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父母担忧</p>
到这一茬，方父也有点担心。他们包产到户、村里办大米加工厂，大家其实也只是比以前好些，但都不上富裕。</p>
但明澈，这是实打实的富起来了啊。哪怕他们夫妻负债十几万。但要是收入不高，敢这么负债么银行又会贷款给你么或者，人家原房主能容得你拿股份作抵押，就一半房款没收就和你去过户了</p>
这富起来了，就有些脱离群众了啊。老人家嘛，除了希望儿孙有出息，更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的。要真是过年的时候明成回来的一进院落，他们觉得很好。可这三进院落还有两个偏院，这就真的太大了。</p>
方母对此是最焦虑的。昨天看到儿子买的两亩多的大院子，她第一反应不是以后可以享福了。反而是这不会出事儿吧</p>
方父道：“其实明峰也了七八万在广州买了一套00多平的房子。但因为面积，感触就没有这么深。”</p>
他二堂哥在家起，肯定是淡化了00一平的单价的。不管从避免红眼病的角度，还是担心别人知道了上门借钱，只有瓜娃子才会在外头显摆自家儿子买了市价七八万的房子。</p>
也就昨晚接风宴，明峰和明澈才的是实在话。</p>
方父和方母也准备统一口径，对老家就买了一进院子。但老家的人不知道，首都的人知道啊。</p>
方明澈今天就一二节有课，下课后立即骑着自行车就回来了。</p>
他和林嫣的骑车上学、放学有助于减腰腹赘肉，这一点是真的行之有效。林嫣骑了三个月，每天往返20公里，通勤一个半时以上。完全把生二胎导致的赘肉降下去了，整个人苗条了不少！</p>
她周日开开车，就当是犒劳自己。</p>
至于方明澈，他除了去年需要接送方桐那十天，为了节约时间开车上下学，都是骑车。平时还和老程、徐、郑兴一起打打篮球。他体型就一直保持得很好。</p>
他挺高兴的骑着车子从侧门进来。父母来了嘛，而且现在日子富足、夫妻和美，儿女双全。可以是他重生以来最满意的生活。</p>
结果一回来就听到陪着畅畅练习走路的方敏告诉他，“九叔，我看七叔公和七叔婆挺忧心的。”</p>
“怎么了”</p>
“他们好像担心你成了资本家，被弄去戴尖尖帽。他们这个四合院太好了，好到住起有些不心安。”</p>
方明澈皱眉，十一届三中全会开了30个月了，还有这样的担心啊不过，自己昨天是有些忽略了二老陡然来到这个环境会担惊受怕。</p>
“你去告诉培训回来的七个员工，让他们先自行参观。熟悉以后的工作环境。”</p>
今天，去王德显俱乐部培训的七个员工回来了。他就是为了回来给他们培训服务意识，这才早早回来的。不然原本打算去图书馆借两本书。</p>
不过这会儿，还是先去安抚一下父母吧。</p>
“好的。”方敏点头应下。</p>
方明澈顺把方畅捞起来抱着，“咱们歇歇啊，去见见爷爷奶奶。”</p>
他就二老怎么没跟孙子在一块儿。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多和孙子亲热，这才一家子住在这边的。</p>
他们父子一路找到荷池，二老坐在凉亭里确实有些忧心的样子。</p>
方明澈把闹着要下地自己走的畅畅放到地上，让他就在亭子里走。然后道：“爸妈，我是替国家挣外汇的。国家如今最需要外汇，我这么做是功臣啊！”</p>
他还真不怕今年会被结算。他干什么了不就是出口创汇，还多提供了一些工作岗位么。</p>
他记得后世互联披露的，那个叫秦曼云的女叛徒就是今年回国的。她在934年被捕，出卖了那么多革命同志。解放后跑去台湾，晚年定居美国，如今有几百万刀的身家。</p>
