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齐冲来了白家。</p>
看他一脸笑意,陈最问:“工作确定了?”</p>
“嗯,确定了南初姐给我分析了几个职位,我最后觉得我挺适合监察部”</p>
陈最轻笑:“你这憨直性子,做这个,怕是会得罪人啊”</p>
齐冲挠挠头,“嘿嘿,叔也这么,不过他也了,只要我能一直坚持原则,他能保住我我们齐家也不怕得罪人,”</p>
“嗯,挺好,好好干”</p>
“陈最,你要做什么啊,”</p>
他笑着开口:“我得出去一趟,等回来再做什么”</p>
齐冲也没多问,齐修远都了,让他不要多管陈最的事。</p>
“那户口呢,”</p>
白慕云在旁边笑了一声,“聿珩想做什么都可以,没必要着急,他的户口早就已经调回来了”</p>
“哦”</p>
“欸齐冲,你做这个工作,很容易没朋友的,”</p>
“啥意思啊,”</p>
“嘿嘿,就是如果遇到跟我们有关的检查,你得抬抬”</p>
齐冲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那肯定不行,”</p>
白慕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闻言也不恼,“那你的朋友,肯定会越来越少,”</p>
“不怕,做错事的朋友,不要也罢,我有你们几个就行,”</p>
陈最勾了勾唇。</p>
他这性子,就是去了监察部门,也接触不到他们这个层面上的事。</p>
他们如果有需要监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肯定在领导层就过滤了。</p>
就他脑子转不过来。</p>
他看向齐冲,“最近大院有什么八卦吗?”</p>
“没啥,传的最多的还是顾家的事,”</p>
陈最挑了挑眉:“顾老大从医院回来了?”</p>
“嗯,回来了顾老夫人好像闹着分家反正他们家是没个清净的时候,乱糟糟的,”</p>
“哦,那顾裴司什么态度?”</p>
齐冲嗤了一声:“也不知道顾今安在南初姐面前了什么,裴司哥生气了,带着南初姐出去住了”</p>
他眯了眯眼,语气怪异:“出去住了?”</p>
“对啊,哦,你可能不知道,裴司哥在外面有一处四合院,在北郊”</p>
“哦”</p>
陈最看向白慕云,“慕容家的老宅,是不是也在北郊?”</p>
白慕云挠挠头,“是在北郊,只是,我不确定位置,时间太长了,那里已经不是普通的杂草丛生了,树苗都起来了,怕是根本看不到宅子的影子了,”</p>
齐冲举起,“我知道在哪”</p>
两人都看向他。</p>
他嘿嘿道:“我前段时间比较好奇你跟南初姐的关系,专门问了问爷爷,他跟我大概了慕容家,也了位置,跟北郊山相连,听我爷爷,那个宅子特别气派,特别大,北郊山都是他们的后花园里面还养了不少的动物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爷爷瞎的,”</p>
“不过现在那地方现在已经荒了很久了,”</p>
白慕云看向陈最,“你要想去,去问问爷爷也行,”</p>
陈最点点头,“一会儿我自己去问吧,”</p>
听到他问这个,白老爷子笑了,“你还真信了那里面还有东西不成?”</p>
“外公,我为的不是这个”</p>
“行,倒也好找你沿着北郊那条宽路一直往前开,看到北郊山,就开的慢点,朝山的方向看有一尊穷奇像的地方,就是慕容老宅”</p>
白老爷子有些感慨,“差不多有四十年了,这么多年风雨,这中间还发生过泥石流宅子怕是都没了,只有那石像还牢牢的站在那里,还算有个标志,”</p>
“所以我就啊,顾家人做什么梦呢,那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钱财,就是有也埋</p>
陈最笑了笑。</p>
顾青山盯着的,怕也不是老宅。</p>
这钱财到底在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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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去港都才能查清了。</p>
反正印在他中,顾家人肯定也得不到。</p>
不慌。</p>
知道地方不近,陈最就没耽搁,晚饭都没吃就开着车往北赶去。</p>
刚开出大院的范围,他的目光轻抬,看了一眼后视镜。</p>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眼里透出冷意。</p>
北郊一处居民区。</p>
两进的四合院内,男女主人云雨初歇。</p>
听到书房传来的电话铃声,顾裴司伸捂住怀里人的耳朵,声音轻柔,“没事睡吧”</p>
他轻拍着南初的后背接着哄睡。</p>
听到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他慢慢抽身。</p>
给她盖好被子后,顾裴司脚步放缓走出房间。</p>
电话铃声响起的下一秒,他接起,“喂”</p>
对面人声音很低,带着一种阴森气息,“老三,他去北郊了”</p>
“哦然后呢?”</p>
顾长庚阴笑着:“他肯定是去了慕容老宅,哈哈哈,看来他也是个蠢货,竟然真的相信我们放出的烟雾弹”</p>
笑过之后,他的声音逐渐变的阴寒:“老三,你去杀了他在大院不好动,北郊可都是荒山啊,我已经派人去了但他们本事有限,怕是要不了他的命老三,你去杀了他啊,”</p>
听着他逐渐疯癫的话,顾裴司眼底很平静,他淡淡道:“顾长庚,想好好活着,就别瞎折腾了,”</p>
顾长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活着?我现在还活着吗”</p>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全动弹不得的双腿,眼底都是阴森的杀意:“老三,别怪哥哥没提醒你,只要那个慕容家的孩子还活着,你的南初,就永远不可能完全属于你”</p>
完这句话,他也没在意对面人的沉默,接着道,“要杀他今夜是最后的时”</p>
顾裴司挂断了电话,默了默,他看向卧室方向,眼底满是晦暗。</p>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p>
蹲在床边看着女人恬静的睡颜。</p>
他伸出指抚上她的唇,眼神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忧伤。</p>
他们从一起长大。</p>
南初的所有,都有顾裴司的参与。</p>
他们,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p>
她虽然心甘情愿的与他领证。</p>
仍然对他满心爱意。</p>
可她</p>
依然要走。</p>
洞房花烛,他们抵死缠绵,眼底浮现情欲的同时,她眼底总有不舍和遗憾。</p>
顾裴司每天晚上都紧紧的抱着她。</p>
比往常千倍万倍的对她好。</p>
好像还是留不住她。</p>
他心翼翼的抚过她的脸颊,回想着他们之间难以割舍的情感,眼底满是挣扎和痛苦。</p>
初初,我应该怎么办?</p>
放吗?</p>
可只要一想起他们会分别,内心的刺痛就让他有些受不住。</p>
用尽所有方法留住你吗?</p>
哪怕强硬的段。</p>
可这样,你会受伤吧。</p>
顾裴司俯身,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声道:“初初,我爱你”</p>
话音刚落,他直起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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