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次。</p>
好像无论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满足。</p>
两人做完，仲希然懒懒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才摸出枕下的看了眼，5点多。</p>
祁斯年把她捞进怀里：“再睡一会儿？”</p>
她嗯了声，却别过脸去，不敢看他。</p>
祁斯年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羞什么。”</p>
点钟，祁斯年里的闹铃响了。</p>
他一条臂抱着仲希然，另一只伸出去摁掉铃声，又回来搂住仲希然。</p>
仲希然被吵醒，睁眼看祁斯年还抱着她没动，有点儿意外。</p>
他一向自律，闹钟响了就起，一秒都不会耽误。</p>
她看着他下巴尖新长的一圈细细密密的胡茬，问：“你还不起吗？”</p>
祁斯年闭了好一会儿眼，才：“起。”</p>
语气里有那么几分不情愿的味道。</p>
他睁开眼，伸轻轻碰了碰她下巴尖，，“还没谢你，昨天替我出头。”</p>
仲希然抿了抿唇：“应该的，你不是也帮过我好多次。”</p>
祁斯年嗯一声，偏头看她：“拉我起来？”</p>
仲希然：“？”</p>
祁斯年很不要脸地：“我有点没劲儿了，昨晚都是我在出力，你就是这么泡我的？”</p>
“”</p>
两人又腻歪一会儿，祁斯年真要迟到了。</p>
他匆忙吃了口早饭就跟仲希然一起出了门，在车上就开始开电话会议。</p>
早高峰，市区哪里都堵车。</p>
仲希然不便打扰祁斯年，示意司张在前面地铁口停下，她可以地铁回家。</p>
“不用。”祁斯年挂断电话，“我送你回去，在车上开会一样。”</p>
仲希然没来得及话，他又震起来。</p>
他扫一眼，接通，又投入到下一场会议中。</p>
她没会拒绝，只好坐在车里。</p>
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p>
转弯到一条东西向的马路时，仲希然抬遮了下眼睛，祁斯年一伸，将她拉进怀里，避开了阳光落进来的区域。</p>
他搂着她，一面仍旧在开会。</p>
果断干脆，杀伐决断。</p>
没有人知道，他食指正勾着她一缕头发，在上慢条斯理地缠了一圈又一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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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初，祁氏初步官宣了电影赛博朋克计划，只有一张海报，导演演员等主创皆未确定。</p>
仲希然心无旁骛地写好剧本，正在等待下一次项目会议，突然接到郑怀民亲自打来的道歉电话。</p>
“实在对不起仲导，这个本子老孟导看中了，我最终选择了他，后续的项目会应该不会再有了。”</p>
孟景功看中了。</p>
郑怀民会选孟景功太正常了，有拍摄大片的经验，有奖项，有技术。</p>
只是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她一时失落万分。</p>
“但我剧本都改好了，您不看看了吗？”</p>
就算要选孟景功拍摄这部戏，她的一部分想法和创意或许也能用的上。</p>
郑怀民很内疚：“抱歉，孟导有他自己的想法。”</p>
他话里话外暗示不仅不会参考她的剧本，连世界观的部分也会一并放弃。</p>
像在针对她似的。</p>
仲希然问：“那孟念念呢？”</p>
郑怀民顿了顿，才：“可能是副导演。”</p>
再问下去就没意思了，仲希然礼貌道谢，挂断电话。</p>
她看着电脑屏幕里刚写完没多久的剧本，忽然笑了一下。</p>
其实并没有上次拉不到投资那么难过，但也有些心血被浪费的感觉。</p>
祁斯年这时打来电话。</p>
“我都知道了。”他平声问，“想拍赛博朋克吗？想拍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p>
“不了。”仲希然深吸一口气，安抚他，“没关系的，本来我也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出线，其实这么大投资我也有点发怵。”</p>
没过也好，她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来。</p>
晚上祁斯年特意早下班，一进门就看到她坐在客厅地毯上，正对着上画好的世界观设计图发呆。</p>
看见他回来，她有些意外：“你今天这么早？”</p>
祁斯年嗯一声，走过来，伸将她抱进怀里：“想陪陪你。”</p>
她心里一暖，下巴磕在他肩上，笑笑，“我没事，就是觉得这些设定有些可惜。”</p>
她只惋惜了一下，就把设计图都收起来推到一边，“但也没什么，或许将来某天能用到，毕竟我也有个拍科幻片的梦想。”</p>
