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轻松第一，全校公敌</p>
没等多久。</p>
侦察系学员二分队其余十二名老兵，就陆陆续续跑到事先约定好的地方，找集合点。</p>
此时，已经过去四个时，正临近中午。</p>
大多分队都在山顶或者半山腰忙碌。</p>
还在山脚的人，少之又少。</p>
陈默索性都不用怎么藏，扯开嗓子呼唤跑到附近的老兵过来集合。</p>
都不用问，光看这帮人走起路来连蹦带跳，浑身带风的样子，就能猜到收获不。</p>
果不其然。</p>
赖伟和刘木俊来到陈默跟前，二话不，当即从口袋中，还有背包里，连续掏出四十多张地图。</p>
一股脑的拍到地上，赖伟龇牙笑道:“秀才，看我们收获怎么样”</p>
“妈的，我都快转半个山了，才弄这么点。”</p>
“可以了班长，这就不少了。”陈默笑的像个财迷似的，将地图全部收拢到中，开始一一比对。</p>
其他分组基本差不多，都是收集四五十张的样子。</p>
笼统的算下来，光是他们一个队，收到中的残地图就有近三百份。</p>
整个山有多少，陈默不敢打保票，但毫无疑问，他们肯定是能凑齐一张完整的地图了。</p>
忙活半天，又是造假，又是漫山遍野的跑，不就是为了抢夺先嘛。</p>
“队长。”</p>
“诶！”</p>
“你带几个班长把咱们里自己画的地图，没送出去的全部挖个坑埋了。”</p>
“行。”</p>
谢勇点点头，立刻带上人跑远一点开始行动。</p>
由于他们这边收集的地图太多，陈默可选择性也高，只是用了大概二十分钟，就将另外十四张地图一一拼凑完毕。</p>
绘的地图，单一的一张根本看不出山脉，道路，但完整的地图凑齐后，可就简单多了。</p>
众人趴到近前一看。</p>
都不用陈默提醒，一直蹲在旁边的王博就忍不住开口道:“卧槽，这不是陆院东门对应一号路，走到头的轻武器射击场嘛”</p>
“终点就在这”</p>
“是啊。”</p>
陈默咂了咂嘴，这次考核，学院把他们一群人放到山里。</p>
领到地图的第一时间，大部分人，会下意识在地图上，寻找对应山区的标志点。</p>
谁能想到，整张地图，实际上画的是陆院从东大门到翠屏山脚的路线，压根跟山区没关系</p>
不过，想想也对。</p>
也确实只有这种简单的标线图，才能分成那么多份，还不容易被察觉。</p>
再次认真比对了下地图，确定没有失误后，陈默将组好的地图重新打乱塞进自己背包。</p>
旁边，一群老兵早已整装待发。</p>
忙了几个时，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嘛</p>
“秀才，知道终点了，那咱们怎么设定路线”</p>
谢勇已经被陈默这种天马行空的思路给折服，以往比赛，哪次不是争分夺秒，生怕落后</p>
可这次不一样，争分夺秒的同时，竟然还能衍生出一部分偷感，贼特么刺激。</p>
怎么设定路线</p>
陈默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们所在的地方，若是横穿山区，抵达轻武器射击场，不会太远，顶多十几二十公里。</p>
可地图上画的是陆院东大门，到翠屏山脚，要是按地图跑到东大门，那距离可就远了。</p>
要知道，来的时候，光是坐车都要五十分钟，若是单靠双腿去跑，起码三四个时。</p>
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都不一定能到终点。</p>
思来想去，陈默还是咬了咬牙，道:“队长，不用制定路线了，怎么近怎么来。”</p>
“那地图上画的是，东大门到翠屏山的路线啊，咱们真不用按地图走”丁泽良面露担忧。</p>
“不用。”</p>
打定主意后，陈默便不再犹豫:“我大概能猜出学院的用意。”</p>
“这次参赛的学院不止咱们陆院，还有陆指，军医学院的人，这副地图从东大门开始描绘，目的应该不是让咱们按照制定的路线走。”</p>
“而是需要参赛的人员，登上山顶，眺望过山脚下学院的布局，才能看懂这张图。”</p>
“地图需要和参照物对应才行，咱们是陆院的人，所以对学院建筑结构相对熟悉。”</p>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组成完整地图的残图，其中一部分只有山顶才有。”</p>
其实具体怎么回事，没人知道。</p>
陈默也只是半分析半忽悠。</p>
但看他得还真像那么回事，队里其他老兵全都不再有异议。</p>
老兵的好处就是。</p>
