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知道？</p>
她这话的意思是暗示他道歉他连这都没看懂吗？语文水平是不是不行？</p>
而且他发耳是什么意思？</p>
是不是在嘲讽她？</p>
她发个喇叭他就回个耳？</p>
仲希然开启了喇叭攻击。</p>
??????*99</p>
那头的祁斯年似乎沉默了。</p>
仲希然在脑海里想象祁斯年现在无语的表情，忍不住弯唇得意起来。</p>
让他挑衅她！</p>
打不过吧？</p>
大约三分钟后，祁斯年回了条微信。</p>
??????*f()=e^</p>
仲希然：？</p>
什么意思？</p>
他是什么数学狂魔吗？</p>
祁斯年的解释很快到了：忘了你还没学过这个函数，是无穷大的意思。</p>
仲希然：</p>
祁斯年：我明天给你讲。</p>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吗？</p>
仲希然一下子蔫巴了，连微信都没力气再回。</p>
他竟然对她使用函数攻击，简直赤裸裸地欺负她数学不好。</p>
算了。</p>
补课就补课吧，有人免费补课挺好的。</p>
她闷闷不乐地想。</p>
又耐着性子做了会儿题，听到第三节晚自习的打铃声，仲希然才收拾了东西出教室。</p>
没想到刚走两步，身后忽然冒出来一个男生。</p>
“你是仲希然吧，我是四班的汪皓。”</p>
仲希然点一下头，也没在意。</p>
她长得漂亮，性子又活泼，从学开始就很受欢迎了。</p>
到了高中自然也不例外，这几天给她送礼物刷搭讪刷好感度的男生也不少，不过她都没有特别感兴趣的。</p>
而且考了个全年级倒数第二，她也没心思花在这上头。</p>
但都是同学，她也不可能不理人，就有一搭没一搭跟人聊着，只想尽快回宿舍。</p>
</p>
第三节晚自习，祁斯年发出消息后，没有立刻开始做卷子，而是稍显不安地等着对方的回复。</p>
看到里回复过来的??????*99后，他便把塞回了抽屉。</p>
对方就是一个幼稚的女生，他懒得搭理。</p>
拿出里卷子开始读题，眼前却总是忍不住浮起一排整齐排列的喇叭。</p>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想了想，回了一个??????*f()=e^。</p>
他记得姑娘数学分数很低，可能他是想借此告诉她数学是有用的，学好了吵架也可以赢。</p>
结果对方发来一个问号。</p>
他忽然想起来，这函数她应该还没学。</p>
他于是回：我明天给你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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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几分钟，对方没反应。</p>
那就是默认了。</p>
祁斯年放下心来，开始专心做题。</p>
虽然耽搁了一会儿，但完全不影响他刷题速度，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他刚好刷完一张物理卷子。</p>
他收拾东西，起身往外走。</p>
周围还没人离开。</p>
快到后门时，周旭尧忍不住喊：“祁哥你今儿走这么早？”</p>
祁斯年“嗯”了声。</p>
他一走周旭尧也坐不住了。</p>
“那我也走，你等等我！”</p>
祁斯年不耐烦地看他一眼，周旭尧连忙架了套卷子追上去。</p>
高一高二早下晚自习了，高三的人都还在用功，所以路上人倒是不多。</p>
周旭尧打了个哈欠，也没怎么话。</p>
他跟祁斯年一起的时候，向来话少，因为跟他话特没意思，不管你什么八卦，他要么“嗯”一下，要么不回应，最后再来一句“闭嘴”。</p>
除了讲题的时候他话能多点儿。</p>
而且他今天中午没睡觉，现在人已经困了。</p>
他耷拉着眼皮，随意往前扫了眼，突然来了精神，用力拍祁斯年胳膊：“那个不是你家里替你找的未婚不是学妹吗？”</p>
祁斯年抬起眼皮。</p>
周旭尧揉了下眼睛：“我应该没看错吧，哟，跟男生约会呢？这速度可以啊，刚开学几天才？”</p>
祁斯年面无表情，加快脚步靠近两人。</p>
周旭尧瞬间精神，一脸八卦地跟了上去。</p>
离得近了，能听到两人的对话。</p>
“你今天学到这么晚啊？”男生问。</p>
“嗯。”仲希然回。</p>
“你好刻苦，下次考试一定会考好的。”男生，“倒数第二没什么的。”</p>
“喔。”仲希然语气似乎有点儿无语。</p>
周旭尧想笑，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吗？</p>
他瞥一眼祁斯年神色，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他就是觉得祁斯年比平常更冷了。</p>
男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话不妥，连忙换了话题：“咱们加个微信吧？我数学成绩很好的，上次摸底考了00分，你有不会的都可以问我。”</p>
他这自信的语气。</p>
周旭尧忍不住声哔哔：“我记得高一摸底数学满分是20吧，考00也叫很好？”</p>
对男人要加微信这事儿，仲希然也早就轻车熟路。</p>
她不会拒绝男生加她微信。</p>
一来怕男生一直纠缠，二来怕男生面子上过不去。</p>
她都是加了后直接删除，反而更有效率。</p>
她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刚掏出，就响了。</p>
是祁斯年打来的微信语音。</p>
她停住脚步，看一眼旁边的男生，还是接起来：“喂。”</p>
“是我。”耳旁和身后的声音几乎重叠。</p>
她下意识回头，祁斯年就在她身后两米的位置。</p>
他看向她的目光里似乎也有几分意外：“原来你在这儿。”</p>
他挂断了电话，朝她走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