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留在京市,祁家人会给你照顾好的,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放慕容家,家里这么多兄弟,你儿子歪不了,”</p>
秦诏笑着开口:“没事,我经常回来看他,”</p>
陈最淡淡扫了他一眼,“估计没什么时间回家看孩子,”</p>
秦诏脸上的笑意消散,微微蹙眉:“还真给您分山沟里了?”</p>
“应该”</p>
陈最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p>
他低头接着写信,淡淡开口:“你那寡妇,别带了啊,”</p>
“咳咳”</p>
秦诏尴尬的揉了揉鼻尖,“三爷,我没那么不懂事,我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更得谨言慎行,这种容易被人拽辫子的事,我肯定是不会做的,”</p>
陈最哼笑一声,“你最好是真的懂,”</p>
他摆摆,“回去多陪陪家人吧,确定好地方我再联系你”</p>
“好,”</p>
秦诏笑着开口:“那我先走了,”</p>
陈最在书房一直待到午饭时分,接到了明熙的电话。</p>
刚接通,对面就听到他含笑的声音,“哥,你找我?”</p>
“嗯,你在军区待一个月了吧,什么时候回家?”</p>
“今晚就回,欸哥,你到底是找我有事,还是找我爸,”</p>
陈最轻笑:“找你爸,”</p>
“哦,我就知道什么事?”</p>
“问问你爸我分配的具体地方,”</p>
明熙疑惑的开口:“咦?”</p>
“你不是分到哪都行,没让我爸掺和这件事吗,”</p>
陈最轻声道:“主任上报了两个地点,我想提前确定一下具体的地方,好安排一下,”</p>
“哦,只是确定一下地点,不用干预一下?”</p>
“没什么好干预的,没必要让你爸为难,我去哪里都可以”</p>
明熙啧了一声:“这怎么能一样,”</p>
“你爸不喜欢做这种以权谋私的事,你别惹他不高兴,”</p>
明熙有些不服气,“那他也不能逮着你欺负啊,”</p>
“这几年让你帮着写了那么稿子和计划,没给你署名就算了,现在就因为你能力强,就苛责的对待你,这完全没有道理啊,我听那些留在京市的毕业生,照你比差远了”</p>
陈最眼底闪过一抹轻笑,嘴上连连为男人话:“哎,你爸也有自己的考虑”</p>
明熙又连着嘟哝了几句他爸的坏话,最后道:“我晚上给你电话”</p>
“来我这住几天,估计我在京市不了几天了,”</p>
明熙叹息:“好,”</p>
挂断电话,陈最淡淡勾唇。</p>
门外传来脚步的奔跑声,乐乐的身影出现在书房,“爸爸”</p>
“嗯,跑什么”</p>
“喊您吃饭,”</p>
陈最站起身,跟在他往外走去,“你哥回来了吗,”</p>
乐乐嫌弃的撇撇嘴,“刚回来,浑身脏兮兮的,在后面换衣服呢”</p>
“哦,”</p>
“乐乐,你好像长高了”</p>
乐乐嘿嘿的笑笑,“嘿嘿,祖祖昨天给我量了,2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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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揉了揉他的头,轻声笑笑。</p>
“爸爸,以后能不能别喊我名了”</p>
“怎么?”</p>
乐乐低下头,“泉子他们,我这个是女孩子的名字”</p>
陈最好笑开口:“好,那以后喊你琂”</p>
他侧眸看了人一眼,“确实,长大了就得用大名了,”</p>
“慕容泊琂”</p>
人仰起头,露出嘴角的酒窝,“嗯嗯,爸爸,”</p>
“明年上学,准备好了吗?”</p>
慕容泊琂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爸爸,可是学一年级的那些,我都会啊”</p>
“这是成长过程,你必须参加”</p>
“啊”</p>
听着他声的叹气,陈最淡淡开口:“我不要求你每节课都上,但是学五年,必须全部上完”</p>
慕容泊琂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爸爸,那可以跟之前一样,一周只去三天吗?”</p>
“剩下的时间我想跟着朱先生学”</p>
陈最勾唇,“朱先生的课,一周去一天就行了,其他时候你多学学课本上的内容,”</p>
朱先生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先生了,身上带着传统文人的底色。</p>
重礼守节,诗书传家。</p>
注重长幼尊卑,言行讲究\"君子之风\",待人接物含蓄有度,对学生常显威严,</p>
偶尔听一两节课增加一下底蕴就行了,“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一套,在未来社会也没什么大用。</p>
陈最淡淡开口:“爸爸给你找了补课老师,功课问他们,其他时间就跟着家里的叔叔玩就行了,”</p>
四合院住的这些人,可以是各有所长,跟着他们也能学些东西。</p>
慕容泊琂看向他,“爸爸,你要出远门吗,不能带我吗,”</p>
陈最拍拍他的肩膀,“爸爸要去上班,”</p>
“去的地方很穷,你上学不方便,”</p>
“哦”</p>
走进饭厅,他低着头坐在饭桌前,“那您要去多久啊,”</p>
陈最:“等你放暑假和寒假的时候可以来找我,”</p>
听他这么,慕容泊琂脸上的酒窝又显现出来,重重的点点头。</p>
饭菜上齐的时候,一身运动服的南今也走了进来,“舅舅”</p>
陈最挑眉看向他。</p>
六岁的南今也,一张巴掌大的脸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双狭长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扬,内勾外翘,像两片精致的柳叶。</p>
瞳色极黑,在阳光下却会泛出琥珀般的光泽,脸上总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静。</p>
身形纤细单薄,脖颈修长,锁骨分明,整个人像一株还没长开的白杨,最特别的是他右眼下方有一颗浅褐色的痣,像是不心溅上的墨点,给他过分清冷的面容添了分生动。</p>
他的视线落在南今也头发上,“你头发怎么这么短,”</p>
这头发,比平头还短,几乎贴头皮,显得他更加精神利落。</p>
南今也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眯了眯眼,嘴角轻撇,“姓顾的没事找事,”</p>
陈最淡笑。</p>
慕容泊琂盯着南今也的头看了看,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你只换了衣服,没洗头?”</p>
“吃过饭再洗,”</p>
“脏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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