哪怕知道可能会错，也不会没事找事的去反驳，因为意见一致团结一心，才是最大的致胜因素。</p>
陈默看没人吭声，他将目光投向谢勇。</p>
老谢点点头，随即伸指了指正北方，拿出指北针道:“兄弟们，就剩最后一哆嗦了。”</p>
“我刚才在山顶观察过终点的方位，咱们在山脚行动，容易出现偏差，但大致方向不会差。”</p>
“全力以赴，勇争第一。”</p>
“同志们，冲！”</p>
“冲！！”</p>
一声声低吼从战士口中喷出。</p>
翠屏山脚，一队十四人如同猿猴一般，围绕着山脚奔跑。</p>
既然认定了路线，知道了终点，就没必要再躲着其他参赛的队。</p>
原因很简单。</p>
不知道终点的，不敢跟着他们跑，知道终点的只会跟他们抢时间，抢速度。</p>
再躲着人，就没有意义了。</p>
年中考核，学院针对不同的专业，所设定的科目都不相同。</p>
定向越野只有侦察指挥，战地护理，通信初级指挥还有电工程之类的专业，才会被安排到山里历练。</p>
毕竟，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军官，首要条件就是基本素质必须扎实才行。</p>
养尊处优可成不了指挥员。</p>
2日下午两点。</p>
陆院轻武器射击场边缘的帐篷内，30中队的中队长杨石磊坐在帐篷内，他表情略显烦躁的拿起帽子扇风。</p>
定向越野这次他是主考官，学员分队的队长方淮是副考官，旁边还有几个教练团的上尉连长陪同。</p>
正值考核期间，全院出动，科目没有完成，他们也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岗位。</p>
“哎，老方，你真奇怪了啊。”杨中队眉头紧蹙，他目光盯着远处道:“这距离结束就剩两个时了，怎么到现在一支分队都没完成任务”</p>
“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p>
“能有啥意外。”方淮嘴里叼着烟，半眯缝着眼，表情很是惬意。</p>
他是教练团的人，虽级别只是少校副营级，比不上中队长这种中校正营级，但又不是一个单位，没有直属关系。</p>
所以，两人对话相对随意的多。</p>
“都是一群老同志，一个个撒到山里比猴都精，不是还有两个时嘛，不急。”</p>
闻言，杨石磊内心稍安。</p>
他盯着面前桌子上的名册，依旧觉得哪里不太对劲。</p>
此次定向越野，陆院总共出动三支队伍。</p>
侦察系学员队两支，30中队只有十人被编入队，其余人全部戴上警勤袖标在山里执勤，巡逻，避免发生考核意外。</p>
随时应对救援。</p>
除了他们陆院三支队伍，还有陆指的一支，军医学院一支，装甲兵学院一支，参谋学院一支。</p>
七个队伍绝大多数都是老兵，除了军医的队伍有些菜之外，另外六支可都是提干或者学院大四级组成老兵队啊。</p>
怎么十个时的要求，眼看已经过去八个时，一支队伍都没回来</p>
类似的考核，不该出现卡点的情况啊。</p>
轻武器射击场距离后山的考核区，绕行距离也就十几二十公里，直线距离更近。</p>
就那么大点地方，别人找地图难，难不成那帮侦察兵也觉得难</p>
不对，肯定出事了！！</p>
时间越往后推移。</p>
杨石磊就越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他抓起对讲，正准备询问下，后山的考核情况时。</p>
后山直通轻武器射击场的大道上，十几道犹如从水里捞出来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内。</p>
“来了！”</p>
杨中队长长的松了口气，他急忙放下对讲，抬敲敲桌面。</p>
帐篷内，原本坐姿懒散的一帮考官立刻挺直身板，目光灼灼的盯着过来的人群。</p>
“哎呦我去，巴适的很呐，我们真是第一”眼瞅着冷清的轻武器射击场内，除了远处扎个帐篷之外，诺大的地方竟然没人，王博忍不住开口呢喃。</p>
这种第一个进场的从容感，真的很上头，主要是连跟他们抢的人都没有。</p>
一路上都没碰到对。</p>
陈默喘着粗气没有吭声。</p>
他实在是被累得不轻，早饭没吃，中午饭没吃，唯一的面包早就被消耗掉了。</p>
山路不好走，哪怕有指北针，他们也数次偏离方向，不过才十几公里的山路，硬是从临近中午，跑到下午两点多才抵达终点。</p>
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地形不熟，再没有地图的引导下，围着山转圈能坚持下来都算是够坚韧了。</p>
