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好笑地看他一眼,顺将矮几上的麻糖塞进他嘴里。</p>
“乖乖喝药,这个总好过施针,王爷的腿可还觉得疼痛?”</p>
祁西洲点头,“疼,还有点麻麻的感觉,刚才在花厅,腿好似自己抽动了一下。”</p>
许知意沉了眉眼。</p>
“你丞相可有觉察?他到底站谁那边的?”</p>
祁西洲挑了挑眉,满眼都是笑意。</p>
许知意有些不解,“王爷?”</p>
方才她没叫自己王爷!这可是个好的开始!</p>
他正色道,“应该是看出来点什么,但在本王的印象中,丞相一直保持中立。”</p>
许知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p>
“可何丞相到底是太子的岳丈,就算只是为了女儿,也多少会偏袒太子。”</p>
祁西洲却与她的看法不一致。</p>
“本王倒觉得丞相并不看好太子,不然当初算了,你还是早去早回吧。”</p>
许知意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但也没空多想。</p>
“好,那王爷早些歇息。”</p>
祁西洲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拱门处,眼中笑意渐散。</p>
“海青,二皇子如今在何处落脚?”</p>
海青现身,“回主子,二皇子一行人歇在北城门的驿站。”</p>
他挠挠头,心中天人交战。</p>
祁西洲淡淡道,“本王与王妃可是夫妻,你觉得那些事本王就真的不知道?”</p>
海青扑通一声就给跪了,苦着张脸。</p>
“主子,只要您不打属下板子,属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p>
海青赶忙道,“之前王妃在雨中救下位孕妇,当时属下也并未在意,可巧得是,二皇子妃竟新得了位公子,主子您,王妃误打误撞救的会不会是二皇子妃啊?”</p>
陈府医端着药碗进来,朝着海青的屁股就是一脚。</p>
“起开,别耽误王爷喝药!”</p>
海青,“?”</p>
“陈府医,您老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p>
陈府医轻掀眼皮,“你子以为攀上了王妃,就能起飞了?也就是王爷不与你计较,否则你那屁股早开花了!”</p>
不等海青争执,陈府医又开始冲着祁西洲发脾气。</p>
“王爷,老夫这事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p>
祁西洲将药一饮而尽,好笑的看他一眼。</p>
“你都没是何事,本王如何为你做主?”</p>
一提这事,陈府医就一肚子的气,他使劲的捋一把胡须。</p>
“老夫刚制好的参片又不易而飞了!还有好几味珍贵的药材也少了。”</p>
陈府医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就是王妃干的,但他没有证据。</p>
祁西洲一副无所谓的态度。</p>
“药材库房里多的是,你自去取了用就是,不定是你老糊涂了,将数量记错了也未可知。”</p>
就昨个夜里,海青偷偷摸摸塞给吴嬷嬷一个包裹,两人跟贼似的低语了许久。</p>
他当时还觉得奇怪,按吴嬷嬷和海青对许知意那可是忠心不二,绝计做不出害她的事。</p>
果真是他想岔了!</p>
海青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往一边挪了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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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可不能睁着眼瞎话啊!自从上回丢了东西之后,老夫一直都是有记录的!生怕是我自个记糊涂了!”</p>
完,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展开。</p>
“参片丢失十二片,鹿茸丢二两,雪莲丢一两三钱”</p>
祁西洲额角直突突,没好气白了眼同样心虚的海青。</p>
“行了行了,本王当是多大点事,你现在就去库房领,多领些,不定就是被猫啊狗啊的叼去了。”</p>
陈府医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嗤笑道。</p>
“王爷快别胡话了,猫啊狗的叼晒干的蜈蚣又是为哪般?难不成是活够了,自己找死?”</p>
海青听不下去了,梗着脖子与他理论。</p>
“猫狗又不分清是毒药还是草药的,自然是有什么吃什么了,您自个贪睡,怪得了谁?”</p>
陈府医冷笑,抬给了他一个暴栗。</p>
“你也猫狗分辨不清了,也是奇怪,拿得量都十分精准,要不是老夫提前做了记录,怕也是发现不了。”</p>
祁西洲适时打断,并且打了个哈欠。</p>
“行了,都出去吧,本王乏了。”</p>
又是和稀泥,陈府医气得转身就走,到了院里丢下一句。</p>
“哼,别以为老夫不知道是谁干的!”</p>
奇了怪了,王妃的医术明明就胜过他,库房的钥匙也交在王妃里了,她想要多少没有?为什么偏偏就要偷自己的?</p>
这边,许知意才下马车,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p>
浮生赶忙将披风拿出来,心替她系好。</p>
“眼见要入秋了,夜里风凉,王公子还是多注意才是。”</p>
许知意好笑地睇她一眼。</p>
“我何时成王公子了?”</p>
浮生嘟嘟囔囔,“这丞相也是,大半夜的把我家公子喊来,下回一定要将此事告诉孙夫人。”</p>
丞相回头,叹了口气。</p>
“若非事情紧急,臣也是万万不敢打扰王公子的,就辛苦您一回,需要什么尽管与臣讲就是。”</p>
许知意在这一日,成为了医术高超的神秘王公子!</p>
患了疫病的难民都被集中安置在两间大屋中,临进去之前,许知意将浸透了药汁的面巾系上。</p>
“你们每人都戴一个,丞相也是!”</p>
何丞相乖乖照办,嗅着面巾上淡淡药香,莫名觉得心安。</p>
染病的一共二十七人,脉象大同异,脸色腊黄,还有脱水迹象。</p>
城中三位郎中也倒下了,气息微弱的躺在一边。</p>
许知意凝眉,半晌,“拿纸笔来。”</p>
风信将笔墨纸砚摆好,就见许知意落笔如飞,字也写得张扬。</p>
浮生是见过她抄写经文的,一漂亮的簪花楷,如今这般,倒真是让人难以瞧出这字是出于谁。</p>
何丞相也有些心惊。</p>
许知意这一草书,没个十年,怕是难以练成如今这般。</p>
就连他也自愧不如。</p>
“娘亲管我甚为严苛,每日除了背诵药理,辨识草药,还得练十篇字,少一个都不成。”</p>
何丞相咂舌。</p>
“日后还请你多教习清晨,她被宠坏了,先生也管不了。”</p>
许知意好笑的瞥他一眼。</p>
“丞相莫不是糊涂了,男女授受不亲,本公子怎好私下见三姑娘?这要传出去,丞相府的名声就毁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