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弑神武器与银河往事（三合一）</p>
塔拉辛是所有太空死灵中，最为特殊的存在。</p>
他所求的目标只有两个。</p>
第一：尽可能多的增加收藏品，满足自己的收藏癖；</p>
第二：想尽办法恢复惧亡者时期的灵魂，再度成为血肉生命。</p>
甚至连他当初接近洛希，都是在占星者欧瑞坎的预言之下，寂静王授予他的使命。</p>
占星者表示，无穷多的未来中，有一个奇迹的可能——太空死灵恢复了灵魂，获得了肉体，摆脱了死亡诅咒。</p>
而这个未来就和洛希这个的人类有关。</p>
塔拉辛极其讨厌欧瑞坎，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这个老冤家在预言方面的专业性。</p>
虽然占星者有时候会为了自己预言的实现，而主动的穿越时间扭转偏离的发展轨迹。</p>
比如他预言了某个人会在某个时间点死去，但如果这个人没死，那么欧瑞坎就会亲自动，实现自己的预言。</p>
塔拉辛自从离开战锤宇宙之后，突然有点怀念起欧瑞坎那个老东西，这不由得让他愕然发笑。</p>
有些人凑到一起就开始打架，分开了又会想念对方。</p>
“等欧瑞坎的体出现问题，逻辑矩阵陷入不可逆的错误，我一定要把这个老东西给收藏起来。”</p>
“再给这个老东西贴上一个标签：最不靠谱的占星者。”</p>
塔拉辛骂骂咧咧的了几句，才挥了挥让白皇后艾玛回到自己的房间，接下来他要和洛希单独谈话。</p>
艾玛也不想和洛希呆在一个地方。</p>
在她的灵魂深处，对洛希早已经有了无法抹去的恐惧，哪怕只是看到都会呼吸急促，浑身紧张不已。</p>
等待艾玛离开了之后，整个房间内只剩下了洛希和塔拉辛。</p>
塔拉辛在眼前展开了全息投影，开始播放一些储存在他记忆存储器当中的片段画面。</p>
“弑神武器是吾族用来对抗星神的究极段。</p>
为了对付那些堪称概念性的规则生命体，吾族想尽了所有办法，才找到了针对星神的方法。”</p>
在洛希的面前，连续不断的浮现出许多星神的光学影像。</p>
严格来这些星神本质上并没有具体的形态，只是在得到了太空死灵的活体金属身躯之后，才能够被客观定义和理解。</p>
它们的本质，其实是一团有着自我意识的能量，亦或者是宇宙的规则化身。</p>
其中的一尊，洛希看着莫名的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冥冥中他们早已经见过面。</p>
“那是虚空龙玛格拉德罗斯，所有星神中都能排在前三的可怕个体。</p>
祂是物质领域之主，掌管着科技力量，也是吾族最强大的敌人。”</p>
塔拉辛的语气嘘唏，似乎回忆起了当初那些惨痛的记忆。</p>
洛希也是咋舌，知道这是哪一尊大神。</p>
对于一个科技文明来，虚空龙完全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科技之神”，是“物质掌控者”，和这样的敌人为敌简直完全无解。</p>
毕竟只要虚空龙动动指，就能让一个科技文明的科技树扭曲崩塌，一切成就造物都化为垃圾。</p>
甚至连洛希都要佩服太空死灵，是怎样顶着这种绝对的劣势，将虚空龙击成碎片的。</p>
“祂的一块最大的碎片，就在火星地表之下的永夜迷宫当中，被你们的帝皇亲封印囚禁。”</p>
塔拉辛幽幽的道，而洛希也不感到奇怪。</p>
对于自己的最大敌人的下落，太空死灵怎么可能对其一无所知。</p>
“这我自然知道，而那些械教信徒所崇拜的万之神，其实也就是虚空龙最大的碎片。</p>
只不过那种信仰力量被帝皇截留，用以塑造万之神的先知——欧姆弥赛亚。”</p>
和许多信徒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是，欧姆弥赛亚的确是万之神的先知。</p>
