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扯了扯身上盖着的毯子,闻言笑了一声:“祁家现在不是老爷子当家”</p>
“现在当家的人,知道这件事的利害”</p>
他幽幽开口:“他们不敢管”</p>
白幼倾“哦”了一声,她没多想,只当是沈家犯的事比较大,祁家不好插。</p>
慕容洧钧倒是扫了一眼陈最,触及到他嘴角凉薄的笑,眼神莫名。</p>
这个儿子身上的狠辣冷漠,比跟黑党结亲的二哥还要重。</p>
不过,对幼幼倒是孝顺。</p>
这样也挺好的。</p>
对外人重拳出击,对自己人包庇呵护,是慕容家的行事作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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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行驶过程中,凌霄一直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听到外面有动静,他从铺位上起身,拉开门看过去。</p>
是一个乘警,坐在了车厢门口。</p>
看到凌霄走出来,他起身,“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助的?”</p>
凌霄摇摇头,“没”</p>
乘警笑着解释道:“一号车厢一直都是有两个乘警负责的我另一个同事去前面检票了,一会儿就过来”</p>
“好,辛苦,”</p>
“职责所在,不辛苦”</p>
他笑着开口:“开水在车厢尾部你们车厢的桌子上应该有暖壶”</p>
凌霄微笑颔首,转身走了进去。</p>
门口的动静,惊醒了陈最,他扫了一眼凌霄,就像是被惊醒的猛虎,眼神睥睨又冷冽威严。</p>
凌霄低了低头,压低声音开口:“三爷,您安心睡吧,我看着”</p>
陈最收回视线,双抱胸,闭上双眼。</p>
火车晃晃悠悠的行驶着,一觉睡醒,陈最从铺位上起身,伸了伸懒腰,抬眼看向对面上铺,“妈去哪了?”</p>
“跟着你的人去餐车了”</p>
慕容洧钧放下中的书,看着他问:“凌霄,是从训练营出来的?”</p>
“嗯,”</p>
“身不咋的啊,”</p>
陈最嗤笑:“那你回去问问四叔看看他是怎么训的人?”</p>
他挑眉问道:“训练营现在是老四在管”</p>
“嗯”</p>
“那老五呢”</p>
“五叔负责航运”</p>
慕容洧钧有些若有所思,“哦”</p>
陈最活动了一下睡得酸痛的胳膊腿,淡淡开口:“你最好等一段时间再回慕容家,至少让我妈多在家里待一段时间,”</p>
“嗯,有数”</p>
白幼倾走了进来,笑着开口:“儿子,你醒了?”</p>
“嗯,买了什么好吃的?”</p>
“饺子,”</p>
她把饭盒放在桌子上,笑着坐在慕容洧钧的铺位上,一脸兴奋的道:“变化好大,餐车里面竟然有热的饭菜,还可以做”</p>
慕容洧钧含笑听着她的话,把饭盒打开,“嗯,都这么多年了,肯定会有些变化的,来吃饭,吃完了饭再聊”</p>
白幼倾摆摆,“我吃过了,在餐车吃的面条”</p>
“聿珩,过来吃饺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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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凌霄凑到陈最耳边了一句什么,他“嗯”了一声,挥了挥。</p>
他看了一眼白幼倾。</p>
她一直很兴奋,趴在床铺上往车窗外看,眼睛亮的惊人,就像一只在广阔天空中自由翱翔许久的鸟,历经了风雨与疲惫,终于望见了那温暖熟悉的鸟巢,心中满是即将归巢的急切与喜悦,眼神里透着藏不住的期待与眷恋。</p>
陈最收回视线,低头吃饺子。</p>
吃完了饺子,他笑着开口:“妈,你们刚才去餐车的时候,祁家那个女儿看见你了,好像在门口等着”</p>
“嗯?”</p>
白幼倾:“那让她进来啊,”</p>
陈最给凌霄使了个眼色,后者转身走了出去。</p>
片刻后,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p>
女人像是三天两夜没合眼的人,嘴唇都有些泛白,眼眶发黑,精气神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般,憔悴又沧桑。</p>
她跟白幼倾对上视线后,艰难的扯出一抹笑,“白幼倾?”</p>
“是我,你祁姐姐”</p>
祁秀娥点点头,“是我,祁秀娥”</p>
“来,来秀娥姐坐下聊”</p>
白幼倾捣了一下慕容洧钧,“你让让”</p>
慕容洧钧站起身,拿着书来到对面陈最的床铺上坐下。</p>
祁秀娥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他们父子,扭头看向白幼倾,“打扰了,我就是一个人待着没意思,突然看到你,想着都是熟人,找你聊聊”</p>
白幼倾笑着:“对啊,我也是没意思,他们俩只知道看书睡觉,都不跟我话,”</p>
“秀娥姐,我刚上车的时候就看到你了,觉得眼熟,但是有点不敢认”</p>
祁秀娥:“我都老了”</p>
她看着白幼倾,语气感慨:“我倒是一眼就将你认出来了你跟年轻时比,没什么变化”</p>
还是那么爱笑,眉眼间都是幸福,一看就是有人宠着爱着。</p>
让人看着羡慕。</p>
白幼倾压下嘴角,“嗐”了一声,“我都四十五了”</p>
她指了指陈最,“看,儿子都这么大了,”</p>
她看向祁秀娥,“秀娥姐,你的孩子现在”</p>
“我生了俩,”</p>
提到自己的孩子,祁秀娥有了些精神气,脸上的笑容也深刻了不少,“一个儿子,一个女儿,”</p>
“那多好,凑成了一个好字,”</p>
祁秀娥笑着:“儿子二十五岁,女儿今年才二十”</p>
“儿子跟着我大哥,工作上不用操心,就是一直不想成家,让人发愁闺女”</p>
她扫了一眼陈最,笑着道:“闺女在京大上学,也谈了对象,我这次回去,就是准备看看人,能定下就先定下”</p>
祁秀娥这一眼,白幼倾注意到了,她笑意微敛,看她儿子干嘛,总不能她闺女的对象,是聿珩吧。</p>
“呵呵,在京大上学啊,我儿子好像也是京大的学生”</p>
“那个聿珩你们是同学吗,”</p>
陈最:“不是一个专业,”</p>
祁秀娥也跟着道:“对对,我闺女学的会计,”</p>
她看向陈最,眼底有些隐含的期待,“淼淼的对象,好像跟你是一个专业的”</p>
陈最眼神莫名,祁秀娥这是想知道秦诏的情况?</p>
他淡淡开口:“哦,是”</p>
“秦诏,是我朋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