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离风从无比的惬意中出了偏院。</p>
同时由两个大美妞侍奉,那可真是世上少有的快活。</p>
抬头一看天色,夜幕已经降临。</p>
与此同时,离外城南门不足五里处,一支上千人的兵马疾驰而至。</p>
此时,快到关闭城门的时刻,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p>
借着外出拉练的府兵们,带着那十辆马车的礼品,还有被盘剥来的外快,正准备收工回城,刹那间就被一队兵马包围了起来。</p>
“把东西给老子留下!”</p>
为首一人,中长刀直指田兴,一双怒睁的豹眼,也是杀迸溅。</p>
“这位大人,别误会!”</p>
田兴心头一慌,满脸堆笑,急道:“这可是三殿下要的东西,大人鲁莽不得。”</p>
面对上千执长利矛的骑兵,只带着五百步卒的田兴,不免惊慌不已。</p>
话首先软了下来,再别有什么气势了。</p>
“呸!什么三殿下八殿下的?”</p>
不料,骑兵领头之人,并不买账,直接一句“给老子拿下”后,跳下马来的上千兵士,里长刀直接架在步卒们的脖子上。</p>
“老子可不管谁的东西,要是胆敢反抗,老子把你们剁碎了喂狗,相识的话,就滚远一点。”</p>
领头者跳下马来,长刀几乎指着田兴的咽喉。</p>
五百府兵步卒,哪里见过如此阵势?</p>
被长刀架在脖子上后,纷纷把里的兵器扔在地上,生怕慢上一刻,自己肩上的脑袋就会搬家。</p>
后脖颈上那冰凉的滋味,可真叫人肝胆俱裂,哪还敢反抗半分!</p>
“大人”</p>
双腿已经开始发抖的田兴儿,硬起头皮恐慌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这可是三皇子殿下要的东西”</p>
“去你妈的!”</p>
田兴儿的话还没完,直觉左边耳根火辣辣的痛感传来,同时又听到领头者怒骂道:“你能抢别人,老子就不能抢你?割你一只耳朵以示惩罚,再给老子啰嗦,老子剁了你喂狼!”</p>
魂飞魄散的田兴儿,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楚了,直觉得一股热流夹杂着一股腥味直往自己的衣领里灌进。</p>
“啊——”</p>
钻心的疼痛这时候才袭上大脑,大叫一声的同时,他又看到眼前地上,他的一只耳朵血丝糊拉地躺在那里。</p>
转眼间,上千骑兵赶起十辆马车,连同府兵们克扣搜刮的其他物品一起消失在夜色中,惊魂未定的五百府兵们,从地上捡了自己的兵器爬起,这才意识到,他们被抢了。</p>
何人如此大胆?</p>
他们对此一无所知。</p>
突然出现的一千骑兵,只是身穿革甲,但没有任何可辩身份的旗帜。</p>
加上夜色的掩护,他们居然无法分辨对方的准确身份。</p>
可以,这些身份不明的人,为何要抢劫他们?</p>
就是满脸血污的田兴,两只哆嗦着从地上摸起自己的那只耳朵,爬上马背后,只顾向城里逃窜。</p>
要是跑得慢了,城门关闭,被拒在城外,不定又会遭遇到何等的倒霉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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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田可儿望着眼前鬼魅一样的田兴,不由得火冒三丈,“被人打劫了,居然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你们里的刀枪,难道是摆设吗?”</p>
面对雷霆之怒,气得五官几近扭曲的田可儿,一条白布包裹着脑袋的田兴,哭丧脸着道:“圣姑息怒,对方兵强马壮,而且人数多达三千余人,的里这五百弟兄真无法与之对抗。”</p>
“再,的也怕万一事情闹大,暴露了我们的身份,那可是得不偿失。”</p>
跪在地上哆嗦不已的田兴儿,在为自己辩解的同时,把对方的兵马人数,直接虚报了三倍有余。</p>
“哼!”</p>
一张粉脸,已经变得铁青的田可儿,把脸转向田兴身后一起跪着的几人,咬着一口银牙,恨恨道:“能者居上,田兴丢了殿下的东西,别殿下如何责罚他?就我们内部的纪律,也是当斩不饶,不杀他,如何服众?”</p>
“噗嗤!”</p>
田可儿的话刚落,跪在田兴身后的一人,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直接从田兴的后心窝捅了进去。</p>
“圣姑,就让的执行纪律吧!”</p>
随着匕首的拔出,被喷溅了一脸人血的偷袭者,狰狞无比地望着田可儿,又道:“依的之见,我们可推到白莲教身上,就在城外遇上白莲教乱党,经过殊死搏斗,虽然杀了几个白莲教乱党,但我们的货物,也被白莲教乱党抢了”</p>
“好你个田旺,居然能想出这么个办法,那么田兴的职位,就由你上任了。”</p>
田可儿对杀了田兴的人,不禁赞口不绝,虽然丢了那么多东西,但总算有个幌子糊弄三皇子了。</p>
何况,他们还在盘查路上的时候,杀了五个反抗的路人,正好拿这五个倒霉鬼充当白莲教乱党凑数,让朝廷再给三皇子记上一功。</p>
望着脚下血泊中的田兴尸体,田可儿笑了起来,一张粉脸,霎时变得狰狞无比,冷声道:“把这混蛋先毁容,算进去充数,多杀一个白莲教乱党,三皇子的功劳就多一点分量。”</p>
“属下明白!”</p>
眼里凶光闪现的田旺,顿时就像得了圣旨一般,低头瞥了一眼已经气绝的田兴,信誓旦旦又道:“如此一来,朝廷定会派兵出城剿灭那些匪类,而我们正好金蝉脱壳隐藏在三皇子身边,朝廷再是精明,也绝不会些想到我们会藏匿在他们的眼皮底下。”</p>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去处。</p>
这一点,眼下看来,那可是毋容置疑的正确。</p>
真的白莲教,把一切罪名,都推给假的白莲教,让他们背着白莲教乱党的这口锅,去迎接朝廷雷霆万钧的追杀。</p>
与此同时,在栖云楼喝着闷酒的苏安,却是一脸阴郁自从离陌私募了府兵,那耀武扬威的劲头,真让他心里不痛快。</p>
一个由他父亲和姐姐扶植下的傀儡,居然越来越不把他这个国舅爷放在眼里。</p>
更气人的是,据可靠线报,新开的那家“芙蓉楼”也是三皇子开办的买卖。</p>
芙蓉楼的开张,让他的栖云楼少了许多进项。</p>
在栖云楼玩腻了的纨绔子弟们,已经把视线转移到新开张的这家芙蓉楼。</p>
盯着眼前的账本,苏安可是越来越不淡定了。</p>
他这个皇城第一才子,所经营的诗韵会,倒是比不过尽是淫词滥调的芙蓉楼猜谜大会。</p>
在栖云楼的诗韵会,作诗吟对,弹琴赋曲,雅致倒是雅致,可那些纨绔有余,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们,就是散尽千金,也难一亲头牌楼凤田可儿的芳泽。</p>
在新开张的那家芙蓉楼可就不一样了,那些妙趣横生的谜语不但好猜,而且还能尽快上那些香艳诱人的楼凤。</p>
苏安哪里知道?</p>
这一切,都是他诗韵会的头牌楼凤田可儿,采取的扬长避短的经营模式暗中运行。</p>
“可恨!”</p>
一筹不展的苏安,想起离陌日渐高涨的气焰,气就不打一处来。</p>
“狗东西,本公子还治不了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