改革开放以后，此人多次向政府提出申请回国。她在信中“我有很多钱，我可以回国来资助国家的建设！”</p>
‘我党并不愿意原谅秦曼云叛变的行为，却认为需要拿出这份气度让她赎罪’。这家伙回来以后还住的bejg饭店呢！0年代多次回国投资。</p>
这件事也只可能发生在这改革开放的初期。由此可见如今国家是有多么的缺外汇。他要么是吸引人来参观我们的名胜古迹，要么是把非遗产品卖出去。这都不会伤害国家利益的。</p>
方父道：“知道。你要不是做这个的，我们得更担心。你看你招了这么多人！”</p>
方明澈道：“这四合院一共就七个员工。三个是退伍兵，还有四个是街道办介绍来的、做事勤快、家庭特别困难的大姐。”</p>
听员工是这两个来历，方父、方母心头稍微一松。</p>
方母道：“城里的退伍兵不是要安排工作的么农村娃啊”</p>
农村娃，除非是礼了功、上了战场，不然都不安排工作。至于留在部队当军官，农村人啥门路都没有，基本没有指望。但当过兵，也是给身份镀金。以后回到农村，会比普通农民要多些。</p>
村里要是谁家的娃当兵去了，那也是祖坟冒青烟的事。仅排在考上大学之后。考大学是最近几年的事。但六七十年代家里娃去当兵，那真的是很荣耀的。</p>
当兵在津贴意外，什么票据都发，吃国家、穿国家。退伍专业了还安排正式工作。</p>
提了干穿四个兜的军装就更荣耀了。都是村级别，找对象才能找到解放军的。很多人在部队提了干，还不愿意回乡来找呢。</p>
方明澈点头，“城市兵是要安排工作。但这两三年那么多人需要安排，就得排队。和阿嫣一起回城的知青一共有00万，至今还有人没轮上。安排退伍兵，肯定也是优先安排参加过自卫反击战的。没上过战场排后头。而且，往往是安排回原籍。有一些人见识过首都的繁华，人家就不太想回去了。都是王三哥那里介绍来的。”</p>
退伍兵的安置如今其实还算好。95年百万大裁军之后才真的是大问题。</p>
当时不得已只能让各级部队自行做生意去筹措军费啊！可见国家穷到了什么地步。</p>
我党建军50多年，一直过得很苦。但也就鬼子大扫荡那时候让部队参与过生产、做过生意。结果一年多下来，朱老总发现部队战斗力下降，果断喊了‘停’！</p>
所以，怎么可能整治他这样顺应改革开放时势，出口创汇的商人</p>
方父看看这个宅子，“那你低调一点嘛！挣了钱揣着或者存银行，你莫声张！”</p>
方母也道：“对啊，你这个宅子还完全是借钱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有钱呢！借钱超漂亮!”</p>
宅子十几万，负债十几万，这不是完全借钱买的是什么</p>
方明澈道：“四合院的价值越来越被发现，华侨回来都指名道姓要买四合院呢。价格比一两年前刚发还原主时也涨了不少。我再不下，买不到了。我这个年代来一趟首都，肯定要买四合院啊！”</p>
不买四合院，他不是枉自重生了一回</p>
这未必还非卖不可啊方父皱眉，买都买了。现在退给人家，也已经暴露了。</p>
他压低声音，“回头万一有事，王家会不会把你推出去挡灾背锅啊”</p>
方父想来想去，觉得王家和自家合作，恐怕图的就是这样。他们找明澈当白套，以后万一有事好丢卒保车。</p>
方明澈道：“人家就不能是看上了我的聪明才智啊放心吧，爸，真的没事。”</p>
唉，不通啊！主要是十几万，真的是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了。之前他摆大碗茶摊，一年赚大几千还在他们能理解的范围。如今三级跳到六位数，他们真的理解不了。</p>
方父道：“你现在还能撤么就安安分分当个大学生，以后毕业了是服从分配端个铁饭碗还是继续深造读研究生都好哇。你现在的钱，也用不完了吧。”</p>
