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新生意</p>
之后就是准备进行这学期的期末考试了。9年除夕是2月4号，这会儿自然该进行复习了。</p>
但没两天，方明澈又接到了老家来的电话，是他哥打的。</p>
“大哥，出什么事了”</p>
方明华道：“村里大米厂的一千投资份额你真的不要了”</p>
“不要了，我已经和支书过了。”</p>
“哦，支书还没有对村民公布。是要等三天，省得你反悔。”</p>
这一茬支书倒是过，给三天时间考虑一下。但方明澈没打算反悔。好三天之内，没打电话回去就明决定不变。</p>
他道：“大哥你想要这个份额啊那给你吧。便宜外人不如便宜你。”</p>
方明华脸胀红，但想想一千块一年就能到二百多，便道：“那你借我一千块吧，我回头分五年还给你。”</p>
方明澈道：“我头没钱。你一分钱都没有，还打什么份额的主意”</p>
“你怎么可能会没钱呢你怎么的”</p>
方明澈翻了个白眼道：“我自己挣的钱怎么的，还得向你这个当大哥的汇报不成爸妈都不会管这么宽。”</p>
方明华道：“不是，我就纯粹是好奇才脱口问出来的。”</p>
他估着他兄弟一年应该能挣一两万。这怎么可能用光了呢他又不是白要。是借，会还给他的！</p>
“那我也懒得满足你的好奇心。还有别的事没有”</p>
“不是，这么好的投资会白白放过了可惜啊。”</p>
“投资都是有风险的，你别光想着分红。我问你，你想借鸡下蛋，有没有想过万一鸡不下蛋，你怎么还我钱再了，我还巴不得这会儿有人能多借点钱给我呢。”</p>
想来是他和方敏他们都打了招呼，不要他买了三进的四合院，要就只买了一进。他们仨干脆提都没跟各自家人提。</p>
方明澈道了声再见把电话挂断了。</p>
方明华气恼地去集合的地方，坐村里上街买东西的拖拉。</p>
有钱不借，无情无义！</p>
看他很是恼火的样子，就有村民问了几句。</p>
方明华要面子，就没事。</p>
有人之前看到他去排队打电话，联想了一下就想到村里最近又在集资要扩建大米加工厂的事了。</p>
这一回大家可都是很踊跃的想投资，看到能赚钱了嘛！</p>
不管是压箱底的钱还是跟人去借，都愿意投进去，压根不用支书再去动员了。</p>
但是，支书之前出过钱的人有同等数额的优先权。那之后才轮到各家凑钱，只能干着急。</p>
“怎么，你家明澈不要那一千的优先份额啊”</p>
那敢情好啊，他们可以多分一点。</p>
方明华道：“还没最后决定呢。”</p>
“要我啊，他们有办法在外头挣钱的人就不该和我们争抢。”</p>
方明华没好气道：“缺钱的时候负责凑钱，不缺钱了就该高风亮节的把份额让出来是吧咋尽想好事呢”</p>
“哎呦，幸亏不是沾了你什么光哦！要是沾了你的光，还不得让我们吃了你的吐出来啊”</p>
方明华和对方越越岔，眼看要吵起来来。</p>
前方的拖拉直接刹车，“要吵下去吵，不要打扰我开拖拉。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你们赔么”</p>
这两人这才住嘴，再吵吵就要被撵下去了。那么多里路，又带着东西，自己走回去多累人啊！</p>
方明华回到家，气愤地起这件事。</p>
方父道：“你都不跟老子商量一下，就跑去打电话找你兄弟借钱了”</p>
“您头又没那么多钱。爸，您是不是还有钱啊，您拿出来把老二的份额吃下一部分吧。”</p>
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p>
方父头确实还有钱。今年丰收了嘛，他就不用留钱买口粮了。之前老二卖工作得了五百，这两年多陆陆续续又寄回来或者给了四五百。</p>
他前后两次投资了六百，头确实还有四百。</p>
他这两天其实也是在想这个事，但没拿定主意。想不到老大但是敢想敢干啊！</p>
