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末将李骁，愿求娶楚国长公主</p>
武卫军成立之后，李骁向全军四千五百名士兵宣布了金州军规。</p>
“违抗军令者，斩！”</p>
这是军中铁律，擅自更改上级命令，拒不出战，当众顶撞上官者，斩首示众。</p>
“临阵脱逃者，斩！”</p>
一人脱逃，一人斩首，全队退却，全队皆斩。</p>
“谎报军情者，斩！”</p>
不只是谎报敌人军情，更是针对军官，若是虚报战功，隐瞒败绩，不只是会被斩首，更会连累家人。</p>
“扰乱军心者，斩！”</p>
“贻误战者，斩！”</p>
“冒领军功者，斩！”</p>
“私藏战利品者，斩！”</p>
“诈病逃避作战者，斩！”</p>
“私通外敌，泄露军者，斩！”</p>
“战斗未止时，凌辱妇女者，斩！”</p>
“战斗未止时，劫掠财物者，斩！”</p>
“长官战死，而士兵脱逃者，诛连全家！”</p>
这些，全部都是情形严重，必须处于极刑，震慑军心的行为。</p>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构成斩首的罪行。</p>
夜间大声喧哗，鞭打一百。</p>
偷盗他人者，鞭打一百等等。</p>
有罚，自然也有赏。</p>
随后，军法又规定了军功赏赐标准。</p>
斩首一名敌军，赏钱一贯。</p>
斩首敌将，赏钱十贯。</p>
斩首敌军主将，赏钱一百贯打底。</p>
另外还有先登、破阵等军功，全都立下了一个标准。</p>
除了金钱赏赐之外，肯定还会有官职晋升，土地财物分配等等。</p>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四千五百名金州军挥师西进，向着东都方向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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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耶律大石西征，于叶密立称帝，自号“菊尔汗”。</p>
彼时，他收服七河流域的契丹部族与诸多游牧部落，又使高昌回鹘俯首称臣，势力大增，为后续西进之举奠定根基。</p>
卡万特之战后，耶律大石大败塞尔柱帝国，自此称霸中亚。</p>
随后，他将都城迁至八拉沙衮，即如今的虎思斡耳朵，叶密立则成为西辽旧都，亦称东都，同时也是北疆四州的行政中心。</p>
阴山州地形独特，东高西低，三面环山，向西敞开。</p>
中部有叶密立河蜿蜒而过，冲积出一片平坦开阔、土壤肥沃且水源丰沛的平原。</p>
叶密立城便坐落于此。</p>
此城长宽各约三里，城墙不过两米高，以石头和泥土堆砌而成，颇为简陋，全无西辽东都的恢宏气魄，与其是城镇，倒更像乡下地主家的坞堡，实在是。</p>
莫与中原大城相比，即便是一些县城，也比它显得高大雄伟。然而，叶密立已然是北疆最大的城镇了。</p>
叶密立城中心，规模最大的院落便是萧思摩的王府。</p>
此刻，他高坐在胡床之上，目光审视而又带着几分怀疑，看向眼前一位身着游牧服饰的中年男子。</p>
“阿苏可要归顺本王”萧思摩嘴角含笑，叫人难以捉摸他心中所想。</p>
历经打败乃蛮人、镇压伊犁葛逻禄人叛乱后，萧思摩势力强盛，其自身散发的气势，也更具威慑力。</p>
男人则是站在殿中，诚惶诚恐地低着头，不敢直视高坐于胡床之上的萧思摩。</p>
他声音低沉，缓缓道：“启禀大王，菊尔汗任用奸佞之臣，赏罚不明，处事不公，且终日沉迷酒色，不理朝政，早已引得天怒人怨。”</p>
“我主虽对其心怀不满，无奈势单力薄，难以抗衡。如今大王欲拨乱反正，此乃合天意、顺民心之举，我主岂有不追随之理愿附大王尾翼，共图大业。”</p>
萧思摩听闻，嘴角上扬，轻轻鼓掌，赞道：“得好！”</p>
“就凭你这番话，本王听得畅快，甚是高兴。”</p>
言罢，对身旁护卫吩咐：“赐酒。”</p>
男子满脸惶恐，从护卫中接过酒杯，忙不迭谢恩：“谢大王赏。”</p>
罢，便准备一饮而尽，哪怕这是杯毒酒，他也别无选择。</p>
酒水入口，一股浓烈的辛辣之感直冲脑门，若非顾及萧思摩在场，恐已失态喷出。</p>
