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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看着他一脸阴郁的脸,轻声一笑:“那你做出这个死样子给谁看”</p>
慕容洧钧表情僵住,原本满心复杂的情绪一扫而空,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眉眼恢复平淡。</p>
他推开审讯室的门,抬脚走了进去。</p>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杨林,声音沉静:“不是你吧”</p>
杨林抬眼与他对视,木然的开口:“是我”</p>
慕容洧钧凤眸微眯,浅淡的讽笑:“如果是你,那烧的,就不是资料室了”</p>
“你想过没有,如果今天上午你的进度没有卡住,在工作台上点燃那个煤油灯,会发生什么?”</p>
杨林一愣,随后眼眶慢慢湿润,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微微颤着。</p>
“爆炸发生,伤害的,是你对面的同事?又或者是跟你讨论问题的刘?”</p>
他声音幽冷而恍惚,“他追求了赵薇同志十几年,三年前才结的婚,赵薇同志如今身怀六甲,他给你当审核助理五六年,尽心尽力,待你如师如兄你还是他们夫妻的证婚人”</p>
“他若出事,你可心安?”</p>
杨林捂住脸,颤抖的身体呜咽着:“别了你别了”,</p>
“不提你身边的人,就你工作台上放着的那些资料可是你几年的心血,为了一个数字,你熬了多少夜,吃了多少苦?”</p>
“你当真舍得让它们毁掉?”</p>
“你别了”</p>
杨林大声吼了一声,“都是我的错,你们该怎么罚就怎么罚,”</p>
“我都认了!”</p>
他的声音无比沙哑,满脸绝望,最后一句话,语不成语。</p>
完后,他瘫软在地。</p>
仿佛在宣告着他内心崩溃的无奈。</p>
慕容洧钧默默看着他的动作,不悲不喜。、</p>
“我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总是犯错,能力也一般,我不止一次想要将你调到后勤,都是你老师力保你,保证你能跟上进度,绝对不会拖后腿,我才勉强让你留下”</p>
杨林听到这话,缓缓闭上眼,眼眸止不住地颤抖。</p>
慕容洧钧眸光微动,淡淡开口:“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表现,称得上一个合格的科学家”</p>
“科学家,都是有自己的精神和坚持的”</p>
“破坏自己的成果?这种事你不可能做”</p>
杨林面目憔悴,那双眼红的快要沁出血来,嗓音低沉沙哑道:“多谢总工的肯定”</p>
慕容洧钧看着他:“不止你的煤油灯里掺了汽油,”</p>
不出意外的看到杨林瞳孔一震,他淡淡的击碎他最后的防线,“他明显是要毁了我们的研究成果,”</p>
“他这是要毁了基地”</p>
“不!!!”</p>
杨林激烈的反驳他的话,他结巴起来嗫嚅着拼不出个完整的词句:“他不会的他他只是他就是闹着玩,”</p>
“对他是闹着玩,他没想做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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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慕容洧钧清清淡淡的眼神,他红着眼眶流泪,哑着嗓子开口:“总工跟其他人都没关系,是我一个人做的”</p>
“是我做的真的是我”</p>
他反反复复好似就会那两句话:“是我,跟其他人无关”</p>
袁队长皱眉问道:“总工,你们的是谁?”</p>
慕容洧钧漠然开口:“他是替人顶罪”</p>
“这”</p>
袁队长低头思考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杨林,“能让你这么做的只有他了吧”</p>
他明显有些不可置信,沉默好半晌才轻声开口:“可是为什么那孩子是不是疯了。”</p>
杨林脸上浮现出悲哀之色,抬眸直视慕容洧钧的眼睛,像是求饶而又可悲,颤颤巍巍道:“总工能不能饶了他这一次,”</p>
“就当是我做的,我都认我都认了”</p>
慕容洧钧扫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很轻的笑,似讽似嘲。</p>
他什么也没,抬脚离开了审讯室。</p>
袁队长也跟着他走了出去。</p>
背后的审讯室内,杨林还在颤着声音求饶:“总工饶了他吧,他还是个孩子啊,”</p>
倚在门口的陈最嗤笑一声:“孩子?”</p>
“多大的孩子?”</p>
袁队长眼神复杂的看向慕容洧钧,“总工,怎么办?”</p>
“去设备库查一下汽油的事”慕容洧钧语气沉稳。</p>
“好,”</p>
他欲言又止,“那冯”</p>
慕容洧钧淡淡打断他的话,“没有什么侥幸的,就是他”</p>
袁队长眼神沉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p>
陈最慢悠悠的走到慕容洧钧身边,淡声问道:“基地谁家的孩子,竟然能让人这么为他付出”</p>
慕容洧钧发出一声叹息:“冯承铭他爷爷,是这里的研究员,”</p>
“冯工的年纪最大,从事科学工程时间最长他”</p>
提到这个人,他一时间有些语塞。</p>
再加上冯承铭的事,他内心有些复杂,不知如何开口。</p>
陈最淡淡道:“不想可以不,这个人你打算如何处置,”</p>
慕容洧钧收起纠结的表情,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p>
“在这所基地里,没人可以例外”</p>
他抬脚往外走。</p>
陈最眸色一深,没人可以例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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