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吧，你子又憋着什么坏（二合一）</p>
情绪紧张归紧张，但军礼敬完后。</p>
陈默昂首挺胸，目视前方，作为一名军人，气势这一块，可不能弱啊。</p>
坐在首位的袁校长，上下打量几眼面前的学员，微微点头。</p>
敢有魄力提出建立士官学院的人，还真不是庸才，至少表面上不是。</p>
“你叫陈默，63军河东装甲旅侦察连的同志”</p>
政委何金平十指交叉，放在会议桌上，他目光直直的望向远处的年轻人。</p>
“是，首长。”陈默高声回应。</p>
“好，那你为什么要建议组建士官学院，你的理由是什么”</p>
陈默参加过辩论赛，他很清楚，一旦自己从开始就进入自证环节，根本不可能得过这么多人。</p>
问题不在于他的理由是什么，而是学院为什么要反对。</p>
以及反对的都是哪些人，区分现场敌友关系，这点很重要。</p>
想到这里，陈默再次挺直腰杆道:“首长，我能问下，这所学院为什么不能建嘛”</p>
“反对的理由是什么”</p>
此话一出。</p>
搞的整个会议室一群老头，神情都是一怔。</p>
嘿！这兔崽子。</p>
从来都是他们教导学员，还从来没见过学员敢顶嘴的。</p>
政委何金平更是没好气的斜了张副院长一眼，因为目前针对士官学院是否建立，并没有明确的结论。</p>
这个学员敢这么问，肯定是私下收到风声了。</p>
张津南也被政委瞪的有些尴尬，干脆瞥过脑袋，一声不吭。</p>
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这种比喻，放在任何地方都合适。</p>
陈默只是扫了眼众人反应，就基本明白自己这次主要对付谁了。</p>
因为搞学术的这帮老头，很容易情绪化，都不带掩饰的。</p>
就比如反对最为激烈的曹老教授，更是冷哼一声，直接道:“我告诉你为什么不能建。”</p>
“你以为建立一所学院，是碰碰嘴皮子那么简单你知道前期的投入需要多长时间嘛”</p>
“你知道要耗费多大的人力，财力去投入嘛信息化是未来的趋向，是体系，你一个毛头子分得清什么是培养，什么是实验嘛”</p>
“为了一次实验，投入周期最少数年才能看到成效，这还是实验嘛”</p>
“建校之，纯属一派胡言！！”</p>
老教授越越激动，到最后，都恨不得把面前放的教案拍的“砰砰”响。</p>
会议室内，很快陷入一片沉寂。</p>
包括陈默，也跟个鹌鹑似的。</p>
往那一杵，一声不吭，口观鼻，鼻观心，就好像人家老头喊半天，不是跟他的一样。</p>
他不吭声，反倒是让现场的一帮老头有些摸不着头脑。</p>
张副院长更是敲了敲会议桌，使劲的给陈默使眼色。</p>
特么的，上次见这子不是挺能的，怎么到了该开口的时候，反而在这磨磨唧唧的。</p>
政委何金平同样皱了皱眉头，道:“陈默，你不是问反对的理由嘛”</p>
“这理由给你了，该的你的理由了吧”</p>
“是！”</p>
陈默挺了挺胸膛，立正站好。</p>
依旧是指扣着裤缝，装出一副比谁都纠结的样子。</p>
可他这幅模样，看得张津南头皮都快炸了，没好气道:“你倒是啊愣着干什么”</p>
“报告，我不敢。”</p>
陈默闻言，他故意叹了口气道:“在场的都是前辈，我的理由不好听，所以我不敢开口。”</p>
“我让你！！”张副院长抬狠狠的敲了敲桌面，当兵的人，最不待见的，就是这种扭扭捏捏的怂样。</p>
“吧，你可以畅所欲言。”</p>
会议室内，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讲过话的校长袁山松，也背靠着椅子，面带笑意的鼓励。</p>
觉得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p>
陈默索性也不再装，他抬微微侧身，对着所有人敬礼后。</p>
这才大声道:“报告首长，我的理由很简单，建校之所以被反对，那是因为你们都不专业。”</p>
没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p>
陈默就继续道:“前车之事，后车之师，不分析复盘，再好的体系都不会进步。”</p>
“论信息化作战的文件我看过，里面很详细的记录了，从992年到99年所有观点的补充，也记录了实验结果的失败。”</p>