“列好队兄弟们，第一就要有第一的姿态。”</p>
谢勇笑着提醒一声。</p>
队十四人立刻排成两路纵队，昂首挺胸的齐步走向远处的帐篷。</p>
在众考官的注视中，谢勇带人走到帐篷旁大喊:“立定。”</p>
而后，老谢双握拳以标准的队列姿势，跑步来到帐篷前，立正敬礼道:“报告中队长同志，学员二分队已完成任务，应到十四人，实到十四人，请指示！！”</p>
方淮瞧着自己带的学员队率先抵达终点，双目中满是笑意，但他不是主考官，坐在那并没吭声。</p>
而作为主考官的杨中队，则是伸着脑袋瞅向远处进场的大道，他有些奇怪今天这侦察兵是咋了。</p>
平时都争得不挺厉害嘛</p>
怎么今天第一都入场了，另外两支却一点动静都没</p>
“你们过来时有没有碰到别的队伍”</p>
“报告，没有！”</p>
“有没有别的队伍拦你们”</p>
“报告，没有！”</p>
“全程过来都很顺利”</p>
“是！”</p>
面对这个一问三不知的谢勇，杨中队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p>
往年定向越野都有第一，这毫无疑问，但哪年也没有今年的第一，拿得这么容易啊。</p>
什么叫定向越野</p>
相互比拼，相互竞争，拼到极限，你争我夺的去抢，去拼，这才叫定向越野。</p>
现在怎么整的，考核七个队伍，一点进步的积极性都没了呢。</p>
“行了，去休息吧，休息区有水，有准备的干粮，恭喜你们得了第一。”</p>
“解散。”</p>
“是！”</p>
“解散！！”</p>
谢勇对着考官再次敬礼后，转身下达了指令。</p>
一帮提干的老兵，原本对学院的军官就没多少敬畏，这下更是跟脱缰的野马似的。</p>
风风火火的冲向远处的休息区。</p>
所谓的休息区，也就是一处树荫，地上铺一层布，上面放着成桶的绿豆汤，旁边竹筐用被子盖着一些凉透的红豆包，还有一些榨菜。</p>
这伙食对比基层部队，已经不差啥了。</p>
忙活半天，早就饥肠辘辘的陈默，将自己的水壶打开，灌满绿豆汤，抓着包子就开啃。</p>
这时候。</p>
队里其他老兵也是一个比一个能吃，天热出汗，加上一直走山路，早就饿坏了。</p>
可别人吃得心安理得。</p>
陈默这时候，内心却有些忧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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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的地图，被他们给换了二三百张，这家伙，不会真出啥事吧</p>
陈默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朝远处张望。</p>
他并不清楚，此次参加考核的队只有七支，主要是一开始，中队长吹的太大了啊。</p>
什么不管20支，40支还是0支队伍参赛，都要拿第一。</p>
这种话出口，很容易先入为主的误导人。</p>
让陈默以为，这次竞争会非常激烈。</p>
加上他们坐车离开后，根本不清楚30中队的侦察兵，只有一队参赛，剩下的全部换装戴袖标，担任警勤维护任务。</p>
总共七支参赛的队伍，地图按照每支队伍20张算，后山其实也就一百多张足够。</p>
但考虑到多种因素，加上提高难度，学院在安排方面，重复的地图投入比较多。</p>
总共投入近七百张地图，用来混淆赛场。</p>
谁能想到。</p>
被陈默他们给换了快一半，导致真地图有一部分直接出现断层。</p>
别人能特么找到地方才怪。</p>
有个别队足足找到近二百张地图，都没能拼凑出完整的终点图。</p>
这时候的后山上，已经出现极其严重的骂娘现象了。</p>
“班长，你们换地图的时候，那些藏在山里的坐标容易找嘛”</p>
陈默最终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啃着包子，坐到丁泽良跟前询问。</p>
“好找个屁。”老丁撇了撇嘴:“我有时候跑几百米才能遇见一个，不过秀才，你的法子倒是真不赖。”</p>
“你有标识还真有，有红旗的地方就有地图，就凭这个，我找的比其他人都快。”</p>
“为了不给咱们培养对，很多旗子我都换到更隐蔽的地方，嘿嘿！够他们找半天了。”</p>
丁泽良的话，引来周围一群老兵心照不宣的笑声。</p>
