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口出狂言，犯众怒</p>
崔氏也没料到阆九川会质问她，一时愣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p>
在场的哪个辈有她这么大胆，敢在外人面前质问长辈。</p>
阆正平的脸更是黑成了锅底，一边对儿子媳妇催促：“赶紧带她下去。”又快步走到赵老跟前，赔着笑脸道：“让您老见笑了，这孩子自身体不好，养在庄子上，如今刚回来，还不太懂规矩。”</p>
赵老没话，倒是他的孙子赵元承冷着一张脸，斜睨着阆九川，道：“阆世伯，这可不是懂不懂规矩的事了，而是她出言不逊诅咒我祖父。”</p>
“赵兄息怒，是我们阆家的不是，等家祖父的丧事了，我们定押着这丫头登门谢罪。”阆家的子侄纷纷上前抱拳致歉。</p>
阆采苓带着姐妹更是呵斥阆九川：“你便是再不懂规矩，也该明白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还不跪下请罪”</p>
“就是，简直胡八道。”</p>
“这里可不是乡下，像那些无知妇人一样，上下嘴皮一磕就啥都能的。”</p>
“真是搅家精，一回来就没个安生。”</p>
指责叱骂的话像是一张张浸了水的丝缦向阆九川笼罩下来。</p>
阆九川眸子逐渐发红，刚想开口，赵老就抬重重地咳了一声：“好了，都是孩子不懂事，不必如此计较。”</p>
堂中一静。</p>
赵老看向阆九川，道：“如你所的，我比你祖父还要年长两岁，半条腿入了棺材也不为过”</p>
“祖父！”赵元承皱眉，祖父也太好话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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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拍了拍他的，道：“只是个姑娘，何苦要对她这么苛刻”</p>
赵元承张了张嘴，心道她嘴巴这么贱，想对她不苛刻都难，瞧瞧她这一张嘴，都犯众怒了。阆九川笑了，道：“您老当真是在替我解围么事实上，您明明也生气的，毕竟我嘴巴真的毒。您故作大度，不过认为我年纪便口没遮拦，终有一日会祸从口出，会自食恶果，所以也不必他人训我，且看来日罢了。”</p>
赵老愕然。</p>
他心里确是这么想的，姑娘出言不逊，若继续这么下去，终将会为她的口出狂言而付出代价。</p>
眼看阆九川越来越放肆，崔氏沉声一叱：“休得放肆。”</p>
阆九川不理她，只上前在赵老跟前站定：“敬老爱幼我是懂的，但我既那般，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人有三把火，您已熄双肩两把，头顶的那一把，不出三日就会全熄灭。老爷子，头顶最重要的一把火，乃是精神之火，所谓君子坦荡荡，只有保持高尚道德且积极的精神，才能使这把火旺盛。但很明显，您近日走错了一步，您也察觉到自己错了，否则不会因此而焦躁难安。”</p>
这老头儿，三把火都快熄得差不多了，不就离死不远了么</p>
赵老脸色微变，看进她那双眼睛，只觉得里面像是一个旋涡，想要将他卷进去搅碎似的。</p>
“你”</p>
“救不该救的人，您若赖着不走，那只能您的子子孙孙代您走。”阆九川眼睛一瞥，唇角勾出一丝残忍的笑：“这叫，一命换一命。”</p>
赵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落在自己的孙子身上，瞳孔一缩，握着拐的攥出了青筋。</p>
啪。</p>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惊醒了所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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