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急诊室永远都是最忙碌的。</p>
\"叶医生!\"何护士急匆匆跑来,\"vip病房出了急症!\"</p>
叶暖阳正在给一个患者做检查：\"什么情况?\"</p>
\"白初薇姐,突发呼吸困难。\"何护士压低声音,\"看起来很严重。\"</p>
叶暖阳上的动作顿了一下。</p>
\"我去。\"她迅速交代完患者的用药,拿起听诊器就往vip区赶。</p>
推开病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药味。白初薇蜷缩在床上,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很困难。</p>
\"血压多少?\"叶暖阳一边检查一边问。</p>
\"90\/60,心率20。\"护士报告,\"半时前开始出现症状。\"</p>
叶暖阳皱眉：\"用药记录呢?\"</p>
护士递过病历本：\"患者自己服用了'舒乐宁',剂量\"</p>
\"什么?\"叶暖阳一把抓过病历,\"谁让她用这个的?\"</p>
\"我\"护士支支吾吾,\"白姐是她一直在用的\"</p>
叶暖阳没时间追究,赶紧给白初薇做检查。瞳孔对光反应迟钝,肺部有明显哮鸣音,这些症状</p>
她突然想起什么,快速翻开病历最后一页。果然,用药记录上清清楚楚写着\"舒乐宁\"的用量——是常规剂量的两倍!</p>
\"立刻准备抢救!\"叶暖阳果断下令,\"吸氧、心电监护,准备肾上腺素!\"</p>
白初薇突然抓住她的,声音虚弱：\"不要不要肾上腺素\"</p>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叶暖阳看着她,\"这个剂量可能会致命!\"</p>
白初薇惨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p>
叶暖阳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p>
白初薇没有回答,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p>
\"别话了。\"叶暖阳按下呼叫铃,\"先救命要紧。\"</p>
抢救持续了将近两个时,白初薇的生命体征才逐渐平稳下来。</p>
叶暖阳走出病房,看到陆行之正站在走廊里。</p>
\"怎么样?\"他问。</p>
\"暂时稳定了。\"叶暖阳,\"但是\"</p>
她欲言又止。</p>
\"但是什么?\"</p>
\"你知道她一直在用'舒乐宁'吗?\"叶暖阳直视着陆行之。</p>
陆行之避开她的目光：\"这药有问题?\"</p>
\"你很清楚这药的问题。\"叶暖阳,\"为什么不阻止她?\"</p>
陆行之沉默片刻：\"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p>
\"什么意思?\"</p>
陆行之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p>
叶暖阳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p>
回到办公室,她打开电脑,调出白初薇的完整病历。</p>
自从\"舒乐宁\"事件后,这种药已经被勒令停产。但白初薇显然一直在使用,而且剂量越来越大。</p>
更奇怪的是,这些用药记录都很完整,不像是偷偷服用的样子。</p>
正研究着,响了。是商砚辰。</p>
\"还在医院?\"他问。</p>
\"嗯,刚处理完一个急症。\"叶暖阳看了看时间,\"马上回去。\"</p>
\"我去接你。\"</p>
\"不用了,你\"</p>
\"我已经在楼下了。\"商砚辰。</p>
叶暖阳无奈地笑了：\"好,等我收拾一下。\"</p>
挂了电话,她继续翻看病历。突然,一个熟悉的日期引起了她的注意。</p>
209年月2日,白初薇因心悸住院。用药记录上赫然写着\"舒乐宁\"。</p>
这不是商悦出事前的</p>
\"查到什么了?\"</p>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叶暖阳一跳。她回头看到商砚辰站在门口。</p>
\"你怎么上来了?\"</p>
\"等太久了。\"商砚辰走过来,\"在看什么?\"</p>
叶暖阳正要关掉页面,商砚辰已经看到了屏幕。</p>
\"白初薇的病历?\"他的声音有些冷。</p>
\"她今晚\"叶暖阳把情况简单了一遍。</p>
商砚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又是'舒乐宁'\"</p>
\"你知道些什么?\"叶暖阳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p>
商砚辰沉默了一会儿：\"回家再。\"</p>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话。</p>
到家时,乐乐已经睡了。张妈他一直等到十点,实在撑不住才去睡的。</p>
\"我去看看他。\"叶暖阳轻轻脚地上楼。</p>
乐乐睡得很沉,脸红扑扑的,床头还放着一本故事书。</p>
</p>
