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p>
秦远山里提着水果，走到车旁。</p>
立马转换表情的秦菲转身亲昵的挽着秦远山的胳膊。</p>
“哥，你回来了怎么不一声？”</p>
“爸喊我回来吃饭。”他有些不自然抽出臂。</p>
打开车门，灯芯下车。</p>
“这是楚灯芯，我的女朋友。”</p>
灯芯看着变脸极快的女孩有些好笑。</p>
“你好。”</p>
秦菲立马笑得开心，顺挽着灯芯的臂。</p>
“灯芯姐，我叫秦菲。”</p>
秦远山纠正了一下。</p>
“她比你。”</p>
“”</p>
灯芯一路被秦菲挎着上楼。</p>
叽叽喳喳地询问他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就看上她哥之类的话。</p>
灯芯皮笑肉不笑，一点不搭话。</p>
三人刚到家，老秦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厨房里传出饭菜香。</p>
秦远山扯着灯芯的直接进了房间，连招呼都不打。</p>
本想跟着进去的秦菲直接被关在门外。</p>
她气得想直接发疯，却还是咬牙忍下。</p>
白天唐丽特意打了电话到文工团，告诉她偶遇秦远山，并且身边还有个女人。</p>
还在排练的她不顾劝阻，直接冲回了家，刘英也是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家。</p>
老秦让她早点下班。</p>
秦菲一回到家就跟刘英哭着闹，被刘英按住。</p>
“你爸根本就瞧不上她。”</p>
秦菲眼泪鼻涕地呆呆看着她。</p>
“为什么？”</p>
“她跟远山在一起，就是为了钱，目的一点不单纯，你爸极其反对。”</p>
被哄好的秦菲又燃起希望。</p>
换好衣服，早早等在门外，想看看这个心思不正勾引远山的女人到底什么样儿。</p>
本来想捏捏软柿子的她，发现自己的威慑对这个乡下丫头一点作用都没有。</p>
只能站在门外气得要命。</p>
门里灯芯打量着屋里的摆设，颇有年代感的实木家具，一看就价值不菲，每一样摆设都规规整整，像是列队迎接检查的士兵。</p>
秦远山拉着她的让她坐在单人床上。</p>
“吃了饭就走。”</p>
“嗯。”</p>
她余光发现了书桌上的几个相框，都是他时候的样子。</p>
只有七八岁的他站在假山上撅着嘴，根本不看摄像，似是在赌气。</p>
还有一张是坐在坦克里头，神采飞扬的十七八岁。</p>
“你时候脸就这么臭？”</p>
秦远山凑过来仔细盯着相框确认。</p>
“时候就不爱笑，但是也不爱哭。”</p>
灯芯故意捏了捏他的耳朵，“我试试？”</p>
他的耳尖迅速染上薄红。</p>
灯芯看到了他的童年，他从长大的地方，他所在的部队，她没有什么遗憾了。</p>
他红着耳朵，慢慢凑近她的脸庞，昏黄的台灯下是让他思念了无数个夜晚的人。</p>
敲门声响起。</p>
“哥吃饭了。”</p>
秦远山叹了口气，站起身来。</p>
“走吧。”</p>
众人围坐在餐桌前，灯芯装得非常乖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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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姨做这么丰盛的饭菜。”</p>
刘英笑得很是亲切。</p>
“那远山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我可不敢怠慢。”</p>
秦远山不停给灯芯碗里夹菜，又是倒水，又是盛汤。</p>
秦菲脸上的笑都开始扭曲的时候，老秦的脸黑得像是包公一般。</p>
“远山单纯，还没有分辨的能力，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p>
开门见山，他看不上这个想要攀附自己儿子，利用自己儿子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知道掩饰自己。</p>
哪怕就是装一装，都不会。</p>
灯芯听懂了，“伯伯倒是不用费心，你家的儿媳妇是谁也轮不到我，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p>
秦远山心中一痛，倒不是因为老秦的阻止，而是灯芯的话。</p>
他定定地转头看着她。</p>
“你答应我，要考虑。”</p>
灯芯笑得云淡风轻。</p>
“我忍着不，是想好聚好散，既然这点时间都不给我，那就长痛不如短痛。”</p>
她站直身子，转身就走，推门离开。</p>
秦远山愣在原地，心口疼得像是被刀划开，鲜血淋漓。</p>
“能耐不大，脾气不，人家想找的是更有能耐的，跟你了，我给你找的人，不会错，你不听，这回被耍得团团转”</p>
刘英在一边看着秦远山痛不欲生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劝着。</p>
“这姑娘一看就是很聪明，兴许以为咱家富丽堂皇，结果一确认，根本不是那回事，远山，现在外头的姑娘也都现实，谁都想攀高枝，改变命运”</p>
秦菲在一边扯着秦远山的臂。</p>
“哥，她不要你，是她眼瞎，你别伤心，她根本配不上你。”</p>
秦远山此刻脑子乱七八糟，心口也乱七八糟，她的话像是一把刀子一般，狠狠地剖开他的心。</p>
走得坚决的灯芯，快步离开，只是前路越来越模糊，她狠揉了一把双眼，喉头哽咽。</p>
她本来想好好道别</p>
有路灯的京市夜景繁华而美好，人流如织的街道上，她走得伤心欲绝。</p>
等到秦远山追出门去，根本看不见她的影子。</p>
他开车就往她入住的招待所赶去。</p>
灯芯在街道上漫无目的闲逛到深夜，才回到招待所。</p>
秦远山焦急地站在门口，失魂落魄。</p>
直到看到那一抹蓝色。</p>
灯芯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又伤了他一遍，可他又一次出现在眼前。</p>
“我明天就回去。”她笑着。</p>
秦远山眼里都是受伤，他难受极了。</p>
“你再考虑一下不行吗我了，他的想法与我无关。”</p>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疲惫。</p>
灯芯伸出双臂。</p>
“抱抱。”</p>
秦远山猛地把她抱在怀里，双臂用力地将她勒进身体深处。</p>
“灯芯，我太疼了，比不打麻药疼多了”</p>
“嗯。”</p>
“别着急回答我行吗？”</p>
“嗯。”</p>
“再呆几天，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都没吃过”</p>
“秦远山”</p>
“嗯。”</p>
“我想去你的宿舍。”</p>
此刻灯芯什么都是圣旨，他欣然接受。</p>
车上的他牵着她的，牢牢抓在心。</p>
灯芯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发呆，一言不发。</p>
沉默让人窒息，秦远山胸口还在发疼。</p>
直到两人回到宿舍，秦远山刚要去打开台灯，身后是灯芯的拥抱。</p>
她紧紧地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