但这个先知却是将万之神囚禁奴役，并且夺走了祂的部分权柄力量。</p>
要是虚空龙能够发声，肯定要痛诉自己的悲惨遭遇。</p>
谁家先知会对信仰之神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p>
也正因此，欧姆弥赛亚的权柄力量融合了部分属于虚空龙的伟力，以及另一部分来自于亚空间中的神性力量。</p>
“我其实一直都很好奇，你们太空死灵一直在追猎星神的碎片，可是虚空龙的碎片就在火星，为何你们一直都无动于衷”</p>
洛希趁发问道，出了内心的疑问。</p>
塔拉辛摇了摇头。</p>
“并非无动于衷，我们早就试图捕获收容虚空龙的碎片了，只不过失败了而已。”</p>
“你们的帝皇用一个由纯粹灵能构造的永夜迷宫，彻底的囚禁着玛格拉德罗斯碎片，并且还安排了看守者，来防止这头巨龙逃出监牢。”</p>
“这不仅能够防止虚空龙掏出囚笼，更能够防止我们这些外来者进入其中。”</p>
这位无尽者感慨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太空死灵拿帝皇确实没什么办法。</p>
至少在第3个千年，人类再度崛起的时代，太空死灵们还处在大沉睡当中未曾苏醒。</p>
仅仅依靠那几个保持清醒的王朝完全无法对抗帝皇。</p>
塔拉辛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的一个人类，历史如此的短暂，居然能够拥有一位如此强大的灵能者。</p>
“即便是昔日和吾族对抗的古圣，以及它们创造出来的古灵族神明也没有帝皇这么离谱。”</p>
“综合考虑之下，吾族认为虚空龙处在你们母星系的火星地下还是安全的，至少如果虚空龙出逃，祂第一个要毁灭的就是人类的发源地。”</p>
“只要虚空龙不逃出来，那么一切问题都不大，吾族也不需要和你们的帝皇起冲突。”</p>
听完塔拉辛的解释，洛希也是哑然失笑。</p>
哪有这么多的理由，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p>
太空死灵不想招惹一个比起古圣还强大的灵能猴子。</p>
而且，他们恐怕还乐于见到在火星地下的虚空龙搞出点动静来，毕竟虚空龙一开始搞事，倒霉的就是人类。</p>
“好了，话回来，你们和虚空龙的爱恨情仇暂且不提，你们到底是怎么击败能够操控绝大多数械造物，掌握科学规律，能够利用和改变规则的虚空龙”</p>
塔拉辛顿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p>
战胜虚空龙，是他们一族最引以为傲的壮举，哪怕数千万年后提起来依然无比的自豪。</p>
“你的是对的，如果想要在物理宇宙，用科技段想要和虚空龙抗衡，简直是痴人梦。”</p>
“只要祂动一动念头，我们的武器就会解体、故障，甚至是临阵倒戈成为对方的爪牙。”</p>
“哪怕是我们依赖的科学体系，那些基础的物理规则对于虚空龙而言，也不是什么无法改变的东西。”</p>
塔拉辛面前的全息投影开始改变，一幕属于天堂之战的回响缓缓浮现。</p>
只见在无尽的星空中，成千上万属于太空死灵的世界引擎和战舰，正在向着一个黯淡的星系进发。</p>
这个星系之所以无比暗淡，是因为某位恒星吸血鬼正在吞噬它主星的能量。</p>
虚空龙的身影在太阳的耀斑中忽隐忽现，祂所到之处，恒星顿时像是冷却了一般，出现大量的太阳黑子。</p>
这颗恒星在过去、现在、未来三处时间线上被吞噬着存在性。</p>
虚空龙徜徉在高能等离子和狂暴能量的海洋中，肆意的汲取着恒星的生命。</p>
然而死灵的复仇大军抵达，无数的世界引擎对着那颗恒星发动了毁灭打击。</p>
