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叶暖阳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p>
\"叶医生！不好了！\"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乐乐又发作了，这次比上次还严重！\"</p>
叶暖阳一个激灵坐起来：\"具体情况？\"</p>
\"体温402度，持续抽搐，血压一直在降\"护士急促地，\"iu的医生，可能是药物产生了新的毒副作用！\"</p>
\"马上到！\"叶暖阳挂掉电话，快速换衣服。</p>
商砚辰也醒了：\"要我陪你去吗？\"</p>
\"不用。\"叶暖阳摇头，\"你明天还有重要会议。\"</p>
但商砚辰已经起身：\"会议可以推迟，你一个人我不放心。\"</p>
十五分钟后，两人赶到医院。</p>
iu里，乐乐的情况确实比上次更糟。脸煞白，浑身抽搐，监护仪上的数据一直在报警。</p>
\"各项指标都在恶化。\"主治医生，\"最要命的是，她的肝功能开始衰竭了。\"</p>
叶暖阳查看检查报告，脸色越来越难看。</p>
\"必须马上送省医院。\"她下定决心，\"这里的设备支撑不了了。\"</p>
\"可是\"护士为难道，\"现在是半夜，救护车\"</p>
\"用我的车。\"商砚辰，\"可以改装成临时救护车。\"</p>
叶暖阳点头：\"立刻准备转院！\"</p>
半时后，一切准备就绪。</p>
商砚辰的suv经过简单改装，后座放平，安装了便携式监护仪。乐乐被心翼翼地转移上车。</p>
\"我来开车。\"商砚辰，\"你在后面照看病人。\"</p>
叶暖阳和一名护士守在乐乐身边，车子驶入夜色中。</p>
省医院在城市另一端，平时开车需要一个半时。但现在是深夜，路上车少，应该能快一些。</p>
车子驶上高速，商砚辰将速度提到最快。</p>
突然，后视镜里闪过几道灯光。</p>
\"有三辆车在跟着我们。\"商砚辰沉声道。</p>
叶暖阳回头看了看：\"会不会是普通车辆？\"</p>
\"不像。\"商砚辰，\"他们的车距和车速都很有规律，明显是专业的。\"</p>
话音未落，后面的车突然加速，将他们的车包围起来。</p>
\"果然\"商砚辰冷笑，\"是冲着我们来的。\"</p>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如灵蛇般穿过包围，冲了出去。</p>
后面的车立刻追上来。</p>
\"抓稳了！\"商砚辰大喊一声，油门踩到底。</p>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后面的追兵紧随不舍。</p>
\"血压又开始降了！\"护士焦急的声音传来。</p>
\"准备肾上腺素！\"叶暖阳一边给乐乐打针，一边要稳住自己的身体。</p>
商砚辰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还有多久？\"</p>
\"最多二十分钟！\"叶暖阳，\"不能再拖了！\"</p>
商砚辰点点头，拿起电话：\"喂，让安保队在前面准备\"</p>
话没完，旁边突然冲出一辆车，狠狠撞向他们！</p>
商砚辰反应极快，方向盘一打，堪堪躲过。但后面的车趁逼近，将他们团团围住。</p>
\"砰！\"一声巨响，车子被撞得差点翻车。</p>
\"该死！\"商砚辰咬牙，\"他们是想置我们于死地！\"</p>
叶暖阳死死护住乐乐，看见前面路段正在施工，只有一条窄窄的车道。</p>
\"心！\"她喊道。</p>
商砚辰已经看到了。这是个绝佳的会。</p>
他突然减速，后面的车猝不及防，差点追尾。趁着这个空档，商砚辰一个漂移，车子横着冲进了施工路段。</p>
后面的车想跟进来，却卡在了狭窄的入口处。</p>
\"抓紧！\"商砚辰大喊。</p>
车子在施工区里穿梭，扬起漫天灰尘。建筑材料和器擦着车身飞过，发出刺耳的声音。</p>
终于冲出施工区，商砚辰松了口气。</p>
但意外再次发生。</p>
一辆黑色轿车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直接撞向他们的侧面！</p>
\"心！\"叶暖阳尖叫。</p>
商砚辰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p>
\"砰！\"的一声巨响，车子被撞得失去平衡，在高速上打着转。</p>
商砚辰死死握住方向盘，试图控制住车子。但惯性太大，车子直接撞上了护栏。</p>
\"啊！\"护士尖叫一声，额头撞在座椅上。</p>
叶暖阳用身体护住乐乐，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p>
终于，车子停了下来。</p>
\"大家没事吧？\"商砚辰回头查看。</p>
\"我们没事。\"叶暖阳，\"但乐乐\"</p>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p>
\"体温4度！血压60\/40！\"护士报数，\"情况很危险！\"</p>
商砚辰看了看车子：\"右前轮爆了，开不了了。\"</p>
他拿起电话要报警，却发现已经没有信号。</p>
\"被屏蔽了。\"他脸色阴沉，\"他们准备得很充分。\"</p>
远处传来发动的轰鸣声。追兵们正在靠近。</p>
商砚辰环顾四周。这段高速两边都是荒地，最近的出口要开十分钟。</p>
\"下车！\"他突然，\"我来拖住他们，你们带着乐乐先走！\"</p>
\"不行！\"叶暖阳抓住他的，\"太危险了！\"</p>
商砚辰正要什么，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直升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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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真及时。\"他笑了。</p>