但也被呛得脸色涨红，忍不住轻轻咳嗽起来。</p>
“哈哈哈～”</p>
见状，萧思摩放声大笑，笑声在大殿中回荡。</p>
“这是我北疆新产的美酒，名为西风烈。”萧思摩轻抚酒杯，目光中带着几分自得。</p>
“酒如其名，恰似草原西风般酷烈。”</p>
“走的时候，本王送你两坛，带回去给阿苏可尝尝。”</p>
前一段时间，李骁刚给东都送来了一批西风烈。</p>
毕竟深知眼下还需仰仗萧思摩，自是不敢怠慢。</p>
萧思摩尝过这烈酒，颇为满意，此后但凡遇到合他心意之人，便会赏赐一杯。</p>
“谢大王。”</p>
男人忙低头致谢，顺便擦拭嘴角溢出的酒水。</p>
待男人离开大殿，萧思摩又自斟自饮一杯。</p>
见此情况，顾自忠在旁边劝解道：“大王，美酒虽好，但切莫贪杯。”</p>
“王妃专门叮嘱过，让臣劝着您点。”</p>
“金州的这酒，可是烈的很。”</p>
自从李骁将这西风烈送来之后，萧思摩可是喜欢上了这烈酒。</p>
平日里总是爱酌几杯。</p>
让王妃很是苦恼，担心萧思摩的身体受不得。</p>
但是他却是轻轻的摇头：“无妨，区区酒水，还伤不得本王。”</p>
随后，转头看向身旁的顾自忠，问道：“此番有几个部落遣使来东都”</p>
“一共十五个部落，皆来自七河。”</p>
顾自忠恭敬回应：“下一个，是处木昆部的使者。”</p>
七河流域，地处东都以西，地势平坦，气候温和，降水充沛。</p>
伊犁河、喀拉塔尔河、巴斯坎河等七条河流交错，滋养出一片水草丰美的平原与河谷。</p>
这里是天然的优良牧场，聚居着众多契丹部族与其他游牧部落。</p>
据史料记载，耶律大石西征时，曾收服七河流域一万多契丹人、五万多突厥人，以及其他诸多游牧民族。</p>
极大扩充了军事力量，为西辽崛起奠定根基。</p>
又因为七河流域乃东都通往虎思斡耳朵的重要通路。</p>
萧思摩西征的消息传出，流域内众多部落难以置身事外，纷纷面临抉择：是支持东都，还是拥护王廷</p>
耶律直鲁古先前种种失德之举，以及呼罗珊之战王廷惨败，与萧思摩大败乃蛮的赫赫战功形成鲜明对比。</p>
一些游牧部落权衡之下，纷纷押宝萧思摩。</p>
况且，萧思摩西征大军势必途经七河流域，大军压境，他们与其被迫投降，不如主动归附，也好占得先。</p>
“让处木昆部的使者进来。”</p>
萧思摩舒展了下久坐而僵硬的身子，对顾自忠吩咐道。</p>
这几日，他接连会见使者，商讨归顺事宜，诸事顺遂，让他心情大好，只觉大业将成。</p>
然而，当听到又一个七河流域部落的名字时，他不禁微微一愣。</p>
“多罗处半部”</p>
当年西突厥灭亡后，留下了大量的遗民。</p>
这些势力也曾经一度称霸中亚，例如突骑施部，葛逻禄部。</p>
而多罗处半部也是曾经西突厥的后裔。</p>
传承自五大弩失毕之一的哥舒处半部。</p>
虽然这些突厥系部落的辉煌早已经落幕，但是在七河流域，他们的实力依旧不容觑。</p>
只不过在契丹人的刻意控制下，这些突厥系部落一直处于分散，且相互敌对的状态。</p>
难以形成一个统一的势力。</p>
之前萧思摩见过的处木昆、阿苏可等等，都是突厥系的部落。</p>
但是这个多罗处半部，却又和他们不一样。</p>
“本王记得，多罗塔尔汉曾经当过耶律直鲁古的护卫吧。”</p>
萧思摩坐在胡床上，淡冷的目光审视着来人。</p>
似乎对多罗处半部的归顺表示怀疑。</p>
“是的，大王，我家俟斤的确是当过菊尔汗的护卫，不过那段历史对于我家俟斤来，却并不是一段美妙的过往。”</p>
多罗处半部的使者道，一副坦然的模样。</p>
但是萧思摩并没有接受这种解释，继而道：“本王还记得，多罗塔尔汉的妻子，似乎是绌罗速家族的女儿。”</p>
“他和耶律直鲁古是连襟啊，而且听还很爱他的妻子。”</p>
听到此话，使者也并不慌张，却是躬身道：“大王，殿外护卫随身携带有一个箱子，请大王允许拿进来。”</p>
萧思摩轻轻的点头，很快，他的亲卫便是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p>
打开之后，发现却是一颗人头。</p>
“这是什么意思”</p>
萧思摩皱着眉头淡淡道，区区一颗人头还不至于吓到他。</p>
而使者却是恭敬的表示：“此乃绌罗速氏的人头，我家俟斤亲将其斩杀。”</p>
