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只为了一件事,薛沉鱼,我欲纳醉仙居的白惜若姑娘,但需要一万五千两才能替她赎身,这笔钱你先出了吧,日后我会还给你的。”</p>
贺敏之理所当然的完,又道:“不过你可以放心,即便白姑娘将来进了门,我也不会亏待你的。”</p>
好厚的脸皮。</p>
好大的脸啊!</p>
“贺大人,我虽然姓薛,薛家也有些家底,但我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袋子,你找错人了。”</p>
真当她是傻子呢。</p>
“这么,你是不肯帮忙了?”贺敏之微眯了眸子,“薛沉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忘了,你们武安侯府当初是如何找上的我?”</p>
“若是没有我这个翰林女婿的身份,你猜,你们薛家何时会成为众矢之的?”</p>
薛家若是真指望这狗屁的翰林女婿,怕是早就凉了。</p>
“那是我薛家的事,就不劳贺大人费心了。你还是想想,如何才能凑到给白姑娘赎身的银子吧。”</p>
“我倒要看看,你们薛家还能猖狂到何时?!”贺敏之气得起身拂袖而去。</p>
薛沉鱼在他身后凉凉道,“贺大人别守着宝山不会用啊。之前你差点逼死了四姑娘才得到了间不错的铺子,难道这就忘了?”</p>
贺敏之都要走出院子了,听见薛沉鱼的话,不禁一顿。</p>
是啊,之前贺吉祥宁可把她娘的遗物拿出来,都要跟他签了断亲书,离开贺家。</p>
前段时间如意的事情弄得家里一团糟,如今又是白姑娘的事,他还真给忘了。</p>
倒是便宜薛沉鱼了。</p>
“走,去母亲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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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柔儿才几日没见您,您如今都瘦了。”季敏柔轻轻的给刘氏捏着肩膀,嘴一如既往的甜。</p>
刘氏享受着她的伺候,轻轻拍了拍她的道,“其实你如今不需要做这样的事了,你如今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肚子里的那个,替我贺家开枝散叶。”</p>
“姑母,柔儿心里有数的。”季敏柔娇柔的笑着。</p>
贺敏之兴致冲冲的过来,就看见了这一幕。</p>
“表哥。”季敏柔惊讶的唤了声,连忙要上前见礼。</p>
贺敏之连忙将人扶起来,“都是一家人,以后不需要这么多的繁文缛节。”</p>
“是,表哥。”季敏柔和他对上了一眼,随即害羞的转开了。</p>
像极了娇羞的新婚妇人。</p>
贺敏之刚从薛沉鱼那里吃了一顿瘪,此时看见她如此的神态,便又找到了一家之主的感觉。</p>
“柔儿怎么不在房里好好休息?母亲这里不缺人伺候的,你别太辛苦了。”</p>
眉眼带笑,声音温柔,体贴关怀,几乎是不可挑剔的温柔人夫。</p>
“回表哥的话,柔儿最近每天都或坐着或躺着,也有些累,便想出来走走,陪着姑母也是柔儿自己愿意的。不辛苦。”</p>
贺敏之满意的点点头。</p>
这时刘氏道,“大郎来的正好,柔儿方才还呢,之前咱们还开酒坊的,后来因为种种事情都耽搁了,现下正是好会。”</p>
贺敏之愣了一下,他是想卖了那铺子,怎么又到开酒坊了?</p>
如今他能想到的,最快就能挣到钱的法子,就是赌坊。</p>
他有内线,若是能卖了那间铺子做本钱,他有信心,很快便能将钱给挣回来了。</p>
若是去开什么酒坊,虽然报酬也是极高的,可前期的准备工作,到营收怎么也得几个月到半年以上。</p>
何况,酿酒可是个技术活,不是随便谁来都可以弄好的。</p>
“母亲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之前不是没有过尝试,后来不是无疾而终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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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敏柔愣了一下,确实他的是自己之后,眼眶红红的,都要哭出来了,“表哥,之前都是我的错,原本我连酿酒的师傅都找好了,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p>
“之前是我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以后是绝不会再犯的。”</p>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p>
刘氏又打断他:“不是你自己的不再追究,银子能追回多少算多少么?”</p>
当时查出来,一共被季敏柔卷走的银子有八千多两。</p>
虽然买宅子的尾款被她那个吃喝嫖赌一应俱全的舅舅给卷走了,好在付定的两千多两都退回来了。</p>
也算是挽回了一些损失。</p>
加上后来季敏柔怀孕了,贺敏之跟刘氏母子便商量着,其余的银子能追回来最好,若是追不回来,回头直接把季敏柔亲舅舅的屋子直接变卖了。</p>
刘氏都以为那件事过去了,没想到贺敏之这会儿又提起来了,这让刘氏有些不爽了,“大郎,男子汉大丈夫,我们贺家便是不如人家武安侯府那般富庶,你话也该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的,怎么能反复无常?”</p>
“不是的,母亲孩儿不是”这个意思。</p>
“就这么定了。”刘氏不给他话的会,直接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p>
“铺子咱们有了,银子咱们也有。你只要负责去寻摸几个像样的人来打理铺子就可以了。”</p>
顿了顿,刘氏有些难以启齿的道,“你若是实在不懂经营,就去问问薛氏吧。”</p>
酒坊必须开起来,这可能就是贺家以后最赚钱的营生了。</p>
可他还要给白姑娘赎身呢。</p>
方才就是跟她开口借银子,才被她给赶出来的,这会儿怎么可能还回去找她?</p>
贺敏之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不敢当面这话,只能是暂时把这个心思压下去。</p>
心里也悄悄的在想着其他的办法。</p>
但他不知道,他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葬送自己前途的蠢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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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傍晚,张氏便来了芙蓉居。</p>
薛沉鱼好茶好点心的款待她,张氏坐下来也没顾上享受,吐槽道,“大郎也好意思让我来当客,我才不当这个恶人。这种主意真亏他想的出来。”</p>
“怎么了?他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p>
张氏摇摇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大郎去了慈文院,好似我那大嫂敲定了要开酒坊的事,但是我那儿好大侄儿又觉得府里账上的钱不够,想将铺子抵给你,让你银子。”</p>
“就他们几个人加起来,哪有一个脑子会做生意,有点钱不如好好的想想如何办好现下的经营,非得搞这些东西?”</p>
“让二老夫人费心了。”薛沉鱼想着给她递了冰镇的水果。</p>
二房没有大房那么舒服,冰也少,更别提冰镇的水果了,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p>
“夫人真是太客气了,我也就是走两步路几句话,哪里就费心了?若不是来你这儿,我都吃不上这样冰镇的鲜果?”</p>
薛沉鱼也没有继续客套,让玉竹去拿了一篮子水果,底下铺了冰,才不会坏掉。</p>
张氏又是一番感谢。</p>
至于贺敏之打的那如意算盘,薛沉鱼根本没有放在心上。</p>
朝廷为了加强市集商贩等的管理,去岁开始推出了新规定。</p>
凡商贾、商贩、商铺等各种从业者都必须加入“行会”,商人们要依经营类型组成“行会”,并按行业登记,不参加“行会”不注册登记的人或商铺,不能从事经营。</p>
季敏柔没做过生意,不知道有这样的规定。</p>
更遑论,卖酒还得有专门的酒牌。</p>
她的倒是很想看看,他们能捣鼓出什么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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