几秒钟后，一架直升出现在上空，探照灯将整个路段照得如同白昼。</p>
同时，远处响起警笛声。</p>
追击的车辆明显慌了，掉头就要逃。但为时已晚。</p>
警车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p>
\"放下武器！举起来！\"</p>
特警荷枪实弹冲上来，将歹徒们制服。</p>
\"商总！\"安保队长跑过来，\"您没事吧？\"</p>
商砚辰摇头：\"先送病人去医院！\"</p>
很快，救护车赶到，将乐乐送往省医院。</p>
叶暖阳坚持要跟车照看。临走前，她紧紧抱住商砚辰：\"答应我，要心。\"</p>
商砚辰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我等你回来。\"</p>
看着救护车远去，他转向警察：\"抓到人了？\"</p>
\"一共六个人。\"警官，\"都是职业杀，受人雇佣的。\"</p>
\"查出幕后主使了吗？\"</p>
\"还在审讯。不过\"警官递给他一个，\"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找到这个。\"</p>
商砚辰打开。最后一条短信赫然写着：</p>
\"必须在天亮前解决他们。——l\"</p>
\"l\"商砚辰眼神一冷，\"是陆行之。\"</p>
\"我们正在全城搜捕他。\"警官。</p>
商砚辰摇头：\"不用找了。他一定会自己现身的。\"</p>
他看向省医院的方向：\"因为，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我。\"</p>
三个时后，省医院。</p>
乐乐被送进iu，各项指标终于稳定下来。</p>
叶暖阳松了口气，正要去休息，护士突然跑来：\"叶医生，陆医生来了！\"</p>
叶暖阳一惊：\"他在哪？\"</p>
\"在楼顶。\"护士，\"他他要见您。\"</p>
叶暖阳立刻掏出给商砚辰打电话，却发现没有信号。</p>
她明白了：\"他切断了通讯？\"</p>
护士点头：\"整栋楼都打不了电话。他，如果报警就要\"</p>
\"我知道了。\"叶暖阳打断她，\"你去联系保安，让他们守住所有出口。记住，不要惊动病人。\"</p>
完，她转身走向楼梯。</p>
凌晨五点，天边已经现出鱼肚白。</p>
医院楼顶，陆行之静静地站在围栏边。</p>
听见脚步声，他没有回头：\"你来了。\"</p>
\"为什么？\"叶暖阳冷声问。</p>
\"为什么什么？\"陆行之转身，\"为什么要害乐乐？为什么要伏击你们？还是\"</p>
他盯着叶暖阳：\"为什么要背叛你们？\"</p>
\"这些问题，你心里不是都有答案吗？\"</p>
陆行之笑了：\"也许吧。但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p>
叶暖阳看着他：\"我只知道，你辜负了所有人的信任。那些相信你的病人，还有\"</p>
\"还有你？\"陆行之打断她，\"可你从来就没信任过我，不是吗？\"</p>
他往前走了一步：\"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商砚辰。\"</p>
\"你\"叶暖阳后退一步，\"你疯了。\"</p>
\"是啊，我疯了。\"陆行之狂笑，\"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p>
他突然掏出一支注射器：\"知道这是什么吗？就是害乐乐的那种药。\"</p>
叶暖阳脸色大变：\"你想干什么？\"</p>
\"很简单。\"陆行之，\"你跟我走，我就把解药给你。否则\"</p>
他看向iu的方向：\"后果你知道的。\"</p>
叶暖阳咬着嘴唇：\"你真的变了。\"</p>
\"没有什么变不变的。\"陆行之，\"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们相信了我伪装出来的样子。\"</p>
他举起注射器：\"现在，做出选择吧。\"</p>
叶暖阳深吸一口气：\"好，我跟你走。但你要先把解药给我。\"</p>
陆行之笑了：\"你觉得我会信你？\"</p>
\"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p>
\"很简单。\"陆行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p>
他将瓶子扔给叶暖阳：\"喝了它。\"</p>
叶暖阳接住瓶子：\"这是什么？\"</p>
\"放心，不是毒药。\"陆行之，\"只是些镇静剂。喝了它，我就相信你是真心要跟我走。\"</p>
叶暖阳看着瓶子，突然笑了：\"你真以为，我会上当？\"</p>
陆行之一愣：\"什么？\"</p>
\"你根本就没有解药，对不对？\"叶暖阳，\"因为根本就不需要解药。\"</p>
她将瓶子扔在地上：\"乐乐现在的情况，其实是假象。\"</p>
陆行之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p>
\"从你离开医院的那天起，我就在怀疑你。\"叶暖阳，\"所以这段时间，所有经过你的病人，我都换了新的治疗方案。\"</p>
她看着陆行之惊慌的眼神：\"你以为得了？其实你什么都没做到。\"</p>
\"不可能！\"陆行之咆哮，\"你撒谎！\"</p>
\"是吗？\"叶暖阳冷笑，\"那你大可以等着看。\"</p>
陆行之踉跄着后退：\"不这不是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