陈默张了张嘴，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对的。</p>
这次，很可能要玩脱了。</p>
毕竟，他一开始的本意是误导别的队，让那些可能运气很好的队伍，被拖延一下进度就行，为自己这边争取时间。</p>
但看现在这情况。</p>
似乎，不是拖延下速度这么简单啊。</p>
他们都回来半个时了，第二名还没过来，就算他们队综合能力再强。</p>
也不至于强到这么离谱的程度啊。</p>
此时。</p>
不光陈默意识到不对劲了。</p>
负责监督此次考核的杨石磊，也越来越觉得不太妙，就连刚才还悠闲的方淮，脸上都挂上一丝忧虑。</p>
如果第一没产生，那倒也罢了。</p>
可第一都来半天了，队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p>
“喂！喂！！我是杨石磊，汇报你们那边的情况。”</p>
杨中队最终还是忍不住，拿起对讲开始询问。</p>
“什么！！”</p>
“还在找地图”</p>
“考核一共十个时，现在已经过去九个时了，他们是干什么吃的”</p>
“喂喂！！”</p>
“怎么了老杨”方淮意识到出事了，他快速起身走到杨石磊跟前询问。</p>
“狗日的，搞什么鬼。”杨中队骂骂咧咧的将对讲挂身上，连帐篷也不进了，叉着腰在大太阳底下转圈。</p>
他没有理会方淮的询问。</p>
特么的，年中考核啊，学院对这种规模的考核重视程度，不亚于军区对年度军事演习的重视度。</p>
甚至比年终考核都重要。</p>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下个月初，考核结束后就是大四学员陆续授衔离校去部队实习。</p>
定向越野只是第一项，后续还有连贯科目呢。</p>
眼瞅着都到点了，结果人都还在山里撤不出来。</p>
这对劲嘛</p>
“去，联系学院训练管理部，政治工作部，还有后勤保障部，就咱们这边考核出问题了。”</p>
“可能没办法按照计划进行下去。”</p>
“是！”</p>
陪同的一名上尉考官，得到命令后，立刻拿起桌上的钥匙，开车去汇报。</p>
不要以为这是事。</p>
任何考核流程，都会由学院训练部经过严格制定，都是有章程，也是有计划的进行。</p>
后勤单位全力配合，以保障其过程。</p>
陆院数千名学员一同考核，这个工作量所需要做的准备，丝毫不亚于调动两个主力师作战。</p>
现在，定向考核眼瞅着到时间了，近百人还被困在山里，情况不明，进度不明，这可不敢怠慢啊。</p>
至少，也要把情况汇报给学院。</p>
“是不是出事了”</p>
看着远处，几名考官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p>
谢勇终于觉察到不对劲了。</p>
由于他们休息区距离帐篷太远，那边什么，他们这边压根听不到。</p>
甚至有些线条粗大的老兵，已经吃饱喝足，躺地上呼呼大睡了。</p>
毕竟，于他们而言，完成第一就行，其他的不用操心。</p>
“可能是咱换图换的太多了，搞的别的队都凑不齐地图了吧。”</p>
陈默出了自己的猜测。</p>
他毕竟只是参赛者之一，不可能事事都能完美掌握，这回大概率是玩脱了。</p>
“我靠！！”</p>
“这不整大条了”谢勇作为老兵，他虽不清楚这种行为，会不会给自己这一队带来麻烦。</p>
但那么多队，不能按时归队，这肯定是大事没跑了。</p>
完。</p>
谢勇当即整了整军装，准备去明情况。</p>
作为队长，他有一力承担责任的觉悟。</p>
“再等等，别着急，都是老兵出不了事。”陈默顺拉住了谢勇，而后道:“就算要明情况，也是我去，本来就是我出的主意。”</p>
这不是抢功。</p>
而是陈默确实不认为，这事有多大。</p>
考核即开战，各凭本事，这事无论放在学院还是放在部队，都能得通。</p>
至少站在参加考核人员的角度，没毛病。</p>
可万一不通，谢勇这么跑过去承认错误，搞不好会被直接退学回原单位。</p>
索性事都出了，陈默准备看看学院怎么应对，他就不信真出问题，这帮考官联想不到唯一到场的一队人。</p>
就他们俩墨迹的这会功夫。</p>
轻武器射击场入口处，足足四五辆军车陆续驶入。</p>
车辆疾驰，荡起一股股烟尘，“嘎吱”一声停在帐篷旁边。</p>
车门推开，张津南带着数名训练部的干部，陆续下车。</p>
“副院长好！！”</p>
几名迎接的考官急忙敬礼。</p>