各种高能伽马射线和巨型高斯射线轰炸着太阳，哪怕是恒星之光在太空死灵的怒火下也是犹如风中残烛。</p>
各种湮灭弹头和黑洞武器被投放到了战场之上，然而它们对于虚空龙而言毫无用处。</p>
万之神修改了这个星系内的光速常数，瞬间那些伽马射线和高斯射线犹如被静止了一般，以肉眼都可以察觉的速度龟速前进。</p>
紧跟着祂修改了万有引力常数，正在坍缩的黑洞立刻失去了稳定性，直接蒸发在了宇宙微波辐射当中。</p>
玛格拉德罗斯只是挥了挥，数以百计的世界引擎都在祂的面前化为飞灰。</p>
洛希看的呼吸开始加速，即便是经历了整场荷鲁斯大叛乱的他，也是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荷鲁斯引发的战争，和这一场天堂之战相比不值得一提。</p>
那些世界引擎，哪怕是帝国最为先进的雷云级行星战舰，都需要复数架才能与之抗衡。</p>
而那些荣光女王级战舰，恐怕在面度世界引擎时也会异常的弱和无力。</p>
“构建在规则体系上的力量，又怎么可能对体系本身造成伤害”</p>
然而洛希紧接着看到了震碎三观的一幕。</p>
无数类似于他之间见过的黑石要塞一般的天体巨舰，出现在了战场之上。</p>
它们有的隶属于古灵族，也有的属于太空死灵。</p>
但是它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那便是利用黑石要塞放大亚空间的特性，压制虚空龙。</p>
虚空龙是物理宇宙的神明，祂和其他的星神一样，无法接受亚空间那毫无规则和秩序的环境。</p>
亚空间否定了祂们存在的合理性。</p>
星神天然的厌恶灵能，憎恨亚空间，这些来自至高天的以太力量正在挖断宇宙的根基。</p>
在黑石要塞释放出的灵能脉冲攻击下，虚空龙表现的异常的痛苦。</p>
在强灵能力量的干扰下，虚空龙暂时无法掌控、扭曲规则，顿时那些太空死灵的毁灭性武器轰在祂的本体之上。</p>
“连那些古灵族都帮你们一起对抗星神”洛希惊叹道。</p>
“简直匪夷所思！”</p>
这两个不共戴天的种族，居然在这种时刻联起来。</p>
“星神的存在对他们和对我们而言，都是绝对的死敌，他们当然不会袖旁观。”塔拉辛嘲笑道。</p>
“甚至于相比起我们，那些豆芽意识到星神是更可怕的威胁，至少吾族还能谈判，而星神绝无可能。”</p>
“吾族厌恶灵能，更厌恶亚空间，但是为了击败星神，只能够借用亚空间的力量才有胜利的希望。”</p>
虚空龙本来可以拉开距离，直接逃出这片被黑石要塞影响的空间。</p>
超光速对于星神而言简直犹如吃饭喝水般简单，祂们甚至能够直接修改自己的空间坐标，位移到其他的宙域。</p>
但是虚空龙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人性化的痛苦，以及复杂的挣扎感，祂居然在关键时刻陷入了混乱自闭的状态。</p>
“我是谁”</p>
“谁吃了我”</p>
“我破碎了！我破碎了！”</p>
“玛格拉德罗斯，你个混蛋！”</p>
“死！死！一起死！”</p>
虚空龙体内不断传递出复杂而矛盾的意识，似乎有无数个声音正在祂的脑子里话，正在争夺思维的控制权。</p>
“是这些贪婪的畜生自己迈入深渊的，而我们只是推了一把。”塔拉辛的嘲笑变得更为激烈。</p>
“星神是何等的贪婪，祂们吞噬着恒星的生命，将所有智慧生命的灵魂和肉体当作甜点肆意的品尝。</p>
甚至于祂们的变态欲望被延伸到了同类的身上。”</p>
洛希不由得感到一阵毛骨悚然。</p>
“这还得归功于那些尖耳朵的灵族。”塔拉辛道，“是灵族制定了计划，让星神陷入自相残杀，互相吞噬的境地。”</p>
“灵族的笑神亲自出，祂欺骗和诱导了星神外侧者吞噬了其他的星神。</p>
笑神告诉外侧者，只要吞吃了祂的兄弟姐妹，那么祂将变得更为强大，如果祂能够吞噬所有星神，那么祂将成为宇宙中的唯一。”</p>