但他这敢想敢干，也就停留在借鸡下蛋上。</p>
“行，我再拿四百出来。另外六百份额，问问你的叔伯们要不要。你不要再给明澈打电话去了。他马上要期末考试，不准打扰他复习。”</p>
过年前半个多月会陆续考完，这个是常识。</p>
不过，确实如老大所，肥水不流外人田。流了，人家也觉得是应该的，并不会念着你的好。要便宜也该便宜自家人。</p>
觑着二堂哥从县城回来了，他去商量一下。明峰那里也有一千的份额呢。</p>
听了方父的话，二伯道：“我家明峰准备去广州买房子，我家就不再投钱了。都先问问方家其他人要不要吧。”</p>
方父道：“明峰要去广州买房啊真是能干。多少钱一平”</p>
“电梯房，00一平。”</p>
方父去过华侨公寓，但是知道什么是电梯房。但是，“00一平，也太贵了吧首都华侨公寓才200出头呢。”</p>
听明澈60年代开盘00多。因为供不应求，十几年的旧房子也没降价。到如今通货膨胀还涨了几十。</p>
这个价，方父已经觉得很吓人了。但因为那是修给华侨住的，房子也确实好。尤其那区环境好得很，所以这个价他还算想得通。</p>
但00，这就是天价了！</p>
“广州那边工资比内地高几倍。明峰香港人都要过来买。以后涨幅应该会很大。而且，也租得起价。”</p>
方父想了想，明澈日本的平均收入是中国的0倍。那边的房子也是贵得吓死人。这么一对比，好像广州00一平也得过去。</p>
“你家明峰真是能干啊！这买一套不得几万啊”</p>
二伯道：“老七，你家明澈刚买的四合院也了四万多啊。而且，他的钱主要是投资在买商务车上了。”</p>
这要是旁人，他才不和人广州00一平的房子呢。大家已经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了，人家只会他臭显摆。</p>
二伯完看方父一脸震惊，忙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呢”</p>
“他倒是给我们老两口了要再买套房，现在住的偏院就腾给我们带着三个的去读书。但我真不知道他已经买了。他肯定又欠债了，而且欠了很大一笔。这才不敢让我知道！你他还买了商务车。没错，肯定欠债了！”</p>
二伯想了想，“可能是哦，他应该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可能是拆东墙补西墙了。这孩子，胆也太大了！”</p>
“你家明峰哪天回来”</p>
“还要过几天才到。”</p>
“育红班放假比大学早。我等他回来先问问他。明澈那里备考呢，等他先考完。”</p>
等方明峰一月中旬带着方桐回到家，得知那一千份额分给方家叔伯了便道：“也行，但你们投资了可别只想着好事。”</p>
叔伯们道：“知道，投资有风险嘛。之前你爸和七叔都和我们讲过了。”</p>
不过，老七自己前后都投了一千，显然非常看好。至于二哥，明峰要去广州买房，这才没再投。</p>
等方明峰安顿好，他爸道：“去你七叔那儿一趟，他有事要问你。”</p>
“哦，那桐桐你在家跟爷爷、奶奶还有姑姑待着。”</p>
方明峰顺道就把替方明澈带回来的钱带上了。去年是他老婆在县城帮着把钱换成了年货。今年就拿给他们自己买吧。</p>
他过去递上一百块，“七叔，明澈和林嫣过年回不来。这一百让你们自己拿着随便买点年货。”</p>
方母笑道：“正好家里没什么现钱了，这钱来得真是时候。”</p>
方父道：“他自己不是还欠一屁股债呢。”</p>
方明峰道：“七叔你知道了啊”</p>
方父磕了磕烟杆，“你自己也要买房。那谁肯借他那么多钱”</p>
“银行啊，拿之前买的车去银行贷款。”</p>
方父道：“那买车有没有欠债”</p>
方明澈没招商引资办收回了两辆车的事。方父的认知里就是租了两辆、买了两辆。</p>