“以示对大王的诚意。”</p>
听到这话，萧思摩也是愣了下。</p>
好嘛！</p>
这个多罗塔尔汗还真够狠的。</p>
杀妻证道啊。</p>
大辽刘章</p>
“呵呵呵”</p>
萧思摩笑了，轻轻的点头：“本王对这份礼物很满意。”</p>
“相信多罗塔尔汗的忠心。”</p>
而紧接着，使者却再次躬身道：“大王，我家俟斤还有一个不情之请。”</p>
萧思摩淡淡的一笑，点头道：“吧，他想要什么”</p>
随即，使者便是掏出了一份礼单，将其递给了萧思摩的亲卫。</p>
“我家俟斤愿奉上一千头牛，两千匹健马，一万只羊，一万匹绢布作为纳礼。”</p>
“恳请大王下嫁楚国长公主于我家俟斤为妻。”</p>
听到这话，萧思摩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去。</p>
似笑非笑的目光，紧紧盯着使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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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谁敢娶你，我必灭他满门。”</p>
金州军营地，李骁大帐之中，响起了他冷厉而愤怒的声音。</p>
经过了五天时间的行军，四千五百金州军已经翻越了阴山州东部的山脉。</p>
成功的抵达了阴山州境内。</p>
等到行进到距离东都城不到三十里的时候，因为天色太晚，李骁命令就地安营扎寨。</p>
准备明日一早，前往东都拜见萧思摩。</p>
而当李骁大军进入阴山州的时候，一路上便有不断的部落之人，向东都传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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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燕对李骁的行程了若指掌。</p>
等李骁在东都城外安营扎寨之后，她便是再也按捺不住思念的心情。带着自己的护卫队，便向着李骁大军而来。</p>
两人见面，没什么好的。</p>
李骁直接将其横抱而起，走进了大帐。</p>
半年未见得两人，自然是一阵天雷地火。</p>
只不过，当第一次结束之后，休战期间，两人相互谈及这半年间的事情之时。</p>
李骁却得知了多罗塔尔汉求亲的事情。</p>
脸色直接黑了下来，满是愤怒的表情将萧燕燕重新按在身下。</p>
狠狠的进去道：“萧燕燕，老子告诉你。”</p>
“你是我李骁的女人，谁也抢不走你。”</p>
萧燕燕被李骁这幅吃醋的表情给逗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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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他的脸庞，笑呵呵的道：“男人生气的样子更好看呢！”</p>
李骁却是丝毫不给她面子，直接撇开了她的，哼声道：“你给我等着看好了。”</p>
“我不弄死那个叫多罗塔尔汉的混蛋，我他妈的不姓李。”</p>
“那你跟我姓萧好了。”萧燕燕咯咯一笑。</p>
李骁直接被气笑了。</p>
“我李骁从来都是软饭硬吃。”</p>
“不过是半年不见，你这个娘们还敢翻了天。”</p>
又是半个多时辰之后，萧燕燕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了力气。</p>
而李骁却还有精神，心中藏着事情，不弄清楚肯定不罢休。</p>
“然后呢”</p>
“你大哥怎么”</p>
萧燕燕半眯着眼眸，面色红润，周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娇柔的声音笑道：“还能怎么”</p>
“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p>