“但我只看到理论在一步步完善，失败的缘由却一个字都没有，难道，出现问题我们不该去正视嘛”</p>
“不正视问题，早晚还会出问题，什么浪费财力，人力，都是借口。”</p>
“为了发展国防，为了发展军队，我们向来采取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连牺牲都可以，所谓反对的理由，不过就是逃避的借口。”</p>
“首长，我知道我这样，你们会生气，但我还是要。”</p>
“实验也是为了胜利，当实验计划草率，不专业，我作为一名战斗人员，根据军事内务条例，我有权利提出合理质疑，并且对可预测结果负责。”</p>
“你的意思是，这个士官学院不建，信息化实验就永远不可能成功”坐在会议桌旁的一名大校，沉声问道。</p>
被一名学员当面斥责，他们不专业，这种言论已经不亚于打脸了。</p>
“首长，请耐心等一下，如果我完，这个士官学院建设计划依旧要搁浅，那我没话可。”</p>
陈默表情非常认真。</p>
袁校长见状，也抬示意众人不要打扰，一群人就这么安静看着他。</p>
但安静并不代表在场的人，对陈默就没有意见，一股沉闷的气氛，在整个会议室弥漫。</p>
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p>
陈默也深吸一口气，话语的主动权拿到了，</p>
“首长同志，请允许我讲个故事吧。”</p>
“别的不，就杠步枪的速射记录，您知道是多少嘛”</p>
“50米，40秒，击中40个目标，换弹匣4次，一切都在40秒内完成。”</p>
“这个答案，我相信首长同志肯定不太清楚，但我，还有我所在的侦察连，每一名战士都是耳熟能详。”</p>
“有一个概念叫做高端职责，达到极限，人就会有异常敏锐的能力，比如在工程械领域，特殊零件床无法加工，需要工制造的时候，总会有某些工匠能凭借双加工出0005-00的精度。”</p>
“您知道十级钳工嘛，知道基层的狙击，装甲兵，侦察兵嘛”</p>
“我只是一个刚进入侦察连，不足半年的新兵蛋子，凭借基层训练，就能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感受空气中最轻微的湿度变化。”</p>
着，陈默还装得跟个神棍似的，故意舒展下身子，而后继续道:“此时此刻，空气湿度，66，误差绝对不会超过00。”</p>
陈默得非常笃定。</p>
可这种神奇的用身体，去感知空气湿度变化，搞得现场好几个老头，双眼都瞪大了。</p>
要知道，大气科学牵扯到的复杂性，连天河计算都会出错，有时候天气预报没有那么准确，就是因为湿度，作为大气科学重要指标之一，必须要有专业测量仪器才能测出来。</p>
听他这么吹嘘，就跟听天书一样。</p>
其实陈默自己都没多大把握，但俗话的好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的。</p>
他知道现场的人，不会无聊到真的拿着测量器，去扣这个法的真实性。</p>
趁着一群人都没吭声之际。</p>
陈默赶紧继续表述:“首长同志，类似跟我一样的人，基层部队有很多。”</p>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们装甲侦察连以前有个挺厉害的兵，也可以是大智若愚。”</p>
“他非常上进，但不善言谈，每走一步，每进步一点都像是抱着无限的希望一般，紧紧抓在中。”</p>
“他的军旅生涯很短，还不到半年，可他在基层单位短短的时间内，付出的努力是别人的三倍，很少有人看到他的努力，但他依旧质朴到近乎偏执的进步着。”</p>
“前段时间裁军，他被裁掉了，跟我是同年兵，就是石门地区的人，结果是黯然回乡，他的愿望很简单，只想好好当一个兵。”</p>
“首长同志，侦察连很难，对别的单位来讲，我们是一群无所不能的侦察兵，但对我们自己来讲，侦察兵的使命就像一把剔骨刀，时刻的提醒着我们成长。”</p>
“我们连还有一个一级士官，家在陕北那边，参军之前家里穷的连条像样的裤子都没有，吃野菜窝窝头吃到双眼发绿，个话都能累到双腿打摆子。”</p>
“自从参军，进入侦察连，一开始他身体素质不行，全连的老末，连长看不上，排长不待见，战友嫌他拖后腿，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理想，努力训练，在一次比武中，从全连老末一跃成为全师前三。”</p>