“怎么回事。”张津南脸色有些阴沉，他作为副院长每天的工作不少，这年中考核期间，自然也是坐镇训练部主持各项工作。</p>
听到侦察系这边，最省心的专业却出了问题，他也有些纳闷。</p>
“报告副院长。”杨石磊挺了挺身板道:“定向越野按照规定，清晨六点出发，四点就结束，现在已经临近三点半。”</p>
“山里还在参赛的队，依旧在寻找地图，只有一个队回来了。”</p>
“就一队人回来了”张副院长叉着腰，瞪着眼:“哪个学院的”</p>
“就咱们学院侦察系学员二分队。”</p>
杨石磊着，还特意伸指了指远处的休息区。</p>
听到是自己学院的人得了第一，张津南脸色倒也没有多难看。</p>
至少不丢人呗。</p>
可顺着杨石磊指的方向望过去时，当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年轻人，正鬼头鬼脑的朝这瞅。</p>
张副院长自己都不上来什么原因，他突然就觉得，这次定向越野出意外，肯定跟陈默有关系。</p>
因为自古以来，有能力的人就不会太安生，总能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鼓捣点事出来。</p>
“把陈默叫过来，问问他就知道了。”张津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p>
他甚至已经笃定了源头。</p>
“陈默。”</p>
“到！！”</p>
“过来！”</p>
杨石磊虽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叫陈默，但副院长发话了，他还能啥啊。</p>
“班长，你不用管，我去看看咋回事。”陈默笑着安抚谢勇，而后快步跑到帐篷前，立正敬礼:“首长好。”</p>
“哼，吧，后山别的队为什么没回来”</p>
所谓人老成精，张津南在学院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p>
他一见这子，就知道准没好事。</p>
“报告，可能是他们凑不齐地图了吧。”陈默讪笑道。</p>
“为什么会凑不齐地图”杨石磊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他又扭头看了下远处下山过来的大路，确定还没队过来后。</p>
才继续道:“这次总共七支队参赛，地图足足投放66份，如果能找到所有残图，能拼起来十几副终点图。”</p>
“怎么会凑不齐”</p>
“因为，有将近三百份地图被我换了。”</p>
陈默摊了摊，满脸无辜。</p>
可在场的一群人，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整懵了。</p>
“你给换了”方淮瞪着眼。</p>
“我就知道这里有你的事。”张津南抬脚踹了陈默一下，扭头走向旁边的车辆。</p>
临近上车前才又叮嘱道:“通知还在后山的人，全部收队回来吧，换了三百份，地图都被换断层了，还考什么”</p>
“定向考核宣布结束。”</p>
张津南完，径直坐上车离开。</p>
他是副院长，出了意外，只要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行。</p>
可等副院长离开。</p>
作为主考官的杨中队，整个人差点当场暴走，他跳着脚怒骂道:“秀才啊秀才，你狗日的真能折腾。”</p>
“总共就六百多份地图，你换了一半”</p>
“老子坐这晒了十个时，你狗日的把地图给换了”</p>
“你等着别的队怎么收拾你吧。”</p>
“你子就是老子的地狱，你就是全校的公敌。”</p>
杨石磊确实是气坏了，都开始口不择言。</p>
骂了半天才解气。</p>
但也只能骂骂而已，刚才副院长踹了陈默一脚，宣布考核结束。</p>
很显然，这就是最终的处理结果了，他能啥</p>
但，不能咋地陈默，不代表不能收拾其他人。</p>
杨中队气急败坏的拿起对讲，直接咆哮道:“撤，撤回来，特么的，都是一群猪脑子啊。”</p>
“地图都被换了你们不知道”</p>
“站在山里给老子喊，让所有参赛的人全撤回来。”</p>
“一个时之内，我要见到你们所有人。”</p>
“特么的，气死老子了。”</p>
另一边。</p>
还在山里执勤的30中队老兵，听到对讲里的命令，也吓了一跳。</p>
啥玩意地图被换了</p>
谁这么神通广大</p>
又是谁把中队长给气成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