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看他片刻，眼里闪过几分不敢置信。</p>
他：“不信吗？”</p>
苏柠看着他：“你知道我分了，所以过来的？”</p>
许晋“嗯”一声。</p>
苏柠：“那你分”</p>
“跟你没关系。”许晋打断她，“你分前一个月我就分了。”</p>
苏柠呼吸慢下来。</p>
贴着他胸口，她察觉到他的心跳声，一声声，仿佛跟她的心跳共振。</p>
她问：“你还喜欢我？”</p>
许晋答得干脆：“喜欢。”</p>
他低低一笑，唇停留在鼻尖底下，温热的气息落在她唇上：“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了。”</p>
苏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软下来。</p>
她记得看过一个法，女人的第一个男人最让人难忘。</p>
可是，高景明从来都没有让她有过这种心悸的感觉。</p>
极度热烈。</p>
极度危险。</p>
极度渴望。</p>
完全无法自控。</p>
她紧紧抓住许晋的肩膀，指甲掐进他肉里。</p>
他只是看着她，眼都没眨一下。</p>
眼神好像在，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接得住。</p>
她声：“我也会想管你，也许没多久，你就会烦我”</p>
许晋抵住她鼻尖，再度喊她名字的时候，声音带着几分缱绻。</p>
“柠柠，我给你管，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p>
她点了点头。</p>
许晋毫不犹豫地吻了上来。</p>
她轻轻闭上眼，心里只有一个感觉——终于。</p>
从许晋进门的那刻起，她就知道，他们一定会这样。</p>
她拒绝不了他。</p>
就像他渴望她。</p>
他抱着她进了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缓缓吻了上来。</p>
太不一样了。</p>
他哑声，在她耳边问：“他好还是我好？”</p>
苏柠没话。</p>
他目光微沉，将她抱起来，走到卧室窗边，把她后背抵在窗户上。</p>
平息之后，两人躺回床上。</p>
许晋闭着眼，深深呼了口气。</p>
苏柠钻进了他怀里。</p>
他微微一僵。</p>
苏柠察觉到了：“怎么？”</p>
“没什么。”许晋极度自然地搂住她。</p>
苏柠问：“想抽烟吗？”</p>
许晋：“你还学会抽烟了？”</p>
苏柠耸了耸肩膀：“偶尔。”</p>
许晋：“抽吧。”</p>
苏柠拿了一支在里，点火吸了口，把烟丝吐到他脸上。</p>
他挑眉。</p>
苏柠把烟递到他嘴边，他笑了下，就着她的抽了口。</p>
是国内产女烟，抽起来没什么劲儿，有清淡的薄荷爆珠，倒是挺适合现在。</p>
苏柠又抽了口，缓缓问：“许晋，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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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晋：“这还用问？”</p>
烟丝让人冷静。</p>
苏柠问：“你要跟我异国恋吗？”</p>
她似乎觉得有点可笑，“我真是没想到。你知道难度有多大吗？你想清楚，不会又想劈腿我一次吧。”</p>
许晋声音微冷：“我什么时候劈腿你了？上次是你的分，断崖式分两个月一句话没有，我给你发了多少条短信？苏柠，你回来那天我——”</p>
“别以前了。”苏柠又抽了一口烟，“以后。”</p>
她不想再提以前。</p>
许晋缓缓搂住她，：“人生里有很多想不到，我之前也没想到，我知道你分后第一个反应是想来找你。”</p>
苏柠微微一怔。</p>
她所有的顾虑好像都被因为他这句话土崩瓦解了。</p>
许晋温声：“我跟你不一样苏柠。”</p>
“我不用见到你，就知道我还是喜欢你。”</p>
苏柠一颤。</p>
他总是能将情话的分外缠绵。</p>
她看着他，语带讥讽：“有女朋友的时候也是吗？”</p>
许晋对上她的视线：“你介意？”</p>
他平声道，“苏柠，我只是个俗人，你既然有了别人，我自然不可能空等你。”</p>
他确实足够坦诚。</p>
而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会绕弯子解释，谁也问不出来。</p>
苏柠垂眸。</p>
她并不介意许晋谈恋爱，她介意的是，许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白佳念的。</p>
许晋停顿几秒，仿佛察觉到了她心里微妙在意的点，慢慢，“我自问在跟你的交往过程里，对你够好，也从没看过别的女人一眼。如果我真想一脚踏两船，完全有能力不让你知道。”</p>
他着，语气微沉：“苏柠，你去十四中的同学里问问，谁不知道我许晋最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成什么样子了？你有没有良心？”</p>
“是啊。”苏柠深深叹了一口气，似无奈，又似认同。</p>
他这样的人，对她已经足够特别。</p>
她问：“我在国外，你就不怕我——”</p>
他完全知道她的意思。</p>
他：“苏柠，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如果你喜欢上了别人，不会屑于跟我谈恋爱。”</p>
她深吸一口气：“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上次分，你看到我跟时锐”</p>
“别了。”许晋声音发冷。</p>
他抱着她的臂好似也忽然冷下来。</p>
他眼神沉沉，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毫无波澜。</p>
“过去的事，我们都别再提。”</p>
他总是漫不经心。</p>
只是这时候——他被刺痛的时候，苏柠才觉得他在乎自己。</p>
她点点头，靠在他肩上，伸摸他喉结，声音也不自觉软下来：“那我管你的时候，你不可以觉得烦。”</p>
许晋笑了声：“饿了吗？”</p>
“有点儿。”苏柠。</p>
许晋伸滑下她腰间：“一会儿就带你去吃饭。”</p>
苏柠：“”</p>
许晋笑了：“你这什么表情？”</p>
苏柠：“我以为你会先带我吃饭。”</p>
许晋捏一捏她的脸：“你想得美，你欠了我几年？才一次就想我罢休。”</p>
苏柠咬唇，轻轻回应他的吻。</p>
许晋低头，一路吻下去。</p>
她听见许晋：“苏柠，我没法儿确定会跟你永远在一起，因为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但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是你的专属。我没给过别人，以后也不会再给任何一个女人。”</p>
苏柠浑身一颤。</p>
她知道他的是真的。</p>
他一向言出必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