叶暖阳帮他掖了掖被子,转身看到商砚辰站在门口。</p>
\"他很依赖你。\"商砚辰。</p>
叶暖阳笑了笑：\"我也很喜欢他。\"</p>
回到书房,商砚辰给她倒了杯热茶。</p>
\"吧。\"叶暖阳看着他,\"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p>
商砚辰靠在书桌上：\"你有没有觉得,白初薇的一些行为很奇怪?\"</p>
\"什么意思?\"</p>
\"比如今晚。\"商砚辰,\"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个药?为什么是两倍剂量?\"</p>
叶暖阳想了想：\"你是\"</p>
\"她在模仿什么。\"商砚辰,\"或者,在重现什么。\"</p>
叶暖阳突然明白了：\"209年月2日\"</p>
\"对。\"商砚辰的声音很冷,\"就是悦儿最后一次去医院的日子。\"</p>
叶暖阳心里一惊：\"所以\"</p>
\"所以我一直在查那段时间的记录。\"商砚辰,\"但很多关键数据都消失了。\"</p>
\"那陆医生\"</p>
\"他也在查。\"商砚辰,\"但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p>
叶暖阳皱眉：\"他今晚的表现确实很奇怪。明明知道'舒乐宁'有问题,却对白初薇的用药视而不见。\"</p>
商砚辰看着她：\"你要心他。\"</p>
\"为什么?\"</p>
\"直觉。\"商砚辰,\"他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p>
叶暖阳想什么,突然响了。是医院打来的。</p>
\"叶医生,白姐的情况又不太好\"</p>
叶暖阳立刻站起来：\"我马上过去。\"</p>
\"我送你。\"商砚辰拿起车钥匙。</p>
重新回到医院,白初薇的情况比之前更糟。</p>
\"血压持续走低,心率不稳\"护士快速汇报。</p>
叶暖阳查看监护仪上的数据,脸色越来越凝重。</p>
这些并发症和当年商悦的病历记录几乎一模一样!</p>
\"准备急救。\"她当立断,\"同时抽血化验,检查\"</p>
\"不用了\"白初薇突然话了。</p>
叶暖阳转头看她：\"你这是在寻死!\"</p>
\"不。\"白初薇的目光有些涣散,\"我只是想知道她当时的感受\"</p>
叶暖阳愣住了：\"你什么?\"</p>
\"那天\"白初薇喃喃自语,\"也是这种感觉吗?心跳加速,呼吸困难\"</p>
\"够了!\"商砚辰突然怒吼,\"你到底想什么?\"</p>
白初薇看向他,眼里全是泪水：\"对不起\"</p>
话音未落,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p>
\"快!\"叶暖阳大喊,\"准备除颤器!\"</p>
抢救室的灯亮了又暗,暗了又亮。</p>
不知过了多久,白初薇的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节律。</p>
叶暖阳走出抢救室,看到陆行之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p>
\"情况怎么样?\"他问。</p>
\"暂时稳定了。\"叶暖阳,\"但是\"</p>
她看向陆行之：\"这些症状,你很熟悉吧?\"</p>
陆行之的表情有些异样：\"什么意思?\"</p>
\"就是商悦姐最后记录的症状。\"叶暖阳,\"心率失常,血压骤降,呼吸困难\"</p>
陆行之的脸色变了：\"你\"</p>
\"为什么不阻止她?\"叶暖阳逼视着他,\"你明明知道会这样。\"</p>
陆行之沉默良久,才：\"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p>
完,他转身快步离开了。</p>
叶暖阳看着他的背影,越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重要的线索。</p>
回到病房,白初薇已经睡着了。商砚辰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p>
\"她的那些话\"叶暖阳轻声。</p>
\"嗯。\"商砚辰的声音很低,\"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p>
叶暖阳走到他身边：\"我们会查清楚的。\"</p>
商砚辰转头看她：\"但不是现在。你该休息了。\"</p>
叶暖阳摇头：\"我要守着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p>
商砚辰看了她一会儿,什么也没,只是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p>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掩埋。</p>
但叶暖阳知道,在这厚重的雪层之下,有些真相正在一点一点浮出水面。</p>
而她,一定要抓住这个线索。</p>
不管前方有什么,她都要陪着商砚辰,走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