要是儿子只是成了万元户，他真的能接受。虽然万元户也是凤毛麟角，但毕竟全国还有将近%的人是万元户。但一下子蹦到买个房子十几万，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挣大钱，就要冒大风险！</p>
方明澈道：“咋，你们这是还不相信改革开放，不相信我们的总设计师你们不是都干提前分田单干了么。”</p>
他现在的钱，确实是够了。但是，再是改革事业有反复，那也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世道已经变了！</p>
方父道：“提前分田单干，那也不是我们一家的事。全村都有份的，支书领的头。要抓人坐牢也抓不到我头上。这种事都是枪打出头鸟。你现在就是个出头鸟！”</p>
法不责众，责也责不到他一个老农民头上。大伙儿心头都有数，这才敢干的。支书心头也有数！反正就万一支书被抓起来了，大家就是集资都要把他家的孙辈供出来。</p>
再了，还有岗村那十八个农民顶在前头呢！</p>
方明澈道：“是啊，都已经出头，未必还能缩回去啊我现在已经很出名了。去年元旦前，外交部宴请各国在京使节还有著名外商，都打电话给邀请了我的。”</p>
方母和方父对视一眼道：“这件事我们倒是听明成回来吹过。”</p>
“什么吹过，这就是事实！是外交部工作人员给我打的电话，邀请我们去参加的。当时颜颜还和几个大使家的孩子有过交流，平时也在电话联系。这还约了儿童节一起去动物园玩儿呢。而且我们现在就是挂靠在文化部的下属单位。走，我拿营业执照给你们看。这是盖了公章的！别的你们不认，公章总要认啊。风向已经变了，文化部肯定不会随意让企业挂靠的。咱们下头的人还能有他们风是朝哪个方向吹啊”</p>
方明澈没办法了，跟他们解释不通。干脆不解释了，直接让他们去看权威的明证！又是外交部、又是文化部的，还有军区老首长做背书。对他们这样拉大旗作虎皮，很明显就见了效！</p>
昨天简单的接个风，席间他们听了这栋宅子十几万，表情就开始有些不对。后来参观院子的时候，一则是骄傲，毕竟自家儿子都买了这么大的院子了。一则就流露了一些担忧。只是他当时因为和明峰哥、明成、韩平他们喝了几杯，一时有点忽略了。</p>
方明澈也没往前头去，只是交代方敏再去第一进的办公室跑一趟。</p>
方敏答应着就去了办公室，然后让韩梅给她。</p>
韩梅楞了一下，“哦，好。肖刚，你上去取一下。”挂墙上在呢。</p>
荷池边，方明澈继续道：“你们也不要把王老爷子的格局看得太了！他真的不想沾惹，压根就不会掺和。你们知道他的分红拿去干嘛了么人家大多寄给家里困难的烈士家属了。人家主要不是图钱。这就是个政治上进步，支持改革开放的表现。他可是首长，所有待遇都是高标准！要真有锅要甩，是我能背得起的人家也不会找我背！这个生意，如果只是和他的儿孙做，你们这样担心无可厚非。但既然是直接和他老人家合作，大可不必忧心这个。”</p>
方父想了想，“那是我们错话，冒犯王首长了。”</p>
方明澈眼看奏效，趁热打铁道：“爸，改革开发真的是我们普通人的一次遇！比恢复高考更大的遇。你肯定是想看到咱们方家能一代比一代强的吧如果不抓住这次遇，哪怕我这一房留在了首都发展，顶天也就是个大学教授。对家族贡献还是有限的！至少那样，我是无力让方健他们三个来首都读书的。大城市老师的工资也不高！而且，离我毕业还有两年。两年后方健搞不好都混社会去了。”</p>
要服老头子，还得从他最看重的家族利益出发。</p>
半晌，方父道：“真的没事”</p>
他是希望儿孙不用像自己一样，一辈子就苦哈哈的种地，只得温饱。但儿子这步子迈得太大了。</p>
正想什么，忽然看到孙子跌跌撞撞迈了一大步，他起身道：“你子慢着点，心扯到蛋了！”</p>