“大哥岂会不知”</p>
“自然是回绝了那个家伙的求亲。”</p>
“而且我大哥还”</p>
“多罗塔尔汉这个人，心术不正，要么是个反复无常的人，要么是个奸诈心黑的奸细。”</p>
“肯定不会答应他的。”</p>
多罗塔尔汗能为了前程和地位而杀了一直深爱着的妻子，这样的人，虽然是个枭雄，但绝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伙伴。</p>
今日他能杀了绌罗速氏，明日一旦萧思摩失势，或者为了其他更大的利益，会不会也同样杀了萧燕燕</p>
肯定会的。</p>
“不过，我大哥，多罗塔尔汉不见得有此决断，倒是有可能是故意投诚，实则与王廷暗通款曲。”</p>
多罗处半部就位于七河流域，萧思摩的大军却是到就到。</p>
为了避免被萧思摩清算，多罗塔尔汉也有可能是故意投诚的。</p>
“不管是有什么打算，反正这个家伙死定了。”</p>
“我的。”</p>
“阿拉哈（上帝）来了也留不住他。”李骁冷哼的声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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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金州大军抵达东都城外，李骁率领卫队进城。</p>
看着眼前这座破败的城墙，李骁也是被的震惊了一把。</p>
“这就是东都”</p>
中原的一座县城都比它大吧！</p>
“是不是挺意外的”</p>
萧燕燕骑马走在旁边，美眸翻转，笑吟吟的看向李骁。</p>
“是挺意外的，我以为东都会很大呢。”李骁轻轻摇了摇头。</p>
在他看来，这简直都不能算是城池了。</p>
泥土和石头垒铸起来的城墙很是破旧，满是青苔和刀劈斧砍的痕迹，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李骁感觉自己都能助跑翻过去。</p>
“这是当年外祖父西征时期建造，当时也并非是为了当做都城来建造，是为了屯兵而已。”</p>
萧燕燕一边骑马走着，一边向李骁介绍东都的情况。</p>
“其实，东都好歹还有一圈城墙呢，等你到了虎思斡耳朵才会真正惊讶呢。”</p>
“那里什么都没有。”</p>
这么一，李骁便是明白了。</p>
虽然契丹人经历了几百年的汉化，但是人家骨子里还是游牧民族。</p>
耶律大石为了面子，还好歹在东都建了一座城。</p>
可是到了虎思斡耳朵，索性啥也不要了。</p>
所谓的王廷，其实就是一支超大的游牧部落。</p>
他们在楚河流域游牧，按照季节迁徙。</p>
到了哪里，哪里就是王廷。</p>
怪不得农耕民族无法消灭游牧民族的势力呢。</p>
主要是找不到。</p>
但像萧思摩这种‘自己人’，肯定是一找一个准。</p>
而等到李骁一行人走进了东都城中，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惊讶到了。</p>
一排排低矮的房屋，错乱的排列着，地面上泥泞不堪，满是马粪。</p>
李骁身后的马车在陷进去了好几次，都是给推出来的。</p>
等到了萧思摩的王府，李骁更是无语。</p>
院墙是土砖做的，大门也只是两块木板，上面也没有什么门钉，进去房门之后就是一个大院子，连个门房都没有。</p>
院子左侧是护卫房，右侧是一排马厩，中间是正堂，正堂后面是后院，萧思摩家人们住的地方。</p>
看到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乡下地主家的院子呢。</p>
和古代封建制度下的真正王府，还差了十万八千里。</p>
李骁站在院子里，看着周围的环境，无奈摇头道：“萧大人的生活，过的”</p>
“还真是朴素啊！”</p>
萧燕燕轻呵一声：“这是当年我外公住过的地方。”</p>
“大哥对这些外在享受也并不在意，索性就没有更改过。”</p>
“实际上，大部分时候我们一家人还是在城外住。”</p>
李骁也能理解。</p>
对于这些游牧民族来，在城外搭帐篷生活反而令他们更加自在。</p>
很快，李骁被召见进了内堂，看到坐在主座上的萧思摩。</p>