</p>
“外侧者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事实上所有强大的星神都吞吃过其他的同类，虚空龙也在其中。”</p>
如果在平时，被吞噬的星神或许无法翻起什么风浪。毕竟和虚空龙、外侧者、拥夜者这些强大的存在比起来，许多的星神其实非常弱。</p>
但是在太空死灵背刺的关键时刻，这就非常要命了。</p>
虚空龙的状态不好，那些无法被彻底杀死的星神碎片的意识，正在疯狂的冲击祂的意识，让祂迷失在一个个自己的尖叫声中。</p>
趁着这关键时刻，太空死灵利用了一件名为逆模因发生器的弑神武器，毁灭了虚空龙的完整形态。</p>
祂的存在、信息、记忆、痕迹都被逆模因发生器所湮灭。</p>
这种太空死灵潜心研制出来的大杀器，起源自星神自己的力量。</p>
虽然星神无法被完全的抹去，杀死，但是依然让祂不得不破碎了自我，成为了一个个更为弱的碎片。</p>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洛希不由得感慨道。</p>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在古圣战败之后，太空死灵居然会和灵族暂时放下仇恨，一起联起来背刺了星神。</p>
“弑神武器只是一类强大存在的概括，而不是一种具体存在的东西。”塔拉辛道。</p>
“就像是我提到过的逆模因发生器，它就可以称之为弑神武器，但是弑神武器并不专指这件武器。”</p>
“事实上，那些古灵族的神明：凤凰王阿苏焉、战神凯恩、铸造之神瓦尔等强大的亚空间实体，祂们也在对抗星神的战争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p>
“如果没有铸造之神瓦尔，窃取了虚空龙创造的黑石材料，锻造了那些瓦尔护符，恐怕我们的战争还要更为惨烈。”</p>
洛希点了点头，若有似悟。</p>
他知道那些灵族神的存在，毕竟在他们与灵族结盟，并且拯救陷入慈父园的莫塔里安时，就曾经和生命女神爱莎打过交道。</p>
看着洛希那思考的样子，塔拉辛忽然诡异的一笑。</p>
“你子不会在思考关于灵族神的事情吧，不要对这些混蛋抱有任何的幻想。”</p>
“星神是神，灵族神也是神，亚空间的黑暗众神也是神，神都是一类东西。”</p>
“所谓的灵族神，以我的观点来看不过是灵族这个整体形成的盖亚意识。”</p>
“无数艾达灵族的灵魂和意识进入到了亚空间，并且彼此共鸣，在信仰的催化下形成了一个终端。”</p>
“如果古圣是艾达灵族的创世神，那么那些灵族神就是古圣创造的管理员。”</p>
“这类种族神和自己的种族息息相关，一旦种族衰弱，信仰蜕化，神明也会变得虚弱和势微。”</p>
塔拉辛这个老东西对于历史的深刻了解，是洛希极其欠缺的。</p>
两个人正好一个乐意讲，一个更乐意听，倒也是相处的颇为融洽。</p>
塔拉辛很快就把话题扯了回来，他们讨论的主题是弑神武器，而不是各种神明的八卦内幕。</p>
“虽然古灵族和吾族有过有限合作，但是那只是一开始的权衡之计罢了。”</p>
“在围杀了虚空龙玛格拉德罗斯之后，我们便将星神的碎片制成了最为致命的弑神武器。”</p>
“星神碎片是世界上最为神奇，也是不可思议的存在。</p>
每一块星神碎片都蕴含着真正意义上的无尽能源，只不过越大的碎片，能够释放出来的功率也越大。”</p>
“而当星神碎片被我们制成了弑神武器之后，吾族就有了威胁其他星神的武器。”</p>
“这是一个不断累加的过程，我们有了星神碎片来击碎其他的星神，而被击碎的星神又为我们提供更多的弑神武器。”</p>
塔拉辛的言语间展现出了一个冠绝宇宙文明的强大气场，哪怕是现实宇宙的神明，也要倒在太空死灵的锋芒之下。</p>