“从此破茧成蝶，一飞冲天，可是在前几天裁军中，依旧被裁掉了。”</p>
“我记得很清楚，那名老兵临别的前一晚，还对我，让我好好把握当兵的会，他离乡时，全村的老少都出来送别，三步一回头，五步一磕头的离乡，光荣参军。”</p>
“他，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解释，被裁掉的事情。”</p>
陈默语言渲染力很强，几句话就勾勒出一副基层战士，逆袭后郁郁不得志，最终被裁军不得不离开的画面。</p>
会议室内，刚才还沉闷到极点的氛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于无形。</p>
毕竟，在场的人都是从艰苦年代过来的。</p>
袁校长，何政委两人都没有吭声，但听陈默东拉西扯的了这么多，大致也猜到了他的用意。</p>
一个陆院，从来没考虑建立士官学院的另一层用意。</p>
辩论，每句话，每个铺垫都是有目的的。</p>
曹红义似乎也忘了，刚才陈默他不专业的事，只是皱紧眉头道:“你叫陈默对吧”</p>
“你讲的故事很感人，但我想知道，这跟你要回答的问题有关系嘛”</p>
“裁军也是为了更好的发展，这些你了也没用，无论是军队还是国家，总是要发展的。”</p>
“是啊首长，裁军不是我能议论的。”陈默笑了笑，继续道:“但建立士官学院，也不是单单为了信息化部队。”</p>
“我出身基层，也懂基层，像我刚才讲的那些同志，他们如果不符合提干的要求，士官学院不正是他们另一条出路嘛”</p>
“这是兵的前程。”</p>
“首长。”陈默面向曹红义敬礼道:“您建立一个士官学院太过浪费财力，人力，资源，耗时也太久。”</p>
“但您还记不记得，除了建立一所士官学院之外，临时找一处基地就能进行培训，这也是我一开始的建议。”</p>
“把这个范围缩，反正都要实验，为啥不能给基层一些渴望进步的战士，一次把握自己前程的会呢”</p>
“我相信只要我们培养到位，所收获的成果，绝对不是随便找一个单位，就能比拟的。”</p>
“首长，请给兵一个前程，给广大士官一条能够规划职业的路。”</p>
给兵一个前程这种话，都被陈默给搬到会议室来，曹红义还能什么呢。</p>
他盯着陈默看了半晌，才摇摇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p>
“培训基地确实可以整，那具体培训谁我们陆军这么多单位，培训谁不培训谁，该怎么处理”</p>
“培训之后，实验怎么搞没有成建制的编制，连武器都没有，单凭一个基地能做出多少改变”</p>
“子，我知道你个人军事素质厉害，还会点心理学运用能力，但，这不是用来模糊问询的段。”</p>
曹红义完，深邃的双眸再次看向陈默。</p>
他作为战役学老教授，可不光是表面上那般咋咋呼呼，活了大半辈子，真可以他吃过的盐，都比陈默吃过的饭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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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教授太清楚陈默的目的了。</p>
这个列兵学员，进到陆院使劲的表现自己，无非就是两个目的。</p>
其一，想一脚踏入时代，主动陷身大势，想推动械化向信息化的转变。</p>
其二，展现天赋，进入高层视野，铺垫人脉，为未来军旅生涯打基础。</p>
这些，曹红义心里都清楚。</p>
并且，他承认面前的年轻人很有能力，也很有胆魄，但提议不行就是不行。</p>
投入太大，最终很可能弄巧成拙。</p>
会议室内的人，听到这里，都知道建立士官学院的计划，要彻底搁浅了。</p>
很多好的规划并非适合当下，这个新学员的理念很超前，但不适合眼下的陆院。</p>
其实谈话到这种程度，若是换成别人，肯定就无计可施，老老实实回去上课得了。</p>
但陈默不是。</p>
他没那么轻易的认输。</p>
999年的这个蓝军营，他是非要搭上这趟快车不可，因为紧接着就是信息化部队的组建，这才是大头啊。</p>
“首长，请问您平时去图书馆嘛”陈默冷不丁的突然开口。</p>
“不常去。”</p>