方畅有听没有懂，继续扑腾。而且确实没扯到，他才会继续迈步的。</p>
方明澈一阵无语，怀疑老头子在影射自己。</p>
就在这个时候，方敏抱着装营业执照的玻璃框进来。方父拿过来仔仔细细的看。</p>
方母道：“你给我看看。”</p>
“你又不识字！”</p>
“不识字，但我认得公章啊！”</p>
方父拿给她看了看。方母道：“还真跟村支部的大印一个样，就是里头的字有一些不同。”</p>
方父好笑地道：“这都不知道差了多少个级别。”</p>
这上头确实是明明白白写着文化部下属企业，公章也盖了。而且昨晚听明峰和明澈边喝边聊，是明澈生意都做到东京、伦敦、巴黎去了。</p>
方父重复道：“改革开放是普通人的遇”</p>
“是啊，不是改革开放，我一个农家子弟怎么可能有会和这个部、那个部打上交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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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父叹口气，“好吧，你的这些已经是我认知范围以外的东西。而且看起来确实堂皇正大的。但你记住，不要露富啊！”</p>
儿子的做法第一次脱离他的认知范围，就是辞职进京备考。那一次事实证明是他对了、自己错了。他看得比自己远！</p>
那一次自己还把他打了一顿。以后不知道好坏的事，就不胡乱指挥了吧。让自己帮他管着这个民宿，那就认真做好这件事就是了。</p>
方明澈心道：我在偏院住着，也有人半夜翻墙进来卸我的车轮。这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买个大院子，请退伍兵看家护院呢。</p>
他打听了一下，这种大四合院反倒治安比偏院、大杂院要好得多。贼娃子也知道住这些地方的人非富即贵，惹到了脱不了爪爪。反倒不敢轻易下！</p>
“那没事了没事我要去给员工做培训。”</p>
方父道：“我跟你一道去，他们以后不是归我管么。”</p>
“好！”</p>
方母道：“那行，我和畅畅一起玩儿。敏你忙自己的去吧！”</p>
方父和方明澈一起到第三进去，“你都给他们培训啥不是军训过了么。”</p>
方明澈道：“培养服务意识。”</p>
“啥玩意儿”</p>
“就是为顾客服务的意识。肯定不能把自己当成是国营饭店、招待所的服务员的。国营饭店的大师傅敢拿着炒菜的大勺子打客人啊！这肯定是要不得的。”</p>
方父点头，“对，八大员都凶得很。服务员、售票员、售货员，都太歪了！”</p>
“偏院的邻居老崔，他的饭馆你去吃饭的时候也人家态度好啊。如今有选择了，谁还想拿着钱去受气”</p>
方父就跟着去看了好一阵。</p>
中午午睡起来，方母看到他对着镜子咧嘴笑，不由吓了一跳。</p>
“老头子，你中邪了”这辈子也没看到他这么笑过啊。</p>
方父道：“声点。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明澈今天要求那七个员工练习微笑，要露出八颗牙齿来笑。我试试！”</p>
“啥，微笑还需要练习”方母完看方父笑得有点僵硬，好像微笑确实是需要锻炼啊。</p>
方父道：“你以为你笑得就很好看啊”</p>
“哈哈哈，我笑得好不好看不知道。但我笑得自然啊！”</p>
颜颜从外头路过，听到爷奶好像在拌嘴，然后奶奶又大笑起来。挠挠头回去告诉了爸爸。她是中午告假回来的，陪爷奶吃午饭。</p>
方明澈忍着笑道：“不许去听你爷奶的墙角！”</p>
没想到老头子居然私下练习微笑啊。确实，他当掌柜的肯定不能成天板着个脸啊。</p>
