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p>
但他这问题问的为什么这么奇怪?什么叫再跟他做一次?</p>
又为什么要捂住她的眼睛?</p>
她还没来得及话,他就迫不及待撞了进来。</p>
视线被隔绝,身体被掌控,仲希然有种两人的关系一刹那退回刚结婚那时的错觉。</p>
相同的是同样的臣服姿态。</p>
不同的是此刻的心情。</p>
他们的身体显然已经无比熟悉对方的节奏。</p>
纵然祁斯年有意识不想去看她那双眼睛,不想叫她回头,然而在最热烈的时候,他还是不受控地任由她转过身。</p>
她双攀上他的肩膀,吻住他的喉结。</p>
祁斯年轻轻一颤。</p>
她身上还残存着微弱的消毒水味道,十分顽固。</p>
祁斯年心中的妒火忽然被点燃。</p>
他抓紧她的腰,惩罚式地发力。</p>
她双紧紧抓着他背部,忍不住出声:“轻、轻一点儿”</p>
祁斯年低头,唇覆在她肩膀的锁骨上,沉声:“希希,记住我。”</p>
他凶狠地咬了上来。</p>
仲希然被弄得眼泪差点都出来了:“你属狗的吗?”</p>
祁斯年温柔地吻掉她的眼泪,接下来却丝毫没有软的迹象。</p>
仲希然觉得祁斯年今天大概是疯了。</p>
疯到让人觉得可怕。</p>
他吃起醋来简直要命。</p>
她身体好似处于跷跷板的两端,一下浮在云端,一下又坠落到谷底。</p>
结束后好久好久,她都瘫软在沙发上,连话的力气都没有。</p>
祁斯年坐在沙发尾,她脚恰好抵住了他大腿。</p>
他在晦暗中双交叉放在膝盖上,片刻后,他戴上金丝眼镜,点燃一支烟。</p>
仲希然看着空气里猩红的一点,突然感觉有点饿。</p>
也难怪她饿——简直身体被掏空。</p>
她想抬脚踢祁斯年的腿一下,还没动,听见祁斯年啪一声打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p>
仲希然下意识用衣服盖住自己。</p>
听见祁斯年平声问:“你想什么时候分开?”</p>
他摁灭了烟。</p>
她大脑空白了一瞬。</p>
几秒后,她有些茫然地问:“为什么要分开?”</p>
他蓦地转头看她。</p>
昏黄的灯光落在祁斯年身前,他的脸仍旧藏在黑暗里。</p>
仲希然呼吸微乱地坐起来,声音有些慌张:“你是生气了还是认真的?是因为我今天去见他吗?”</p>
祁斯年哑声问:“你没想过分开?”</p>
“当然没有。”仲希然起身坐到他身旁,亲昵地抱着他胳膊,“你为什么会这么?”</p>
祁斯年顿住。</p>
他的心脏在黑暗的深渊里逐渐上浮。</p>
他感觉自己声音在发颤:“我听见你——原谅他。”</p>
仲希然恍然大悟,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心疼。</p>
她蹭到祁斯年怀里,勾着他脖子,看着他:“原谅的意思是过去的事情我不怪他了,这事儿翻篇儿了。难不成我还会跟他在一起啊,这怎么可能。”</p>
祁斯年身体瞬间放松下来。</p>
整个人好像在悬崖边走了一遭,差点摔下来时发现只是一个幻觉。</p>
他垂眸,看向挂在他身上的仲希然。</p>
她抬刮了一下他的鼻尖:“祁总这么没自信啊。”</p>
祁斯年臂紧紧抱着她,几乎是咬牙道:“仲希然,你见了他六个时。”</p>
仲希然想了一下:“有那么久吗?”</p>
“三点,我把你送进去的。”祁斯年,“你九点多才回来。”</p>
仲希然“啊”一声,“其实我是去”</p>
她的话被打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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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每一秒是怎么熬过来的吗?”祁斯年眼角发红盯着她,“那么长的时间,你们抱了吗?接吻了吗?甚至——”</p>
他停住。</p>
她心里一阵抽疼。</p>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子,好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p>
她伸紧紧抱住他,用身体温暖他。</p>
她柔声:“没有抱,没有亲,更不可能有别的。我只是给他一个会,为过去的事彻底画上句号。”</p>
她娓娓道来,声音里有安抚的意味。</p>
“我应该在去之前跟你清楚的,让你这么难过,是我不好。”她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住他的唇,“别气了,好吗?”</p>
祁斯年微闭了双眼,没话。</p>
他被先前的难过抽干的情绪,一时缓不过来。</p>
仲希然指微微蜷了蜷,:“我给你赔罪,好不好?”</p>
她扶着他的膝盖,将头低了下去。</p>
他浑身一凛,几乎不敢相信。</p>
“希希”他哑声。</p>
微凉而光滑的长发从他掌心滑落到她光滑白皙的脊背。</p>
他轻轻闭上眼,伸缓缓插入她发间。</p>
他从来都不知道,主动的臣服原来可以如此让人欲罢不能。</p>
结束后,仲希然又去了趟浴室。</p>
出来后,祁斯年递了瓶水给她,问:“喉咙有不舒服吗?”</p>
她脸红一路红到脖子,:“你别问了。”</p>
她转身去了卧室。</p>
祁斯年不易察觉地弯了下唇,跟过去,把水放到她床头,过来抱她。</p>
仲希然闷声道:“而且我也没见他六个时,我点出头就从医院出来了,花了快两个时拐去夜市买了吃想陪你一起吃来着,结果——”</p>
“现在也凉了。”</p>
祁斯年:“我再去买。”</p>
他完就要起身换衣服。</p>
“算了,太晚了。”仲希然打了个哈欠,“你明天再陪我去一趟吧,还有好多想吃的。”</p>
“好。”</p>
仲希然想了想,可怜巴巴地:“我饿了。”</p>
她目光里有种“你简直不是人”的怨念。</p>
祁斯年没忍住笑了。</p>
“我这就叫人送。”他拿出,打了几句话后又扔下,过来搂她的腰,“也不能全怪我,第二次是你”</p>
“你不许。”仲希然指着门口,“我要喝杏皮水,就在外头。”</p>
“好,我去拿。”</p>
大约半个时,夜宵被送上门。</p>
是她心心念念的烧烤。</p>
两人围着茶几吃夜宵。</p>
烧烤还热着。</p>
祁斯年拆了**,把一串亲自递到她上,好像她有多大功劳似的。</p>
她也坦然受了。</p>
咬了一口,肉香四溢,漫在舌尖之上。</p>
她看祁斯年一眼,祁斯年伸去拿茶几上那个早就冷掉的塑料袋。</p>
她含混不清地:“别吃那个了。”</p>
“不要紧。”祁斯年把鱼拿出来。</p>
一根木签子突然戳到他脸前。</p>
他往后一让。</p>
仲希然凶巴巴瞪他:“什么不要紧,吃坏了胃还不是得我照顾你?你少给我找事儿。”</p>
她这么管他,他挺受用。</p>
祁斯年便撤了,陪她吃烤串。</p>
仲希然满足地笑了——自己设想的愿景也算实现了吧,虽然顺序上出现了点问题。</p>
她太饿了,一开始都没怎么话。</p>
吃饱了后才忽然想起来问祁斯年:“你当时——为什么会去找霍新提那个条件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