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祁斯年探班#上了一波热搜。</p>
狗仔拍到的照片里，两人在夜色的笼罩下抱在一起，算是对这次照片事件的回应。</p>
这场热闹没几天便渐渐散去。</p>
月底，拍完当天的戏，祁斯年亲自来片场接仲希然回祁家。</p>
这次去祁家吃饭，仲希然有些紧张。</p>
毕竟前阵子那么多往事被翻出来，她不确定祁家对她现在的态度。</p>
下车后，仲希然如以往来祁家一样，挽住祁斯年臂。</p>
祁斯年垂眸。</p>
不知道是不是二人这阵子有些熟悉的原因，她挽他的动作不像以前那么僵硬，透着几分自然。</p>
他没什么，带着她进门。</p>
祁光远正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抬眼打了声招呼：“来了。”</p>
仲希然喊人：“爸。”</p>
祁光远点点头，什么都没，甚至待她跟往常一样，没有更苛责也没有更亲密，她瞬间放松下来。</p>
祁母朱芸日常一向在自己屋里，这会儿听见动静才走出来。</p>
祁斯年将里的礼物放到茶几上：“妈，生日快乐。”</p>
朱芸看都没看礼物一眼，只冷淡地应了声：“吃饭吧。”</p>
仲希然以前只觉得祁父祁母不合，大约是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但今天她忽然发现，祁母对待祁斯年也并不亲密。</p>
四人落座。</p>
仲希然习惯性地照顾祁斯年，给他盛汤夹菜。</p>
当初签协议时祁斯年过，要她当好他的太太。</p>
她不知道该怎么当，只能从这些事下，祁斯年也没反对。</p>
祁父看向仲希然的眼神还算满意，开口问：“希希很会照顾人，打算什么时候当妈妈？”</p>
仲希然拿筷子的微微一滞。</p>
这是祁家第一次催她生孩子，以前都是仲家催。</p>
她心里一阵紧张，正想该怎么回，就听见祁斯年淡声：“不急，最近我比较忙。”</p>
祁父：“你什么时候不忙？再了，有阿姨孩子又不需要你们带。”</p>
祁斯年面无表情：“过两年把底下的人培养起来就没这么忙。”</p>
他看向祁父，“我的孩子，我自然要自己带。”</p>
祁父看他一眼，没话。</p>
祁斯年心里有气，他知道。</p>
时候因为工作忙，他和朱芸都没怎么陪过孩子，祁斯年一直被保姆带着。</p>
他这么，祁父也不好再什么。</p>
朱芸对这一切视若无睹。</p>
她沉默地喝完汤，放下白瓷碗：“我吃饱了，你们慢用。”</p>
这顿饭有些不欢而散。</p>
保姆收拾完桌子，又把茶几上祁斯年带的礼物收拾走。</p>
从头到尾，祁母都没想过拆开礼物看看。</p>
仲希然看向祁斯年。</p>
祁斯年眸光落在那**精美的盒子上，直到保姆消失在二楼，他才收回目光，径自去了别墅院子里。</p>
院子里种了棵月季，花早谢了，只剩高而干瘪的绿色枝叶。</p>
祁斯年站在月季旁，从西裤口袋里摸了支烟点燃，两颊深陷，片刻后呼出一口青烟。</p>
不知道为什么，仲希然觉得他此刻分外落寞，甚至有些脆弱。</p>
似察觉到什么，祁斯年抬起头，撞上仲希然目光。</p>
仲希然装作只是意外看见他的样子别开视线，往卧室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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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给他们留着房间，他们每次回来都要住一晚。</p>
仲希然洗完澡，祁斯年也进了卧室。</p>
为了避免尴尬，仲希然问：“我想再修一修剧本，能借你的书房用一下吗？”</p>
祁斯年点一下头，仲希然松了口气，立刻躲了出去。</p>
她心里总觉得，不该窥测到方才那一幕。</p>
这心情随着她全神贯注地修改剧本很快消散。</p>
她已经数不清看了多少遍剧本，但总想精益求精，回过神的时候，忽然察觉到身下一片潮湿。</p>
她倏地起身——完了，生理期来了。</p>
她低头看到座椅上的一片血渍，连忙去拿桌上的抽纸擦干净。</p>
祁斯年可是有轻微洁癖的。</p>
祁斯年恰好就在这时推开门：“还不睡？”</p>
“对不起。”仲希然有些紧张，“我忘了要来生理期，我马上清理干净。”</p>
好在椅子是红木的，清理起来比较方便。</p>
祁斯年蹙眉，走过来。</p>
仲希然连忙将里的纸扔进洗间，又拧开水龙头，打湿棉柔巾。</p>
祁斯年走进来：“让阿姨来收拾。”</p>
“那怎么好意思。”仲希然给抹布喷上清洁剂。</p>
祁斯年伸：“我来，你别碰凉水。”</p>
仲希然：“不用，我来就好。”</p>
祁斯年低头示意，“你去收拾一下。”</p>
仲希然脸羞得通红：“好好的。”</p>
她把抹布递给祁斯年，飞速跑回房间，打开包——完了，她包里预备的卫生棉上次借给谢虞，正好用完了。</p>
她抓起躲进洗间里，有点崩溃。</p>
祁母年纪大了，祁家也是没有这种东西的。</p>
已经快2点了，也没骑士可以送货了。</p>
她初中刚来例假那会儿都没这么狼狈过。</p>
没办法，只能自己出门买了。</p>
仲希然咬牙，稍微收拾了下换了身干净衣服，用卫生纸暂时代替卫生棉，慌忙穿上大衣往外走，迎面撞上祁斯年。</p>
他身上一股消毒剂的味道。</p>
祁斯年一把抓住她胳膊：“去哪儿？”</p>
仲希然声：“买东西。”</p>
夜深人静又这么丢人，她不想惊动家里其他人。</p>
祁斯年看她：“你这样怎么买？”</p>
仲希然声音更了：“可以的，速度快一点就行了。”</p>
祁斯年：“我去吧，你回去躺着。”</p>
他穿着黑色绸缎睡衣，披了件大衣就拿着车钥匙换鞋出门。</p>
仲希然红着脸，重新躲回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生无可恋。</p>
大约十分钟后，祁斯年打来电话。</p>
“喂？”</p>
“种类有点儿多。”祁斯年声音听起来跟往常没什么区别，“要买多长的？250够吗？”</p>
仲希然：“”</p>
她硬着头皮：“可以，再要一个420的。”</p>
“你确定？”祁斯年怀疑的语气，“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需要那么长。”</p>
仲希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