“买车一开始是没欠的。”</p>
“那还行，只是买房欠了银行的钱。他买了多大欠了多少啊”</p>
方明峰心道：还真是让明澈料中了。不想打扰他期末复习，就都问自己了。</p>
于是也照商量好的辞道：“买了四五百平的四合院。他自己所有的钱都光了，还把抵押车子贷的三万也了。”</p>
方父道：“那之前抵押了三万去国外开店，还没还上吧”</p>
“是的，还没还上。店里肯定要铺货，而且有时候货款不一定能及时收回来。”</p>
方父道：“那干嘛还急着买房啊两辆车是租的，租金一年那么高。好不容易买两辆车，也全抵押给银行了。”</p>
一旁的方明华听到这里，脱口道：“那他在首都岂不是比我们在老家还缺钱”</p>
方明峰点头，“是啊，其实在外头也难得很。我这回买房，也是先跟人借一半的钱，回头按月还人家。”</p>
方父道：“那你又跟谁借钱啊”</p>
房本都没拿到，银行肯定不会贷款的。（内地房贷政策还早）</p>
“就广州那边给我发录像带的朋友。他拿捏着我的进货渠道，不怕我不还钱。”</p>
方父道：“你们都太敢欠债了！”</p>
“七叔，那是我们对未来比较有信心。您老就放心吧，明澈敢欠肯定因为他能挣啊。”</p>
对方明澈这个隔房堂弟，方明峰心头是很复杂的。</p>
在首都，堂弟是狠狠压他一头啊。不过，同族里有这么一个能守望互助的或者比自己强的，总比全是扒拉着自己要好处的强。</p>
等方明峰走了，方父就盯着大儿子，也不话。</p>
方明华道：“那他自己也负债累累，他嘛。我要是知道他负债六万，能那些话么”</p>
方父道：“老子回来，难道没过你弟之前是贷款去国外开店你就选择性的忘了，然后怨他不肯借钱给你拿下村里的投资份额。那你帮衬他什么了他借钱买了房子，还要把你的三个儿女接去首都读书。话可要凭良心！”</p>
“知道了。”方明华的头耷拉了下去。</p>
方父顿了顿又道：“你弟得没错。他的钱怎么的、哪去了，根本不需要同你交代。他的是他的，你的是你的。老子的自然也是老子自己的！他还肯拉拨侄儿、侄女，你就该偷着乐了。快三十的人了，不要去惦记自己能力范围外的东西。”</p>
以后这家里的一切，估计老二也懒得和老大争。当长辈的肯定也是顾着过得不好的。但不能让老大话、做事寒了老二的心。</p>
方明峰第二天就去县城办营业执照了。得趁着政府部门放假前把一切都敲定。</p>
广州那边的房子确实是借一半的钱买的。将来房本到也要赶紧抵押了，把钱拿出来用。</p>
之所以急着买，是听第一期好的楼层、朝向、户型的房子快卖完了。剩下犄角旮旯的他肯定不想要。毕竟要几万呢！</p>
他的确是有往南方发展的想法。毕竟四个经济特区都在南方沿海。先买套房，过几年安顿老婆到广州躲着生三胎。也算是打个前站。</p>
他接连跑了几天，这才把续都跑完了。然后到文化站给方明澈打电话，“这办个营业执照续还不少呢。你废品站也是这么去跑的”</p>
至于挂靠文化部卖货的营业执照，听全程绿灯，特事特办的。毕竟是能让人社会地位提升的行业呢，外交部、文化部都给站台。又又有王家的关系。</p>
要钱上头的差距，方明峰还没那么受刺激。毕竟他挣的也不少。</p>
但明澈居然能应邀去参加外交部主办的圣诞酒会，这事儿真把他刺激大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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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商人地位都会逐渐提升，但他暂时还没感受到。</p>
方明澈道：“这种跑腿的事，都是办公室主任去替我跑的。我就在必须要签字的时候出面签字。不然我给她开那么高的薪水做什么所以到具体的流程，我还真不太清楚。”</p>