哪怕到了第三十一个千年，太空死灵依然是这个宇宙中最为强大的种族。</p>
洛希明白，虽然塔拉辛起来轻松，好像有了合适的武器就能击败星神。</p>
其中的牺牲，其中的阴谋，塔拉辛只字未提。</p>
那是一场持续了数十万年的猎杀行动，太空死灵一族彻底的击碎了绝大多数的卡坦。</p>
他们为惧亡者复仇。</p>
直到把能够找到的星神都击碎之后，太空死灵才将其囚禁在了超立方迷宫当中。</p>
他们抽取星神碎片的能源，让整个种族陷入了漫长的沉睡。</p>
“那些星神都是宇宙物理规则的化身，祂们真的就任由你们一个个的猎杀自己的兄弟姐妹”</p>
洛希有些难以置信，他对星神的了解并不多，而去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太空死灵的二消息。</p>
在他看来，但凡那些星神能够稍微团结一点，能够在其他的同族落难的时候，伸出援拉上一把，也不会落了个这样的下场。</p>
塔拉辛听到洛希的怀疑，顿时嗤笑起来，他甚至笑的幅度越来越大，捂着肚子开始挣扎抽搐起来。</p>
“团结”</p>
“兄弟姐妹”</p>
“何等可笑的名词，对于星神而言，团结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p>
“笑神会喜欢你的，当你把星神和团结两个词摆在一起时，你就创造了一个无敌的笑话。”</p>
“在遥远的过去，所有的星神都还处于懵懂状态时，祂们尚且已经学会了互相争斗。</p>
而当后来笑神告诉祂们，吞噬其他的星神能够增强自己的力量后，卡坦更是对其他的同类虎视眈眈。”</p>
塔拉辛甚至举了一个非常恰当的例子：</p>
“我不止一次目睹过，当那些卡坦被轰成碎片后，还没等我们回收碎片。</p>
其他早已经埋伏许久的卡坦便冲了出来，抢在我们之前吃掉了自己同胞的遗骸。”</p>
“祂们知道一切，并且就在现场，但却选择冷眼旁观我们互相厮杀，然后再坐收渔利。”</p>
洛希的心底泛起一种深层的寒意，仿佛有一阵无形的阴风，吹拂在他的脊背。</p>
这些星神，虽然生来不凡，拥有着能够扭曲宇宙的强大力量。</p>
但是祂们哪怕和那些野兽相比，都尚且不如。</p>
祂们哪有什么神性，有的只有无尽的贪婪、自私、暴虐。</p>
“塔拉辛，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是什么让我们的宇宙变成如今的粪坑。”</p>
洛希听着这位无尽者，悠悠的讲述着过去的往事，不禁用灵能凝聚出了一支卷烟。</p>
他也不抽，只是把点燃的卷烟夹在指缝里，静静的看着它燃烧。</p>
就像看着那燃烧的故乡。</p>
“哦你的看法是”塔拉辛也是看着那支卷烟。</p>
“我想听听你们这些后来的种族的看法，毕竟你们诞生之时起，宇宙便已经是这个样子了。”</p>
“为了生存，为了延续，哪怕是天生良善淳朴的种族也得学会适应这个残酷的宇宙。”</p>
“学不会的种族，只有灭绝一条路可走。”</p>
听到塔拉辛这般描述，洛希也不由得心中感慨。</p>
“你还真是个妙人。”</p>
“你认为我是人”塔拉辛反问。</p>
“是。”洛希很肯定的回答，“哪怕是人类自己，很多时候也无法用这种客观和理性的态度来看待其他的种族。”</p>
“这是一种珍贵的品格和能力，在我知晓的太空死灵当中，只有你有这种闪光点。”</p>
塔拉辛嘿嘿的笑了笑，从洛希的中接过了卷烟。</p>
它从末端被点燃，然后那绵延的火苗开始向着其他区域扩散，只要这么发展下去，那么整根卷烟将会被烧为灰烬。</p>
只要在这根卷烟上的细菌微生物，一个也逃不了，都将随着载体的毁灭而消亡。</p>
“在我已知的范围里，最开始的火星便是那些星神。”</p>
“是祂们贪婪的吞食着生命，没有星神惧亡者不会是一个短命且疾病缠身的物种。</p>
