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又往后翻了几页。</p>
“不仅如此，程姨娘早就有滑胎征兆，她却瞒着侯府众人，极力保胎。</p>
这些保胎药都是见证。</p>
后来见胎保不住了，还跑去如意居，想要嫁祸花姨娘。</p>
好在花姨娘那日正好病中，躲过一劫。</p>
不过就这样也害得她被禁足。</p>
若是那日，花姨娘接待了程姨娘。</p>
那程姨娘产一事只怕会全怪在花姨娘头上。”</p>
程文渊皱眉，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程锦汐。</p>
不知她为何这般执迷不悟。</p>
他有非要她生儿子了吗？</p>
她为什么非要吃禁药，害死了孩子，还意图嫁祸他人。</p>
“没有。我没有。”</p>
程锦汐哭喊着，“草安堂怎么会让人送医案来？这都是假的，是楚瑶你故意让人嫁祸我！你叫刘金武来，他最了解我孕期状况，你让他来对质。”</p>
“刘金武来不了了。</p>
草安堂因为私存禁药，刘金武今日一早已被京兆尹抓走了。</p>
草安堂被封，你的医案正好在伙计中，伙计就给送侯府来了。”</p>
“不可能！刘大夫怎么可能出事？楚瑶，你故意编排出这东西来污蔑我，你是何居心？！”</p>
“程姨娘，这个时候你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用了什么药，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p>
我有必要做假污蔑你吗？”</p>
“楚瑶你”</p>
程锦汐还要再，抬眼就见秋月引着一个布衣青年男子进来。</p>
“少夫人，草安堂的伙计来了。就是他送医案来侯府的。”</p>
“民拜见侯府老夫人、世子。”</p>
“你这是侯府程姨娘的医案，可是确定？”</p>
“当然。民确定这就是程姨娘的医案。</p>
之前一直都是刘大夫心收着的。</p>
刘大夫出事了，草安堂又被封了，这医案无处放，民才想着送回侯府。”</p>
“医案你可是看过？上面写的，程姨娘曾用过转胎丸，你可知此事？”</p>
“民知道，刘大夫之前确实为程姨娘制作过转胎丸。</p>
后来，刘大夫知道程姨娘腹中胎儿有滑胎风险，他还一直自责。</p>
有次他喝多了，还懊悔地，不该给程姨娘吃转胎丸的。”</p>
程锦汐见老夫人一双眼怨毒地盯着她，程文渊也一脸冰霜看向她。</p>
她慌乱摇头，跪行到程文渊身边，拉着他的衣袖。</p>
“没有，文渊你相信我。我没有吃转胎丸。我怎么可能吃禁药，害我们的孩子！”</p>
“程锦汐，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吗？”</p>
李氏眼神如刀盯着程锦汐，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p>
“文渊，老夫人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吗？文渊”</p>
程文渊落寞看了她一眼，没有推开她攀扯的，只缓缓开口，声音沙哑。</p>
“你没吃转胎丸，我们的孩子怎么会是双性人？</p>
他怎么会刚出生就夭折？！</p>
程锦汐，你是恨我纳了花灼然为妾。</p>
你要报复我，所以才如此祸害我的骨肉吗？</p>
程锦汐，你好狠毒的心！</p>
虎毒还不食子。你比那恶虎都狠辣！</p>
我真恨我自己，没能早点认清你的真面目。”</p>
“文渊，你听我。”</p>
程锦汐死死扯着程文渊的臂，神情慌乱至极。</p>
“文渊，我没有要祸害我们的孩子。</p>
我爱他还来不及。</p>
我吃转胎丸，只是不想她跟月儿一样，还是个女娃。</p>
我想给你生个儿子。</p>
是真的。我哪里会料到，转胎丸会害了我们孩子的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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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后悔啊。</p>
自从孩子没了，我日日夜夜后悔，恨不得我替他去死。”</p>
程文渊嫌恶地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她。</p>
“老夫人、世子。”</p>
楚瑶加把火，“听闻衙门在草安堂搜到不少禁药，其中就有当日导致月儿毁容的蚀肌散。</p>
当时，楚瑶就怀疑那盒脂粉有毒是程姨娘所为。</p>
只是因为这事也牵扯到二姐，所以一直没有定论。</p>
现在看来，程姨娘既然能从草安堂拿到禁药转胎丸，那蚀肌散怕也是一样道理。</p>
毕竟二姐可同草安堂没什么往来。</p>
还请老夫人将此事再查一查，也算还二姐清白。</p>
更何况，这件事让月儿平白遭殃。</p>
总得让月儿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p>
李氏听闻此言，马上将脸看向跪在那里的丹。</p>
“丹。给你个将功补过的会。将蚀肌散这件事从头招来。”</p>
“是。”</p>
丹磕了个头，开口回道：“蚀肌散是程姨娘从草安堂刘大夫那里弄来的。</p>
程姨娘嫉恨少夫人，于是拉拢二姐，想借二姐的将加了蚀肌散的脂粉给到少夫人。</p>
谁想到，少夫人没有收，最后还连累月姐遭殃。”</p>
“你胡！你敢诬陷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p>
程锦汐上前又要去撕打丹，被两个婆子一把按住。</p>
她动不得，嘴还在不停咒骂。</p>
“背主的东西！无凭无据竟然敢污蔑我！你怎么不去死！一身软骨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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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就是她！”</p>
一个稚嫩的女童音让程锦汐的咒骂戛然而止。</p>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蒙着面纱的月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前面，指着程锦汐。</p>
“就是姨娘！</p>
月儿亲耳听见姨娘管大夫要了蚀肌散。</p>
一开始，大夫还不肯给。后来，经不住姨娘讨要，才给的。</p>
月儿那时不知道，蚀肌散有什么用，还以为是好玩的。</p>
都是姨娘害了我！</p>
害我成这个鬼样子！”</p>
“月儿，不是姨娘。不是！”</p>
程锦汐去拉月儿的，却被月儿一把甩开。</p>
月儿惊慌跑到程文渊身后，“父亲，不要。姨娘会打月儿的。”</p>
程文渊被一双拉扯着，一颗心也揪疼起来。</p>
他蹲下身子，双附在孩子瘦弱的臂膀上，眼底都是怜惜。</p>
“月儿，不怕。姨娘不敢打月儿的。”</p>
“父亲，姨娘会打月儿的，姨娘不喜欢月儿了，总是拿月儿出气。姨娘时常打月儿。”</p>
月儿拉起袖子，露出满是淤青掐痕的臂。</p>
程文渊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气。</p>
他回过身，眼神冰冷如霜看向程锦汐。</p>
“你就这样对待月儿？！你害她还不够吗？你已经毁了她了，不仅不知悔改，还虐待她，你还配当月儿的娘吗？简直禽兽不如！”</p>
“我是她的娘。她命都是我给的。</p>
我为了她，名节没了。</p>
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进了趟鬼门关，才生下她。</p>
又不是我要害她，是她自己欠，非要动那盒脂粉。</p>
她毁容是她自己的错，凭什么要怪我？！</p>
她凭什么成日用怨毒的眼神看我。</p>
就算我打她几下，又如何？”</p>
“月儿是程姨娘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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