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哑巴送回家了？”</p>
“对，幸好那丫头好了，不然要了嫂子的半条命。”</p>
提起春花，郑晓嘴角上扬。</p>
不过看着村长办公室里的一大桌子菜，郑晓眼中满是不解。</p>
特别是李生刚打开的两瓶啤酒。</p>
“郑晓，咱们哥俩好久没好好谈心了。”</p>
李生把一瓶啤酒递给郑晓。</p>
“李哥，现在可是办公时间，你不怕被人查？”</p>
“嗨，头上有树荫罩着，我不怕。来，干一个。”</p>
酒瓶碰撞，两人喝了一口。</p>
“李哥，你心里有事？”</p>
郑晓望着李生，几天不见，李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p>
李生苦笑摇头，夹一口菜放进嘴巴里。</p>
“不愧是我这么多年的兄弟，还是被你看穿了。”</p>
“老赵压你了？”</p>
“算也不算。不过兄弟，你对哑巴是真动了情？”</p>
郑晓也不再否认。</p>
“反正她和李大根又没有结婚，我不还有会。”</p>
“兄弟，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人不配拥有爱情。”</p>
郑晓听出李生的意思，他的忧心忡忡是和他有关。</p>
“李哥你放心，我有分寸。”</p>
李生轻叹一声，把头转到一边。</p>
“你有分寸，可是别人不一定分寸。兄弟你知道吗，我们在底层挣扎，都是上面人的狗。”</p>
郑晓面露微笑，眼神阴冷，抱着膀子问道：“所以呢，上面人要杀狗了？”</p>
李生从桌子下拿上了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p>
放在桌子上，哐嘡一声。</p>
看那形状，竟然是一把枪。</p>
“这花生米是要给别人吃的，还是要给我吃的？”</p>
李生没回答，自言自语的道：“兄弟你知道吗？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p>
郑晓眼神不惧，只是声音中多少带点惋惜。</p>
“干这一行的，早晚得吃花生米。没想到的是，咱们事刚做了一半，这花生米是你送给我吃的。”</p>
李生看着郑晓，一脸认真的道：“兄弟，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谁半路退出都没有活路。”</p>
“所以呢，来吧。”</p>
郑晓闭上眼睛，举起双。</p>
“赵哥了，再给你最后一次会。”</p>
“继续当他狗的会？”</p>
“兄弟别这样，我真不想你死我里。”</p>
李生眼眶泛红，把头转到一边。</p>
“所以呢，赵哥又要我干什么？让我在绳子上拴的更牢，万劫不复吗？”</p>
李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p>
“兄弟，我过，我们不配有爱情，我们更不能有软肋。”</p>
郑晓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摊开双道：“我现在就是有软肋了，宰了我啊。”</p>
“赵哥了，你于心不忍，他帮你剔除软肋。”</p>
郑晓一拍桌子，猛地站起。</p>
“赵明那个王八蛋要对嫂子干嘛？”</p>
“你还敢和郑晓在一起，郑晓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啊。”</p>
赵镇长端着一杯茶，走到春花跟前。</p>
他突然哑然失笑道：“忘了，你绑着呢，喝不了茶。”</p>
春花刚被郑晓送回家，后脚就被几个陌生人绑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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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眼前的男人着郑晓的名字，看来这次又是和郑晓有关。</p>
春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p>
“郑的洁癖我知道的，他以前玩的花不走心。现在走心了，还想要什么纯粹的爱情，真好笑。”</p>
赵镇长端着茶杯站在窗前，自顾自的喝了起来。</p>
“哪有什么纯粹的爱情，既然他觉得你干净，想和你在一起。那我就让你变脏，让他嫌弃你。一个马仔怎么能有软肋。”</p>
春花脚被绑在椅子上，拼命的挣扎。</p>
“今天我把你请来，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考验。他把你弃了，可以，我留他活。他要是还放不下，那行，我让他死。”</p>
春花瞪大的眼睛。</p>
她以为郑晓是个疯子，可在这个视生命如草芥的疯子面前，郑晓还算是个人。</p>
“当然，他的选择只关乎于他的生死，不涉及你将被破坏的命运。”</p>
赵镇长慢条斯理地把杯子放在办公桌上，轻轻拍了两下掌。</p>
门开出一条裂缝，一条大黑狗摇着尾巴跑了进来。</p>
他蹲在地上，不停抚摸着黑狗的脑袋。</p>
黑狗伸着舌头，摇着尾巴，一脸兴奋。</p>
“黑，不是一直想找条母狗，去吧。”</p>
李生趴在桌子上，头上流血，在一旁，是碎掉的玻璃瓶。</p>
他死死的攥着包着布条的枪。</p>
“李哥，把枪给我。”</p>
李生死死的护着枪，喃喃道：“这一瓶子我挨了，枪不能给你。兄弟，我不能断了你的路。”</p>
“我有路可走吗？”</p>
见郑晓上来抢，李生扯掉上面的布，枪口对准自己的喉咙。</p>
“你抢，我死。”</p>
“行。”</p>
郑晓举起双，向后退去。</p>
他俩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可毕竟也是人。</p>
是人就会有感情。</p>
何况在一起混了十多年。</p>
“赵明那个王八蛋是吧，不用枪我也能弄死他。”</p>
郑晓摸着兜里的指虎朝外走去。</p>
李生突然大声喊道：“兄弟，你记得。如果咱俩再次相见，往前走，别回头！”</p>
看着郑晓消失在门外，李生迷迷糊糊的拿起了电话。</p>
对着电话里的人低声道：“东西准备好了吧，开始吧”</p>
“去啊，你个狗东西！”</p>
看着大黑狗在春花面前摇着尾巴，不停的回头，赵镇长乐呵呵的骂道。</p>
“狗终究是狗，当不成人。还得我帮忙。”</p>
张镇长着，上去拽春花的衣服。</p>
突然，门被踹开。</p>
郑晓阴沉着脸，一脸杀气。</p>
“赵，赵哥”</p>
两个保镖捂着带血的脸匆匆赶来，郑晓早已跑到春花跟前，解开她身上的绳子。</p>
看着春花身上有被撕扯的痕迹，郑晓的在发抖。</p>
“你们出去吧，我跟他谈谈。”</p>
门被关上，赵镇长抚摸着身前的大黑狗。</p>
喃喃自语道：“给你配个母狗也不中用，等着晚上吃狗肉火锅吧。”</p>
大黑狗似乎听懂了一般，夹着尾巴呜呜直叫。</p>
“看着没用的狗东西，有了软肋，就成了废物。”</p>
赵镇长一脚踢到狗肚子上。</p>
他笑容阴冷的看向郑晓。</p>
“是不是啊，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