“没听墙角，就担心他们吵起来嘛。吵起来了，不得劝劝。”</p>
“你回来告诉我就行，不要留在那里听。”</p>
“哦，知道了。”</p>
下午等到林嫣放学回来，大伙儿一起去华侨公寓那边。五个位置，方明澈开车、林嫣在副座抱着畅畅。颜颜在后头和敏姐、爷奶挤着坐。嗯，也不挤，方家就没有胖子。</p>
林嫣这次也提前给公婆准备了几身夏装。反正他们都清清瘦瘦的，体型多年不变。</p>
就和他们讲，是她去友谊商店看了流行款。然后扯布自己做的，没什么钱。他们就会穿得很高兴了。相反，如果钱给他们买好的，他们反倒要觉得你乱钱。</p>
林嫣当时给方明澈听。方明澈看看她，你自己还是不是一个德行。</p>
这会儿方母就对林嫣道：“去年过年穿了你给买的羽绒服，相当的暖和。回去后我拆开来看了看里头是什么。之后杀鸡鸭鹅，我就把绒毛都收集起来了。然后淘洗干净，今年过冬给方健做了一件羽绒。就是那种布料不好买到，用的普通的布。他也是好暖和。”</p>
那绒毛着实有些难攒，她攒了大半年才给方健攒够一件。原本还想给老大做一件都只能放弃。不过老大干农活，冬天也经常脱了厚衣服干得浑身是汗。</p>
林嫣道：“是啊，绒毛特别少。不然人家怎么卖那么贵呢。”那岂不是只有方芳没得羽绒服了今年过冬给她置办一件吧。</p>
后座的方敏也挑了挑眉毛。过冬的时候，九婶怕她从四川来，头回在首都过冬冷到了。给她都置办了一件羽绒服穿着。</p>
方父问林嫣，“就之前那套房吧”</p>
“是的，就内部装饰换了换。我比较用心的置办了家具、家电。想着以后不管谁家卖房，我们都可以积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直接搬过去就是了。”</p>
林嫣先打个伏笔，别回头婆婆又挑剔自己多了钱。毕竟如今欠的十几万，那个几就是自己买家具、家电出去的。</p>
现在住的是240平的房子，以后哪怕只买到50平的，家具、家电放紧凑些也行。</p>
方父道：“那种地方，你们肯定不能用寒酸的东西。那样颜颜去上学都要被看不起。听她们还面试，想在不是找到领导给批了条子就行么”</p>
林嫣道：“普通学校是的，哪怕是重点也一样。不过华侨子弟上的学校，一开始就都是双语教学。人家要担心新生去拉后腿。”</p>
方母道：“幺儿（乖乖），听你每天下午都要去少年宫学琴棋书画。你爸妈这是要培养你做才女啊！”</p>
颜颜笑笑，“首都好多孩子都要学这些。华侨公寓更是人人都要学，还有人请老师到家里教课。比起来，去少年宫的学费就节约多了。”</p>
等到进门看到彩电、全自动的洗衣、空调那些，方母眼皮子都跳了跳。怪不得不在修复得那么好的四合院住了，合着这边的摆设更好！</p>
这多贵啊！就不能节约点么她忍不住在心头开始盘算买下着全套的家电得去多少钱。</p>
林嫣看看方明澈，后者道：“爸刚才得没错。住华侨公寓这种地方，肯定不能寒酸了啊。不然我走出去都要被人指指戳戳的。”</p>
方母的矛头就直接冲着他去了，“人家有家底，有祖上积累。你又没有！跟人家比什么嘛”</p>
这也太奢侈了！</p>
“我也就是提前一两年享受而已。干嘛没苦硬吃啊”</p>
方母道：“人家王首长家搞不好还没弄这些呢！”</p>
方明澈道：“如今国内的家电厂商正在加班加点的攻克技术难题，就拿出当年搞两弹一星的精神。为的就是要让更多的国人都能享受到。”</p>
方父道：“那以后肯定能便宜下来。你们这不会是用外汇买的吧”</p>
“外汇券，不是外汇。去年4月日开始流通的。我们挣了外汇，每个月都要去中国银行上交。银行为了鼓励我们的积极性，就兑换成和人民币等额的外汇券给我们使用，还另外发一些礼物。这拿着去友谊商店、华侨商店买进口货正好啊。买别的也用不上。”</p>