曹红义微微摇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若是想告诉我通过阅读和学习，又跟士官学院攀上关系，我可不信。”</p>
老曹作为战役学教授，他并不认为眼前的年轻人，还能折腾出什么动静。</p>
陈默可不管他信不信，只是自顾自的道:“首长，您如果常去图书馆，应该会发现在公共区第五排第三层有本中南半岛战争解析。”</p>
“在第三十六页第二段中，记录了老美的0直升师组建时的一段介绍。”</p>
“首长，您一直实验，实验成功的定义到底是什么”</p>
“或者成功之后，难道信息化就停滞到一个营或者一个团规模，不再往下进行嘛”</p>
“其实培养人才的初衷，根本就不是为了实验部队而准备，真正是为了成功之后而筹备。”</p>
“您培养谁，这很简单，目前不是有几个装甲单位正在整理演习数据嘛整理好之后就让这几个单位自觉申请，接受培训。”</p>
“至于培训之后，实验怎么搞，武器怎么搞，这些并不冲突，他们来自各个装甲单位，信息化改变的只是作战思维，又不是改变整个作战规模。”</p>
“我们完全可以在培训结束后，由一部分学员回到原单位接武器设备，跟别的单位来一场实打实的对抗，无论输赢，这数据不就来了嘛”</p>
“输，基层一线战士，有很多同志可以帮我们查找原因，纠正错误，赢，并且赢的很容易，战斗力明显提升，这不就是改变作战思维后所想要的成果嘛”</p>
“只要实验成功，培养的这一批人，可以随时投入到更大规模的部队当中，他们就是未来单位的中流砥柱。”</p>
“连老美大名鼎鼎，且技术含量较高的0直升师都采用这种模式，我们为什么不可以。”</p>
“首长，裁军确实是大势，我们没办法去评价什么，但是基层还有很多好同志，就在等一个会。”</p>
“我们为啥不把这个会给他们呢”</p>
陈默的再次反问。</p>
也预示着他又一次反客为主。</p>
从提起建立士官学院这个噱头开始，陈默就知道过程很困难，因为凭借陆院的体量，难以支撑。</p>
毕竟一所学院的建立，不是几个老教授就能拍板，但搞一个培训基地。</p>
陈默知道，学院绝对有这个权利。</p>
“首长，您肯定懂兵的前程，更懂薪火传承，只要给他们一次会，这次的实验就一定能成。”</p>
再次被问住的曹红义眉头紧锁，他不得不承认，此刻，自己被眼前这位年轻人所的话语打动了。</p>
确实。</p>
他们一直都考虑实验的问题，却不曾想过，实验成功之后的事。</p>
这倒不是陆院的领导目光这么短浅，而是一个蓝军营的实验，从992年到如今，过去了七年，共实验四次，最终都是不了了之。</p>
加上实验成功后的问题，根本不归学院管，这是上头的人该操心的事。</p>
所以，曹红义没想那么长远。</p>
这次争辩，算不上什么舌战群儒，但其中的艰难程度，并不低。</p>
陈默立正站着不再言语，他再等最后的结果。</p>
校长袁山松看到争论结束，他咧嘴笑了笑，目光扫过会议室所有人，最终看向张津南。</p>
毕竟，上面将信息化实验的任务交给陆院，而学院又将这个事情，全权交到张津南中的。</p>
这时候，需要他起身表态。</p>
要不咋人家是副院长呢，注意到校长目光投过来，他就知道老袁这边没有阻力了。</p>
张津南急忙挺身坐直，抬敲了敲会议桌，沉声道:“好了，陈默同志已经阐述了他个人的想法以及观点。”</p>
“现在就建立士官学院一，哪位同志还有意见或者有不同建议的，可以提一提。”</p>
“哼，你少在那偷换概念。”曹红义收拾桌上的教案，起身道:“搭建基地我认可，筹备学院想都别想。”</p>
“我们有什么资质去建立士官学院这事以后不用再问我，问也是这个态度。”</p>
完，曹教授抱起教案转身离开会议室，他几十岁的人了，早就过了退休的年龄，根本不在乎其他。</p>
一心只为陆院，也就是当年的抗大第二分校，他二十多岁就在这所学院，几经变迁都没离开，那种感情不是别人能理解的。</p>
最大的反对者离开，会议室剩下的一些老头，基本没啥意见了。</p>
在袁校长宣布散会后，一个个什么话都没，全都拿着教案离开。</p>
眨眼的功夫，诺大的会议室，就只剩下张津南和陈默两人。</p>
望着面前站了差不多一个时，军姿依旧挺拔的学员。</p>
张津南咧嘴笑了笑，从会议桌上拿起香烟，丢到桌尾的位置:“行了子，坐吧。”</p>
“抽烟自己拿，别指望我让你。”</p>
“谢首长。”</p>