祁斯年忽然想到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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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睡着，祁斯年去储物间里翻出一盒录像带。</p>
好久前的型号，配套的录像都停产了。</p>
他拍了张照片发给姜正：尽快找一台配套的录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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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怀民没料到祁斯年这尊大神会请他吃饭。</p>
他有些不安，但有些东西他很坚持：“祁总，这事是我没处理好，但签合同的时候过，班底我要亲自挑。”</p>
祁斯年起身，亲自替他倒了杯红酒：“您误会了，这事儿我没打算干涉。”</p>
郑怀民先松一口气：“那您是。”</p>
祁斯年：“我想给您看个片子。”</p>
他拿出一台老式的持家庭录像，打开电源，点击播放。</p>
是一段翻拍的星球大战经典场面。</p>
道具粗糙不已，但画面竟然可圈可点。</p>
郑怀民看完：“这是”</p>
“这是我太太岁的时候拍的。”祁斯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微浮起一个很浅的笑容，“衣服是她自己裁的，武器里发亮的灯泡是她自己串的，前前后后加上准备的时间，拍了一个月。”</p>
“岁？”郑怀民愣住——岁的孩子，就知道用串联的灯泡代替特效了？</p>
而且这画面构图可圈可点，完全不敢相信是一个岁的孩子拍的。</p>
祁斯年平静道：“我太太很就有个拍科幻片的梦想，我不奢求您选她，但我希望这个项目有它的公平性。您要选孟景功当导演可以，但我也有我的条件。”</p>
“试拍继续，试拍片放到上投票，看结果决定副导演的人选。”</p>
“这”郑怀民有些犹豫。</p>
条件合理，但孟景功之所以会接这部电影就是为自己女儿铺路，怎么可能接受别的人当副导演？</p>
祁斯年清淡的语气：“否则这ip就先放一放，也不急着拍。”</p>
他不急郑怀民急，谁不想看到自己写的被搬上大荧幕呢。</p>
他咬牙：“好，我会服老孟导。”</p>
不知道他跟孟景功是如何交涉的，孟景功同意了。</p>
隔天后，仲希然忽然又接到了郑怀民的电话，试拍继续，将根据试拍的效果确定副导演。</p>
她有些无语，但毕竟没拍过科幻片，有资金练练也无妨。</p>
等等！</p>
她忽然想起来——她好像是拍过一部科幻片的。</p>
还是用祁斯年送她的摄影拍的。</p>
片子什么样子她完全忘了，这一刻却很想看看。</p>
她开车回了趟仲家，找到当年的摄影和录影带，还好，都还在。</p>
充了两个时电，把录影带放进去，打开。</p>
画面闪了两下，开始播放。</p>
竟然真的还能看。</p>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的方框取景器，看到一只的祁斯年出现在画面里时，惊呆了。</p>
差点忘了，祁斯年是她这个短片的男主角。</p>
十二岁的祁斯年已经很高，接近一米七的个头。</p>
他身上穿着她亲裁剪的银色布料衣服，光着半个膀子，衣服下摆参差不齐，像在科幻世界里要饭的。</p>
仲希然差点笑出鹅叫——这简直是黑历史了。</p>
捂住嘴，继续看下去。</p>
祁斯年躺在用浴室伪装的睡眠舱里，微蹙着眉头，一双狭长的双眼骤然睁开，略显凌厉。</p>
仲希然就在这时进入镜头。</p>
她带着黑色头盔，穿着特制的男生服装，只露了一双眼睛。</p>
她用红色光剑指着他，用故作深沉的语调：“别逼我杀了你。”</p>
光剑是自己做的，仔细看还能看到里头的灯泡。</p>
她快笑抽了。</p>
接下来是一段莫名其妙的打戏，两人从浴室打到窗户，跳窗滚下去一路打到外头跷跷板的杆子上，又到滑梯上。</p>
两人光剑抵着光剑，她头盔掉了，头发也乱了，看着祁斯年故作心痛地：“卢克，我是你爸爸！”</p>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p>
祁斯年就在这时推门而入，听见她笑，一面脱外套一面看她：“怎么了？”</p>
仲希然笑得直不起腰，冲他招：“你快来，我给你看个东西，太好笑了。”</p>
她按倒退键。</p>
祁斯年换上拖鞋走过来。</p>
长方形的摄影重复刚才的画面。</p>
岁的仲希然女扮男装：“我是你爸爸！”</p>
2岁的祁斯年蹙眉，一脸疑惑：“爸爸？”</p>
仲希然笑倒在他怀里，点点头：“差点忘了，你原来还叫过我爸爸。”</p>
祁斯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