轻轻抚胸道：“末将李骁，拜见大人。”</p>
经过了乃蛮之战，以及镇压伊犁葛逻禄叛乱的两次大胜，萧思摩如今可谓是意气风发，周身上位者气势更盛。</p>
身穿一件狼皮大袄，脸上挂着笑容，精气神十足。</p>
“不必多礼。”</p>
“坐。”</p>
随后便是问道：“此次带来多少兵马”</p>
“四千五百人，全部都是金州最精锐的勇士。”</p>
李骁重重的声音道。</p>
萧思摩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p>
萧凛挞已经提前两天抵达了东都，他同样带来了两千五百人。</p>
如此一来，金州的兵力便达到了七千人。</p>
大漠的兵力在五千人左右。</p>
北海的兵力有四千人，毕竟在去年的乃蛮之战中，北海损失惨重，还没有恢复元气。</p>
而东都方面，留下部分防守的人马，还能出动八千人。</p>
其中五千人是萧思摩的嫡系，六院部的兵马。</p>
除此之外，去年乃蛮之战中，北疆军一共俘虏了一万多名乃蛮士兵。</p>
经过这半年的‘驯化’，踢出了一些老弱病残，萧思摩一共得到了一万名左右的乃蛮士兵。</p>
并且安插了契丹士兵作为骨干军官，保证对这支军队的控制。</p>
同时，萧思摩向这些乃蛮人承诺。</p>
只要斩杀一名敌军，就能免除他们的奴隶身份，赏赐牛羊，将他们的家人接过来一起生活。</p>
所以，在与王廷的这一战中，这支乃蛮军队或许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p>
这些，便是萧思摩的主要力量了。</p>
共计三万四千人。</p>
同时，去年镇压了伊犁葛逻禄的叛乱之后，萧思摩也得到了两千名葛逻禄骑兵。</p>
虽然这些葛逻禄人存在反叛的可能，但是只要萧思摩的实力够强，赢面很大，那么葛逻禄人肯定不会找死。</p>
再则，就是七河流域这些归附的游牧部落了。</p>
差不多也能提供一万人左右的兵马。</p>
所以，此次出征，萧思摩一方的军队将达到四万六千人。</p>
在西域，很少有人能聚集起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p>
几乎堪比当年耶律大石西征军的规模了。</p>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萧思摩相当的滋润。</p>
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p>
“优势在我！”</p>
“定把王廷军队打的落流水。”</p>
而对此，李骁却抱有一定的忧虑。</p>
萧思摩的势力看起来的确是很庞大，但是有一个致命的问题。</p>
嫡系军队太少了。</p>
真正能无条件听从他命令的，恐怕也只有六院部的那五千契丹兵马了。</p>
其他四万大军，都是盟军而已。</p>
金州、大漠和北海的军队，或许还能支持萧思摩至最后一刻。</p>
可是像七河流域的游牧部落士兵，一旦战事遭遇挫折，恐怕第一个跑的就是他们。</p>
所以，一句话总结萧思摩的情况就是，根基不稳。</p>
但是对此，李骁也没什么好办法。</p>
西域就是一个比烂的地方，只能寄希望于王廷的军队比东都还要烂吧。</p>
等到两人聊完军务之后，李骁却是忽然站起身来，对着萧思摩抚胸道。</p>
“大人，末将有一个不情之请。”</p>
“还请大人恩准。”</p>
听着李骁的话，萧思摩心中已经有了觉悟。</p>
其实，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萧思摩的监视之下，什么都瞒不过他。</p>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了。”萧思摩淡淡的道。</p>
自己疼爱了二十年的妹妹，却被另一个男人抢走。</p>
心里肯定有些不自在。</p>
但李骁肯定还是要，一条登上事业巅峰的捷径就在眼前，岂能踌躇止步。</p>
“末将李骁，愿求娶楚国长公主。”</p>
此话一出，一直躲在房间外面偷听的萧燕燕，却是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窃喜的笑容。</p>