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攸宁挂断电话，眉头微微轻蹙。</p>
莫兰倒是一直关注着方舟扬的情况，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p>
对于他被保外就医也很惊讶，不过猜想，他应该不敢来找自己。</p>
所以，很快将这件事放下，继续专心排练。</p>
三天后，方攸宁让贺震霆把贺鸿昌交给她。</p>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很久了。</p>
贺鸿昌的身体似乎更差了，口鼻歪斜得也更加厉害。</p>
方攸宁没露面，让人直接将他送到准备好的场地里。</p>
因为是晚上送过去的，所以乌漆抹黑，他也没有看清楚场地的样子。</p>
坐在轮椅上，被放置了一晚上，一开始也没有反应。</p>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估摸着他的耐心已经用完，才在他的轮椅上方亮了一盏灯。</p>
但是灯光昏暗，也只是惨惨淡淡的一圈。</p>
过了一会，贺鸿昌终于忍不住开口。</p>
口齿不清地喊道：“儿子，这是你的新把戏吗？没用的，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p>
“嘴真硬。”</p>
躲在暗处的方攸宁摇了摇头，马上安排演员下去。</p>
先下去的男人，朝贺鸿昌移动过去。</p>
贺鸿昌看到他，露出惊讶的表情，激动得全身发抖。</p>
“有反应。”</p>
方攸宁勾唇。</p>
而跟她一起躲在暗处观察的贺震霆，看到下去的男人也愣了，胸口开始起伏。</p>
方攸宁连忙握住他的，解释：“不是他，只是长得相似。”</p>
然后又化了妆，在光线不好的地方，乍一看还真是会认错人。</p>
不止贺震霆认错了，贺鸿昌也认错了。</p>
他激动地看着走过来的男人质问：“你是贺乔宇？”</p>
“贺乔宇”低沉着声音开口：“叔叔，好久不见。”</p>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p>
“我好想雅，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p>
“哈哈哈，一个死人还想女人，看来死了也没有那么可怕。”</p>
贺鸿昌“哈哈”大笑，从一开始的恐惧变得冷静下来，居然还讥讽嘲笑他。</p>
方攸宁皱眉，嘟囔着：“刚开始效果挺好的，怎么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p>
“他这样的人，已经不怕鬼神了。”贺震霆失望地。</p>
方攸宁咬唇，连忙道：“别着急，我还有办法。”</p>
她的办法可不是只有这一个，否则，这么大的场地，岂不是浪费了？</p>
马上安排人将“贺乔宇”拉走。</p>
人突然从贺鸿昌面前消失，贺鸿昌还是愣了一下。</p>
方攸宁勾唇。</p>
很好，立刻又让道具组放烟雾。</p>
在烟雾中，“赵云雅”披头散发地走出来。</p>
伸着惨白的，低哑着声音对贺鸿昌喊道：“放了我，放了我。”</p>
“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马上滚开。”</p>
贺鸿昌叫嚷着喊道。</p>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好害怕，好冷，好饿。”</p>
女人继续哀求。</p>
贺鸿昌大喊：“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你给我滚出去。什么妖魔鬼怪，别想害我。”</p>
“我就了，他不会害怕。算了，别问了。”</p>
贺震霆叹息地。</p>
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p>
方攸宁道：“不用他害怕，我已经问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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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勾了勾唇，对着对讲喊道：“ok,杀青，收工。”</p>
“好，结束。”</p>
总负责人大喊一声。</p>
顿时，将“赵云雅”拽走。</p>
方攸宁跟贺震霆从暗处走出来，灯光师还没有将投影灯撤掉。</p>
贺鸿昌就先看到贺震霆。</p>
“我就知道，又是你的诡计。”</p>
贺鸿昌反应过来，冷哼着。</p>
贺震霆沉着脸不话，因为不知道该什么。</p>
方攸宁得意地道：“不是他的诡计，是我的诡计。不过，我已经知道答案了。”</p>
“你”</p>
贺鸿昌看向方攸宁，本来想嘲讽她。</p>
结果看到她的脸，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p>
方攸宁诧异地皱眉。</p>
刚才看到“鬼”他都不怕，怎么看到自己，比看到鬼还害怕？</p>
“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来找我了，来呀，来找我呀！哈哈哈哈，我等了你很久了，她们都不如你，没有人比得上你。”</p>
贺鸿昌挣扎着，从轮椅上扑到地上。</p>
却又抬起头继续看着她，往她这边蠕动。</p>
现在他这个样子，更像恶鬼。</p>
而且，还是朝她爬过来的恶鬼。</p>
方攸宁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对贺震霆问：“你父亲怎么了？他为什么看到我是这副表情？”</p>
“可能是因为你的长相。”</p>
贺震霆也反应过来，马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叫人把贺鸿昌弄走。</p>
很快，来了医护人员，将他抬到轮椅上推走。</p>
但是贺鸿昌一边被带走，还一边扭着脖子朝方攸宁喊：“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你休想逃走。”</p>
“我这张脸怎么了？为什么让他这么激动？”</p>
方攸宁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奇他怎么看到她，比看到鬼还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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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震霆脸色很不好看，握着她的：“离开这里。”</p>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方攸宁。</p>
贺震霆道：“不用在意，他就是个变态。”</p>
“好吧，你不就算了。不过，你不想知道赵云雅的下落吗？”方攸宁又问。</p>
“不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吗？”贺震霆。</p>
方攸宁骄傲地：“我刚才不是了，问出来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p>
“问出来了？可是，我什么都没听他。”</p>
“没就对了，”方攸宁，“就因为他看到假扮的赵云雅是那个反应，就已经明了一切。你仔细想想，明白了吗？”</p>
贺震霆：“”</p>
被她一提醒，顿时茅塞顿开。</p>
他怎么没想到？</p>
就因为他什么都没，看到赵云雅又是那样的反应。不正好明，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赵云雅，赵云雅根本不是他让人带走的？</p>
“赵云雅不在他上，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死。怕他了赵云雅不在他上，你会对他下。”方攸宁。</p>
贺震霆苦笑，明知道他想要找到赵云雅，却还故意隐瞒误导他这么多年。</p>
声音沉沉地：“果然是他，极致的变态，也是极致的自私。”</p>
“所以你一开始寻找的方向就错了，你再把当时的情况跟我一遍，最好有照片拍下当时的场景。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当时是什么情况。”方攸宁。</p>
“不用照片，那栋公寓一直没让人动过，我可以带你过去看看。”贺震霆。</p>
“五年了都没有动过？太好了，我们马上过去。”</p>
方攸宁兴奋地提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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