方明峰一时语塞。他一贯开的是夫妻店，管事儿的就是他们两口子。如今老婆在首都生了女儿刚出四十天，可不得他自己跑么。</p>
至于下头用的人，都是亲戚呢。录像厅这边，他爸把总，然后具体干活的是他舅子和隔房的另一个堂弟。</p>
这些人文化水平都不高的。让他们去经，就算没坏心也怕出岔子。</p>
这么一看，还是堂弟招人基本都招高中生更靠谱些。也有几个关系户，但占比很。</p>
方明澈听了他的，“我也不止招高中生。我上海那边要开分社，还缺个大学生或者副科、副营级去坐镇呢。如果没招到人，明年你要抽得开身，帮我去顶几个月先我照那个职位给你开500。”</p>
方明峰的时间确实安排得过来。俩孩子有孩子妈和丈母娘看着。而且，去上海看看也行。</p>
他现在不去广州做什么。如今最好就是利用自己广州那边有路子，持续的进最新的录像带回内地播放。</p>
他这次回来，还想在镇上也开一个录像厅。录像厅和废品站都是来钱比较稳定的行业。</p>
但他也想像堂弟开旅行社、卖工艺品一样，找个能做大的行当。这可不容易！</p>
他去上海再看看，顺道观摩一下堂弟公司的运转也挺好的。</p>
所以他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下来，“可以。没合适的人我先给你顶几个月。”</p>
“那你从广州回来，得先来观摩一下。”</p>
“可以。对了，七叔问你考完了没有”</p>
“昨天刚考完。行吧，你告诉他，我明天上午在华侨公寓。”</p>
这会儿是在老周家接电话。</p>
接了电话，方明澈给了一毛钱。</p>
老周道：“方老师，那些外汇我明年肯定换回给你。”</p>
崔老板嘀咕了几回，他肯定也觉得不好意思啊。毕竟外汇在黑市兑换，确实汇率越来越高了。而且看起来还会更高。是他自己当初信誓旦旦只是暂时换一下，等女儿寄钱回来，就换回给人家。</p>
方明澈道：“你拿捏不住英子，就能拿捏住玲子了”</p>
钱直接汇回来，根本拿不到外汇。老周肯定只能等着玲子直接捎带外汇回来。</p>
方明澈不知道暗地里的渠道，他就准备汇回来一部分交差。剩下的在海外置办产业。</p>
但吴明举和崔英奇晓得暗地里弄外汇回来的路子。估计会分享给同事。</p>
老周道：“玲子要回来的。”</p>
只要还回来，就不怕她飞了。</p>
方明澈挑眉，“英子已经决定不回来了”</p>
“她好不容易出去了还回来做什么我们就是普通人，想出国可没你这么容易的。”</p>
方明澈点点头，没再什么。</p>
老周看着方明澈的背影叹口气。如果他像方明澈这么能干，就不会在通电话指责英子，却被英子反问“你只知道喊我把钱送回来。我在这边差点被人强奸的时候你在哪里”的时候无言以对。</p>
他肯定也希望能给后代创造更好的生活。如今让英子先去美国不就是为了以后孙辈的起点更高些么。</p>
英子她在超市仓库里理货，差点被那个店员强奸了。</p>
那个人反正以后她还不是他的人，还要靠着他拿绿卡。不如他提前行使权力。</p>
幸好她拼命挣扎，叫喊声又引来了卧床的舅公。舅公拄着拐杖来把人赶跑了。</p>
舅公中风后恢复得不错，美国医术确实发达得多。而且英子把他伺候得可好了。</p>
而且当年是他收留了这个伙计。虽然是拄着拐杖，也还是有些威慑力。</p>
后来，表叔表婶做中间人，那人是一时冲动，让他给英子道歉、赔了一笔压惊费。</p>
英子的签证已经过期，如今是黑在那边，也不敢去报警。而且如今她也不敢得罪表叔、表婶。</p>
事情最后就以表叔、表婶从舅公那里拿了一笔钱加上他们自己的钱出去开分店，把那个伙计也带走了做为终结。之前让她以后嫁给那个伙计的事也作罢了。</p>
如今英子和舅公相依为命，超市的活儿她承担得更多。搬搬扛扛都得自己干，就把自己当老黄牛用。好在舅公给涨了200工资。</p>
表叔、表婶差不多一个月回来看舅公一次。至于表哥，在读州立大学，平时人影都看不到。</p>