陈默也确实站得足够久了，他弯腰捏了捏发硬的双腿，而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p>
但没拿副院长递过来的香烟，仍旧是规规矩矩坐着。</p>
“你子，行，真够鸡贼的，难怪那么多人叫你秀才，这嘴没白长。”</p>
张津南笑骂了两句，似是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道:“士官学院恐怕是建不成了，但搞个基地进行培训还是没问题的。”</p>
“你的提议很好，思维也不错，但学院是学院，培训基地是培训基地，这两者可没什么关联。”</p>
“你就那么肯定，学院发出通知，就有单位愿意报名去培训”</p>
“放心吧首长，人贵精不贵多，到时候肯定有人过去。”</p>
陈默将胸脯拍的“砰砰”响，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p>
那特么信心能不足嘛。</p>
自己有会得到发展，咋地也要拉侦察连一把啊，别的单位不去，他无论如何也要服自己连队的人过去。</p>
“行，看你这么有信心就行。”</p>
张津南目光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陈默，而后才开口道:“接下来好好听课学习，抽空再做一份培训基地的计划书。”</p>
“我目前不能给你承诺什么，一切看你自己的努力了，明白嘛”</p>
“是，首长！！”</p>
陈默起身立正，声音洪亮的回应着。</p>
他明白副院长的意思，无论是建学院还是搞基地，目前自己新学员的身份，学院没办法提前安顿他的以后。</p>
但这并不算什么。</p>
只要进入高层视野，一只脚踏进信息化洪流当中，他就有太多的会可以去抓。</p>
最难的一步，已经初见成效，没什么可担心的。</p>
等副院长离开后。</p>
陈默搓了搓，站在会议室叉会腰。</p>
然后才跑到一旁的座跟前，狗狗祟祟的拿起话筒贴在耳边。</p>
拨通了侦察连文书办公室的电话。</p>
“你好，这里是侦察三连，我是梁红杰，有事请讲！！”</p>
对面，传来梁排那熟悉的声音。</p>
“排长，是我，陈默。”陈默一边笑着一边拿挠挠鼻子:“咱连长呢”</p>
“嘿！秀才！”</p>
“你子还敢打电话啊。”知道是谁之后，对面的梁红杰，音量都比平时提高了几个分贝。</p>
“狗日的，你子知不知道我被那几个主力营天天拉走干活都是因为你瞎提建议，整什么演习资料，隔几百公里你都能祸害我们。”</p>
“嘿嘿！！”</p>
陈默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笑嘻嘻的听了半天，才再次道:“排长你先消消气，咱连长呢”</p>
“等着，我去给你叫，真是上辈子欠你的。”</p>
梁红杰气愤归气愤，不过办事效率还是没打折扣，不到一分钟，就把程东从楼上办公室给叫了下来。</p>
程连长可没什么好脾气啊。</p>
知道是谁来的电话，他左抓起话筒，右叉着腰就破口大骂:“狗日的秀才，找老子什么事”</p>
“妈的，又憋着什么坏水你就吧。”</p>
“哈哈，连长，你不能总认为我就会闯祸啊。”</p>
陈默尴尬的笑了笑，可又不得不承认，连长看人真准。</p>
其实提议让侦察连的人，多去响应陆院培训的号召，从个人发展来看，肯定是有好处。</p>
但对于第三侦察连来，确实残酷了一些，可没办法啊。</p>
如今裁军依旧在继续，谁都不好下一批是谁，接到陆院调动函，总比接到裁军名单好的多吧</p>
“连长，是这样，过几天陆院这边会发通知，建立一个培训基地，要从3，63，两个军区装甲单位抽人。”</p>
“咱们连，你看能不能鼓励一下，报名踊跃一些。”</p>
“啥玩意”</p>
程东闻言愣了一下，“我怎么没收到消息”</p>
“还报名踊跃一些，你狗日的，不会又在惦记着老子的侦察连吧”</p>
“你子有话有屁放，别特娘的在这拐弯抹角。”</p>
“清楚，到底咋回事。”</p>
听着连长的连环追问，陈默抿了抿嘴。</p>
有关信息化文件的内容，他签了保密协议不能。</p>
所以，只能含糊的将这次培训，对个人的发展，介绍个大概。</p>
不出意外，他坦白换来的。</p>
就是对面长时间的沉默。</p>
久久没有人回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