没有星神古圣这个银河的造物主依然会持续的播撒生命，让整个银河欣欣向荣。”</p>
“而如果银河是古圣主导的，那么也不会有如此多的战争和死亡。”</p>
“第二次天堂之战，本质上是古圣和星神的战争。</p>
无数生命的死亡让本来还算平静的亚空间波涛起伏，继而那些灵魂之海深处的混沌邪神也被唤醒。”</p>
洛希曾经询问过帝皇，关于混沌四神的一些深层情报。</p>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人类对于混沌的了解太少，甚至连沾染上混沌，都会被其直接污染腐化。</p>
这才是人类面对亚空间生物时，一直都屡屡吃瘪，次次受挫的原因。</p>
然而帝皇则意味深长的告诫洛希，永远不要瞧混沌四神。</p>
祂们看似非常强大，但却又被现实宇宙的帷幕所阻拦，无法施加超过限制的力量降临凡世。</p>
但祂们和弱永远都扯不上边。</p>
四神的根基都在亚空间的深处，很有可能其他的宇宙中，也会有四神的存在。</p>
就像是一个在更高维度俯瞰棋局的存在，光线从他的头顶落下，投射出一个又一个的影子一般。</p>
灵族六千万年的放纵和堕落，所积攒的力量也只不过是唤醒了黑暗王子，而非从无到有创造了这一尊混沌邪神。</p>
塔拉辛听的很认真，随即，他流露出了然的笑容。</p>
“这些满是贪婪和自私的野兽，推动这个宇宙变成现在的粪坑，也不能全都赖在星神的头上。”</p>
“事实上，哪怕在天堂之战发生之前，在那数十亿年甚至百亿年前，宇宙中便开始燃烧着战火了。”</p>
“一切的一切，犹如一个无止境的轮回一般，让宇宙一次一次的被战火烧尽。”</p>
洛希沉默了，塔拉辛也沉默了。</p>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个未解之谜，谁也不知道那最开始的因果，到底是谁先种下的。</p>
“好了，了这么多，差点又被你绕过去了。”洛希摆摆，摊开掌放在了对方的面前。</p>
“弑神武器，现在就交给我。”</p>
塔拉辛讪讪一笑，肩头耸了耸。</p>
“我也想给你，但是这个宇宙没有星神碎片，也没有足够多的黑石矿物，我该怎么给你。”</p>
洛希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难道这个该死的太空死灵要赖账</p>
“或许我们需要考虑一下，你在这个66宇宙的签证问题了，塔拉辛先生。”</p>
“你涉险非法入境，我们要把你遣返回去。”</p>
“至于车票问题，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希望你的运气足够好，能够在亚空间中漂回战锤宇宙。”</p>
“慢着！”</p>
“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p>
塔拉辛的右伸到了洛希的面前，些许活体金属迅速的凝聚出了一个类似盘的信息存储器。</p>
塔拉辛极其熟练的将信息存储器塞到了洛希的中，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诺。</p>
“别着急，虽然我给不了你星神碎片打造的弑神武器，但能够将逆模因发生器交给你。</p>
只要你们好好利用，它也能够对星神这种敌人造成毁灭性打击。”</p>
眼见塔拉辛这个狗东西总算吐了点东西出来，洛希也是恢复了好脸色。</p>
和这家伙斗智斗勇实在是太累了，他的思考模式虽然和人类类似，但是底层逻辑却天马行空，完全让人捉摸不透。</p>
无尽者塔拉辛，没有人真正看透他到底要做些什么。</p>
但是洛希现在知道，对方目前是友非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