就譬如上交一千刀，就按现行的银行汇率得6元人民币。就发6的外汇券给你去买东西。这个只在国内流通的，权威性很高。</p>
这个兑换比例在去年5的基础上涨了6%。但是这么兑换还是很亏的。从中国银行出来，就在附近巷子里就可以再上涨一个大幅度兑换到人民币。</p>
但既然承了创汇企业的好处，每个月挣的外汇肯定要去上交一部分的。剩下的是在国外的几个店里。如今为了鼓励创汇的积极性，上交三分之二就行。剩下的也不会盘问你哪去了。</p>
他很守规矩，每月都上交了三分之二，实打实的。得这样，才能享受到贷款的优待啊！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轿子人抬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p>
方母听外汇券只能买进口货，不由道:“我就不信你想换成人民币，人家银行能不给你换。”</p>
“给换啊，但换成外汇券是优待啊。友谊商店和华侨商店，买啥都不需要票据。想买啥买啥！”</p>
“就是哄着你们去钱！”方母哼了一声道。</p>
方父道：“算了、算了，他们的是他们自己挣的钱。又不是咱给的！”</p>
“那我也心疼他们的钱啊。这彩电四千多一台，安全可以在老家县城买两套房了。”</p>
方明澈道：“妈，房呢，要买！尤其是趁着现在房价低买。所以我才买了四合院嘛。你信不信，天安门广场附近的四合院，像我那样占地几亩的，将来肯定价格涨得飞起。”</p>
“那也是以后的事啊。”</p>
“对嘛，以后的事。咱们既买了以后要飞涨的房子，也买了当下就能抢先享受的进口电器。这不是两全其美么”</p>
方母道：“我不过你！”</p>
这会儿方敏抱着畅畅进房间去了，颜颜也一道。方母左右看看又压低声音，“这儿没外人，也不怕孩子听了出去了。你告诉我，你们到底一个月挣多少敢这样！”</p>
方明澈晓得老头子已经和大哥把账本摊开来算过了，也了二房的钱就是二房的钱。他别的都不怕，反正父母总不可能向外人出卖他。就担心他们又要让他和老大均贫富。</p>
现在没了这层担忧，便竖起一根食指，“一万！”</p>
方父、方母倒吸一口气，一个月就能干成万元户啊！这外国人的钱也太好赚了。</p>
方父道：“那你就是在首都，哦不，在全国应该也是排前头的了吧”</p>
方明澈点点头，“应该是吧。”</p>
9年，能年入三四十万，应该是第一等级了。当然，跟96年就身家百万的傻子瓜子肯定没得比。</p>
年广久的状，别人都是直接告到总设计师面前的。他可没有那样的排面。</p>
方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那在我们四川、在乐山就更排前头了。”</p>
方明澈点点头，“嗯。”</p>
林嫣看二老的关注重点，终于从她了多少钱买进口电器上头转移开了。赶紧到一旁的冰箱里拿果盘装了些水果出来。</p>
“爸妈，吃水果。前两天忘了拿过去的。”</p>
顺又把彩电打开了。二老在沙发上，正对着电视。</p>
方母尝了尝水果，“这还挺新鲜，搁几天了居然还有这口感。”</p>
“要不怎么进口的冰箱好呢。”林嫣笑道。</p>
方父在沙发上试了几下，这坐着十分的舒服。怕是也不便宜！</p>
但想想他们一个月就能挣一万，四合院了十四五万，家电、家具又了几万。按比例算的话，好像也不是太夸张！</p>
单独分开来看，买房子和家电、家具了二十万才特别的吓人。</p>
他道：“这是大件，了也就了。但这些家电听用个十年、八年都坏不了。就多用些年头吧！”</p>
“哎，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