玲子也知道这个发展。她电话里对妹妹道：“要不，你就回来”</p>
干得再卖力，也就是个伙计。舅公一旦不在了，表叔、表婶都未必肯继续留下英子。甚至她和舅公联名账户里的钱能不能拿到都不好。</p>
但英子不肯，“我已经过来放牛做马半年多了。姐，你不是今年就可以过来么而且你到时候拿工作签证过来，钱我可以转到你的账户。我看舅公恢复的情况，今年怎么也能撑过去的。”</p>
不过，为了以策万全，英子准备把钱先取一半出来，寄给玲子保管。万一回头舅公哪天睡下去，第二天就醒不来了呢</p>
她信不过爸妈。爸妈拿了她的钱是替她保管，以后只会用在他们自己和弟弟身上。但是姐姐能在旅行社挣高工资，不至于黑掉她的钱。</p>
所以，玲子更加着急想去美国了。一定意义上，妹妹是去替她挡灾了。而父母因为各种理由，只是把她们姐妹推出去铺路。为父母、为弟弟。</p>
方明澈不知道这么多，只知道玲子愈发沉默了。</p>
其实玲子一开始接到英子电话，倒是下意识想请他给出个主意的。在她身边，方老师就是最聪明能干的人！</p>
但是，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情愫，而且林老师有意无意的提防她也有所察觉。</p>
玲子现在就是衷心希望能早点去美国，既摆脱无望的感情困扰，又能跟妹妹在一起。</p>
邱音和吴明举圣诞节后就又飞往了国外。这一次他们办到的是长期的工作签。有文化部背书，在海外也有切实的工作，去的又都是目前和我们正常邦交的国家，签证就拿的比较顺利。</p>
送邱音的时候，方明澈载着邱老师和邱奶奶都去了。玲子也做为办公室主任去相送。她得了解出国坐飞的流程。已经开始有国人向旅行社资讯出国游事宜了。</p>
当时她就听方明澈叮嘱邱音在国外一定要格外注意人身安全。最好就待在开店的中产街区，治安会好一些。如果可能，在国外的俱乐部学一些防身的段。</p>
如今又听英子她险些被强奸，玲子觉得自己也先练一练为好。</p>
这天王德显过来，玲子就跑来问他，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学拳脚功夫。</p>
她时候也跟在王德显身后喊王大哥的，话就比较随意。</p>
到拳脚功夫，推着自行车的王德显就想到了方明澈每天在偏院带着颜颜打拳。打得有板有眼，看着像是有师承的。</p>
还有，方还很会玩枪。拆装枪支的速据快得惊人。王德显听秦牧过后，也没太惊奇。如今民间散布了不少枪支。方玩过枪也不奇怪。</p>
看颜颜每天练拳脚，秦华都受了感染，也缠着自己教了她几。还跃跃欲试想学更多。</p>
他自然是跟着老爷子学的。老爷子当了几十年兵，跟天南海北的战友互通有无，练了一身硬功夫。</p>
这会儿听玲子跟自己打听这个，王德显下意识就想问“你怎么不找方老师学”</p>
然后醒悟这是避嫌呢。</p>
这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子，又是旅行社的得力干将。于是他想了想道：“现在市面上还没有教人打拳的。你要是不嫌麻烦，周日跟秦华一到坐车到军区，我找人教你们。”</p>
治安不好，秦华又越长越出挑了。既然她自己有心，让她去学学也好。</p>
“好的，谢谢王大哥。学费我自己承担。”</p>
结果颜颜听了这件事，她也闹着要去。</p>
方明澈道：“你还真是不嫌累啊！周一到周六少年宫上课。难得周日没事，还自己找节武术课来上。”</p>
如今他不上课了，自然就是自己开车接送颜颜。而且寒假班的课比平时更重。</p>
方明澈看向鼓动颜颜同去的秦华，“你是不是想让我当司接送你们啊”</p>
秦华嘿嘿的笑，就是这个意思啊。</p>
“这个周日也就是后天开始是吧那后天你们先跟我去一趟四合院那边。”</p>
秦华比了个k，“辛苦明澈哥了。”</p>
