁的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熟悉”</p>
跟许河的对话进行得无比费力，他的每一句话后面都跟着庞杂的、混乱的无效信息。</p>
整整费了一个时时间，陈剑才终于从他口中问出了一部分想要的线索。</p>
而这时候，陈剑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已经被他污染了。</p>
“所以，他的这台设备是在都得到的，他所知道的信息也是在都得到的”</p>
“对，就是都，我”</p>
“闭嘴。”</p>
陈剑给了季星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许河的面前。</p>
此时的许河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实力强大的“源血者”的气势，有那么一瞬间，陈剑甚至觉得，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认知，变成了一条遭受了严重精神摧残后，似乎任凭谁都可以踩一脚的野狗。</p>
——</p>
但，这显然只是表面。</p>
当他站起身尝试拨开季星的、直接将后者推了一个踉跄时，陈剑立刻意识到，他仍然是一个危险人物。</p>
不管他的目的如何，如果要跟他合作，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p>
枪口再一次被抬起，许河无辜地后退了一步道：</p>
“相信我，我可不想动粗。”</p>
“我只想合作，合作对我们是有好处的。”</p>
“你们想知道拟态异端是什么，我也想知道，那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之一。”</p>
“不好，那才是人类真正的未来呢”</p>
“好了好了，如果你们觉得我让你们感觉到了不快，我现在马上可以闭嘴。”</p>
“不过，把我的圣遗物还给我。”</p>
“现在已经到了我使用它的时间了，你们打断了我，这可一点都不礼貌”</p>
陈剑犹豫了片刻，示意季星将脚边的箱子还给对方，而在接过箱子之后，许河则是毫无顾忌地脱下了上半身的衣服，再一次用“粗暴”的段将侵入式脑接入了自己的身体。</p>
鲜血瞬间涌出。</p>
很显然，如果不是他拥有圣血者强大的身体素质，哪怕光是“使用脑”这一个环节，就足够要他的命了。</p>
眼看对方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完全沉浸下去，陈剑略微犹豫了片刻，随后开口道：</p>
“撤吧。”</p>
“看样子他是真不打算跑了。”</p>
“我们先回去，整理好收集到的信息。”</p>
“这东西对后续计划影响很大帝都，00，都，恐魔，拟态异端全部都串联起来了。”</p>
“如果确认信息属实那我们的第一目标就不是帝都了。”</p>
“我们得先去都，先把那个所谓的‘丞相’提到的信息，全部拿到！”</p>
半时后，众人回到了主教安排的落脚点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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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展开pd，而在屏幕上，伏羲已经将许河提到的所有情报全部完成了汇总。</p>
那些破碎的发言终于被以有序的方式组织了起来，而这时候陈剑才发现，许多被自己忽略了的细节，其实就藏在对方混乱颠倒的话语里。“所以可以确定的是，许河是在得到这台脑设备、受到副作用影响后才开始性情大变的。”</p>
“按照他的法，这台脑里藏着另一个世界，但很显然，那应该是由电信号构成的、不完整的虚拟现实。”</p>
“有可能，他的dd症状不仅仅是脑本身带来的影响，另一个原因是脑输入的内容带来的认知冲击。”</p>
“毕竟，从伏羲刚刚读取到的脑中的存储内容来看，这台脑设备的功能相当复杂，它本身就是一个实验型号，内部存储了大量与大灾变前信息有关的虚拟场景。”</p>
“这个时代的圣血者恐怕是接受不了这种信息冲击的，出问题也正常。”</p>
“但我很好奇，就算他能找到脑设备，他又是怎么知道这套设备怎么使用的”</p>
“真的是跟他所的一样，自己摸索出来的吗”</p>
“在这一点上，他一定是撒谎了”</p>
“这件事情的优先级没那么高吧”</p>
陈剑的话完，雷杰皱眉插嘴道：</p>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所的‘拟态异端’其实是‘基因原体’这件事情。”</p>
“如果这条情报能够最终得到确认，那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p>
“所谓的拟态异端，是恐魔的基因原体”</p>
“那恐魔是谁制造出来的，基因原体又是谁制造出来的”</p>
“都显然没有这个能力继续往上追溯的话”</p>
“圣血大殿。”</p>
季星突然开口。</p>
“如果圣血大殿的前身是所谓的‘遗传与生物学学院’那有没有可能，所谓的圣血者、拟态异端、恐魔”</p>
