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苏柠和许晋拍了婚纱照。</p>
这一次拍婚纱照的感觉跟之前完全不同。</p>
抱着许晋怎么拍都开心。</p>
摄影师不停地夸：“哎呀，两位配合太默契了，这感情一看就好的厉害。”</p>
许晋含笑把苏柠往怀里一勾：“拍婚纱照还有感情不好的么？”</p>
摄影师：“当然有啊。我有个朋友上次跟我吐槽他拍的婚纱照，女的不笑男的也不笑，两个人身体根本不往一起靠，跟不认识似的。”</p>
“那女的连第二套衣服都懒得换就想走，真是没见过。”</p>
苏柠：“”</p>
她默默在许晋耳边，“怎么感觉他在吐槽我。”</p>
许晋愉悦地挑一下眉。</p>
摄影师笑笑：“不过我们干这行的，也见得多了。”</p>
婚纱照连拍三天，不同风格，室内外不同景色。</p>
最后一天拍完回来两人都累了，坐在沙发上靠在一起。</p>
许晋问：“你跟罗诚拍的时候没换第二套衣服吗？”</p>
他问这话时也平心静气了。</p>
“是啊，”苏柠笑着，“真的，我当时连妆都不想化。”</p>
许晋凉凉道：“你还想跟人生孩子呢。”</p>
“”</p>
苏柠连忙起身，抬揉了揉他头发，给他顺毛：“我那不是心灰意冷打算跟人搭伙过日子而已。”</p>
“幸好许总你拯救了我。”</p>
她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不然我可怎么办。”</p>
许晋不咸不淡哼了声。</p>
算了。</p>
苏柠能这么哄他，已经是难得。</p>
许晋这时响了，他看了眼是余洋打来的电话。</p>
他接起来：“喂。”</p>
余洋：“你在忙吗？话方便吗？”</p>
许晋一条胳膊搂着苏柠：“方便。什么事儿？”</p>
余洋停顿了几秒，：“佳念她住院了。”</p>
苏柠一凛。</p>
许晋仍旧搂着她，淡声道：“重点。”</p>
余洋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跟苏柠要结婚了，我也替你们高兴。可是佳念这里，你是不是能再跟她见一面？她你什么都没就把她删了，她现在根本接受不了，都喝酒喝得胃出血了。”</p>
“咱们好歹这么多年同学，你再见她一面，有什么话当面跟她清楚行不行？”</p>
许晋没话。</p>
苏柠垂眸，起身准备离开。</p>
许晋胳膊稍一用力揽住她肩膀，不许她走的意思。</p>
他平声：“没什么可见的，该的最开始我就跟她的很明白。她如果一定有话要问，可以用你的再给我打最后一个电话，完以后桥归桥，路归路。”</p>
余洋似乎有些无奈：“那好吧，我问问她。”</p>
许晋挂断电话，房间里的气氛慢慢变冷。</p>
苏柠想要起身，许晋仍旧抱着她，不许她走。</p>
她：“饿了吗？我去弄点儿吃的。”</p>
许晋“嗯”一声，方才松开她。</p>
苏柠煮了点粥，简单拌了个沙拉。</p>
吃饭时，两人都没话。</p>
许晋几次看向她，仿佛想什么，但到最后也什么都没。</p>
苏柠虽然不至于因为这件事难过，但也不可能开心起来。</p>
她收拾完厨房出来，许晋朝她伸：“过来。”</p>
她抿一下唇，还是缓缓走过去。</p>
许晋把她搂在怀里：“不开心吗？”</p>
苏柠没应声。</p>
许晋想了想，刚要开口，就响了。</p>
他接起来，是白佳念的声音。</p>
</p>
“许晋”</p>
她嗓子发哑，鼻腔里带着哭意。</p>
苏柠起身，抬步准备往卧室里去，却被许晋伸从背后勾住腰。</p>
他一用力，她就被他按在了腿上。</p>
她挣扎着起身，不想听他跟白佳念打电话，却被他牢牢按住腰，无法挣脱。</p>
电话里白佳念问：“你要跟苏柠结婚了吗？”</p>
许晋：“已经领证一个多月了。”</p>
白佳念立刻哭出声来。</p>
她问：“是她让你把我删掉的？”</p>
许晋：“不是，我自己要删。”</p>
白佳念固执道：“我不信。”</p>
许晋淡声：“为什么不信？你应该知道，没人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p>
白佳念问：“许晋，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到底对我有没有过一点喜欢？”</p>
许晋平声：“大学的时候多少喜欢过。”</p>
苏柠心中微微一痛。</p>
虽然知道他的是事实，他也几次当面承认过这件事。</p>
但这句话他对着白佳念出来，好像又多了几分难过。</p>
她再度想要起身，他似乎早有预感，用力紧紧箍住她的腰，牢牢将她按在他大腿上。</p>
“喜欢过吗？”白佳念哭诉，“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肯主动吻我，你跟我是你不喜欢跟别人接吻，你骗我——我看到别人发来的视频，你明明吻了苏柠很久。”</p>
“没骗你。”许晋音色很淡，“我的确不喜欢接吻。”</p>
他，“我只是喜欢跟苏柠接吻。”</p>
“你喜欢跟她接吻不喜欢跟我接吻，你真的喜欢过我吗？”白佳念哑声，“当时我们在一起，每次连做都要我求着你，你真的喜欢过我吗？”</p>
许晋平声：“喜欢过。”</p>
白佳念哭得更厉害。</p>
苏柠伸，慢慢将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听见许晋慢慢，“但确实也没有那么喜欢。”</p>
“我试过了。”</p>
“尽量对你好，你要的东西我都满足，也尽力抽时间陪你——”</p>
“可是我越努力，就越是消磨我对你当初的那么一点喜欢和感动。”</p>
“我很抱歉，佳念，感情的事无法勉强。”</p>
白佳念：“后来呢？毕业后这几年我们明明一直断断续续在一起，你也会满足我想要的，你这几年多多少少是不是也是喜欢我的”</p>
许晋：“给你资源是因为对你有内疚，当初我也得很清楚，就是搭个伴玩玩而已。”</p>
白佳念固执道：“只是这样吗？可这么多年，你身边女人来来去去，只有我在你身边最久。”</p>
许晋：“如果我还喜欢你，为什么不跟你在一起？”</p>
白佳念顿住。</p>
许晋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无非你知根知底，睡起来不麻烦。苏柠不在，我跟谁睡都一样。”</p>
白佳念颤声：“许晋”</p>
许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起问了。”</p>
白佳念停顿片刻，问：“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没有忘掉苏柠吗？”</p>
“没有。”许晋，“这个你一开始就知道。”</p>
白佳念用哭腔：“你是我第一个男人，许晋。你我是你第一个女人”</p>
许晋：“你是。”</p>
白佳念思维显得有些混乱：“是苏柠先抛下你的，你还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苏柠就跟别人同居了，你不是她第一个男人”</p>
许晋打断她：“我不介意。”</p>
白佳念那头静了一瞬，似乎又要哭出声。</p>
“就那么喜欢苏柠吗？”</p>
“我爱她。”</p>
那头好半天没动静。</p>
许晋：“还有话要吗？”</p>
白佳念：“真的不能联系了吗？当朋友也可以。”</p>
许晋：“我不想，也没必要。”</p>
白佳念挂断了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