“不辛苦，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p>
秦华道：“不止两只，还有玲姐姐。”她朝周家指指。</p>
方明澈点头。都住这一片，不费事。</p>
于是到了周日早上，方明澈就准备载着三个姑娘一起先过去四合院。今天约了雷师傅。他要出修复方案给自己，年后就动工。</p>
林嫣和方敏推着畅畅去胡同里溜达，避开方明澈开车出门。不然他又闹着要跟。他出回门，要带的东西好麻烦的。</p>
出去就遇上秦华一身冬装运动服、外头套着太空服，从胡同里走出来。王德显年前分红不少，也给了妹妹零钱。秦华这身运动服是为了方便运动特地买的。</p>
颜颜今天的打扮也差不多，回头习武的时候把太空服脱掉就好。</p>
秦华和林嫣打招呼，又逗了逗方畅。</p>
林嫣道：“嗯，漂亮姑娘学点防身术也是好的。快进去吧！”</p>
秦华朝老周家一扬下巴，“玲姐姐也要去。我刚看到她在收电话费，还没出门。”</p>
林嫣倒是没听玲子要去。那以后每周日岂不是还要接送玲子也没事，又不是单独接送她。</p>
不过，美国的店还是尽早开起来的好。这样大家都自在。</p>
就在这个时候，玲子也过来了。她也是专门买了身冬天的运动服。她争取到自己掌控工资几个月了，头比较松动。简直有想报复性的为自己钱的念头。</p>
当然，住在家里肯定会被念叨。不过起去军区学武，一向抠搜的父亲倒是难得的开明。</p>
玲子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但她肯定不可能自己不搭便车。</p>
林嫣笑道：“你们去了好好学啊，回头这一片还能有三女侠。”</p>
着继续和方敏推着畅畅溜达去了。</p>
等秦华进偏院起三女侠，方明澈笑了笑。要是能成长为东方三侠那样的女子，可是相当不错啊。</p>
他坐在驾驶座上，回头看看后排三个姑娘。玲子9、秦华3、颜颜5岁。这好像没法组成组合。</p>
“出发—”</p>
到了四合院，已经在这边勘察了半个月的雷师傅拿出一个迷你3d的彩色模型出来。</p>
放到拼在一起的两张八仙桌上，刚刚好。</p>
方明澈知道这是样式雷的特色，但三个姑娘头回看到啊。别颜颜哇了一声，秦华和玲子也是眼睛一亮。</p>
任何东西，缩了比例都会显得特别可爱，房子也不例外。</p>
颜颜道：“雷师傅，我家的四合院修复好了就是这样的么”</p>
雷师傅点头，是的。他给对照着讲解了一下。又了大概需要的材料费和工费。</p>
方明澈点头，“听你们那里还可以定制全屋家具”</p>
“是的。”</p>
方明澈和古大爷打听定做家具的事，古大爷就一事不烦二主了。雷家还可以做硬装、软装。</p>
那这可就太好了啊。这四合院那么多钱，加上修复、装修怕是将近十五万。肯定不买不成套的旧家具啊。要是哪里一整个院子里的家伙什整体出售还差不多。</p>
但显然没这么好的事，还能捡漏一整套古董家具。那就只能定做了。</p>
嗯，费这么大，只出租一进院不划算。可租给别人吧，以后旅行社办公室要扩张不方便。</p>
他就想着，干脆打造成民宿。离天安门广场不远，样式雷给修复的古香古色的院子，家具也算是古风的。</p>
别外地游客，怕是外国游客都会想入住。到时候该办什么续就办什么续好了。</p>
第二进和第三进加上两个偏院一共二十八间屋。一晚上如果满员，收个五六十，那一个月两千了。</p>
首都游客越来越多，没准入住率能有个六七成。一个月至少进账千把块。</p>
做民宿可比做餐饮轻松不少。方明澈一寻思，觉得这生意做得，就准备开干了。</p>
正好回头老头子来了无所事事可能待不惯，让他来管民宿好了。看到一天收入那么多，估计也就顾不上骂自己冒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