“全都是它们制造出来的”</p>
话音落下，陈剑的脑子里如同有一道惊雷闪过。</p>
确实。</p>
这似乎才是最合理的解释。</p>
恐魔和圣血者这两种东西，虽然有着与怪物近似的属性，但从许多方面来看，他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物。</p>
尤其是恐魔。</p>
它们天生带有极强的遗传稳定性，虽然同样受暂时未知的因素影响，具有“怪物化”的特点，但无论它们变成了什么样的怪物，外在表现如何，最核心的属于恐魔的特质却总会被保留。</p>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具有了极强的“人造特征”。</p>
再加上都对恐魔的独特兴趣，以及他们在恐魔身上做的研究</p>
是不是可以判断，都本身就是受到了某种启发</p>
还是，他们本来就找到了某种“记录”，将他们引导到了这个方向</p>
等等。</p>
那圣血大殿呢</p>
他们到底是怎么实现圣血者的繁衍的</p>
似乎从始至终，陈剑都没有仔细去思考过这个问题。</p>
他之所以没去思考，还要追溯到最初在川沙城时，那个叫徐猎的圣血者跟他的那几句话。</p>
“如果吃下了怪物的肉，那怪物的幽灵就会始终跟着你”。</p>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先入为主地认为，通过怪物基因去影响人类基因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p>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p>
还真不一定。</p>
如果真有那么简单，这世界上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圣血大殿</p>
哪怕是用人命去堆，也能堆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来，制造出更多的圣血者。</p>
他们一定是掌握了某种独一无二的技术。</p>
“怪物影响人类”只是一个必要条件，怎么稳定地去控制这种影响，却一定需要经过某种复杂的技术来处理</p>
想到这里，陈剑长长吐出了一口气。</p>
他把自己的推测和盘托出，而在他完之后，众人的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p>
沉默片刻之后，雷杰开口道：</p>
“如果这一切真的能串起来的话那它的真相浮出水面时，恐怕就要引出一个更大的谜团了。”</p>
“基因改造、思想控制、脑接口”</p>
“这三个要素，这三种技术，都是大灾变之后人类的技术水平能玩得出来的。”</p>
“这三种技术应该是‘成套’的，或者至少是有关联的。”</p>
“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一种‘三位一体’。”</p>
“如果顺着这个方向去思考的话那那些怪物，真的跟大灾变有关吗”</p>
“还是，它们只是大灾变的‘副产品’”</p>
“甚至于，就连怪物也是某种人造物”</p>
“不太可能。”</p>
陈剑皱眉摇头，随后道：</p>
“我还从来没见过自己人干出这种蠢事，哪怕是基因编辑技术，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是相当敏感、在伦理上受到严格限制的技术。”</p>
“20年的时间，不可能连这种基本的底线都被抛弃。”</p>
“最有可能的答案是，这些技术也被保存在某个工事内，最终被某一批幸存者利用，异化成了别的形态。”</p>
“不管怎么，答案就在都了。”</p>
到这里，陈剑顿了一顿。</p>
略微斟酌片刻后，他继续道：</p>
“虽然本来就没打算让这帮人活着，但现在，我们又多了一条理由。”</p>
“都必须打下来，所谓王宫里面的东西，我们必须要拿到。”</p>
“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对都组织一次完备的作战侦察。”</p>
“他们的‘使团’已经团灭了，消息一定会被传回都，他们一定已经有了防备。”</p>
“突袭斩首作战的难度不低，尤其是在考虑到要尽可能保存资料的情况下，会更加困难。”</p>
“我的想法是，组织一次渗透潜入作战。”</p>
“在不惊动都城内主要防守力量的情况下，直接攻入核心地点，取回我们要的资料后，再做进一步打算。”</p>
“至于都这座城、以及城内的武装人员和平民怎么处置可以暂时压后。”</p>
“怎么样，同意吗”</p>
“同意！”</p>
“我也同意。”</p>
陈剑的话完，众人纷纷举表态。</p>
眼看没有任何异议，陈剑微微点头，随后拍板道：</p>
“明天，我们继续向北出发。”</p>
“到达距离都50公里后，隐蔽扎营。”</p>
“随后，季星、谢柳、我、雷杰四人进行抵近侦察作业。”</p>
“判明情况后再制定渗透策略，拟定作战计划。”</p>
“对了。”</p>
“我们得把那个许河也带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